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了她足夠摧毀她所有幸福的一幕。
那個曾經愛她的少年,那個曾經把她擁在懷裏的少年,那個這世界她喜歡的少年,身下竟然壓着一個人,活色生香的在病房裏上演了一場愛情動作片。
高雅的到來,阻斷了程澈漫無邊際的感懷春秋。一群人魚貫而入,高雅一邊參觀程澈房間裏的貴重抱枕一邊揮斥方遒。從禮服到定妝,都是高雅陪她選定的。
前不久高雅明明工作纏身卻依然堅持陪着自己出來籌劃婚禮事宜,那次自己在“盛唐時光”試完婚紗出來的時候高雅手裏還握着電話就睡着了。
程澈知道,她的工作沒有減少,而是她把工作全都排在她本該休息的時間了。那時程澈暗暗發誓,就算為了不辜負高雅這份心意,她也要盡量讓自己至少過得看起來幸福快樂。
***
整個婚禮程澈都茫然的看着伴郎和伴娘兩個人與賓客觥籌交錯,她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結婚的人好像是高雅和張英航。可之前他們一見面時眼睛裏那電光火石的模樣讓程澈一個激靈,不由從錯覺中清醒過來。
徹夜未眠的結果就是她整個婚禮都萎靡不振,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吃片安眠藥了,沒事學人家玩什麽四十五度的憂傷!
程澈遙遙望了高雅一眼,見她一紮進人堆裏即使穿着小禮服也掩飾不住她政治女強人的本質,長袖善舞。每一個群衆的意見她都會耐心傾聽,每一個上級敬的酒她都一口氣幹了,這麽下去會不會喝壞了?
她剛準備過去把掉進大酒缸的高雅解救出來時,就覺得肩膀一沉。
所有的賓客都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中尋求自己想要會晤的賓客,即使有人注意到新娘被人給拉走了,也只當是新婚前閨密有說不盡的私房話。
程澈一邊攏了攏被拉拽的有些淩亂的婚紗,一邊疑惑的看着面前似曾相識的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人,見她似乎很生氣的模樣就小心翼翼的問,“你好,請問你是?”
蘇媛媛看着眼前這個神情恍惚的女人,本來憤怒的小火苗就已經四竄而起,經她這麽一問心中的大火終于轟然燃燒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知名度,她深信在這個國家,只要這個人看電視,不說喜歡她,至少會認得她。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頂着一臉白癡的模樣,裝作不認識她!
正在陪客人喝酒的李子川無意間一瞥,皺了皺眉正想要上前去,一旁的高遠悠然豎起了手臂,“李總,插手別人戰争可是很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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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川輕輕晃動着高腳杯,裏面是92年的紅酒,通透的紫紅色液體在水晶杯裏微微震蕩着。他的臉色稍縱即逝的一沉,随後又恢複了他深入人心的笑容,饒有興致的看了高遠一眼,等他說下去。
“蘇媛媛喜歡錦天,這麽多年,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但凡有哪個女生露出一點觊觎錦天的苗頭來,她都會不折手段斬盡殺絕。”高遠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人道是,江湖事江湖了,即使今天不找程澈的麻煩,你覺得她會輕易放棄?據我所知,當年紀小墨和錦天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去紀小墨的學校去鬧過幾次。那時錦天在部隊顧及不到,倒不如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讓主角自己出手,以絕後患。”
李子川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這種情況他已經設想過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自然不能讓她受絲毫委屈。如果真的要袖手旁觀,在男主出現以前,他不敢保證從小張揚跋扈的蘇媛媛會不會做出一些什麽過激的舉動來。
馬上就要到新郎新娘上臺宣誓的環節了,歐錦天四下打量也不見女主角。不僅程澈,連她的伴娘都不知到混跡到哪裏去了!
在歐錦天的詢問下,一直疑惑着少了些什麽的張英航終于也意識到到底少了些什麽了。
婚宴大廳外,蘇媛媛擺出了一副要搶親的架勢,居高臨下看着程澈,“我從小和他青梅竹馬,能夠站在他身邊和他并肩而立的只有我,你又有什麽資格?!”
