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瞿末予将沈岱從腳邊撈起來,抱坐到了自己腿上,看着沈岱眼角不斷滲出的淚水,便又拿指腹去擦:“你平時倒不像愛哭的。”

沈岱茫然又呆滞地看着瞿末予,一時分不清這個他被瞿未予抱在懷裏的畫面是不是自己難受到了極致幻想出來的。

瞿末予的手先去撫他微濕的頭髮,然後滑到他的後頸,大手很輕易地将他整個脖頸握住,手心最高溫之處貼着發熱的腺體一一隔着一層此時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信息素貼紙。瞿未予的呼吸變得沉重。

被黑檀木幹燥又冷澀的信息素包圍,沈岱的頭皮竄過一陣電流,身體愈發難耐地輕顫,擒住他後頸的那只手不僅僅将他全然掌控,同時給予他被獸王守拒的安全感,動物性本能會主導發情期的大腦,他的所有理性和感性都在大聲告訴他,罔顧一切,也要跟這個人交配。他的最後一絲理智崩壞了,他緊緊抱住瞿未予的脖子,滾燙的唇用力貼了上去,笨拙又迫切地想要和這個人産生一切親密的連接。

瞿未予頓了一下,便反客為主,以更勝的力度吮吻着那對濕軟的唇肉,他的鼻息、他的舌尖、他的意志都被昙花的濃香入侵,他所品嘗的津液帶着絲絲地甜,美酒般醉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從懷中人身上榨取更多地香甜。他們吻得粗魯又熱烈,彼此的氣息交換進對方的呼吸,似毒藥快速蔓延,麻癰了每一根神經,任何理智在這樣的催情之毒下都不堪一擊。

沈岱在瞿未予懷裏難耐地蹭着、扭動着,赤裸裸的肉欲幾乎主宰了他的大腦,他恨不能将整個人嵌入瞿末予的驅體,讓他的昙信息素和黑檀木信息素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他被瞿未予親得嘴唇生痛,大腦缺氧,他小聲地嗚咽,卻又手腳并用地纏抱着對方。

瞿未予脫掉了西裝外套,扯松了領帶,同時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他的手隔着褲子揉弄沈岱鼓起的檔部,在沈岱的低喘中拉開拉鏈,修長的手指鑽了進去,他知道懷裏的omega岱受不了了,需要快速纾解一下。

“嗯啊……”沈岱無力地挂在瞿未予身上,将臉埋進他的頸窩,用鼻子拱開他松散的襯衫,去故意碰撞那厚實又寬大的胸膛,拼命去嗅、去蹭、去舔吻,貪婪地汲取着強悍的alpha信息素,哪怕是那皮膚的溫度都要一并納入自己循環系統,不停地獨占。

沈岱的性器被瞿末予撫弄着,體內狂躁的欲望突然就有了奔湧的方向,他喉嚨裏不住發出黏膩的呻吟,他感覺到臀部被又硬又熱的東西頂着,他本能地扭動屁股,隔着褲子一下下磨蹭,那是能點燃他愛欲的火種,他迫切地想要擁有。

瞿未予倒吸一口氣,他箍住沈岱的腰,懲罰地咬了一口那嫩生生的鎖骨,低沉地說:“別動。”

“我、我想……”

“我知道你想,忍一忍。”瞿末予用牙齒磨着自己的下唇,然後發狠地咬了一口,在劇痛中找回短暫地清醒。他受過訓練,非常嚴酷地抗拒omega信息素的訓練,每個S級alpha接受這種反人道訓練的原因,都是為了不被omega誘惑而失控,如果他們輕易就能向一個人交械投降、任人宰割,那也不配稱為J頂級alpha。

但是,這不代表他必須壓制自己的欲望。

他成年至今,最接近失控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在稀土研究所裏救了一個發情的omega,他不得不用臨時标記來安撫對方,否則他也可能會失去理智,如果當時不是在公共場合,甚至不是在公司,他會随心所欲做他想做的,是欲望促使人攀登權力的巅峰,而抵達巅峰的目的又恰恰是滿足欲望,克制是為了更好的放縱。

