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淨身出戶的原配17

大年一過,酒樓開張,吉日定在了西方傳來的情人節那天。

大概是酒樓裝修得古色古香,又還在正月裏年味正濃,一大早的,酒樓裏就請了舞龍舞獅熱熱鬧鬧地開場。

而且,還搞了很多促銷活動:

比如新店開張第一天一律打五折、第二天七折、第三天九折,第四天恢複原價。

再比如任何一單都可獲得辣醬、果醬、米醬、花醬一瓶,但凡情侶還可獲得一份“甜蜜蜜”甜點套餐。

這算是順便用現在早已風靡全國各地的辣醬做牽引,給東姝最新出的其他醬料做宣傳廣告。

還比如門口的小廣場上做了贈品抽獎活動:但凡消費滿66元、88元、99元皆可憑小票領洗衣粉、肥皂、臉盆、毛巾、牙膏、碗筷、花露水、衛生紙等各種生活用品。

不領物品的可憑小票抽獎,獎品有電風扇、熱水器、電飯煲甚至是随身聽、MP3、小靈通、手機等價值比較貴的東西,最高特等獎還是一臺電腦。

甚至還請了小有名氣的歌手獻唱。

活動搞得非常盛大,在這個還沒有這麽多促銷花樣的年代裏,熱鬧得好多人拿着“開業大酬賓”宣傳單從四面八方地趕來,把活動廣場給圍觀得水洩不通。

所以等江湛和東姝剪完彩一開張之後,預熱了半上午的酒樓被人一湧而進,大堂幾乎瞬間滿座。甚至沒一會,衆多包廂也被占滿了七七八八。

後廚裏包括東姝在內31名廚師早已嚴陣以待,需要時間炖的熬的早在一大早甚至昨兒半夜起就已經開始準備,需要現炒的各種食材也都早已洗好切好,就等訂單一到立馬下鍋。

早上10點一開業,所有廚師以及廚房幫工立馬忙碌起來,一直忙到晚上10點多,東姝和廚師們才稍稍空閑下來。

因為還要繼續準備明天的食材,比如需要炖很久熬很久的湯料什麽的。不現在就準備,明天根本來不及。

等晚上12點打了烊之後,還是江湛過來強硬拽她回去休息,“你都工作十幾個小時了,酒樓離了你又不是不能轉了。”

“這不是開張前三天至關重要嘛,以後又不會日日如此。”東姝不想回去,想在這兒随便尋個休息間睡會就好,明早好早些起來做早餐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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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湛堅持把她塞進了車裏,連夜送她回去,“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放心吧,這幾天有安排人三班倒輪值,不會耽誤事兒。”

車子已經開上路了,東姝也不掙紮了,“那今天的銷售額出來了嗎?”

“嗯,三十八萬八千多。”江湛不太以為意的話卻驚得東姝好像沒見識般地吓一跳,“這麽多?!”

她生意那麽好的早餐賣十年估計也賣不到那麽多啊,這酒樓一天就能賺這麽多?!

“毛賬。”江湛解釋道,“沒去成本的。再加上咱們今天各種促銷活動,還請了歌手來暖場,這數據做不了準的。明天還會減少一點,後天會更少。到第四天恢複原價,估計直接跳水了。但之後會慢慢漲起來直到穩定,不過肯定到達不了今天這高度。”

這個東姝也有所料,“那以你分析,咱們酒樓穩定後,每天的營業額會有多少?”

“這個暫時不好說,看明天的回頭客有多少,也看這三天咱們能給人留下個什麽樣的印象。”但以江湛的見識和眼光來估計,“不過咱們酒樓前景應該還行,肯定能賺錢盈利,可能還屬于比較中上的水平,就看以後怎麽發展和管理了。”

“哦,那就好。”聽他這麽說,東姝就放心多了,“那今天的抽獎情況怎麽樣?群衆熱情高嗎?”

“挺高的。”江湛點頭,臉色一點不好意思都沒,“但最大的獎肯定要放在最後,不然怎麽吊着他們來消費?”

東姝:“……”

忍不住斜觑他,“果然是奸商!”

江湛笑,“謝謝誇獎。”

其實這只是一種營銷的小手段而已,奸商真正陰暗的奸詐狡猾,她估計還沒見識過呢!

接下來幾天酒樓的情況果然如江湛預料的那般,第二天營業額稍微比第一天要少一點,第三天倒是因為大獎吊着又網上沖了一小波,倒是比第二天多一點,但還是比不上第一天。

三天的銷售額超過百萬,雖然第一天的銷售量最多,但因為打折力度也是最大,兩相對比之下,三天的銷售額居然差不多。

三天的活動時間一過,從第四天開始,上門來吃飯的人就變得陸陸續續,于前三天客人排着長龍隊等座位的情況對比來看,幾乎可以說是慘淡。

但好在一直往下跌的情況沒持續多久,也就一個禮拜的樣子,客流量就逐漸回溫,不到半個月,竟趨于穩定,穩定在每天都虛無坐席,偶爾高峰期還需要排隊。

自此,酒樓成功地在京市的飲食業裏立穩了跟腳。

東姝松了口氣,在江湛一再叨叨唠唠的叮囑下,不再那麽拼,穩定了準時上下班。

這日她教完徒弟們今天的內容,讓他們自個兒練習,一個人先離開了酒樓。

今天任靳從訓練營回來,她得趕回去給他做飯。還有就是交代他以後都來酒樓吃飯就行,她沒空在家做飯了。

但沒想到,她一從酒樓裏出來,居然被好久不見的馬老太堵住了去路。

“你、你是朱顏?!”馬老太滿眼滿臉的震驚,不敢相信地瞪着東姝——

天氣還很冷,東姝穿着時尚保暖的長筒靴,包裹着修長筆直牛仔褲顯得身材窈窕又高挑;黑色的高領毛衣和暗紅的長款呢子大衣跟她那如玉生輝般的雪肌一襯,竟讓一向氣質溫婉柔和的她被襯出了幾分勾魂奪魄的美豔,光彩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

