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兔叽(番外一)
“塗姬!你對象給你打電話!”塗姬在洗手間搓着衣服, 聽到電話聲響,随後就是室友的召喚。
距離補天戰争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所有都回到正軌, 一些半妖殘留了一些特征——就比如塗姬的兔兒和那個羞恥的短短一坨小尾巴。
國家對所有半妖頒發了成就, 尤其是塗姬與薛趵這種貢獻突出的, 更是英雄級別。
兩個月,一切都不一樣了, 又好像一切都還在原軌。
塗姬又回到了學校學習, 由于情況特殊, 給塗姬了極大的特權, 就比如不會挂科以及專門給她補課。
當然塗姬很想拒絕後一項就是了。
之前在網上對自己惡言相向的室友後來依舊死性不改在網上跳的更活躍了, 直接被扒皮拘留,後來被學校退學了。
剩下的室友是眼看着塗姬奮鬥過來的, 都十分敬佩,也很熱情。
其他同學也從最開始的激動,慢慢變成了習以為常,也不會有太過于熱情的眼光與問候。
薛趵戰後身體恢複後, 重返原來的尖刀突擊隊,基本一周通三四次電話,特訓或者出任務有時候一周都聯系不上。
塗姬連忙把手洗了,甩着水珠出來從室友手裏接過電話。
“喂?豹豹哇。”甜甜而有元氣的打招呼, 此話一出,已經基本習慣了的室友都還是一個顫抖,頭皮發麻。
“我在你宿舍樓下。”熟悉的薛趵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帶着一些笑意,比當初溫柔了許多。
“欸??怎麽回事?你辭職了?”塗姬震驚,連忙跑到陽臺,往下看去,樹蔭下面确實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着,帶了個帽子看不見耳朵,可背後的尾巴确确實實是他。
距離上一次見面也已經過去好久了,雖說沒有辦法,可是心中的思念也确确實實存在着,如今乍一看到,鼻頭一酸,差點丢人地哭出來。
樓下的人好像若有所感地擡頭,正好與塗姬對視。看起來黑了一些,棱角也更為有力。只是還是依舊像是一灘寒潭,目若寒星,站在宿舍樓下,休閑服包裹的身體有力而結實,旁邊路過的小姐妹都偷偷摸摸地往那看。
“我回來休假。”薛趵的聲音更軟了,透過電話癢癢的搔動。
“那,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塗姬說話都帶着鼻音,軟軟糯糯的。
然後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薛趵倒也不急,他很久以前就知道女孩子出門不是一個容易事,帽子一拉遮住周遭的眼光,環胸開始數地上的螞蟻。
塗姬氣喘籲籲地跑下來,已經妝發齊全了,頭頂的耳朵随着動作一晃一晃,顯得尤為可愛。
看着塗姬,薛趵終于忍不住漏出一些微笑,順了一下塗姬臉側的發絲,輕輕将她摟緊懷裏。
塗姬愣了一下人已經在溫暖的懷裏了,塗姬沒見過這樣主動的薛趵,應該也是太久沒見了控制不住情緒。
熟悉的味道萦繞在鼻尖,塗姬頭埋在薛趵的胸前,手拽着他的衣角,慶幸自己定了妝。
擁抱是最能夠讓人覺得踏實的姿勢,像是有一股暖流注入心中,塗姬手摟住薛趵的腰,能夠感受到手下的肌肉與溫度。
抱了有一會,薛趵才放開塗姬,拍拍頭,拽着小手往外面走。
“你休假多久呀?”塗姬跟着,忍不住問道。
“兩周差不多。”
“欸……那……”塗姬眼睛俏皮地轉動,心思流轉,明天就是十天小長假了。
薛趵好像沒看出塗姬的欲言又止,輕輕問了一句:“嗯?”