他嗅着捋自己纏繞的昙花香,撫摸着懷中顫抖着、依賴着他的身體,腦子裏都是當時未能被滿足的欲皇。事後他不是沒想起過那個抱緊他哭泣哀求的研究員,也對那馥郁的香甜有所沖動,但他不會為了一個可替代性很高的床伴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哪怕三年後因為機緣巧合這個人又被送到了自己身邊,他開始也并不打算為一時的愉悅将這場合作變得複雜。

可是,這個omega一而再地送到自己嘴邊,他想吃了,那便吃吧。

終于挨到了家,老吳将車開進了地下車庫,瞿未予用那件沾滿了情欲信息素的風衣将衣衫不整的沈岱包住,直接抱進了電梯。

短短的一段路,沈岱繼續不老實地用臉去蹭瞿未予,親熱的、讨好的,乞食般亟不可待,跟平日那個淡定、客氣又疏離的研究員判若兩人,一如他的信息素,平時有多清淡,發情時就有多濃烈。

電梯直接升到二樓,瞿末予抱着沈岱進入了他的客房,将人扔在了大床上,高大的身驅也覆了上去,将沈岱壓在身下用力地親吻,并一件件剝除多餘的衣物,將那白生生的肉體從繁瑣的布料中拖了出來,毫不保留地呈現在自己眼中。

沈岱确實不似尋常omega那麽瘦弱,他的體态修長、流暢且有力,一層柔韌的肌肉薄薄地包裹着骨骼,不顯幹癟,也不見松垮,仿佛剛剛能獨當一面,同時尋求強者的庇護也毫無違和,這樣的恰到好處,像極了少年期,長成了的omega太綿軟,而alpha又太強壯,所以這初綻的、又稍縱即逝的美令人回味無窮。

瞿未予親吻沈岱淚濕的面頰,張嘴咬住他已然紅腫的唇,将他的低吟吞進腹中,大手一路撫過那溫熱的肌理,鑽進他兩腿間,碰了滿手的濕黏。

沈岱本能地夾緊了褪,但瞿未予卻用手肘頂開他的膝蓋,輕聲在他耳邊道:“這麽濕了。”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已經鑽進了那一片泥濘的洞穴,omega發情時分泌的腸液,證明這具身體已經完全做好了接納自己的準備。

沈岱被瞿未予壓在身下無法動彈,從未體會過的異物入侵讓他燥熱的大腦産生一些本能地抗拒,他揪着瞿末予的襯衫,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拽緊,當瞿未予的手指在他的肉道內來回戳探,令他渾身發抖時,他就忍不住咬住了對方的肩膀。

瞿末予低頭咬了一下沈岱的鼻尖,低喃道:“你好香。”他的下腹已經脹得生痛,當他脫掉褲子,高高翹起的性器正是蓄勢待發,在那已經濕軟不堪的穴口戳弄着,卻不進去。

沈岱的渴望排山倒海般襲來,他扯壞了瞿未予的襯衫,他着迷地看着瞿未予健壯有力的身體并死死地貼緊,他被濃烈的alhpa信息素包圍,仿佛這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巢穴,讓他可以盡情釋放自己的天性,他含糊地哀求着,想要被他心目中最強大的alpha征服。

瞿未予的忍耐力也已經到了潰敗的邊緣,粗長的性器充血至紫紅,根根陽筋暴凸,只想狠狠搗進

那個火熱的地帶為所欲為,但他還是用堅韌的自制力忍着,他拉過沈岱的手,引導它握住這肉刃,在沈岱小聲的驚呼中,磨蹭着那溫熱的掌心。

直到,他聽到了敲門聲。

當沈岱察覺到他要起身的意圖,整個人瞬間被恐懼感淹沒,他手腳并用地抱住瞿未予,帶着哭腔說道:“不要,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乖,我不走。”瞿未予親吻他微濕的眼角,想要下床去開門,但沈岱怕得厲害,用一種令他驚訝的力氣死死抱着他,一時根本擺脫不了,他只好將沈岱整個抱了起來,令其兩腿夾着自己的腰,就那樣挂在身上走向了門邊早有準備的恒叔背着身站在門口,手中遞來瞿未予需要的東西,他雖然是個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但情欲的氣息已經足夠濃郁,他輕咳一聲以掩飾尴尬。

