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問題少女&答案少女

紀惠籬道:“你要是再仔細看一下, 或許它連廚房的垃圾都叼出去扔了呢。”

越聽去廚房看了一眼, 一拍大腿:“還真是。”

紀惠籬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看來小八成精了,找個道士把它賣掉。”

越聽噓她:“當着孩子的面不準說這麽血腥的話。”

紀惠籬:“……那我晚上不回去了,反正有小八幫你做飯。”

越聽還沒感嘆出聲,小八已經喊道:“誰在乎——”

紀惠籬瞬間與宓芙共情。

下午, 齊菁菁提着行李箱來訪。

越聽開門時看到她都驚呆了, “你這是,要搬過來?”

齊菁菁眼睛發亮:“沒有, 下午帶你去玩,這都是裝備。”

越聽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放回肚裏。這裏白吃白喝的有她一人足矣。

齊菁菁打開行李箱讓她觀賞。“升級版迷彩服, 水槍,護腕, 護目鏡,還有這個是送的飲料。”

越聽震驚不已:“上次看到這些東西還是拍警匪片去基地訓練的時候,你哪兒來的?”

齊菁菁道:“我有個客戶弄了個野外真人CS實訓基地, 免費給了我十來張票,我看了宣傳視頻,真的可好玩了,反正你一直待在家裏也不是事兒,不如去解解悶麽。”

越聽以前沒玩過槍戰類的游戲,倒是經常去射箭館, 不過應該區別不大。

她很快答應下來:“行, 那我們走吧。”

齊菁菁道:“……你不收拾一下嗎?就這麽去?”

越聽還沒意識到自己有些蓬頭垢面,她中午睡醒後吃了東西,也沒洗臉梳頭, 衣服更是休閑的不能再休閑,但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到地方要換衣服, 興許還要戴面罩,我懶得洗臉了,就這麽着吧。”

齊菁菁現在不敢對她說什麽重話,當然是選擇順從。

下樓後,越聽才道:“你叫了車?”

齊菁菁挑眉:“叫什麽車,我們有專職司機!”

越聽有些佩服她,到底是齊家人,做事已經有幾分紀惠籬式的周到了。

只是當司機出現時,她不免想收回方才的贊揚。

“你覺得宓芙有駕照嗎?”

齊菁菁道:“當然有!大師是好人,你不要對她有偏見。”

越聽道:“我也不想,但您口中這位大師有點不靠譜啊。”

車停在兩人跟前,宓芙和寧翩正在讨論哪只腳踩剎車的問題。

齊菁菁仍舊一臉崇拜:“大師真的好幽默。”

越聽:“……”

上車後,宓芙墨鏡一戴,摸着方向盤,聲音惋惜:“要是當年有輛這樣的車就好了,可見這幾年經濟真的飛速發展,那時候去西南那邊偷獵的人都開不起這種車。”

越聽想說,哪怕現在,她們這些人裏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也只有紀惠籬一個人。

小虎蜷縮在窗邊,一只手抓住越聽的手,小聲道:“準備好随時跳窗逃命。”

越聽:“……”

被齊菁菁從副駕駛驅趕到後座的寧翩也跟她們倆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三個人都不理解,為什麽齊菁菁這麽相信一個連剎車和油門都分不清的人。

