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醫院裏。

路秦年坐在病床邊上, 握住昏迷中的宋梓箐的手, 目光空洞地看着那纖細慘白的手指發愣。

戚靈站在身後,擔憂地望着她,“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你這都眼睛不閉的守一晚了, 本來就喝了那麽多酒, 身體吃不消的。”

路秦年擡眸看着床上臉色慘白的宋梓箐,聲音沙啞地低低道, “她差點死了。”

戚靈無奈的望着她,“醫生已經說了, 因為送來的及時,住兩天院就可以回家修養, 這段時間多吃清淡的,清心寡欲就行了,你別太擔心。”

“如果我們慢一點趕到, 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路秦年後怕地握緊就手裏軟綿無力的纖細手。

戚靈拍拍她的肩,在一旁坐下,看着滿臉擔憂的路秦年笑了笑。

宋梓箐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着,靈魂就像漂浮在身體上放,輕飄飄的, 房間裏的藥水讓她短暫地清醒了許多。

一擡眼就看着床邊坐着, 杵着頭睡着,一手握住自己的手的路秦年。

宋梓箐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她差點死了, 如果不是路秦年及時趕到的話。

路秦年似乎睡不安穩,擡了擡眼皮, 宋梓箐疲憊的笑着望着她。

路秦年愣了一下,生怕她生氣立刻松開握住她的手,窘迫的坐在一旁,“箐箐,你感覺怎麽樣?”

“暈,飄。”宋梓箐難受的虛弱的說着。

路秦年急忙起身出去叫醫生,宋梓箐迷迷糊糊的,只是模糊地看着緊張地在旁邊詢問醫生的路秦年。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路秦年或許也沒那麽壞,至少她是真的在救自己,也是真的很擔心,她很感激路秦年。

路秦年看着又睡過去的宋梓箐,眉頭緊蹙,心疼得不得了,醫生說,由于強藥劑的催化,宋梓箐的信息素毫無節制的噴張,就像一個普通人一瞬間過渡使用壽命一樣,她用完了幾乎半輩子的信息素,好在年紀小,可以恢複,只不過恢複起來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她都會很虛弱,也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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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秦年坐在床邊,想到她躺在那個倉庫的冰冷潮濕的地上,那麽無助和害怕時,她就心疼得不得了。

戚靈從外面進來,将吃的遞給她,又笑嘻嘻的在一旁坐下,“告訴你一個可以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路秦年沒有興致,“我讓你做的事做完了?”

戚靈一臉無奈,“配那種藥需要一點時間的好吧。”

路秦年味同嚼蠟一般吃着飯,沒有搭理她。

戚靈急忙湊近,“昨天晚上你不是進去了嗎?在那種緊張的情況下用親了她作為激發自己信息素的手段,用來安撫她,很快她就醒來了,于是我做了深入測試比對。”

路秦年擡眸,目光冷清的望着她,戚靈立刻收斂笑容,“當然,我是在配置藥劑的空閑時間比對的。”

戚靈看着又低頭吃飯的人,無奈的自顧自地說道,“比對結果是你的信息素對她有撫慰作用,相比其他Alpha,包括宴茴,你多了一組與箐箐小姐相匹配的信息素基組,所以才能短暫的時間讓她回過神來。”

路秦年疑惑地擡頭,戚靈立刻笑道,“簡而言之,你是她移動的撫慰劑。”

路秦年滿眼期待的看着她,戚靈疑惑地眨巴着眼睛,“怎麽了?”

“然後呢?”

