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怕,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你要是稀罕這對金镯,我可以再買幾只金镯送你。”辛柔淺淺一笑,說得相當大方。

她起身,從擺滿糖果和水果的桌子上拿了一包紙巾,遞給泫然欲泣的秦桑。

将眼淚逼回去,秦桑推開紙巾,硬撐道:“誰稀罕那麽多金镯了!一只就夠沉了!”

“嗯,将來你女兒出嫁,我也送金镯。”辛柔幫秦桑褪下金镯,放回盒子裏。

“誰說我生的一定是女兒,說不定就是兒子呢!”秦桑拿起盒子,塞到自己的紅皮箱裏,而後将手搭在辛柔的脖子上,玩笑般地說道:“再過兩個月我就結婚了,你這麽富貴,可要包個大紅包給我!”

“嗯,我再送一對金镯。”

聽到辛柔滿不在乎的回答,她被怔住了。吓,一只這麽粗的金镯少說也要一萬多,兩只就要三萬左右,別人家女兒成婚,父母的陪嫁都只有十來萬,辛柔作為不冷不熱的朋友,一出手就是六萬多,這是要鬧哪樣?

“新郎官來啦,新郎官來啦!”

外頭傳來歡呼聲和腳步聲,秦桑立馬坐得筆直,緊張地問:“我的妝還可以麽,有沒有掉?”

“唇膏有點淡了。”辛柔仔細瞧了瞧,幫她抹了唇彩。

秦桑的老公是她老爸的世交的兒子,人憨厚老實,老早就喜歡秦桑,只是之前秦桑趾高氣揚沒拿他當回事罷了。

因為秦桑斷了腿,新郎官便将她背起來,從樓上一直背到車裏,臉上從始至終都洋溢着笑臉。

訂婚酒席擺在國揚酒店,形式也很簡單,只是會賓客,敬酒罷了。

最主要的,是兩人臉上的笑很燦爛。

酒席散場之後,看着兩人互相慰問對方辛不辛苦,辛柔覺得秦桑這輩子幸福了。縱然她的明星生涯夭折了,縱然她的腿斷了,她依然可以擁有一個愛人,擁有一個有愛的家。

反觀自己,卻注定在演藝圈裏打滾,戴着假面,隐藏着自己的一切。不敢愛,也不想愛,也注定沒有溫暖的家。

“辛柔,你要是什麽時候訂婚,可不能瞞着我,雖然當不了伴娘,也還是客人不是?到時候,我跟我老公一起去,反正你有錢,不怕我們吃窮你的哦?”

秦桑顯得很高興,臉上溢滿神彩,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美麗。

“真有那麽一天的話,随時歡迎。祝你們新婚快樂,我先走了。”辛柔勾唇,拎着包起身告辭。

“說話要算話,兩個月後,我們就結婚啦。”秦桑依然還惦記着辛柔允諾的那一對金镯。

辛柔擺擺手,大步離去,不忘留下一句,“放心,少不了你的。”

從酒店裏出來,她卻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坐出租車到售樓中心。她之前住的地方是租的,時間也快到期了,她準備這兩天就把家搬了。

“你好,辛小姐,我是九號售樓員,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你想要多少平米,哪種款型的房子?”九號售樓小姐熱情地将辛柔迎進去,禮貌地問道。

“一百二十平米左右,帶裝修的,三室兩廳的套房,采光通風優良,不幹不淨的不要。”辛柔言簡意赅地回答。

前面說的都挺好的,唯有這後面一句,讓售樓小姐不禁愣了一下,而後很快明白過來辛柔所指地是什麽,急忙道,“您放心,絕對是好的,我們這賣的房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出過任何事件。陽光小區還有兩套這樣的房子,分別是在五層和七層,辛小姐要不要過去看看?”

辛柔颔首。

售樓小姐便帶着辛柔去看房。

辛柔特別爽快,只在五層的那套房子裏看了一會兒,便定了,順帶将房款都交了,拿到收據、鑰匙之類的東西,她才坐車返回原先的家,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拎着皮箱出來了,剩下電視、冰箱什麽的,她已經聯系了搬家公司,很快便能給她運過去。

至于停車場的那輛車,由于她的駕照還沒到手,只能打電話讓杜莫幫着開過去。

才半天的時間,她便将搬家的事搞定了。

晚上七點,她草草地吃了頓晚飯,杜莫便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車子來了。

“你有車怎麽不早說?”杜莫一見到辛柔,便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辛柔給自己拉好安全帶,才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你也沒問。”

杜莫承認,他壓根就想不到一個三線明星居然已經有車了!而且不是本田之類的一般車,而是雷克薩斯淩志,比一般的房子還要貴!

“你哪來的錢?”據他所知,辛柔之前演的戲,唱的歌什麽的,都還不至于賺那麽多,那麽這車又是哪來的?

“以前攢的。”辛柔說的可是大實話,這錢是她以前攢的,不過不是這輩子,是上輩子攢的。

“以前?”杜莫的疑問更大了,以前根本一點名氣都沒有,哪來的錢攢?

“嗯。”辛柔也懶得再解釋,只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你不會是背地裏去做應召女郎了吧?”聽見杜莫口無遮攔的問話,讓她有點哭笑不得,應召女郎,虧他想得出來!

“或許吧。”似是有心讓杜莫瞎想,她故意不否認。

杜莫氣得猛一踩剎車,讓兩人都晃蕩一下,而後解下自己的安全帶,開車下去。

“你幹什麽?”辛柔別過臉問杜莫,眉頭微皺。

“幹什麽?老子不開用不幹淨的錢買的車!”杜莫氣呼呼地一甩手,将車門大力地關上,大步地離開。

辛柔搖搖頭,解了安全帶下車,追上杜莫,“晚上還要拍戲,你這麽走了,讓我一個人過去?”

“反正你那麽有本事,還要我做什麽?明天我就跟公司說,你可以【單飛】,用不着我!”杜莫一生氣,便會口不擇言,小心眼得很,就像現在這樣。

辛柔沒料到他這麽開不起玩笑,挑眉問道:“你非要追究清楚錢的來歷?”

“是,我一定要知道。”杜莫認為自己是經紀人,就該有權知道自己手下的藝人有沒有錢,錢是哪兒來的。

他不希望自己做個糊裏糊塗的經紀人,連手下的藝人在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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