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管嘛我就要嘛

還沒來得及表達疑惑,有客人抱着狗狗沖上樓來,郁千飛見狀立刻趕了過去,留下顏暖抱着Lucky在原地發呆。

顏暖目送郁千飛走進診室,然後低下頭看向懷裏的狗狗,問道:“他什麽意思?”

Lcuky沒空理他,依舊癡癡地望着顏暖身後不遠處的狗狗病房。

反正郁千飛還沒下班,也走不了。顏暖無奈,只得抱着它回去和大狗作伴。

才剛推開狗狗病房的大門,Lucky便興奮地叫喚了起來。

大狗聖伯納原本懶洋洋趴在地上,聽見後立刻擡起頭來,尾巴來回甩動。

“又回來啦,”大叔笑着說道,“來這兒坐。”

聖伯納不只個子大,長得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哪怕有郁千飛背書,顏暖見着還是心裏犯怵,不敢輕易靠近。

“我們貝貝很溫柔的,”大叔說着竟伸出手拎起大狗的一只耳朵,小幅度快速甩動,“你看,它脾氣好。”

貝貝垂下的大耳朵被舞動得如波浪一般,它扭着脖子往另一側躲了躲,嗓子裏發出“唔唔”的聲音,聽着竟和Lucky平日撒嬌沒什麽區別。

顏暖忐忑地坐在了大叔身邊,拘謹地笑了笑:“我們家Lucky很喜歡貝貝。”

“我知道,”大叔邊說邊笑,“我們貝貝很受狗狗歡迎的,尤其是女狗狗,都喜歡它。”

顏暖看着貝貝那張喪喪的臉,一肚子疑惑。

仿佛為了印證大叔的話,Lucky又扭着身子叫了兩聲,還試圖往前撲。顏暖不敢放它下地和貝貝自由接觸,只得硬着頭皮起身,小心翼翼靠近貝貝,用手護着把Lucky送過去。

貝貝也主動靠過來,鼻子抽啊抽,接着便張開了大嘴。顏暖吓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卻見貝貝伸出舌頭,啪嗒啪嗒對着Lucky舔了起來。

Lucky整個身子也不過貝貝的腦袋大,頓時被舔得東倒西歪,辮子都亂了,渾身濕噠噠,毛全黏在了一塊兒,狼狽不堪。但小家夥卻完全不介意,也伸出舌頭,試圖和貝貝對着舔。可礙于體型差距,全舔在了貝貝濕噠噠的大舌頭上。

畫面實在詭異,顏暖只覺不堪入目,默默把手往回收。貝貝卻像是舔上了瘾,挪着身體伸長脖子,堅持不懈舔個不停。

“哎喲,這麽喜歡它呀,”大叔問貝貝,“娶回家給你做新娘子好不好啊?”

顏暖心中大喊,不要啊!

可惜,他的女兒心裏只有帥大狗,蹦蹦跶跶地伸着小舌頭,要和貝貝繼續纏纏綿綿。

終于等到貝貝輸液完畢離開,Lucky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只落湯狗,毛濕的仿佛剛洗過澡,聞着還有點臭臭的。

“這男的不行,”顏暖忍着臭味在Lucky耳邊勸說,“跟你不般配,你再考慮考慮。”

Lucky充耳不聞,癡癡地望着貝貝離開的方向,屁股還在扭動。

沒救了。顏暖嘆氣,提溜着Lucky下樓,付款購買了洗護套餐,讓服務生趕緊把鬼混過的臭女兒洗香香。

這一番折騰,早就過了郁千飛下班的時間,可郁千飛還在忙着接診,暫時看不到收工的希望。

等顏暖捧着再次變得順滑又蓬松的Lucky回到二樓,郁千飛正帶着手套在走廊裏飛奔抓貓。

幾個人陪着貓主人一同圍追堵截,好一番折騰後,郁千飛總算把那只炸毛的大肥貓給逮住了。大肥貓有點兒應激,沖着郁千飛大聲哈了口氣,接着竟當場屎尿齊流。

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異味。郁千飛眉頭緊蹙,卻依舊沒放手,大聲招呼主人趕緊把貓包拿來。

貓咪總算被裝進包裏,郁千飛的衣服褲子上一塌糊塗,狼狽極了。

顏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貓咪的主人很不好意思,連連道歉。

郁千飛笑着安撫:“沒事兒,正常的,我們都習慣的。你快帶它回去吧。”

他目送貓主人帶着大肥貓離開,看見了站在樓梯附近的顏暖,當即十分誇張地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衣褲上的污濁。

“我去收拾一下,你等一會兒。”他站在原地沖顏暖說道。

等他脫了外套提在手裏走進了員工區域,顏暖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為什麽寵物診所還要專門安排員工浴室,郁千飛又為什麽總會洗完澡才回來。

顏暖有點兒不高興。

郁千飛那麽辛苦,付出那麽多,任勞任怨,忍着髒餓着肚子,還要遭受莫須有的惡意指責,憑什麽呢。

等郁千飛收拾完畢,天早就徹底暗下來了。

“我記得剛才有人說要請我吃飯。”他笑嘻嘻地對顏暖說。

“你剛才那身衣服呢?”顏暖問。

“洗了,在烘幹,”郁千飛往後指了指,“明天再說了,我餓死了。”

顏暖抱着狗和他一起往樓下走:“想吃什麽?”