東姝挑眉,看着比一年前似乎要憔悴很多的馬老太,心情愉悅得嘴角慢慢地翹起,“有何貴幹?”

馬老太眼睛一瞪,如遭重擊,“你還真的是朱顏!!!”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比起大明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美豔女郎,居然是那個在她手裏活了二十幾年已經被她榨幹血氣、性子也唯唯諾諾的老黃牛?!

東姝挑眼看着擋住她去路的馬老太,“所以你到底有何貴幹?”

馬老太太震驚了,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東姝,“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東姝“好心”給她解釋,“沒了你們馬家吸血拖後腿,我吃好穿好睡好,不糟心不勞累,可不就如重獲新生一樣,恢複我原本的樣子咯!”

這戳心窩的嘲諷話就像當衆打了馬老太一個耳光,可這如鐵證一般的事實又讓她無從反駁,惱羞成怒的她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眼睛瞬間充血,或許這其中還夾雜着不可名狀的嫉妒和恐慌。

這份嫉妒和恐慌就讓她一時間失了态,當即就口不擇言地惡毒揣測,“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了哪個野男人被養成這樣的?!哪個正經的良家婦女會穿成你這樣又騷又浪?!你這是準備去勾搭哪個野男人呢?!”

“這樣是哪樣?”東姝低頭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很認真地問她,“不挺得體的嗎?顏色穩重、款式簡約,比你身上的花裏胡哨、紅紅綠綠不端莊正經多了?”

對于馬老太無端惡意的攻擊,東姝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如果我這樣是又騷又浪去勾搭人,那你這樣是打算幹嘛?站街拉客嗎?”

“你——!”一向嘴臭無敵的馬老太被東姝給氣得無語,怼不過就撒潑的她當即伸爪撲上前撓過去,“你個不要臉的浪蹄子居然敢這麽說我!”

早就注意到這邊的車旁司機和門口保安見此,立馬飛奔過來及時擋住馬老太,“老太太!你這是要幹嘛呢?!當街襲擊人可是犯法的!”

在馬老太撒潑撲上來的那一瞬,東姝就眼疾身快地往後一退。

馬老太在司機和保安的阻攔之下始終撲騰不到她面前,就無理撒潑亂撓,“幹嘛?!幹嘛?!你們想幹嘛?!”

保安不想被她撓得滿臉血就抓住了她行兇作亂的雙手,卻不料馬老太突然一聲尖叫,“非禮啊——!”

這一道穿透力極強的揚聲尖叫着實把在場所有人包括東姝都給雷得不輕,甚至不少在酒樓門口來往的路人客人都驚詫地看了過來。

兩個對潑婦沒什麽經驗的保安被馬老太這麽神來一聲給吓得條件反射地松了手,倒是跟着江湛見過大世面的司機還穩如泰山地鉗着馬老太的手不放。

但司機也被她那無恥言論給刺激得嘴角直抽,非常不客氣地道,“老太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磕碜樣,我是有多想不開要非禮你?我難道不怕晚上做噩夢嗎?”

“噗嗤!”不少圍觀的路人都聽得忍俊不禁:确實,那司機高大帥氣又年輕,怎麽可能會非禮看上去都可以做他老母親的馬老太?

馬老太被司機的話和群衆的反應給羞憤得臉色漲紅,一貫欺軟怕硬的她就習慣性地把苗頭轉向她欺負了二十幾年的前兒媳,“這就是你勾搭的幾個野男人吧?!你是得有多不要臉,一個還不夠,還這麽好幾個……”

“這位老太太!”司機氣得用力把馬老太的手給甩開,“請你嘴巴放幹淨點!再血口噴人、臭嘴噴糞,我就報警抓你!”

馬老太被他摔得往後連連踉跄了幾步才站穩,聽到司機的話立馬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撒潑嚎叫,“哎喲打人了!年輕人當街打老人家了!這不要臉的狗男女打人了……”

司機額頭青筋一跳,免得大家對東姝有所誤會特意高聲解釋,“這是我們酒樓的老板!我是她司機!你當街襲擊我老板,我還不能攔着你了?!”

“對呀對呀!”兩保安也趕緊力證清白,指着身後的大酒樓道,“這是我們酒樓老板,就這家酒樓!你跑來我們酒樓門口找我們老板麻煩,我們能不幫忙嗎?!”

“就是就是!她這樣明顯就是想訛詐我們……”

圍觀衆人還沒來得及表态呢,倒是馬老太聽到“東姝是酒樓老板”的話猛地擡起頭來,震驚得目眦欲裂,“你說什麽?!她是這家酒樓的老板?!這家酒樓是她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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