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轸念殊深(八)
第18章轸念殊深(八)
房間很暖和,因為回暖信息素悄然在房間裏滲透,駱念腺體有點燙。
雖然發情期還沒來但已經很漲,他這幾天有點厭食還有點犯困,雖然提前打了抑制劑但omega的發情期比較長,再加上跟盛景延一起住三天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駱念回頭看了盛景延一眼,深呼吸了口氣收了收信息素,沒事,只待三天而已,注意一點應該沒事!
肖薇适時遞上任務卡,駱念接過來念了一遍:“親愛的嘉賓,我是愛的傳信官,請給對方寫下一封信,将由本季結束,互相交換。”
駱念翻開信封,果然有兩張信紙,還有兩張卡片。
“這是什麽?”
盛景延接過來一看,上面印着一些表格,關于對雙方的期待,希望對方做到的事以及改變。
肖薇說:“兩位老師要認真填寫,在本期結束之後給雙方打分,不合格的話下一期會有懲罰。”
“我會不合格?”盛景延勾唇一笑,把卡片扔回駱念懷裏,“我二十四孝男朋友,一百分都是對我的侮辱。”
肖薇嘴角抽了抽,好在駱念很聽話,抱着卡片去桌邊填寫了,半跪着剛拿起筆就被拎起來。
“急什麽,早上到現在吃飯了?”
“我還不是很……”駱念一開口,肚子立即“咕嚕”一聲,忙擱下了筆跟着進了廚房。
“學長,我來做吧。”
盛景延側頭看他:“你會?”
駱念搖頭,看他開始挽袖子,“那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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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盛景延邊拿圍裙邊反問他,回來時已經套好了圍裙。
“搭把手,切菜會麽?”
駱念忙點頭,盛景延拿了另一個圍裙回來套在駱念脖子上,一伸手繞到他的背後,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将他攏在了懷裏與流理臺之間。
駱念呼吸霎時停了:“學長。”
“別動。”
盛景延的手在他身後找到繩結系上,頭發掃在額頭上有點癢,駱念甚至聽見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折磨得動都不敢動。
“好、好了嗎?”
“腰往前來一點,夠不着了。”
盛景延故意放低聲音靠在駱念耳邊,看着他乖乖聽話往前挺了挺腰,後腰線凹出一個弧度,側頭勉力維持潰散的呼吸,緊張得連睫毛都在抖。
盛景延手指發癢,打量了下攝像頭的位置,用力在他腰眼上狠狠一按,駱念呼吸一散,雙腿霎時軟倒在他懷裏,雙手抵住他倉皇的咬住嘴唇制止脫口的聲音。
“站穩了。”盛景延沒等他站穩就放開,惡人先告狀道:“不會做飯就不做,撒什麽嬌。”
駱念忍不住反駁:“明明是你……”
“我什麽?”盛景延回頭看他,駱念将剩下半句話咽了下去。
盛景延打開冰箱拿出點蔬菜放進水池,夕陽溫柔落在盛景延身上。
“在想我為什麽會做飯?”盛景延問,駱念遲疑了一會點頭。
盛景延:“那年想娶你,特地回家找我媽學的,想着結婚了做給你吃,一天三頓喂你不重樣兒。”
駱念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疼得他幾乎站不穩。
雖然盛景延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知道後面是“可惜,你拒絕我求婚了”。
盛景延蓋上蓋子,雙手環胸靠在一邊問他:“我媽你認識麽?”
駱念點點頭,十一歲就拿了第一座獎杯成為國內最年輕的影後,拍完就跑回去上學,十八歲複出又拿了一個影後,緊接着在頒獎禮後臺認識了大她十一歲的盛朝書,領獎時直接公布退圈。
一周閃婚,次年生子,周瀾成為了整個圈子裏的傳奇。
盛景延說:“我媽哪兒會做飯啊,我們倆在家研究菜譜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和燙,總算弄出幾個像模像樣的,我爸那段時間都不敢回家,生怕被我們折騰。”
盛景延像講笑話一般,但駱念已經連刀都拿不穩了。
“怎麽,心疼了?”
駱念遲疑了會,老實點頭,他沒有被人這樣捧在手心裏在意過,這樣的用心只會讓他覺得無法承受。
“說點兒好聽的就算了。”
駱念不知道哪樣的算是好聽的,想了想說:“以後我跟你做。”
盛景延頓了頓,轉過身笑道:“騙你的,我哪兒有時間去做飯,我媽這輩子都沒進過廚房,那手跟國寶似的哪兒肯拿菜刀,你怎麽什麽都肯信。”
駱念刀尖一頓,震驚擡頭:“騙我的?”
