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歐錦天側過臉來斜眼看她,盡管她讀懂了歐錦天很給面子的用眼神告訴她誰要你把我介紹給他認識了,還是伸手指了指林烈說,“這位是我在Z大的學長,林烈。”

說完,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眼神更加不悅的歐錦天,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驟然跨上前一步,鼓足全身勇氣伸手去挽歐錦天的胳膊,自打與林烈分別以來,第一次面對面卻能笑得如此燦爛。

面對程澈突如其來的舉動,歐錦天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在俯視着程澈的那雙目光犀利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卻又沒有做過多的反應,任由程澈微涼的手掌挽着,随即又擡眼去打量站在對面眉目含笑的男人

程澈忐忑不安的挽着歐錦天,見他沒有躲閃才算在心裏舒了一口氣,笑着對林烈說,“這位是我……未婚夫,歐錦天。”

她艱難無比的說完最後這段話,見那兩人遲遲沒有動靜,氣氛無比尴尬,小心翼翼晃動着歐錦天的胳膊,輕柔的聲音裏飽含着祈求,“歐……錦天,恩,錦天,快和學長打個招呼啊……”

程澈毫無征兆的一句錦天,歐錦天頓覺渾身不适,低頭就看見程澈那寫滿無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可憐神情,劍眉輕挑,從褲子口袋裏伸出那只手,又看了看站在身旁可憐巴巴的程澈,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麽挽着我,我怎麽和林先生握手?”

莫家與歐家淵源頗深,縱然他再忙再不喜歡交際應酬他也沒有理由不知道“聚星”董事局主席莫江南膝下唯一的繼承人,這個早已被他列入競争對手名單小他兩歲的男人。關于如何對他一擊必殺已經被提到了盛世高層會議的議事日程上。縱然聰明如他,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單純的生意競争對手之間,會有一些與生意無關的因素進入,讓他無法自己的想要早日點燃這戰火。

當歐錦天和林烈親切握手的那一刻,程澈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落地了,不禁暗暗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忍不住悄悄擡頭去打量近在咫尺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有那麽一瞬間,程澈覺得林烈那雙溫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再看時,林烈依舊面容和煦,笑容溫暖,“久仰歐公子大名,今日得見,我還真要好好謝謝小澈……”

歐錦天抽回手,順勢扯住程澈的格子外套擦了擦手掌又把手重新插回到褲子口袋裏,語調裏滿是不耐煩,“林先生客氣了,很抱歉我有些累了,先失陪了。”說完拉着大腦裏空白一片的程澈,更加不耐煩的說,“快點回家,我困了。”

***

桌上的稿紙上已經寫了七個“正”,他已經三十五天沒有回過他和她的家了。她知道他忙,他在忙着籌建他自己的公司。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喝完就抱着她低低的抽泣,她知道開公司需要很多錢,而他籌不到那麽多。

她默默更完文,在那一章的更新結尾她寫道,所有的困難都是暫時的,為了喜歡的那個人,有些不喜歡的事也就變得不再讨厭。

她關了電腦,握着電話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直到她快要把電話捏碎時,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撥通了那個撥出過無數次又掐斷過無數次的號碼,問了聲什麽時間就挂了。

當晚她就從經理的手中接過了厚厚的信封,她第一次感謝自己的這雙手,會碼字之外,還會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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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她寫大綱的稿紙上寫下第十一個“正”的那天,她見到了整個Z市謎一般的傳說——“追憶”的大老板,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笑容滿面的把那份獨家表演合同推到了她面前。

那個大雪紛飛的晚上,她包裏裝着高遠寫給她的那張支票,即使天上下刀子她都覺得是櫻花飄灑。

歐錦天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側表情錯綜複雜的程澈,發動車子以前說了句:“回頭是岸。”

正陷在各種感覺中的程澈扭過頭來,發現歐錦天那張素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寫滿了鄙夷、譏诮,一向都善解人意的程澈說,“歐總,這個時候想笑您就笑吧,我不生氣。”

被程澈這麽一善解人意,歐錦天之前那股想笑的沖動反而消散了,沉聲道,“今天當着你那學長兼前男友的面,可是你向我提出的求婚。”

程澈打開車窗,春夜微涼的風混着花的香味灌了進來,她靠在寬大的座位裏,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錯。”

坐直身子,神情嚴肅認真地糾正歐錦天,“是答應了我們之間的合作。”

正在開車的歐錦天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笑得沒心沒肺的程澈,一瞬間啞口無言,心裏默默捶牆,她這是在報他剛剛說她品位差的仇,一定是這樣!