瞿末予接過安全套,快速摔上了門。

沈岱的大腦已經難以思考,并不知道瞿未予的這些動作代表什麽,他唯一在乎的只是不能和這個人分開。

瞿未予重新将沈岱壓倒在床上,用膝蓋頂開他修長白嫩的大褪,昂揚的性器抵着那微微張合的穴口,挺身頂了進去。

沈岱突然狠狠抽動了一下,布滿春潮的臉瞬間扭曲了,他喊了一個“痛”字,然後就咬住了嘴唇。瞿末予也感覺到裏面緊得過分,明明已經這麽濕了,他捏着沈岱的下巴,輕輕撬開那小門牙:“放松點,沒做過嗎。”

沈岱痛苦地搖着頭,他抓着瞿未予鋼鐵般硬的胳膊,大口喘着氣,從未被開拓過的密道突然像被插了一根燒火棍,又粗,又硬,又燙,可是這疼痛非但澆滅不了他的浴火,反而越少越熾烈,他的身體在alhpa信息素的催動下瘋狂地渴皇被強力地沖擊。

瞿未予低頭親他的面頰,輕哄道:“別怕,放松下來,緊張就會更難受。”他從來不碰沒有經驗的床伴,在滿足生理需求這件事上,他一直是被服務的,以低成本獲得高享受才不會浪費時間,但此刻他卻展示出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耐心和溫柔。他一手輕松地托起沈岱的臀,拽過枕頭墊在腰下,捋沈岱的腿大大地分開,性器淺淺抽出,再久堅定地往裏頂,他能感覺到自己在那窒熱的甬道中一寸寸前行,被緊密包裹着摩擦的感覺太爽了,沈岱越是顫抖落淚,他越能體會到征服的快意,昙花香徹底迷醉了他的大腦,他抓着沈岱推拒他胸膛的手按在了床上,腰身一挺,将肉棒整根捅了進去。

沈岱發出帶着哭腔的吟叫,痛楚中又帶着浪蕩,那是油鍋裏的一潑水,徹底讓他沸騰了,快感就這樣洶湧來襲,沖垮了他僅剩的意識,他本能地縮緊腸道,想要把他體內的東西留下,與自己緊密嵌合,永不分開。

瞿未予一手抱着他的腿,一手揉着他的臀肉,肉刃抽出後再次深深頂入,然後便開始了狂猛地抽送,他頂得太深,深到每一次撞擊他都能碰到沈岱的生殖腔,狡猾的動物本能在誘惑他破開生殖腔去播種,履行自己刻在基因裏的繁衍任務,他被那馥郁的濃香狠狠蠱惑,他的手指将沈岱細白的大腿掐出了紅痕,他将那挺翹渾圓的臀肉撞得啪啪作響。

沈岱被操得止不住地淫叫,那是他清醒時不會相信是自己能發出的聲音,甜膩的、放蕩的、動情的,那硬熱的肉刃每每在他體內快速又有力地進出,都帶來無邊地刺激,身體過電一般酥麻,從頭皮到腳趾,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極致地快感,性器的前端噴射出了濁白的液體。

瞿未予抽出了濕漉漉的性器,握着沈岱的腳踝将他的身體翻轉,又壓着他的脖子逼迫他翹起屁股,跪趴在自己面前,從後面用力插了進去。

“啊啊啊一一”剛剛射精過的身體敏感無比,任何一點刺激都讓沈岱體會到如蟻噬般的麻癢,他能真切地感覺到瞿末予的大肉棒在他的身體內穿行?他低下頭,就能看到那猙獰可怕的東西在他的後面鑽啊鑽,進到最深時甚至能從平坦的腹部看到微凸的柱狀物,他被過于狂猛的快感折磨得崩潰大叫,可他的alhpa遠遠沒有滿足。沈岱将臉埋在被子裏,驚叫哭泣,上半身幾乎被彎折成不可思議的弧度,最大程度地将自己的肉洞展示給他的alhpa,他哀求道,“嗚嗚……咬我,求你咬我,求求你……”他想要被标記,他瘋狂地想要被标記,一個發情的omega渴望被他的alhpa标記,就像荒島幸存者渴望食物和清水。