“都行,”郁千飛此刻看着倒是一點兒也不郁悶,還顯得心情很不錯,“只要能帶它進去。”

顏暖低頭看了看Lucky,說道:“那我們随便找個小飯館吧。”

“好啊,沒意見。”郁千飛點頭。

兩人出了診所,下意識便往家的方向走。

“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意思?”顏暖問。

“哪個?”郁千飛不解。

顏暖看他一眼:“你說星期三要跟我去。”

“那個啊……”郁千飛也別扭起來,“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想去。”

“為什麽?”

“這有什麽為什麽的……”郁千飛想了會兒,“我無聊,而且好奇心重,想看看你的前男友是個什麽模樣,不行嗎?不方便?”

“當然不方便。”顏暖說。

“不方便,還當然?”郁千飛斜眼看他,“怎麽,你們是打算舊情複燃,所以不方便有第三者在場?”

“別無理取鬧,”顏暖說,“你們又不認識,突然帶個人過去,怪不怪?”

“怪什麽,”郁千飛振振有聲,“那天打網球不就是一個拖一個最後一大群人嗎?既然只是朋友,有什麽關系。”

這個例子明顯不恰當,可顏暖一時間想不到該從哪個角度反駁,頓時語塞。

郁千飛趁機又說道:“實在不行就當我們偶遇嘛,然後順便一起吃個晚飯,多正常。”

“那樣更怪!”顏暖否決。

“反正你就是不想要第三者在場,”郁千飛語調陰陽怪氣的,“唉,怪我沒有眼色咯。”

顏暖心煩:“這種場合,我帶一個男人過去,他肯定以為我們倆是、是一對。你願意被這麽誤解嗎?”

郁千飛腳步頓了一下,接着不知為何放大了音量:“我無所謂啊,跟他日常又沒有交集,誤會一下怎麽了。”

顏暖竟無言以對。

“難道還怕我給你丢面子?”郁千飛挺直了背脊,“以我的姿色,帶出去絕對長臉的好吧!”

顏暖面無表情地斜了他一眼。

“難道不是嗎?”郁千飛不滿,“我最後一次體檢身高是一米八六,光腳。”

顏暖無語的同時心中暗想,原來他上了大學以後又長高了呀。

“你就說我是你現任也沒關系啊,”郁千飛嘟哝,“你要見前任,為了避嫌把現任帶上,再合理不過了吧?”

顏暖嘆了口氣,問道:“你幹嘛非要去?”

“我……我不是說了嗎,無聊啊!”郁千飛說,“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一個人呆着,就喜歡湊熱鬧,不行嗎?”

聽他這麽一說,顏暖所有拒絕的話全卡在嗓子眼,說不出口了。

對了,差點忘了,郁千飛最近遇到了大麻煩。這或許是他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

顏暖又心疼了,再也強硬不起來。

而且,哪怕只是假裝,能短暫地和郁千飛當幾個小時情侶,對顏暖而言也充滿着誘惑力。

“真的不願意啊?”郁千飛問。

顏暖扭頭看向另一側:“算了,随便你吧。”

“一言為定,那我們……”郁千飛說着,忽然頓住,腳步也停了,“咦,我們怎麽到家了?”

顏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走到了小區門口。這附近可沒吃飯的地方。

“再返回去?”顏暖問。

郁千飛想了想,笑了:“沒事,都到了,就回去吃吧。”

“家裏沒有現成的,”顏暖說,“這麽晚了,準備也要時間。”

“那就去便利店随便買點,”郁千飛說着邁開了腳步,“其實還是家裏吃舒服,吃什麽不重要。”

顏暖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星期二中午,顏暖接到了陳司齊打來的電話。

“如果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那就我來安排咯?”他在電話裏對顏暖說。

“都行,”顏暖怪緊張的,“就是那個……呃……”

“怎麽?”陳司齊問,“沒事的,直說好了。”

顏暖清了清嗓子:“我要帶個人過來。”

陳司齊安靜了兩秒,問道:“你的戀人?”

拿着電話的顏暖心一下子跳得飛快,臉也紅了:“……嗯。”

陳司齊好奇:“我怎麽記得你前幾天還說……”

“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顏暖緊張極了,“我能帶他一起來嘛?”

“當然可以,”陳司齊笑道,“歡迎,我也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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