歐錦天一個失神,突然被面前突然橫過來的手吓了一跳,“歐巴桑你幹什麽……”

程澈的手依舊橫在他面前,一臉認真,“預祝我們此次合作各種愉快……”

歐錦天斜眼看了程澈一眼,面無表情,卻還是握住了那只微涼而柔軟的手。

于是,關于歐錦天和程澈之間的婚姻合作案就這麽通過了甲乙雙方的一致同意,擇日登記,慶功宴依舊定在五一召開。

11、王子小白 ...

從上午十點一直到下午三點,程澈一直坐在“春日”咖啡廳裏心煩意亂,異常惆悵。期間她喝了七杯白開水吃了四塊抹茶蛋糕中午的時候還從餐廳點了一個濃香牛肉面,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咖啡廳裏會賣山西刀削面,但她覺得她終于找到了一個打電話給高雅的借口。

她走出“春日”,摸出電話,還沒來得及按下號碼以中午她吃的牛肉面為契機輾轉告訴高雅她竟然閃婚了的事實時,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等程澈回過神來,連忙彎腰和被她撞到的那個人道歉,“真對不起……”

“沒關系的,你沒事吧?手機可能摔壞了……”程澈順着她那只粉紅色的手機,看到了一只手指修長的皮膚白皙的手。順着這只手,程澈看到了挽起的襯衣袖子的胳膊,這條胳膊的主人,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暗紋襯衫,黑色的西裝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笑得雲清風淡,一臉歲月靜好。

“紀小白……”

“這邊,紀小白在這邊!”

“快看那邊!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的是誰……”

前一刻還彎腰鞠躬的程澈,在閃爍的燈光與振聾發聩的叫喊聲中,不知不覺已經被之前和她撞了個滿懷且有着漂亮的手的那個男生牽着手奔命似的穿梭在廣場上擁堵的人群裏,不顧一切的往人少的地方跑。

廣場上的男男女女都詫異的看着這對被無數少女以及手持機械的媒體記者們奮力追逐的男女,随着由遠及近的叫喊聲,再擡頭去看廣場中最醒目的那塊廣告牌,更多人毫不猶豫的加入了這場追逐之中。

換做以前這點距離跑起來不算什麽,而如今的程澈終日身居閨中,身體日益發福的結果就是她現在已經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再跑下去她覺得她的小肺就要炸了。

這個時候,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做了什麽事,是偷了誰的錢包還是搶了誰的女朋友,她都顧不上追問了,她已經被他牽着從那麽多人面前跑開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此刻的他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戰友了。一瞬間,程澈因為缺氧而漸發混亂的大腦中橫生出一種亡命天涯的感覺,她大口的喘着氣,拉了拉正在前面跑着的少年。

“紀小白……”

“紀小白……”

“紀小白到哪裏去了……”

一路路人馬飛速跑過,看着前面那條死胡同,又不得不折回來,狐疑着四下打量。

“前面是死胡同,他一定就在附近……”

“小白歐巴……”幾個打扮在程澈眼中十分非主流的姑娘帶着哭腔四下打量,企圖用最深情的呼喚叫出此刻正躲在臨街的包子鋪櫃臺下氣喘籲籲的少年。

聽到這聲幽怨哀婉的深情呼喚,正在大口用力呼吸着香噴噴的包子味道的程澈不由自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轉過頭去看,當事人不知何時從一旁的蒸籠上拿來一屜熱氣騰騰的包子,正拿着一只遞給她。

程澈點頭謝過紀小白的好意,随手接過他遞來的包子,擡頭朝外看了看那些仍舊蹲守在街上四下打量的人群輕聲問:“喂,他們為什麽追你……”

紀小白已經消滅了一只熱氣騰騰的包子,随手從籠屜裏拿出來第二只,滿不在乎說,“他們有的想從我身上掙錢,有的想從我身上占便宜……”頓了頓,紀小白又說,“今天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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