“沒了。”戚靈疑惑地攤手。

“那她呢?她不是我的……”

“哦!”戚靈笑嘻嘻的道,“她不是百搭的嗎?她對任何人都是移動的撫慰劑。”

路秦年嘴角抽了一下,不爽地瞪着她。

戚靈一臉幽怨的聳肩,“幹嘛呀?好歹在這方面,你贏了。”

戚靈望着低頭吃飯的人,壞笑着,“其實你也感覺到了吧?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聞到你的信息素的時候,會特別放松,特別安穩,能夠瞬間被你安撫到。”

“你很閑嗎?”路秦年擡頭。

戚靈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死不承認。”

說着起身嘆息着,“得,我去完成路老板交代的任務了。”

戚靈在門口又停下來,回頭賤兮兮的笑着,“記住了,她喜歡溫柔體貼型的。”

路秦年擡頭,表情冷清的看着她,戚靈無奈的笑着看着這個被感情折磨得随時炸毛的人,急忙逃出病房。

……

深夜,一處空閑公寓裏,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房間坐着兩個女人。

戚靈一身白色防護服,最上戴着以防萬一的銀色止咬器,手裏握着一只空了的針筒,沙發上的人捂着手臂,憤怒地擡頭望着她。

戚靈攤手,“謝小姐,你別怪我,我也是聽路秦年的,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睚眦必報的一個惡人而已。”

謝慕卿冷笑着,身體也開始發燙,戚靈一臉惆悵,“看樣子我這個藥劑的藥效沒有你給宋梓箐用的強啊,這可怎麽辦?”

“啧~”戚靈眉頭緊擰,“路秦年該不會要我重新配吧?”

望着痛苦的倒下的人,戚靈開心的笑起來,“起效了!”

說着上前去,把動憚不得的人從沙發上拽下來,躺在冰冷的地上,“不好意思,躺的太舒服路秦年挑刺起來,很煩。”

謝慕卿痛苦的笑着,“好狠啊!”

“啧~”戚靈往後推,她不喜歡被Omega的信息素沾到,特別是讨厭的Omega,所以才會穿得如此誇張。

“我和她這麽多年,她竟然如此殘忍要我的命!哈哈哈哈哈……”謝慕卿痛苦的笑着,蜷縮着身子。

防護服裏的戚靈翻了個白眼,“哇!你這是什麽邏輯,如果不是路秦年及時趕到,你就把宋梓箐殺了,如此狠毒殘忍,現在卻還怪別人殘忍?”

“哼!”謝慕卿痛苦的擰眉,“宋梓箐她活該!她她她,她跟我搶,就,就得死!”

戚靈汗顏,嫌棄地看着痛苦的呻.吟着躺在地上的謝慕卿,本來想拍照給路秦年的,看着謝慕卿瞬間痛苦得滿臉煞白的模樣,她就沒有拍,生怕路秦年看見了,會想到宋梓箐也是這樣痛苦的過來的,會更加憤怒。

戚靈嫌棄地走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着旁邊地上的謝慕卿痛苦得漸漸連呻.吟聲都沒了,才慢悠悠地起身走過去,擡腳踹了踹軟綿綿的謝慕卿。

看着還有微弱氣息的人蹲下去,嫌惡地望着眼神飄忽的謝慕卿,随即又不樂意地拿出一只藥劑,給謝慕卿打了下去。

接着起身又在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着地上的人,良久,謝慕卿才從痛苦中回過神來,虛弱地問,“為什麽不讓我死?”

“路秦年不是那種人。”戚靈起身走過去,看着神态還不錯的人十分滿意。

謝慕卿心中一怔,單純的想,自己在路秦年心裏,還是有一點分量的。

戚靈輕蔑地看着她滿意的表情,幽幽的開口,“我最後給你注射的藥劑能讓你好好活下來,反正你已經體驗了一次宋梓箐受的痛苦,也算報仇了。”

戚靈說着往門外走,又突然停下來,回頭笑嘻嘻地看着虛弱地想着爬起來謝慕卿,在銀色止咬器下裂開的紅唇格外詭異。

“對了,我後面給你注射的雖然能讓你活下來,但是會讓你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反複體驗剛才那種痛苦得死不掉的感覺。”

“你……”

“唉?謝小姐,可不是我要針對你,最後這一只藥劑也是路秦年吩咐的。”

戚靈看着地上的人,嫌惡地聳肩,“路秦年是什麽樣的人,會怎樣報複別人。”

“謝小姐應該是很清楚的呀?”戚靈笑着轉身揮揮手,“好運。”

謝慕卿憤怒的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蛋路秦年!”