當然,她們也不能理解,為什麽宓芙會這麽自信。

磕磕絆絆,終于到了地方。

齊菁菁跳下車一看,見這個基地與她玩過的槍戰游戲所差無幾,激情四起,腦海中已經有硝煙戰場在預演。

據說這個基地與那家游戲開發公司有合作,應該是參考原地圖進行場地設計的,游戲玩家一進來就會有種穿越到游戲中的感覺,太刺激了。

齊菁菁的游戲之魂瞬間燃燒,她拉着越聽去找工作人員兌彩彈槍,等待下一場開始。

這期間她耐心給幾人講解游戲規則,宓芙昏昏欲睡,一字未聽,等她醒來時,齊菁菁已經講解完畢。

她随口誇贊兩句掩飾心虛,齊菁菁卻被她這個舉動惹得臉紅,羞澀到手腳都不知怎麽放。

越聽看地目瞪口呆,對宓芙肅然起敬。

能不費吹灰之力制住齊菁菁,齊究也得拜她為師。

小虎照常發呆,然後開始低頭數草。

唯一聽齊菁菁說話的只有寧翩。

她也玩過這個游戲,但每次都因為太菜被隊友炸死,她想着今天有人帶,也能趁機了解一些規則,學到制勝技巧,以後就再也不會有小學生罵她了。

她不禁鼓掌為齊菁菁助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現在工作了的關系,怎麽突然這麽有魅力?”

齊菁菁羞澀未褪:“那還是比不上大師,在大師面前,我這點能耐算什麽。”

寧翩:“?”

之前只是猜測,但現在她可以斷定,齊菁菁絕對瘋了。

宓芙這種的,說好聽是算命,說難聽點就是神棍。

齊菁菁竟然這麽容易就被拿捏了……好吧要拿捏齊菁菁也不是什麽難事。

工作人員提醒,下一輪游戲即将開始,幾人便去休息室換裝,出來時各個神采奕奕地端着槍,仿佛下一秒就能上戰場,一步殺一敵。

而當幾位女士看到自己的對手時,氣勢頓時弱了一半。

越聽拉着工作人員理論:“妹妹,你把我當泰森了嗎,對面随便挑出一個都能把我一拳打飛。”

工作人員猶豫半天,解釋一長串,越聽從裏面挑出關鍵詞:這幾個是老板的親戚,有背景。

她萬萬沒想到家世還能這麽用。

工作人員說:“他們在這兒待了三天了,從沒贏過,可能是小學生太厲害了。要是這次他們贏了,我們老板會給你們送打折券。”

越聽跺腳:“憑什麽覺得我們會輸。”

齊菁菁仰頭看着對面的彪形大漢:“大概是因為,人家一指頭就能把我們彈飛吧。”

越聽不服輸的那股勁兒又上來了,“我們必須贏!”

宓芙很現實,“不是我打擊你,今天如果他們輸了,那我們之中肯定死了一個,你覺得是誰?”

越聽開始鼓舞士氣:“不能這麽消極,都沒有全力以赴,你怎麽知道我們會輸呢?”

宓芙覺得她太天真:“他們贏不了小孩是因為小孩全是祖國的花朵,打不得罵不得,我們是什麽?這麽說吧,我踩一下人工草坪都會有人心疼它,但如果我被打了,大家都會說是我活該。”

越聽道:“如果我贏了怎麽辦?”

宓芙道:“把獎金給我。”

越聽:“……好,不相信我是吧,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其餘幾人已經躺平,她再怎麽高聲吶喊也不起作用。

沒辦法,她只能專心去研究游戲規則。

入場時,對面頻頻挑釁,不但豎中指,其中一人還放話:“就這還能是對手?別說我,我那只狗一腳踹死一個。”

越聽氣急,“這是侮辱!”

宓芙拿着入場須知單道:“這上面只說不能打架,沒說不能罵人,你罵回去吧。”

越聽冷笑:“不,我要打敗他們!”

