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本色不改啊!

李子川在張英航哆哆嗦嗦的肩膀上狠勁一拍,算是打氣加油,“祖國和人民需要你的時候到了,上吧!”

張英航望着相持不下的兩人,深深吸口氣。鼓足勇氣,決定用行動彌補當年無意間傷害到了的那顆水晶般透明的少女心。

“小雅雅……”

“走開!你這個騷包的二手貨!”

高雅一句話,張英航當場風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信都被時過境遷之後舊情不再的高雅那句自認為客觀的評價擊了個粉碎。

張英航未戰而敗,在李子川和陳雷的攙扶下回到沙發上。一口氣幹一瓶酒之後又突然覺得十分丢臉,尤其是被他們那麽似笑非笑、帶着深意的盯着看,索性背過去,趴在沙發上畫圈圈去了。

經高雅一提醒,高遠隐隐的想起,那個烈日炎炎的午後,他正在書房裏看書,高雅急匆匆的趕回家,拉着那時還在他身邊的紀心純,說是要去和一個殺千刀的女痞子火拼……

唔,也不知道後來的結果怎麽樣。

難得一遇的歐錦天的生日宴,所有人都悔青了腸子參加,唯獨歐錦天,似乎玩的很開心。

陳雷默默看了一眼散場後仍舊坐在包廂裏的老板,得罪了這個男人,精明如高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了嘛……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了,再說她現在是你堂嫂,你這樣子高總夾在中間很為難的……”

程澈一邊捂着嘴小聲在電話裏勸解暴怒的高雅,一邊偷偷觀察歐錦天的反應。

高雅一想起從小把自己當做掌上明珠的高遠竟然低頭哈腰當着她的面軟骨,安撫了她幾句就摟着顧傾城走了,心中怒火更勝,一把摔了電話。

随着一聲撞擊聲,高雅的聲音消失了,“喂喂……”程澈喊了幾聲,再打過去就是無法接通了。

“歐總,”她不安的盯着手裏的電話,不知所措的說,“我想去看看高雅……”

Advertisement

“不需要。”歐錦天瞥了一眼程澈,見她神情間掩飾不住的擔憂,淡淡開口,“你有信心化解她們之間的宿怨?”

程澈握着電話,老實的搖搖頭,“沒有……”

歐錦天不再說話,輕輕挑了挑唇角,果然是別開生面的特別節目啊!

“對不起。”程澈忽然想起了歐錦天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腹黑段數以及睚眦必報的作風,“高雅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記住她。”

“我不會追究她的,”歐錦天挑着唇冷笑,膽敢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今天的事情算是扯平。他看了看身旁憂心忡忡的程澈,“看在你的面子上,恩?”

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計較高雅在他生日上的失禮……程澈心中莫名其妙的翻騰起來了。

程澈捧着一堆精致的禮盒搖搖晃晃進了家,歐錦天一言不發就上了樓。她往茶幾上放時沒放穩,一不小心散了一地,趁着主人沒有下來趕緊七手八腳四處撿。

“看看喜歡哪個。”歐錦天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了睡衣下樓來,繞過散了一地的生日禮物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文件。

程澈只是默默的收起地上的那些禮物,放到他面前一言不發就拎着包包上樓去了。

一回到房間,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她就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無論自己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傾家蕩産,永遠也無法和他身邊的人站在同一起點上……即使自不量力的去做,也總是比別人晚。

“很累?”

她聞聲從思緒中驚醒,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歐錦天正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看着她,手裏捏着幾個精致的盒子。

“歐總,”程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倒在床上姿勢太扭曲了,小禮服的裙擺被卷起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她慌忙站起身來,紅着臉整理衣服,又問,“有事嗎?”

“給你的。”歐錦天無視程澈的窘境,施施然走進屋來,在小沙發上坐下來。看了看程澈又補充說,“不知是誰想讨好你,我的生日竟然送開女士專用物品了。”

程澈窘迫的朝他一一打開的那幾個盒子望去,項鏈,胸針,女士腕表……随便拿出來一件都比她那件分量來得重。

“歐巴桑,”見她依舊不說話,他好脾氣地循循善誘,“我的生日禮物。”

最初準備裝傻充愣搪塞過去,誰知歐錦天這麽不依不饒。她低着頭說,“對不起。我忘記你生日了,明天給你補上好不好?”

