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的麽?怎麽,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羅世宗附在辛柔的耳際,低低地說道。
故意将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他笑得一臉邪魅。
“啊,難道你是在吃醋麽?”辛柔向後一仰,眼裏飄過一絲輕蔑,話裏的諷刺味十足。
“牙尖嘴利。”嘴裏嘀咕一聲,羅世宗忽然松開辛柔的手,起身,含笑道:“既然你們還有事,我便不打擾了。”
辛柔連一句‘再見’都懶得跟羅世宗說,跟自己對面的男人打了聲招呼,便起身去上洗手間。
羅世宗本來已經走了兩步,回頭見辛柔去往另一個方向,嘴角的笑意擴大,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坐在馬桶蓋上,辛柔的手裏捏着一張紙,是羅世宗給她的。那紙上說,他有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照片,如果想拿回去,便到某酒店找他。
她就知道,羅世宗不是個善茬,這厮還會變着法子來折騰自己!
将那張紙撕個粉碎,扔進馬桶裏沖掉,她才覺得心頭的悶氣消了不少。
“祥,我還有事,先走了。波波,就麻煩你代為照顧了。”回到位子上,沒了繼續吃東西的心情,辛柔抽出包裏的一張卡,伸出兩根手指,将其推至男人跟前。
男人輕笑,卻不接過那張卡,“姐,你以為我連養個小外甥的錢都沒有麽?”
“你就當我将錢存到你那不好麽?還是說,你看不上我掙來的錢?”辛柔又從包裏掏出另一張卡,舉起來晃了晃,“我将錢分成兩份了,別擔心我會餓死。”
“真拿你沒轍!好吧,這個,我代你保管。”男人終于将卡收起,調笑着說道。
從七點燒烤屋出來,辛柔直接打的來到新世紀酒店,坐着電梯到八樓,站在802門外,伸手按門鈴。
門鈴響了兩聲,過了幾秒,門便開了。
她立在門口,看着渾身冒熱氣的羅世宗,平淡無奇地開口道:“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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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世宗本來還在洗澡,一聽到鈴聲,便急急地沖了一下裹了浴袍便跑出來了,頭發還在濕漉漉地淌着水柱。
他一伸手,辛柔便反射性地向後一退,險險避開了他的觸摸。
他是瘟疫麽?她非得躲成這樣?
收回手,往房裏走,他淡淡地道:“照片在裏面,你若不進來,明天只能在報紙上看到了。”
辛柔咬咬牙,邁着步子,跨進了房間。
身後的門自動關上,她跟在羅世宗身後,一步一步往裏走。
“我已經進來了,就坐這裏,你拿出來。”站在卧室門口,她不肯再多邁一步。
對于什麽女人都要的男人,她連進他卧室的興趣都沒有。
“你以為,我會吃了你麽?”抱着雙臂,羅世宗靠在門框上,面上沾滿了水珠,領口大開着,袒露着他那潔白細膩的肌膚,如同一只剛出水的妖精,渾身上下充滿魅惑。
“是又如何?”雙眸中飄過一絲鄙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辛柔如避蛇蠍般地又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忘了麽?我是不會跟人在卧室床上做的。這一點,你該很清楚才是。”羅世宗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拽住辛柔的手腕,身子一旋,瞬間将她抵在了牆上。
辛柔空着的手一擡,淩厲地劈向羅世宗的脖子,卻被他輕易地用手擋住,被制住了雙手!
“你……”未等她出言諷刺,羅世宗的唇便湊過來,咬住了她的唇瓣。
可惡,當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麽?
她将齒貝打開,故意邀他的舌進來,只等着奮力一咬。
可他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舌頭只在她的唇上來回,并不深入,又不退去,纏綿不休。
他以為,只要不進來,她就拿他沒辦法了麽?
頭向前一頂,與他的額頭相撞,她笑得一臉明媚,“你已經饑渴到要強迫人了麽?”
羅世宗眨了眨眼,無所謂地聳肩,“是男人都有需要。”
辛柔的面色一冷,目露兇光地瞪着羅世宗。
“你以前在我身下承歡,可不是這般摸樣。怎麽,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麽?”羅世宗扁着嘴嘟喃,好似受天大的委屈一般。
辛柔惡寒地抖了抖身子,低垂着眸子,不再吭聲。
臉頰一片濕熱,她的眸光一掃,只見羅世宗正伸舌頭舔自己,側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真是無情!”羅世宗呢喃一聲,松了手,大步走進了卧室。
雙手一得自由,辛柔便往外走去,手握在門把上,發現沒有密碼,她連門都開不了。
轉身回到卧室門口,她毫無形象地踢了踢門,沉聲道:“密碼。”
羅世宗斜靠在床上,捏着高腳杯,悠悠地晃着紅酒,對于辛柔的話置若罔聞。
辛柔在門口立了一會兒,見他毫無反應,擡起腳,一下又一下地踢着門。
沉悶的聲音一下一下地響着。如若這的隔音不太好,只怕隔壁早就找上門來了。
“你不妨猜一猜,密碼,是一個人的生日。”羅世宗忽然開口,眼裏溢滿了興味。
生日,無非就是自己的,父母的,或者愛人的。
辛柔盯着羅世宗的臉看了一陣,而後轉身,複又走到門口,手剛觸到輸密碼的鍵盤,裏頭便傳來欠扁的聲音:“若是猜不出,不妨今晚留下來陪我。”
陪他?做夢去吧!
她恨恨地想道。
試了兩個號碼,門便開了,她撇撇嘴,走了出去。
等到門重新關上,她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可惡,竟然被這厮擺了一道!
卧室裏的羅世宗聽着那開門的聲音,心猛地咯噔一下,擡手,灌了一大口紅酒,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冷。
高腳杯放在床頭櫃上,身子縮到被子裏去,也不管頭發還濕的,他便扯起被子,将自己的臉蒙住。
第二天一早,辛柔便和季晴熟搭飛機飛回了S城。
窩在家裏發了幾天黴,辛柔接到季晴熟的通知,讓她立即準備去參加一檔名叫“開心模仿秀”的綜藝節目。
她一趕到現場,一早便等在那的季晴熟便将她領到了後臺。
“這一次機會難得,是你拿手的模仿秀,你只要上臺唱一首白芯嬈的老歌就行。”季晴熟在一旁看着辛柔化妝,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