瞿未予居高臨下地看着沈岱,那細窄的腰線、蝶一般翩跹的肩胛骨和微微紅腫的腺體,他控制不住地磨着尖利的犬齒,俯下身去,鼻尖懸停在腺體上方,狠狠地一嗅,醉人的,花香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感官,很難想象一個平時信息素味道那麽淡的omega,為何發情時的信息素會這麽濃郁、這麽猛烈,如果連他也在被蠱惑的邊緣,還有哪個alpha能抵抗得了?想到沈岱能夠輕易地誘惑別的alhpa,引來群狼環伺,他突然感到了憤怒和妒意,他張開嘴,犬齒在那白嫩的後頸上徘徊,口中垂下貪婪地涎液,腺體正發出香甜的氣味,勾引他咬下去,狠狠地咬下去!标記他的獵物,并永遠地占有!

理智在極限地拉扯,瞿未予再次用犬齒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疼痛喚醒色欲昏沉的大腦,不,是驚醒,他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被蠱惑至此,真的生出了要給出标記的念頭!

詫異過後是惱羞成怒,瞿未予不敢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omega能動搖他的自控力,拉滿血絲的雙眸中染了怒火,他再次掐住沈岱的後頸,用手蓋住了那不停散發迷魂香的腺體,對着那銷魂的蜜穴狂插猛操,每一下都頂得又重又狠,全然不顧撞上那柔嫩的生殖腔,大開大合地抽插帶給他狂狼的快感,他的腰臀不知疲倦地聳動着,他知道只要搗進這個又緊又軟又濕又熱的密道,就能源源不絕地獲取刺激。

“啊啊……不要……痛……啊啊啊啊……”沈岱的脖子被死死捏住,身體甚至無法順應慣性向前緩沖身後的攻伐,硬生生地承受了每一次狠厲地操幹,他只能回以接續不斷地呻吟和哀求,痛苦和快感并行體內,摧毀了他所有的意志,讓他徹底淪為肉欲的奴隸。在一片混沌的潛意識裏,他知道是自己乞求标記的行為激怒了他的alhpa,在一片混沌的意識裏,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他的alpha,不是他的。淚水将被子浸濕了一片,即便是被清潮淹沒的這一刻,他依然體會到無法言說地悲傷。

沈岱的心在沉落,可他的身體卻不斷攀升欲望的巅峰。他的後穴潮湧,伴随着每一欠撞擊都帶來淫亂地水聲,他再一次被瞿末予操射了出來。他的身體被操熟了一般軟爛,兩條長腿不停地發抖,跪也跪不住,要靠瞿末予攥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歪栽在床上。而瞿末予換了側卧的姿勢,緊緊箍住他,開啟了新一輪的撻伐。

頂級alpha的體能超乎普通人的想象,瞿未予在将沈岱生生操射了三次後,才射了一次。而這僅僅是發情期的開頭。

灌了滿滿的精液的套子被扔在了昂貴的羊毛地毯上,這是垃圾嗎,不,頂級alpha的精子在黑市上叫價百萬到千萬不等,即便他們不一定能生出跟自己同樣優越的後代,但幾率是最大的,而且,一旦獲得親子鑒定的機會,就有可能分走大筆鈔票,實現階級躍遷。所以他們也從來嚴防死守,生怕有人心懷不軌。

瞿末予将沈岱摟在懷裏,汗濕的身體緊密貼合,心藏挨着心藏,卻并未同頻地跳動。

只有在解了急欲後,發情期的omega才會獲得短暫的清醒,直至下一次春潮的來襲,但沈岱寧願不要這樣的清醒,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瞿未予,面對現在的自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