話音剛落就虛弱的倒下去,剛才那中痛到求死不能的感覺瞬間再次席卷全身,謝慕卿蜷縮着身子,就連在地上翻滾的力氣都沒有。

剛才那中痛苦的感受再來一次後,她又好了,等她勉強爬起來時,又痛得跪了下去,無力地倒在沙發旁,如此反反複複……

漆黑的夜裏,戚靈脫了防護服扔在一旁回了車裏,回頭看着面前的公寓,一臉同情,“還好那個妹控暫時沒控。”

醫院裏。

宋梓箐擡了擡眼皮,看了你要趴在床邊睡着的路秦年,虛弱地伸手摸摸她的臉,又無力地放下,很快又睡着,如此反複,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稍微清醒一點。

路秦年端着一碗粥坐在她面前,溫柔的吹了吹,宋梓箐看着遞過來的白粥一臉嫌棄,“我想吃肉。”

“不行。”路秦年表情冷清的望着她。

宋梓箐撇撇嘴,幽怨地望着她,路秦年愣了一下神,看着虛弱的人,聲音也壓低了許多,溫柔的道,“醫生說,你現在要吃清淡的。”

宋梓箐嫌棄的張嘴,把她喂的粥喝下去,一副沒胃口的表情。

路秦年看在眼裏,心疼地望着她,“等你好了,我給炖肉。”

“你會?”宋梓箐滿眼懷疑。

路秦年又舀了一勺粥遞過去,清冷的目光比往日溫柔了許多,薄唇微揚,“我可以學。”

宋梓箐虛弱的笑着,低頭吃着她喂的粥。

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下一秒宴茴推開門沖進來,看着病床上虛弱的宋梓箐表情一滞,“箐箐。”

門口保镖無奈的望着路秦年,路秦年擡手示意她們出去,表情冷清的看着走過來的宴茴。

“箐箐,對不起,那天我……”

“沒關系,不是你的錯。”宋梓箐擡頭忙着滿臉自責的宴茴,虛弱地笑着。

路秦年看在眼裏,勺子裏的粥就塞到了她嘴邊,宋梓箐不得不被迫張嘴吃她喂的粥。

宴茴看在眼裏,不滿地皺着眉,“路秦年,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路秦年愣了一下,宴茴不滿地道,“到底會不會伺候人?不會讓我來。”

路秦年擡頭,深邃的眸子充滿敵意,宋梓箐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角,“年年~”

宴茴愣了一下,看着瞬間消氣,平和地給宋梓箐喂粥的路秦年,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個混蛋路秦年想着将宋梓箐占為己有!

宴茴又幽怨地看着宋梓箐,“箐箐都沒有這樣叫過我?”

宋梓箐嘴裏吃着粥,擡頭疑惑地望着她,面前的路秦年冷笑着,“哼!你和我本來就不一樣。”

宴茴愣了一下神,頓時兩眼無光,宋梓箐吓一跳,急忙咽了嘴裏的粥,着急的搖頭,“不不不,大家都一樣。”

話音剛落,路秦年擡眸,看着她生氣的表情,宋梓箐吓一跳。

宴茴開心地望着她,“我就知道,在箐箐心裏我也更重。”

“當然。”宋梓箐回。

路秦年的粥又塞了過來,宋梓箐被迫張嘴,看着冷着臉的路秦年,以及旁邊開心的宴茴,宋梓箐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握草!她們難道是在争風吃醋?宴茴喜歡我?路秦年也是?!

“你到底會不會伺候人?不行讓我來。”宴茴作勢要接過路秦年手裏的粥。

路秦年側身躲開,“這是我的粥。”

宴茴回頭朝門外叫了聲,“拿進來。”

幾個人提着各種補湯和粥進來,宋梓箐驚訝的看着并排坐在病床邊的兩人,以及同時舀到嘴邊的粥。

宋梓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們,着吃誰的,另外一個肯定得急啊。

“箐箐。”宴茴率先開口,溫柔的笑着,“這是紅豆粥,剛好能補血。”

