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鐘文愣住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下次您還可以帶一些過來。”
“好好好的,我下次還帶。”
見鐘文滿臉都是激動與不敢置信,鐘母疑惑,“是誰打來的,怎麽高興成這樣?”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兩個老人立馬緊張起來。“你姐出什麽事了?”
“不是,是她吃了那些糕點!”鐘文拉住了鐘母的手。
鐘母這時也愣住了,忽然又握緊了兒子的手,“你說的是真的?”
“嗯,千真萬确。”
“那就好,那就好。”
鐘母擦了擦眼角的淚,“能吃東西就說緩過來了,你姐肯定很快就會好的。”
鐘父突然問鐘文,“你能聯系到這個廚師嗎?無論多少錢我們都請。”
鐘文撓了撓頭,搖了搖頭,“他好像是娛樂圈的明星,不可能會來當家庭廚師的。”
“你怎麽那麽軸,不一定要把他留下,就算偶爾做一兩次不是也好。”
鐘文一想也是,“那我這就找人聯系。”
鐘文說做就做,立馬給幾個從小玩到達的朋友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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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幾個都不太清楚,打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鐘文都有些頭疼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
停了鐘文的話,對面的朋友想起什麽,“栾玉深?你說最近名頭正盛的那個?他不是盛餘的明星嗎,你去找秦天佑啊。你姐住的醫院不就是他父母旗下的醫院嗎?你應該認識的吧。”
“是嗎?我是真沒想到這一茬。”鐘文宛若醍醐灌頂,轉頭連忙給秦天佑打去了電話。
“栾玉深?”秦天佑接到他的電話,放下手中的筆,嘶了一身,“他最近好像是要去拍綜藝吧,不過可以幫你問問他的行程。”
“真是感謝您。”鐘文知道秦天佑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不會無沒有所圖地幫助自己,便道:“我欠你一個人情,要是日後你有需要,盡管來找我。”
秦天佑勾起嘴角,“你看你這話說的,那我可就記下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一定會去。他現在歸經紀人管,我都輕易使喚不了。”
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麽死。
“無論如何我都感謝你。”
挂了電話,兩個老人便湊到了面前,“怎麽樣?”
“他願意幫我們問問。但是來不來還是要看人家個人意願。”
兩人點了點頭,也能理解。
栾玉深這邊正在看之後要去的一個綜藝的主題,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
“栾玉深是嗎?我是秦天佑。”
秦天佑?
栾玉深挑了挑眉,“老板好,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有個忙想讓你幫一下。”
秦天佑就和他說了一下鐘家女兒的病情。
“她最近唯一吃的就是你做的甜品,所以鐘卿父母就想請你過去一趟。”
栾玉深聽後,沒有猶豫,“我知道了,你安排時間,我和你一起去。”
挂了電話,秦天佑給楊晨發了信息。
【明天栾玉深有事跟我出去,把安排往後推一推。】
晚上打算要睡覺的楊晨接到秦天佑的消息。
她又陷入了沉默,腦子裏陷入了天人交戰。
————
第二天是秦天佑親自來接的栾玉深。
栾玉深還覺得奇怪,對此秦天佑只說:“送佛送到西。”
這座醫院坐落于郊外,有着大片的郁金香花海,大門中間卻是首都天沁醫院六個大字。
一個年輕人正在醫院大門口等着他。
“行了,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好好幹啊。”秦天佑頭伸出窗外對着栾玉深說道,順便對着鐘文點了點頭就關上了車窗,踩着油門離開了。
他可不想在醫院浪費幾個小時,露個面就行了。
鐘文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你好,我是鐘文。”
栾玉深伸出手中與他握了握手。
“真是抱歉,我姐實在是身體不允許,不然也不能把您拉到醫院。”鐘文語氣中滿帶着歉意。
栾玉深搖了搖頭,“沒關系,我能理解。”
鐘文連忙點頭,“我們已經和醫院商量好借用了一個廚房,我們現在就去吧。”
“暫時不急,我們先去看看你姐姐。”
“啊?”
“總得講究對症下藥啊。”
鐘文有些猶豫,委婉地說道:“我姐姐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好,很有可能會傷到你。”
栾玉神情淡淡,“沒關系啊。麻煩你帶路了。”
鐘文只好帶着栾玉深向着自己姐姐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外,一個穿着藍白的病號服的女人正背對着他們安靜地坐在床邊望着窗外,黑色的直發及腰,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帶着笑意正用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長發,“我們卿卿的頭發就是好。”
看見他們走了進來,便問道:“鐘文?你不是要去接那位大廚?這是?”
旁邊坐在角落的鐘父撇了一下嘴,“這不就是你說的大廚。”
他看了大賽,對于栾玉深印象很深,所以記得。
鐘母只是驚訝,“呀,原來這樣年輕。”
鐘文為栾玉深介紹,“這是我爸和我媽。”
“叔叔,阿姨。我來是想了解一下鐘小姐的喜好。”
“哎喲,鐘文給你說一下就行的事。”鐘母為他倒了杯茶,和藹地笑着:“難為你跑一趟。”
“病人不同時期也有不同想吃的東西,理應該照顧。”
“勞你有心。”鐘母撫摸着鐘卿的長發長長一聲嘆息,“只是我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口啊。”
就在這時,鐘卿卻緩緩轉過了頭看向栾玉深。
未施粉黛卻面容清麗,只是眼中一片死寂,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般看不見光亮。
栾玉深只是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鐘母見鐘卿有一點反應了,連忙說道:“卿卿,看,這就是給你做糕點的廚師,你想吃什麽就說出來。”
鐘卿卻不說話。
又詢問幾遍,鐘母嘆了口氣,正打算跟栾玉深說随便點什麽都好的時候,鐘卿卻突然問栾玉深道,“你會陽春面嗎?”
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鐘家的三個人卻都驚喜無比地看向鐘卿,鐘父險些摔了茶杯。
這是她半年來第一次主動說話。
栾玉深則對着鐘卿笑着點了點頭。
栾玉深被鐘文帶着出門,走過拐角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秦天澤?”
聽見聲音,秦天澤轉過身來,手臂上正搭着西服外套,襯衫領子的扣子開着一顆。
他先是愣了一下,“你?”
像是想到了什麽,秦天澤皺了皺眉,“你身體不舒服?”
不然怎麽會在醫院裏。
“不是,有人托我辦些事。你呢?”
秦天澤看向一旁,“來做檢查。”
栾玉深不知道是不是他聽進去了上次暈倒時自己的提醒,不過能來檢查一下身體是好事。
鐘文疑惑地問向栾玉深,“這是?”
“秦天澤,我們老板秦天佑的哥哥。”
鐘文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秦家的大兒子可是鼎鼎有名的,幼時被拐,十幾歲的時候才找回來,之後考入國外有名的大學,回國後沒接手父母的産業,轉戰金融行業,現在不過二十四歲,卻已在業界聲譽非凡。
栾玉深笑了笑,“真巧,不過我現在還有事,下次再聊。”
秦天澤皺起眉來,栾玉深卻跟着鐘文離開去廚房了。
作者有話說:
楊晨:怎麽辦?我老板好像要潛我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