其餘三人對視一眼,捧腹大笑。

越聽志氣滿滿:“你們等着看吧。”

三人拉着小虎一起笑。

比賽開始後,越聽迎難而上,開始找道具,宓芙和寧翩一拍即合,躲進一間鐵皮房再沒出來。

齊菁菁好歹還對這個場地有些好奇心,打算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盡量多看看,為以防萬一,她拉着小虎當墊背。

她的打算是這樣的,如有敵人将槍口對準她,她就把小虎當盾牌使。

而當一個葫蘆臉的大漢朝這邊開槍時,她意識到這槍只會打中小虎,就沒在意,正要鑽入舊車廂裏時,後背被人一抓,當場一個瞬移,彩彈正中心口。

她簡直‘死不瞑目’,扭頭一看,發現小虎人已經不見了。

…………

這個局是她組起來的,結果她第一個淘汰。

這讓人情何以堪。

齊菁菁心情失落,默默詛咒自己的隊友,希望她們在三秒內全部中槍赴死。

她走出去時,那位工作人員微笑着送來一杯飲料。

齊菁菁強裝鎮定,接過飲料喝了一口,坐下來,道:“唉,雖然為了救我朋友被淘汰了,但我輸了比賽贏了人品,也不虧。”

工作人員繼續微笑。

齊菁菁百無聊賴,去帳篷裏觀戰,這才發現此處的監控覆蓋力簡直可怕,就連宓芙她們正在抽王八的那個鐵皮房裏面都有。

她面上一燒,喝完飲料後就跑去衛生間治愈自己,直到比賽結束都沒出來。

宓芙和寧翩兩個人玩了半天,都覺得沒意思,便打算出去找死。

這兩人氣場還是很強的,想找死,所以吸引來殺手。

入場時放狠話的那位絡腮胡選手忽然從牆那邊跳出來,對着她們就要開槍。

兩人毫無勝負欲,靜靜站着。

忽然,宓芙的馬甲被人勾住,那人将她和寧翩疊在一塊兒扔進鐵皮房,自己躲到樹樁後。

寧翩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外面已經一聲慘叫。

宓芙道:“行了,越聽也殉了,我們自己出去領死吧。”

兩人再次出門,但看清外面的戰況時,紛紛托住下巴。

這也太……

越聽把絡腮胡大漢抵在牆邊,連開數十槍,那大漢是個有潔癖的,看着一身彩彈‘嘤嘤嘤’哭着離開。

宓芙驚了:“媽呀,她進化了!”

寧翩道:“卧槽,好帥。”

兩人面面相觑,不約而同走向越聽。

越聽冷哼:“我就說能贏吧!”

宓芙拍了拍她的肩,“說好了獎金給我,別反悔。”

越聽道:“少廢話,對面還剩三個人,我們一起上。”

她轉頭一看:“你們的槍呢?”

宓芙象征性找了找,道:“不重要,反正用不上。”

寧翩點頭附和。她發現越聽今天還挺酷,準備一直跟着她,“你保護我。”

越聽揚眉,左擁右抱:“放心,有我在,贏定了。”

幾個人沿牆走過去,進了這棟樓。

正好窗邊走過來一個人,越聽悄然行動,折回門口,在那人左顧右盼時,一槍打中他的腹部,一槍打在腦門上。

那人怒罵一句卧槽,朝着越聽道:“你有種!”

越聽朝他做鬼臉。

宓芙還是不明白,“這不會真變異了吧,沒聽說誰死了爺爺會這樣啊。”

寧翩小聲道:“她剛畢業去演戲的時候還挺艱難的,當過武替,就上次穿程煜的禮服被嘲的大明星,她爆的那部劇裏很多武打動作都是越聽上場的,她這方面一點都不含糊。”

宓芙驚嘆:“媽呀,都這樣了還不火,她得罪財神爺了嗎?”

寧翩道:“你不是會算嗎,給算算?”

宓芙道:“我那是算命,不是下蛋,哪有那麽容易。”

越聽回過頭朝她們招手,宓芙道:“你自己去吧,我們倆在這兒待着,完事兒喊我們。”

越聽也覺得她倆什麽力也不出,很累贅,便自己走了。

看來對手都集中在這一片,沒一會兒槍聲驟起,緊接着傳來越聽中氣十足的笑聲。

她又滅掉一人。

宓芙道:“奇了怪了,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膽小鬼,連我都怕,今天怎麽這麽勇猛。難道她愛上我了,想在我面前表現一下?”