宋梓箐往前湊了一下,準備張嘴,旁邊路秦年輕咳一聲。

宋梓箐看着旁邊仍然舉着的勺子,以及路秦年欲怒不怒的表情,立刻扭頭一口吃了路秦年手裏的粥,又急忙趁着宴茴縮回去的瞬間湊過來吃了她手裏的粥。

看着兩人又要舀,急忙後提搖頭,嘴裏還沒咽下去,嗚咽着,“飽,飽了。”

“在吃一口。”宴茴舀了遞過來。

宋梓箐愣了一下,看着緊跟其後又舀了一勺的路秦年,擡眸看着推門進來的戚靈,滿眼祈求,讓她救自己。

誰知戚靈看見這架勢,沒有片刻遲疑,立刻扭頭逃了。

宋梓箐:“……”

宋梓箐直接躺下,拽了一把被子,捂着頭。

兩人呆愣着,各自縮回勺子,又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對方,嫌棄地起身離得遠遠的。

“宴總沒有必要在這裏打擾箐箐休息了吧?”路秦年率先下逐客令。

宋梓箐躲在被窩裏,只希望她們趕緊出去,要打架也去外面打,自己可不想拉架,太吓人了。

宴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箐箐,你好好休息,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捂在被窩裏的宋梓箐嗯了一聲,路秦年不滿地道,“睡覺就睡覺,理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麽?”

宋梓箐:“……”

宴茴冷笑着看了一眼路秦年,“路總這麽霸道,只會讓箐箐讨厭。”

說着轉身走出了病房,路秦年看着床上的人,宋梓箐沒聽見聲音探出頭來,好巧不巧剛好和路秦年幽怨的目光對上,吓了一跳,立刻讨好地笑着,“年年~”

路秦年無奈的望着她,“你就不能不理她嗎?”

“她對我挺好的啊,都是朋友,為什麽不理?”

路秦年看着理所當然的人皺了皺眉,“她對你不懷好意。”

宋梓箐抓住被子只露出半個頭看着面前的人,“那你呢?”

路秦年神色微怔,“我也不懷好意。”

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宋梓箐一頭霧水嘟囔着,“倒是很坦誠。”

路秦年從病房出來,看着不遠處站着的宴茴走了過去,宴茴回頭,冷漠的打量着她,“沒看出來,路總居然這麽喜歡她?”

“她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

話音剛落,宴茴表情一滞,滿眼自責,“我喝酒過敏,睡過去了。”

“宴總難道連自己過敏都不知道?”路秦年表情冷漠的望着她,“當時如果不是我及時找到她,她就死了。難道真的發生那種事,你也要這樣回答我?”

宴茴眉頭微蹙,“不會發生那種事。”

“如果我沒有及時找到她,那種事情就發生了。”路秦年不屑的掃了她一眼。

“沒想到我一直當做對手的人,竟然如此蠢笨。”

“你……”宴茴憤怒的上前,路秦年不屑地望着她,“怎麽?宴總想要和我動手?”

“難道不可以?”宴茴憤怒的握着拳頭。

路秦年眼神輕蔑的望着她,“我知道你是看上她優質Omega的身份,想要讓她給你宴家生孩子,才接近她,你的那點惡心的心思,也就宋梓箐不知道。”

“難道你不是嗎?知道她是優質Omega後就跟神經病一樣爆發占有欲,現在卻在這裏說我?”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她。”路秦年表情冷清的篤定道。

宴茴愣了一下神,随即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去!‘喜歡’這個詞居然從你路秦年嘴裏說出來,你騙鬼呢?誰不知道你路大小姐無情無義,斷情絕欲啊,嗯?”

“那我就不能喜歡她了?”

望着認真的人,宴茴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眼裏,路秦年和她一樣都是商人思想,并且從不會刻意藏着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說,她是真的喜歡宋梓箐?

“你要搶,我随時奉陪,但是,如果再有下次,她因為和你一起時受到傷害,無論你是不是罪魁禍首,我都連你一起弄死。”

宴茴呆愣着望着表情狠絕的路秦年,那雙幽深的眼睛普通冰冷的湖水,冷冰冰的望着自己,眼底的敵意正濃。

“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麽會關鍵時候過敏昏睡。”路秦年冷冷的說着轉身離開。

宴茴愣在原地,随即憤怒的看着離開的背影,“路秦年!是你設的計謀?!”