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歐錦天低頭瞥了一眼,淡淡點頭,便握着電話離開了。

他難得的好心情随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滴被無邊的沉默給磨滅,消失殆盡。

電話兩端,兩個默不作聲的男人。

歐錦天耐着性子,等着那頭的人開口。直到門外的一聲呼喚,才讓他從和紀小白的僵持中回過神來,發現那頭的紀小白不知何時早已挂斷了。

程澈站在他床前,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句生日快樂就走了。

他靠在床頭上,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給紀小白,電話那頭卻關機了。

這三年,已經是第幾次這樣子他已經記不清楚也不懶得記清楚了。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答應過他要遠離那些人遠離那種東西遠離那種事,卻每次都輕易覆了那誓言。

一想起他得知本來在德國籌劃巡演的紀小白竟然又一次耐不住寂寞去了那種地方,自己抛家舍業跑去替他收拾爛攤子……

歐錦天默默嘆了口氣。強大如他,在面對紀小白時竟然束手無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子護着他多久,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紀小白再招惹上更加厲害更加麻煩的人物時,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能量去對抗,把他拉回來。

閉上眼,想起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女,嘴角挑起一次無奈的笑。紀小墨啊,你唯一的弟弟,我怕是終有一天也會保不住了。

31、回不去了 ...

後來歐錦天沒有再問過程澈禮物的事,她用來充大頭的那塊新款歐米茄手表也被擱在抽屜裏,不見天日。

林烈的電話就在她坐在電腦前正為了三位數存款發愁時打來。一陣寒風刮過,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吱呀做響。

“莫西莫西,請問您是哪位?”程澈慢吞吞接起電話,對着空白依舊的文檔發呆。

“莫西莫西,請問您是哪位?”等了許久電話那頭還是一片沉默,她以為那人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直到她的耐心耗盡要挂上時,那人才有預感似的淡淡喊了聲,“小澈。”

一聲淡淡的呼喚,一瞬間打翻了時空。光陰在深秋的陽光中扭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林烈。

這兩個字毫無征兆的解除封印,那些被刻意封印着的過往一瞬間齊齊湧上心頭。翻江倒海,百轉千回。

良久的沉默過後,程澈竭力讓自己聽起來波瀾不驚,“有事嗎?”低頭看見敞開的抽屜裏面安靜的躺着那份沒送出的生日禮物,故作鎮靜說,“如果沒事我要去做飯了,他快下班了。”

她自認說這話的時候絕不是出于什麽打擊報複或者居心叵測,企圖用他們幸福的光環刺痛活在她心裏禁區的那個人。可當這番話從她的嘴裏那麽自然那麽理所當然的說出來的時候,不知為何,隔着電話,林烈的眼前竟然活生生浮現出她此刻的模樣來。

有多少次,她也曾這樣等待着他的歸來。又有多少次,他一刻也不能多等,飛奔回家,生怕她在等待中會倦了、累了、退縮了。

然而,最後的結局是,她終于還是沒有再多一點耐心,等他的後悔,等他的解釋,等他再一次、不顧一切的飛奔而至,回家吃飯。

林烈望着外面蕭瑟的風景,內心一陣大風呼嘯而過,吹得五髒六腑統統跟着疼。

他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試圖讓海嘯過境,“我想見你一面,”突然怕自己的兜兜轉轉會給她毫不猶豫拒絕的機會,怕從她口中聽到要等待另一個男人的理由,直截了當地對她說,“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會來對不對?”

程澈坐在窗前,窗外那棵枝葉凋零的樹在狂風中搖搖擺擺,不複存在的海誓山盟紛至沓來。

十七歲那年的秋天,天朗氣清。那個穿着格子襯衫、笑容幹淨的少年,輕輕拍着她的頭,溫柔的對她說,無論我什麽時候回來,你都依然愛我對不對?

他伸出手拭去她眼前的霧霭朦胧那一刻,他浩如星辰的眼眸中寫滿了無邊無際的不确定。

到最後,她還是不管不顧的來了,一身風塵。人潮湧動的機場,他帶着幹淨溫暖的笑容,目光堅定不移,地久天長。

她剛是一晃神,只聽電話那頭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