寧翩:“……愛你什麽,愛你油門剎車分不清還是愛你錢包比臉還幹淨?”

宓芙悟了,指着她:“你嫉妒我。”

寧翩:“ 。 ”

這場比賽的結果誰都沒有想到。

越聽和小虎得勝而歸時,那位葫蘆臉的壯漢還在嘤嘤嘤,旁邊的人都在安慰他,承諾一定會幫他出氣。

工作人員也是無奈,幾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看來只有員工自己上去放水,他們才能贏了。

越聽拿到所謂的獎金,眼前一暈:“诶,不是人民幣,這是哪兒的錢?”

寧翩湊過去一看:“火鍋店的。”

翻過來一瞧,還真是。

越聽抽了幾張紙巾擦汗:“真的不能換成現金嗎?”

她短期內肯定沒辦法去演戲,總得想辦法掙點錢。

但火鍋券有什麽用。

齊菁菁才從衛生間出來,得知越聽贏了券,便提議晚上一起去吃火鍋。

越聽道:“不如這樣,你們去,然後用掉這個券,再把錢轉給我。”

齊菁菁訝然:“你這麽缺錢嗎?不是說你們家莊園歸你了嗎?我聽我媽說了,你爺爺連你買榴蓮的錢都單獨存了一張卡,你怎麽會缺錢呢?”

越聽道:“我知道,你就是想哄我把錢全花光,然後跟你一塊兒當窮鬼!真是詭計多端!”

齊菁菁:“…………”

越聽還是不爽:“為什麽獎品是火鍋券?”

寧翩道:“要麽那家火鍋店也是這老板開的,要麽就是有合作,經濟這麽不景氣,□□一下咯。”

越聽目露驚喜:“你懂得好多。”

寧翩忿然:“我懂這麽多,還是考不上研究生,那些學校到底想要什麽天才。”

…………

最後幾個人達成共識,一起去吃火鍋,不過讓越聽退讓的代價就是——接下來半個月,齊菁菁需要負責越聽的早餐。

要是以前,齊菁菁早火了,但念在越聽剛失去親人,再加上之前的收留之恩,她還是欣然答應。

其實如果越聽需要,接下來一年都給她送早飯也不成問題。

不過吃飯的時候越聽突然情緒低沉,她用筷子夾着牛肉卷,也不往鍋裏放,反而發出感嘆:“以前為了保持身材都不敢吃這些,現在就算我一口水都不喝,瘦成皮包骨,照樣沒人找我拍戲。”

齊菁菁:“……所以你要好好吃。”

越聽面色悲痛:“我爺爺就不會這麽勸我,他說這些不健康。”

齊菁菁道:“那你不要吃,等會兒給你買營養餐。”

越聽癟嘴:“我爺爺就不會讓我看着他吃好吃的。”

齊菁菁道:“那我們一起吃。”

越聽弱聲:“可是這些不健康。”

齊菁菁急了,放下筷子,撩起袖子:“我把我手煮裏邊,熟了你吃。”

越聽道:“太髒了……”