塗姬垂頭不知道怎麽說,眼角餘光向上撇卻突然看到薛趵嘴角一絲狡黠的笑。
“那我小長假就回家了,我媽想我了。”塗姬搖頭晃腦說得煞有其事。
薛趵顯然沒有想到,愣怔了一下,好像有些委屈的樣子,眉頭一挑嘴角下壓:“那好吧……”
于是當天晚上塗姬就拖着行李箱入住了薛趵在首都的房子。
這個房子還是當年讀書時薛趵的父母給買的,一室一廳的小居室單人公寓。
薛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開門,雖然長時間沒有人住,前幾天也找人打掃了一邊,還算幹淨。
塗姬扭扭捏捏地跟在身後,後知後覺有點害羞,試探地小步進去,左右張望着。
黑白灰的裝修十分有薛趵的幹練簡約風格,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入眼便是一個小客廳,裏面一個隔斷,應當就是卧室。
塗姬小臉一紅,難免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我去做飯,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卧室在那裏,這個是衛生間”薛趵随手将行李箱放到客廳,轉過身,看到塗姬紅撲撲的臉蛋,輕笑,走近低頭看着塗姬,離的很近。
“想什麽?嗯?”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帶有磁性,撥動着塗姬的神經。就連鼻息都能夠感受到,更別說體溫。
“沒,沒啥。餓了。”塗姬心髒撲通撲通小鹿亂撞,卻依舊翻個白眼,避開走向客廳。
本以為是個老實的,怎麽相處久了越來越騷了呢。
打開衣櫃是薛趵的便服,占了一半的空間,另一半空蕩蕩,塗姬一件一件地收進去。
薛趵做飯屬實有一套的,吃完飯塗姬也算是終于适應了,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耳朵都耷拉着,摸着小肚子。
薛趵刷完碗擦幹手,坐到了塗姬的旁邊,只是坐的很是挺直,大刀金馬。
塗姬往後一看,尾椎處的一根大尾巴阻擋了薛趵往後靠的位置。
塗姬惬意地眯起眼睛,一把薅過大尾巴,摟在懷裏摸。
雪豹的尾巴蓬松而厚實,人形雖然小了一些,卻依舊幾乎一米長,帶着黑色的斑點,撸起來手感很好。
摘下了帽子薛趵的一對小耳朵更是可愛,柔軟而毛茸茸。。
薛趵斜眼無奈地看着塗姬,嘆了一口氣:“幹嘛呢。”
“嗯?”塗姬裝傻。
“我的尾巴。”薛趵毫不留情地點出。
“嗨呀,尾巴而已,讓我摸摸怎麽了嘛……”塗姬耳朵一甩,手下從上往下,毫不留情。
尾巴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像個隔離開來的玩具,可是并不是沒有知覺,塗姬嬌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酥麻感從尾椎骨往上,薛趵啧了一聲,尾巴一揚,從塗姬手中竄走。
“幹嘛呀……小氣。”塗姬說話嬌嬌的,尾音拉長上翹。
薛趵眼睛一眯,尾巴從塗姬面前掃過。
塗姬伸手扒拉抓不到,一來一往塗姬覺得自己反而是只貓,正在被逗貓棒耍。
可是小脾氣上來了,一聲冷哼,塗姬嚴陣以待,瞄準尾巴的走向一個預判撲了上去,雖然準确地抓到了尾巴,卻也直直地撲到了薛趵的懷裏。
塗姬的尾巴雖然小,可也并不是沒有存在感,每個衣服都在背後開了個小洞,褲子外面就是一坨白色的小尾巴,軟糯可愛,就連室友都想上手——雖然沒有成功過就是了。
薛趵喉結一動。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小尾巴。
“呀!你幹嘛!”塗姬一個彈動,坐直之後松手捂住,滿臉震驚。
“憑什麽你可以摸我的尾巴,我不能動你的?”薛趵理直氣壯。
“不,不一樣……”塗姬氣弱。
“哪裏不一樣?”薛趵眼睛裏滿是笑意,有種得逞了的感覺。
“就,就是不一樣嘛!”塗姬一副管你什麽道理,就是我說了算的感覺。
薛趵一個傾身靠近,塗姬下意識往後倒結果重心不穩正好倒在了沙發上。
“乖塗塗,我想你。”薛趵聲音很輕像是羽毛掃過,輕飄飄的,說出的話卻頗有分量。
從沒有這樣直白過,可是塗姬又覺得他好像就是這樣直白。他的眼神像是溫泉,将要把塗姬溺死的溫柔無法想象是從一個雷厲風行,冷漠有時候還有點暴躁的人眼中傳遞出來的感情。
塗姬失神,耳畔還有家庭倫理電視劇的吵吵嚷嚷,卻好像已經變成了背景音。
薛趵輕輕附身,印上眼前這個一臉懵的姑娘的粉唇,柔軟還帶着果香,像是水果味果凍,薛趵輕輕咬住,睫毛低垂,呼吸炙熱。
尾巴不知不覺摸上了一只大手,手心帶着薄繭有一些粗糙,可是帶着的溫度好像是要把塗姬燙熟。
柔軟而不為人觸碰的尾巴傳來的感覺像是通了電,塗姬閉上眼睛,輕輕攬住了薛趵的肩膀,纖細的五指将衣服攥出褶皺,指尖泛紅,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第二天,日頭高上,陽光透過有些薄的窗簾投射進來,擾亂了滿屋的安靜。
一向早起的薛趵難地違反了自己的生物鐘一覺睡到現在。
還未睜開眼睛,就長臂一伸往旁邊探去,入手卻沒有昨晚熟悉了的軟玉溫香,一片涼意好像從沒有人在過。
薛趵猛地睜開眼睛,眼底已經全然沒有了睡意,撐起身子露出帶着點傷痕的結實胸膛,顯示着昨晚的旖旎。旁邊的枕頭上雖然有睡過的痕跡,可确實沒有東西。
薛趵剛想起身,突然敏銳地看到薄被上凸起的小小一塊。
眼中閃過一絲戒備與警覺,還帶着一點荒誕的猜想,薛趵輕輕一點一點地掀開被子。
率先露出來的是兩個白色的東西,随後是一坨白白的毛乎乎的球,在之後是一個大一點的球,後面還有一個更小的球球。
一只白兔子,差不多只有薛趵一只手的大小,安靜地趴在深色的床單上,格外顯眼,身體還帶着起伏,呼吸悠長,睡得很熟的樣子。
薛趵一句話也說不出,艱難地吞咽,輕輕撚起一只癱着的小耳朵,露出裏面粉紅色的內壁,問道:“塗塗?”
作者有話要說: 瑟瑟發抖,一筆帶過,不敢多寫。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