路秦年神色微怔,頭也沒回,眉頭微蹙,滿臉嫌棄,“啧~白癡。”

宴茴:“……”

謝慕卿不可能幫路秦年設計自己,讓她得到宋梓箐的青睐啊。

謝慕卿?!宴茴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是她設計的?!

“靠!”宴茴煩躁的扶額,“白癡!”

說罷,憤怒地轉身離開,沒想到竟然上了謝慕卿的當,所以,如果那天路秦年沒有來,自己就因為喝了她遞過來的酒昏睡過去,沒能救宋梓箐,導致她的死亡。

好狠心的女人啊!宴茴臉色鐵青地走出醫院,徑直來了謝慕卿的住所,一進門就聞到濃烈的Omega信息素氣味,以及蜷縮在地上痛苦的謝慕卿。

“救~救我。”謝慕卿虛弱的望着她。

“是誰幹的?”宴茴捂着鼻子,強迫自己冷靜。

“路秦年。”謝慕卿眼神絕望的笑着。

宴茴眉頭微蹙,“你這樣多久了?”

“反複這樣……”謝慕卿雙眼迷離,突然痛苦消失,她又清醒了過來,擡頭看着旁邊的宴茴,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剛才竟然迷糊到,都說了。

宴茴往後退,和她保持距離,謝慕卿一臉無辜地望着她,“宴茴~”

“是你故意給我喝能讓我過敏的酒,再去引宋梓箐去倉庫,并且毀了所有的監控,以及删除我的手機來電,對不對?”

謝慕卿搖頭,死不承認,無辜地望着她,“我沒有。”

“好,那你說,你越我告訴我的路秦年的把柄是什麽?”

謝慕卿愣住,她本來就不知道,路秦年也不可能讓她知道,所以她完全是瞎編的。

宴茴嫌惡地望着她,謝慕卿突然支撐不住,又倒了下去,痛苦的呻.吟着,臉色煞白。

“你……”宴茴滿眼難以置信,反複這樣?路秦年夠狠啊。

宴茴退出了房門,“想要做的惡,就要承擔後果。”

謝慕卿神色虛浮的躺在地上,渾身跟飄了一樣,僵硬着,戚靈配的藥能夠讓她反複體驗這種痛苦,但是又不會因為信息素衰竭而亡,是一種慢慢折磨人的手段。

………

醫院裏,本來可以不用那麽着急出院,但是路秦年想着宴茴要來,就很不甘心,在家裏準備好一切後,就把宋梓箐接了出去。

宋梓箐沒什麽事了,實際上也只需要躺着恢複就行,整個人都軟綿綿地靠在座位上。

路秦年看了一眼,擡手将她摟到懷裏,望着愣住的人,故作嚴肅的模樣,“靠着我,或許會舒服一些。”

畢竟戚靈說,自己就是宋梓箐的人型撫慰劑,靠在自己身上,總歸是會舒服一點的。

可是宋梓箐會錯了意,貼着柔軟的胸脯,壞笑着,“确實比作為軟很多。”

路秦年低頭看着她,突然意識到不對,一把推開她,生氣地看着賤兮兮地笑着望着自己的人,“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是你自己讓我靠的。”宋梓箐一臉無辜地望着她。

路秦年愣了一下神,又急忙道歉,“對不起,我,我,我不是兇你。”

副駕上的戚靈跟特麽見鬼了似的,看着後視鏡裏緊張地道歉的路秦年,以及無辜的委屈巴巴的宋梓箐。

路秦年不知所措地一把摟過原本就虛弱的宋梓箐,讓她貼着自己軟乎乎的胸脯,臉頰微紅,腼腆地道,“你別生氣,我給你靠。”

宋梓箐愣了一下神,擡頭不可思議地望着尴尬地別開臉的人,心下嘀咕着,“這是抽什麽風?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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