紀惠籬已經買好食材要回家做飯,剛從超市出來就收到越聽的消息。

她連做什麽菜都計劃好了,可越聽和齊菁菁她們一起去吃火鍋了。

不免有些失落,但這種情緒轉瞬即逝。

能跟朋友一起去吃火鍋,說明心情挺好。

晚上七點,她正在看書時,有人敲門。

她知道應該是越聽回來了,連忙起身去開門。

讓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越聽竟然是哭着回來的。

她以為越聽今天玩的很開心,不想表現的那麽幽怨,開門時還在微笑,可越聽在門外淚流滿面,無助地看着她。

她的笑容很快碎掉,上前将人抱住。

把人哄進屋,她心驚肉跳地詢問原因,越聽哭得不能自已,眼淚洶湧,吐字模糊。

但紀惠籬憑借自己對她的了解外加推理,還是弄清來龍去脈。

原來火鍋吃到一半時,齊菁菁就被公司叫回去追一筆訂單,宓芙和小虎臨時決定去市場擺攤賣魚,她一個人打車回來,路過師大時看到賣烤紅薯的攤,就去買了個紅薯。

但那人給她挑了一個很不好的紅薯,大概是挖的時候被鋤頭砍傷的那種,切面上一層黑,中間還被蟲吃了個洞,一整個紅薯只有四分之一可以吃。

她剛到樓下就發現了,想折回去找那個人,但車費比這個紅薯肯定還貴,她就哭着坐電梯上來了。

紀惠籬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嘆了聲氣,下意識吻在她發頂,輕聲道:“沒事的,我等會兒去幫你出氣。”

越聽更難過,嗓音哽咽:“為什麽那麽多人、但要把壞的那個賣給我……”

紀惠籬把她抱得更緊。

越聽抓住她的衣服,埋頭痛哭:“我知道沒人喜歡我……”

紀惠籬恍然大悟,再不出聲。

等越聽哭聲小一些,她突然道:“要不要親一下?”

越聽把眼淚擦幹,擡起臉,“要……”

紀惠籬摸了摸她的臉,慢慢俯身,指腹摩着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一下。

她的神色卻不像這個吻一樣溫柔,“越聽,我已經在你身邊快四年了,如果可以,你認真看看我吧。”

她一退開,越聽的眼淚争先恐後往下掉,她拿手背抹淚:“等我哭完了再看。”

而她這一哭,就哭了整整三天。

這期間從未出過房門,她房間裏有衛生間,至于一日三餐——紀惠籬幫她放在門口,沒一會兒她就自己開個門縫拿進去吃,吃完後把碗筷放回門口,繼續哭。

第四天,齊菁菁來送早飯時正好與她撞上,吓得差點落荒而逃。

越聽不明所以:“怎麽了?”

齊菁菁把她拉到鏡子跟前:“你自己看看。”

越聽這幾天都沒好好睡一覺,視線有些模糊,盡管如此,她還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有多邋遢。

齊菁菁道:“唉,哭出來也好,你……開心就成。”

越聽終于意識到不能再這麽下去。

她好好泡了個澡,換好衣服,在之前加過的群裏看通告,想出去工作,但一整個上午都沒找到合适的,沒辦法,她閑不住,只能做家務。

紀惠籬回家時發現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都被越聽洗了,可能是氣氛太亢奮了,連小八都不再萎靡不振,精氣神兒很足。

她總算松了一口氣,給越聽帶去好消息,“你二叔那邊的事已經解決了,只是你三叔這邊牽連太多,流程比較繁瑣,但不出一個月也能解決。”

越聽道:“可我現在還接不到工作。”

紀惠籬安慰她:“沒關系,你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想不想出去旅游?”

越聽不自覺想到她的佛羅倫薩之行,有些自責。

肯定是因為她的事,紀惠籬臨時結束旅行,提前回國。

這段時間她确實消沉太久了,不應該這樣的。

她道:“沒事,演不了戲我就去找其他工作。”

紀惠籬彎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去做飯。”

這個動作就像是做了很多遍,自然而然發生,她走到廚房門口才覺出不對,腳步頓住。

越聽的臉瞬間紅成番茄色,呆呆地蜷縮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這……算在一起了嗎?

是不是得燒個紙人告訴爺爺?

但紀惠籬也沒明說,要是她會錯意了,豈不是又得燒個紙人去向爺爺解釋。

為了不胡思亂想,她又把衛生間打掃了一遍。

吃飯時一言不發,吃完飯後默默去洗碗。

紀惠籬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到她們第一次見面時一起看過的書,裏面有句話她一直記着。

如果有問題少女,那是不是也有答案少女。

她的答案少女,讓她死寂的生命喧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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