不知是誰的授意,在新郎和新娘還沒有就位的時候,臺上的司儀竟然已經宣稱宣誓環節開始。整個婚宴會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等待着新郎新娘的海誓山盟,更多的是好奇,他們都想要知道,那個一直以來冷血睿智的男人,在這種百年好合的時候究竟會說出什麽樣的甜言蜜語來。
所有人望眼欲穿,遲遲等不到主角,就連歐長治也不由皺了皺眉,站起身來。
他們翹首企盼洗耳恭聽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卻從後面傳了過來,當他們回頭時,畫面定格,新郎牽着新娘的手,對着面前花容失色的那個從造型到着裝都與新娘高度相似的女人一字一頓的說,“她是笨沒有錯,可是她和我結婚了,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太太。這個笨蛋從此由我來保護,不管是誰,都不要妄想在我的面前,再欺負到她!”
全場掌聲雷動,所有人都震驚在歐錦天的另類誓言中。就連紀小白,也情不自禁的離席,坐在臺上的鋼琴前,一遍一遍的彈着婚禮進行曲。
高雅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擺出一副圍觀群衆架勢的高遠和李子川,意味不明說了句,“她一直天真的認為,會笑的人都是好人,卻永遠都不知道,其實笑容才是最好的僞裝,也是殺傷性最強的武器。內心越黑暗,笑容越燦爛。”
17、蜜月歸來 ...
程澈從歐洲度完蜜月回來,剛出機艙就看見李子川捧着鮮花站在梯子旁,神采奕奕的沖她揮了揮手,一副國家元首機場會面的架勢。
“歡迎回來,小澈。”李子川把鮮花塞進程澈懷裏,碧空萬裏,陽光明媚,程澈懷抱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臉更加慘白,甚至有些憔悴,李子川伸手撥了撥程澈的劉海,笑着問,“玩的開心嗎?”
程澈笑着沖李子川點點頭,“恩,很開心,我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正好當成是外出取材了。”
李子川笑容僵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腕沒說話,徑直向前走了。
程澈本來還想着要是別人問起和她一起搭飛機去了歐洲的歐錦天怎麽沒有和她一起回來時,她到底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結果一擡頭就看見候機室外站着的那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正來回踱着步子,一臉不耐煩的朝通道的出口方向頻頻望來。
歐錦天面無表情的看着神情憔悴一副嚴重睡眠不足樣子的程澈,冷冷開口,“你怎麽在這裏?”
李子川笑容輕挑的聳聳肩,“接機啊。”見程澈完全被神出鬼沒的歐錦天給吓傻了,譏诮說,“哦呀,小別勝新婚,你們這又是小別又是新婚的,歐總都等不及了。”
程澈自認自己在思想上一直隸屬女流氓的行列,她可以面不改色說出比這黃暴一百倍的話來,可當她看到站在她面前一臉正直的歐錦天,連連擺手矢口否認,“那種事情怎麽可能,小川你不要亂說。”
歐錦天不以為意,不着聲色轉移話題,“事情辦得怎麽樣?”
李子川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一邊打開車門一邊笑着調侃歐錦天,“承蒙董事長挂心,一切都處理妥帖。”說完沖程澈揮揮手就上車走了。
回家的路上程澈才想起來還沒有把從機場買來的禮物送給李子川,虧他還特意來接機,自己還對他說了謊。
其實一到巴黎下了飛機歐錦天把她送到酒店就不知所蹤了,自己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有很嚴重的恐懼症,根本沒辦法也沒有心情出去參觀游玩,只能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裏不分晝夜的碼字碼字,以至于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她已經加入到日更一萬字的行列中了,而收益卻永遠慘淡,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本書似乎都在不斷重複上一本書撲街的悲慘絕境,一個月下來,她賣VIP的收益還不夠報銷往返的雙程機票!
“玩的怎麽樣?”一直沉默不言的歐錦天忽然開口問。
“啊?!”程澈方從這個月撲街的收益中回過神來,沖着歐錦天笑着點了點頭,随口應承,“嗯,很不錯啊。”
“什麽不錯?”
哈?!那本來就是程澈随口應承的,她覺得歐錦天作為出資一方,擔負了她此行的全部吃喝玩樂,雖然大部分權利自己都沒有享受,可他是花了大價錢的,至少也要給贊助人一個好評的,壓根沒想到一向言語寥寥的歐錦天會有興趣過問她一個人把蜜月過的到底有多活色生香。
程澈抓耳撓腮想着怎麽應付自己的蜜月旅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