第31章

裴沐菲和穆寧深告別之後,便從餐廳走着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林怡站在那裏,似乎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裴沐菲倒也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看她,準備繞過她走進去。

林怡見裴沐菲回來,便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攔住她,笑意晏晏,“我想和你談一談。”

裴沐菲勾勾嘴角,笑得有些勉強,“有事您現在就可以說。”

“好。”林怡也不堅持,一邊上下打量着她一邊說道:“離開施政。”

“伯母您說話真直接。”裴沐菲就知道她會說這個,“那我也痛快些回答吧,我不會離開他。”

“……”林怡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

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裴沐菲又接着說道:“我和施政在我大一那年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可能那時候你還在國外。”

“你不必告訴我你和我兒子認識多久,不管你們認識多久,我說了,希望你離開他。”

“不好意思。辦不到。”裴沐菲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但是語氣裏絲毫沒有抱歉的成分。

“他什麽時候送你這對耳釘的?”林怡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裴沐菲思考了一會兒,回想了一下時間,才回答:“幾個月前吧。”

“你知道這對耳釘對我們家意味着什麽嗎?”林怡笑得諷刺,“怪我沒教好他看女人的眼光。”

裴沐菲直接忽略了她的後半句話,“不知道,還請伯母指教。”

“這耳釘,同款不同色,一共有四對,施政他奶奶有一對,我有一對,現在施政的在你手上,施政弟弟的還沒送出去。”林怡解釋,看着她有些凝滞的眼神,又問道:“你說,它對我們家意味着什麽?”

裴沐菲聽了林怡的話,心底的震驚讓她連張嘴說話都忘記了,她怎麽都想不到,施政會将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何況,他送她的時候,他們的關系還處在那麽惡劣的時期。

真的是從來都看不懂他究竟是怎樣想的。

這麽重要的東西,問了他那麽多遍,他都沒有告訴過自己。

今天卻由他母親親口說出來,這耳釘是他們家男人娶的女人才會有的專屬物品。

**

裴沐菲和林怡分開之後,便開了

車,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到了施政住的那裏,拿出鑰匙開了門,客廳的燈沒開,她隐約能看到他卧室的燈開着,還不到九點鐘,裴沐菲還沒有見過他睡得這麽早過。

她輕邁着腳步走到卧室門前推開門,便看到他坐在床邊上,端着水杯,像是在吃藥。

“你幹什麽?”裴沐菲走上前去看着他。

施政發燒,頭昏昏沉沉的,意識也不清楚,壓根沒有聽到裴沐菲開門的聲音,此刻她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話,他才知道了她來了。

将手中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他揉了揉眉心,語氣虛浮,“吃藥。”

裴沐菲自然看出了他的精神頭不是很好,如果他精神的話,才不會這麽早就關燈睡覺。

她坐到他旁邊,扳正他的臉,感覺到接觸到的平日裏本該冰涼的皮膚竟然在隐隐發燙,她才開口:“發燒了?”

施政将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拽下來,“沒事。”

“你都燙成這樣了還沒事?你他媽又不是鐵打的!”裴沐菲擔心他,實在是看不得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真的沒事。”

“你起來,去醫院。”裴沐菲拽他的胳膊。

“不用。”

“走不走啊你?”

“不走。”

“……那你燒死得了!我不管你了。”裴沐菲從床上起身,作勢要離開。

施政直接從後面拉着她的手,因為發燒,他的力氣不是很大,只是很輕地握着她的手腕,然後裴沐菲就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走。”

“那你去醫院麽?”裴沐菲反問他。

“不想去。你別走,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他話剛出口,裴沐菲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樣帶着些依賴的話,怎麽都不像是那個平日裏的施政能說得出來的。

裴沐菲轉過頭看着他,“怎麽生病的?”