“當真了?”
駱念悶聲不吭,努力分辨他這句話和上一句到底哪個是真的,盛景延太會騙人了。
盛景延垂眸哂笑:“認真了能怎麽着?親親我還是抱抱我?還是說,感動得以身相許?我現在可沒準備戒指呢。”
盛景延看他耳朵發紅,忍笑繼續試探,“怎麽不說話了?原來是逗我玩兒呢?”
駱念呼吸紊亂,往左上角看了眼暗示他有鏡頭在拍。
“哎你說,我那會兒要是切掉根手指頭,讓你親我一下你肯不肯?”
駱念眸光微微顫動,在盛景延含笑的眸光裏極輕地點了下頭,然後飛快又低下頭。
盛景延莞爾一笑。
賣慘果然還是有用的,盛景延看着他埋頭切菜不說話,細腰被紮在圍裙裏怎麽看怎麽軟韌。
他幾乎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扒掉衣服,讓他只穿個圍裙做飯,陽光透過窗戶細細碎碎落在他身上。
盛景延輕喘了口氣靠在臺子邊。
嘶,腰疼。
看着挺瘦抱久了還挺沉。
駱念切完菜,盛景延背對着他開始炒,說油煙味兒大讓他出去待着。
駱念恍惚想起六年前,他們也一起住過幾天。
那時候他有一個外省的考試,差點沒有來得及過去,急得給他打電話,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确定他會幫自己,電話裏盛景延跟他說別怕,馬上到。
盛景延送他去了外省,為了陪他就在考場旁邊找了個酒店住了三天。
駱念考完試出來,盛景延就靠在對面的公交站臺邊,懷裏揣着一袋冒着熱氣的糖炒栗子。
“你怎麽來了?”駱念一開口就被塞了一顆軟糯香甜的栗子進嘴裏,盛景延笑問他,“考試難不難?”
“不難,我都會做。”
“哎喲誰家的小哥哥這麽厲害啊,找對象了嗎?讓追嗎?”
駱念支支吾吾半天跟他道謝,抱着糖炒栗子就是不回答,盛景延說:“開玩笑的,不追你,說句謝謝學長就成。”
後來駱念才知道盛景延是從一個挺重要的考試裏跑出來的,周教授劈頭蓋臉罵他混賬,遲早被開除,丢人丢出整個學校了。
盛景延滿不在乎的笑說:“追人要緊。”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盛景延的側臉上,駱念現在才明白過來其實盛景延那麽說是怕周教授覺得他是為了自己才沒考試。
他真的配不上盛景延,從頭到尾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被人這樣珍惜。
天色漸晚,駱念去門口開了燈,昏黃的燈光無比溫馨。
門口一架黑板底下放着幾支彩色粉筆,駱念拿起紅藍兩色畫了個次級卵泡,畫完自己都愣了,做賊似的擦掉了。
【哈哈哈念念你在畫什麽,你不對勁!】
【同志們,本醫學生看到這個次級卵泡表示非常親切了,我畫的超級好,我敢說這個世界最漂亮的次級卵泡一定我是我畫出來的!】
【胡說!是我!】
【你們醫學生的勝負欲這麽強的嗎?】
駱念擦完黑板聽見門響,打開門就看到笑靥如花的聶真真。
甜甜一聲“念念”,把他叫得一哆嗦,“我們可以進來嗎?”
駱念雖然不太想被打擾,但還是禮貌錯身,“請進。”
“念念,想吃草莓……”盛景延端着東西出來,看見兩人立即問:“你們來幹嘛?”
許承笑說:“別這麽大敵意好不好,做串個門,順便蹭個飯。”
聶真真看着冰箱裏的菜,嫉妒的直咬牙,他們這裏這麽豐盛,自己那裏還要露天做飯!
“哎呀有草莓啊。”聶真真看到冰箱裏還有草莓,拿了一個最大的塞進嘴裏,眯眼笑起來,“好甜。”
聶真真雙手背在身後,輕皺了下鼻子哼道:“師兄都不疼我了,我要告訴周阿姨你欺負我。”
盛景延微蹙了蹙眉,聶真真抱着草莓碗回過頭,嬌聲喊“念念”:“你想不想吃糖葫蘆呀?師兄會做糖葫蘆,我們一起拍戲的時候他做過,特別好吃。”
駱念“啊?”了一聲。
聶真真并不是真的想問駱念,沒等回答就回過頭繼續跟盛景延撒嬌,“師兄你做點糖葫蘆嘛,念念肯定也想吃。”
駱念站在客廳裏,心想:別做,不要做給她吃。
作者有話要說:
盛景延:聽見沒,他說他想親我,想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