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接連一星期比賽讓喬安身心俱疲,前幾天到訓練場,哥們兒周揚看到她的模樣還吓了一跳:“你最近看起來不太好啊,恕我直言,幾乎像老了二十歲!再這樣下去小心沒男人要你。”

如果說前幾句還能忍,最後一句就真的不能忍了。因為他剛好戳中了喬安的痛處——二十好幾的大姑娘,愣是連個追求者也沒有,每逢回家都被七大姨八大嬸的相親會搞得焦頭爛額。說直白點兒,就是當下最典型的大齡剩女。

終于到閑暇時候,她迫不及待地就混進夜場專門找男人high,一是為了放松身心,二是不甘心被周揚看扁。

炫目迷離的閃光燈在紅男綠女身上游走,不知不覺已有兩瓶酒下肚,可喬安依然無法融入周邊氛圍。她煩躁地靠在吧臺上抽煙,目光掃過各色男人,竟沒一個能入得她眼。

媽的。也許真是自己老了?跟這裏的小年輕像是兩個世界,連玩兒也提不起興趣了。

醉意朦胧地撐着頭,喬安搖晃杯子裏的液體,許久,像是感覺到什麽,擡眼望過去,和舞池中央的一個女郎相撞。

喬安從剛才開始就感受到那裏有目光一直投在自己身上,隔着攢動的人頭,混亂模糊的人影,她依稀看到女郎身上正趴着一個男人,而她臉上沒有絲毫做這事時的愉悅,反而像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男人,和喬安對視幾秒後眼睛彎起來,唇角浮出一個笑,略帶挑逗的妩媚。

喬安像被電擊了一下,瞬間清醒。

她見過這個女人。

腦海中浮現的第一想法,就是跑,離開她的視線。喬安放下杯子,閃進人群中。殊不知在她離開後,女郎推開身上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循着她的腳步。

酒吧靠近門的位置有一張小圓桌,喬安頓住腳步。

那個女人就坐在桌旁,面前放着兩個杯子,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紅唇輕啜透明色的液體。

她在另一個杯子裏斟滿酒,端起朝喬安晃晃,暗示意味明顯。

喬安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善意。

“我們見過。”女郎歪着頭,用的是肯定句。

喬安挑挑眉,沒否認。

“你殺了我男朋友。”女郎的語氣依然輕描淡寫,像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

“我是正當自衛。”喬安糾正道。

“那你為什麽要躲?”女郎托着下巴,淺飲了一口酒,“我那次...其實是故意放過你的。其實你沒必要躲。”

喬安從杯中酒反射的弧光中看到飛馳的車輛,當時她就坐在這輛車裏,從後視鏡看到那輛一直在追蹤自己的銀色車,以及車裏穿着時尚的女郎。

一個月前。

喬安的一場小比賽,對于經驗豐富的她來說只當練手,只是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有個尾巴甩起來很棘手,她不得不加以重視,單手猛打方向盤,換擋踩油門,車子一個甩尾和旁邊那輛車擦肩而過。喬安摘下墨鏡,從玻璃窗裏看到車裏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穿着時尚的女郎正附在男人耳邊說什麽,态度親昵。像是感覺到喬安的視線,女郎擡頭和她對視,還回了一個微笑,眼睛裏盡是勢在必得的優越。

喬安偏過頭,輕笑一下,第一次見到有賽車手帶女朋友莅臨指導的。

不過夠刺激,比以往那些有挑戰性。過程有驚無險,結局還是喬安穩操勝券。

雙方下車,女郎剛離開,男人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靠在車上抽煙的喬安,打量夠了,果斷上去搭讪。

“你知道你是喬安。”男人直奔主題,“蟬聯幾屆的賽車手冠軍,交個朋友?”

喬安此時正心情不佳,因此吐出一口煙圈,摁滅煙頭兀自上車,看都沒看他一眼。

“夠味兒。”男人打個響指,自覺打開另一邊車門坐進去,“我猜你一定沒有男朋友。”

喬安把頭發撩到耳後,系上安全帶啓動車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滾出去。”

男人低低笑了兩聲,側身扶住座椅吻向喬安,喬安一腳踹向他下部,男人痛呼一聲按住她肩膀要來強,喬安掰住他手腕狠狠反擰,同時另只手揮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油頭粉面的臉上,這時後視鏡中出現他女友向這邊走來的身影,喬安直接一腳把男人踹出門。

扯淡的事就這麽發生了。男人被踹出去後,再沒爬起來。

喬安在車裏坐了幾秒,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下車查看地上的男人,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喬安有一瞬的茫然和驚恐。她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這麽不經打。

理智回籠的本能提醒她迅速啓動車子,絕塵而去。

出了賽場,她一直心有餘悸,再加上後視鏡上那跟在她後面一直追趕的車,她橫沖直撞好幾條街才甩掉。

喬安是一個賽車手,竟然在自己的車上殺了人。這是她的污點,也是她的噩夢。而時隔一個月,在酒吧偶遇那位女郎無疑是噩夢的延續。

女郎見她不說話,好整以暇道:“你說...如果我去報案,那你這個賽車手冠軍的名譽...”

喬安深吸一口氣,身側的手握成拳:“我會去自首。”

“別這麽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女郎忽然笑出聲,“不過一個男人,不值得我去報案——我從不缺男人。”

喬安皺起眉,不知她打的什麽主意。

“比起那些男人...”女郎頓了頓,猛地撩起喬安上衣,從這個位置,剛好能含住她胸/部,舔/弄了幾下舔舔嘴角擡頭道,“我對你更感興趣。”

喬安渾身一震,她竟然被一個女人摟住腰大尺度肆意侵/犯,更可怕的是她身體竟沒有鮮明的反感,直到女人探進她褲子裏她才拿起桌上酒瓶往女人頭上倒下去。

酒水淋濕她的栗色卷發,貼在小巧的瓜子臉上,顯得清純可人。女郎的眼睛又彎成月牙形,該死的無辜,就像個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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