“不知道。”

“你躺下吧,我去弄些冰塊和冷水給你降降溫。”裴沐菲撂下一句話,甩開他的手便走出了卧室。

餐廳的冰箱裏還有些小冰塊,裴沐菲一股腦地倒進臉盆裏,然後又添了些冷水,将毛巾泡在裏邊,端着回了卧室。

她回

去的時候施政已經躺下了,他好像精神頭真的很不好,裴沐菲覺得他平日裏的氣場已經完全發燒燒沒了。

裴沐菲将臉盆放下,然後把毛巾擰幹,冰冰的,放到了他額頭上。

只這一下,施政便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不少。

裴沐菲來來回回給他換了有十幾次毛巾,完了之後将手覆到他額頭上,感覺到沒有剛才那麽燙了,才停了下來。

她最後一次将毛巾從他額頭上拿下來的時候,施政直接抓住她的手摁着她的後腦勺親上她的兩瓣紅唇。

平時冰涼的地方,此刻熱得讓她發慌。

以前,他們都沒有想過,這樣近乎溫情的時刻,竟然會在他們之間出現,并且這麽真切。

施政将她手中的毛巾扔到地下,然後憑借着自己恢複了一些的體力扣着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緩慢地勾着她的舌`根,或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動作不再像平時一樣粗`暴,反而帶了些溫柔。

“唔——”裴沐菲好不容易才起身,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別回去。”施政也不放開她。

“施政。”裴沐菲喊他的名字,她這才想起她來這裏找他的初衷,“你媽找過我了。”

施政的手猛然收緊,她又貼得他近了幾分,幾乎要嵌到他的身子裏去。

“她和你說什麽了?”

“我只是知道了你送我的那對耳釘到底有多重要,別的,沒意義,我也不想知道。”裴沐菲回答地幹脆,說話期間她的眼一直和他對視着。

“不要聽她胡說。”

“什麽話該聽,什麽話不該聽,我清楚。”裴沐菲頓了頓,準備從床上站起來,“我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你今天晚上和我睡。”施政放開她,低低地吩咐道。

“……”

裴沐菲覺得有些好笑,她還不知道,男人生病了,也會這麽無理取鬧。

施政看着她走出卧室的背影,思緒有些混亂。

這些天裴沐菲一直在問他關于耳釘的事情,有好幾次,他差那麽一點也就說出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偏偏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承諾是個太過壓抑的東西,他怕他給不起。

他當時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她。

習慣真的很可怕。

就像他說的,即使只是習慣了她的身體,也要讓她一直在。

**

早上醒來的時候施政的燒已經退了,裴沐菲給他倒了杯溫水,将感冒藥遞給他。

“喏,吃吧。”

“我沒事了。”施政看着她手裏的藥粒,皺了皺眉頭。

施政平時是那種即使病了也不會吃藥的人,昨天晚上實在是燒得太厲害,他才從抽屜裏翻出一板退燒藥和感冒藥吃的。

裴沐菲也不聽他的,直接将藥塞到他嘴裏,拿起水杯就對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讓你吃你就吃!”裴沐菲沒好氣。

“讓我吃我就吃?”施政細細地咬着她說出的這幾個字,“那我吃了。”

他說罷便将她抵`在衣櫃上,推`高她的上衣,直接含住了她乳`尖。

她早上起得早,根本沒有來得及穿內衣。

“嗯啊——你別咬……”

他不斷地用舌尖舔`弄,偶爾還用牙齒磕一下,本就敏`感的地方,再加上他這樣的挑逗,不肖多久便硬了起來。

施政抱住她,手在她滑膩的後背上來回蹭着。

嘴離開的時候,他擡起頭,臉上依舊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卻讓人羞`憤無比。

“好吃。”

“變态!”裴沐菲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總是罵這個,不膩麽。”施政不疾不徐地将手滑到她的小腹處,再往下,挑起她底`褲的邊緣,俯下`身趴在她耳邊:“這裏不知道好不好吃。”

“……滾!!”裴沐菲被他說得惱羞成怒,只能口不擇言地罵他。

他猛地刺`入一指,原本緊`縮的花`徑被撐`開,軟軟的肉裹着他的手指,舒服極了。他難得露出一抹笑,“你的這裏的嘴在吃我的手指。”

“……”

“好吃麽?”他來回抽`插了幾下,看着她泛起潮`紅的臉,繼續問道。

“……”

“我手指要被你咬斷了。松一點。”

☆、三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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