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誰敢動她的人!
第七章誰敢動她的人!
“主子的錯便要由奴才來受!你家小姐不經我的允許擅自出去,你這個做奴才的竟然一點都不攔着,一點都不懂規矩,給我打,重重的打!”
“是誰敢打我的人?”
一聲厲喝,人未到聲先到,那院中的門被重重踢開,只見紅香與豐玉被按在長凳之上,板子重重的打在他們的身上,眼見處已經被生生打出了血痕,淺色身動行移,飛快便行至紅香身邊,一手便死死的拽住了那根沉重的板子,厲眼一睜,蕭殺之意讓那執刑的奴仆吓的有些軟了腿,那一板子怎麽也不敢再打下去了,淺色冷眼看去,只見那在一旁指使着的便是那府中的二夫人,雲顏月的母親,如今雲府中的大小事宜由她掌管,但雲皓天卻并有将她扶正,所以在名義上,她也只是二夫人。
“大小姐終于舍的回來了,若大小姐不回來,你這院中的下人只怕都要遭罪呢。”
出聲的便是那日一直惟恐天下不亂的嬌媚女子,雲皓天的小妾,趙姨娘,仗着自己年輕貌美,還算得寵,便總喜歡弄些幺蛾子,淺色冷笑一聲道:
“趙姨娘,看着我父親的面子上,我還叫你一句姨娘,若你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別怪我不客氣!”
趙姨娘一聽,指着淺色尖叫道:
“沒規矩的死丫頭,都快要嫁給一個瞎子殘廢,還敢這麽跟我說話,不過,也不能怪你,誰叫你從小就沒娘呢,還将與自己通奸的奸夫留在身邊,這洛城誰人不知,雲府大小姐在閨房中養了個面首!”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淺色輕柔的撫摸着自己發紅的手心,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若敢再辱罵一句,你的舌頭也不用要了。”
趙姨娘自被雲皓天娶進門之後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那一巴掌幹脆利落,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等到她回過神來,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不管不顧撒潑似的想要糾纏起淺色來,淺色哪裏給她近身的機會,手如閃電般擒住了她的琵琶骨,另一只則襲上了她的脖頸處,心中的殺意在心中洶湧着,轉念之間,還是控制了嗜血的欲望,反手輕輕一扭,便聽到咔嚓骨頭脫臼的聲音與女人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的手…啊…..我的手斷了!救命啊,雲淺色要殺了我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不敢相信雲淺色竟然生生的扭斷了趙姨娘,連一向鎮定的二夫人也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你若再敢喊一句,我可不敢保證,還會不會留你一命。”
淺色淡淡出聲,趙姨娘連忙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來,這個女人是惡魔,她真的會殺了她!
“二夫人,我的人做錯了什麽事,讓你對我的人下如此狠手?”
淺色轉過頭向着受驚不少的二夫人問道,一貫冷淡如常的聲調,聽在二夫人的耳中卻如催命符般,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直到被身邊的王媽扶着才穩定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顫聲道:
“她…她們身為你的貼身奴才,卻沒看住…..照顧好你,沒盡到奴才的本分就該被罰。”
“我出府之事與她人無關,我的人更是輪不到別人來管教,二夫人,請你記住,你還不是雲家的當家主母,你只是‘二’夫人,正房夫人的位置,永遠都是我娘,你更沒資格來管教我。”
這字字都戳痛在二夫人的心上,正房夫人的位置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縱然她為老爺生了一兒一女,但老爺卻從未想過要将她扶正!
二夫人氣的一口氣堵在心眼間沒順過來,手顫抖的指着她,半天之後,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老爺再如何疼你,你也是要嫁給一個瞎子,殘廢!我女兒才是太子妃,将來更是炙國的皇後,到時候,看我有沒有資格管教你!”
“哦…”
淺色揚了揚眉頭,延長了那一聲尾音,聽起來意味深長,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二夫人得意的臉,繼續說道:
“太子妃,皇後嗎?我就等着你的皇後女兒将來管教我,現在,你們所有人全都給我滾出去!”
二夫人臉色發白,在這府中,除了老爺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她吆三喝四,這個死丫頭卻敢這麽不把她放在眼底,怒火一起,便想要好好的教訓她,眼神卻突然落在了在抱臂呻吟趙姨娘身上,火連忙壓抑住了,這丫頭隐藏頗深,竟然會懂武功,此刻她若是出手,只怕會落的和趙姨娘一樣的下場,所以,現在還不是對付她的時機,這麽想着,便狠狠瞪了淺色一眼,便帶着人扶着受傷的趙姨娘走了。
淺色待人走幹淨之後,連忙回到紅香身邊查看起她的傷勢來,一向愛哭的紅香受了如此重的刑罰,臉上卻一滴淚都沒有,直到淺色輕聲細語問着的一句話,才讓她委屈的流下淚來。
“傻丫頭,別哭,以後我去哪都帶着你好嗎?絕對不會讓你再受絲毫委屈,來,先随我進房,我幫你請大夫,再幫你傷藥,好嗎。”
“小姐….嗚嗚….”
紅香被淺色抱在懷中,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嗎,二夫人打她板子的時候,就算再痛,她也沒掉下一滴淚,小姐的一句話,卻能如此輕易的讓她哭泣,聞着小姐身上那清雅的淡香,心卻從未有過的安定,就算是因為小姐而受到責罰,她也覺得心甘情願!
“豐玉,你先躺着不要動,等會兒,我會讓下人将你扶回房,大夫來了看完紅香之後,我便會讓他去幫你醫治。”
“謝大小姐。”
豐玉輕聲謝恩,眼眸低垂,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如安靜生長的水仙花一般,淺色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扶着紅香回了房,豐玉趴在長凳之上,正在的看着陽光下自己的影子,四周靜寂無聲,他的眼神幽暗靜寂,那個女人,為什麽,她那般維護紅香的樣子,如刀鋒般冷厲,可是,為何,他心中竟也會生出一個念頭,若是她也那般維護他該多好?多可笑的念頭,一個已經髒了的人,哪裏有什麽資格,有什麽願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