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死
“小愛很努力，明天是她的生日，不要總是忙着工作，多陪着她玩玩順便也休息一下。”“放心吧美和子媽媽，明天的話我已經有打算了。”輝挂斷電話，透明的防彈玻璃倒映的是一張冷酷的面容。
“爹地！”輝轉身露出溫柔的笑臉，抱住了沖過來的小愛，粉紅色的頭發軟軟的手感極佳，輝揉了揉把她放在辦公桌上，讓她能夠直視自己。“怎麽了小愛？是誰讓你委屈了？”說到後半句帶着一絲嗜血的意味，輝倒要看看有誰不想活了。
小愛圓圓的蘋果臉上還帶着淚痕，兩只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因為看見輝心情似乎平複了一些，抽噎地說：“土屋說……名務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爹地……咳咳……爹地不要死……”輝皺眉，很快又隐沒了下去，在小愛看見時又變成了笑容安撫她。
“別哭了，再哭就變成了兔子，有很多事你一知半解，我怕吓着你，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了。”輝簡單闡述了一下生死的概念。輝抽調了一批少年社的精英給小愛，既是保镖也是玩伴，只是總有人産生不該有的感情變得軟弱起來，這些人就會死在同伴手裏，小愛說的名務就是其中之一。
“爹地也可能會死，在外面有很多危險，所以小愛千萬不要離開他們，無論去哪裏都要有人陪着，不要讓爹地擔心。”輝做足了慈父的嘴臉，讓等候在一旁的知久把已經說暈的小蘿莉帶走。
“boss，游樂場我……小愛？”小愛看見一之濑芳樹立刻緊張起來，鞠躬說了一聲：“一之濑叔叔。”一之濑芳樹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安撫了被他剛才外洩的殺氣吓到的小愛。
知久收到眼色立刻把小愛帶走，小愛一出門一之濑芳樹就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殺意。輝打了個哈欠止住了他的話。“把保衛全部撤掉，我不需要。”輝的話素來不容置疑，一之濑芳樹就知道輝有自己的計劃，游樂場裏的老鼠根本不值一提，就讓他們先自娛自樂一會兒吧。
“boss，屬下不明白，一個私生女用得着費這麽大的力氣嗎？”輝聞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是警告，八田愛的身份是一個秘密，八田光的存在更是禁忌，從輝得知櫻井懷孕開始就在算計，又一個十年。
已經四十歲的輝沉穩而富有魅力，不知道叫多少男男女女為之瘋狂，成熟中蘊藏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更是讓人癡迷，有多少人想要不顧一切地爬上輝的床，可惜輝太神秘，除了親信根本沒有人見過他。輝本身就是誘惑世人的妖孽，如非一之濑芳樹已經習慣他不自覺展現的魅力，恐怕世界上又要多一個癡男怨女。
“一個孩子，趁她還沒有形成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的時候加以引導，日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輝把勇者送給宮原臨哲，那麽公主也該應運而生了，之後輝只要安心做這個大魔王就足夠了，等着勇者前來解救公主殺了他這個魔王。
“對了，叫隼人去一趟少年部，有個叫土屋的讓他看一眼，好的話就提上來。”【有問題就處理了。】一之濑芳樹冷下臉來，恭敬地點頭，boss在下很大一盤棋。接下來的時間輝要去血族遺址看一看，順便和那個人好好談談，這十年來異能基地也不純粹了，腐朽堕落也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輝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把罷了。
一片荒蕪的原野，破敗的城堡只剩下斷壁殘垣，誰能夠想到這裏曾經是血族的驕傲‘主君之堡’。那裏還留有輝留下的一個口子，焦黑的牆壁，寒風灌進又倒出，吹亂了血色的發，也迷了血色的雙眼。輝就站在那，仿佛那一戰般，僅僅是站在那就讓人覺得不可戰勝。
一場混戰，三方各有得失，血族大敗，沒有主君的血族如同一盤散沙潰不成軍，異能基地也損兵折将傷亡不小，而輝這邊的赤名，四方叛逃不知所蹤，但是誰都知道會去哪裏了，能夠逃避赤名的勢力也只有異能基地了。
赤名吞下了大部分血族的力量，其餘的自然由異能基地所有，但是他們還得到了四方也不算虧。想到那一次的混戰，輝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來宮原臨哲，不禁低下頭摸了摸胸口，那裏曾經有一顆子彈沒入，即便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但是輝一閉眼還是能夠想起那種燒灼穿透心髒的疼痛。在吊橋上輝和宮原臨哲雙雙掉入水中，那一槍就是宮原臨哲在水裏發射的。
朦胧的光亮，水中兩人對視了一眼，輝驚訝之餘卻是彎起嘴角，盡管因為逆光看不清楚宮原臨哲的神情，但是輝可以想象到那一定很可愛。下定決心殺死一個人是什麽樣呢？
輝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在冰冷的水中漸漸下沉，而後被另一雙同樣冰冷的手抱入懷中交換呼吸的一個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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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此為止，這個第三個人就是輝今天來等待的人，也就是消失的血族君王，僞裝成人類的聖川秋也。輝感覺到來人，轉過身依舊微笑，他的心髒早就已經停止跳動，但是身體依舊溫暖，也是那一吻裏最珍貴的主君之血輝欠了聖川秋也一命，輝自然也放過血族。
輝買了一束薔薇放在門前，斑駁的殘牆似乎也因此而豔麗了起來，夕陽的光輝中溫度開始流失。黑發紅眼，熟悉的人卻是陌生的神情。輝沒有說話，直到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上，這一幕像極了他們初遇的那個黃昏。
聖川秋也看着輝的面容也有一絲恍然的意味，血族擁有漫長的生命，他看着輝從當初的那個驕傲銳氣的少年逐漸綻放光彩，而後又收斂鋒芒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我要宮原臨哲的命。”這是輝欠他的。
輝微微颔首，說：“成交。”輝欠聖川秋也的一條命，還了，他便再也不欠他什麽了，也就是說輝可以殺了他。
聖川秋也當然知道在宮原臨哲死後他漫長的生命也終于走向了盡頭，看見輝冰冷無機質的目光，他忽然好想笑，明明他才是冰冷無情的血族，可是輝卻比他還要無情。“輝，你的心裏到底裝着什麽？無論是赤名還是宮原臨哲，你根本就不在意這一切吧。”
輝頭也不回地離開，仿佛沒有聽見聖川秋也消散在風中的呢喃。第二天輝如約帶小愛去游樂場玩耍，為了不引人注目加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沒有必要去清場，再怎麽清這些老鼠都會躲在地下。輝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給女兒抱各種小東西充當衣架、錢包、保镖。
殺機漸起，輝猛地轉身看着身後湧來的人群，時間開始放慢，一張張看似普通的面容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他在喧鬧聲中聽見了被遮蓋的扣動扳機的聲音。“躲起來！”輝推開小愛的一秒，毛絨熊被子彈射穿，潔白的棉花露了出來。
輝扔掉了各種吃了一半的零食和毛絨熊，跑向中心開闊處釋放出一枚火焰彈射向天空，既是驅散人群也是聚集人手。必須在赤名的人到來之前刺殺成功，否則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完成，老鼠們從地底下鑽出紛紛襲向孤身一人的輝。
“找死。”輝眼神一厲，火龍咆哮着沖毀了電力設施，碎裂的地磚四處飛濺，尖叫聲不絕于耳，沖擊波激起的灰塵模糊了視野，濃煙翻滾着最後收聚後形成一個人影，電系異能者。閃着銀光的電鞭淩厲地甩向輝，輝側開臉，毫不在意地伸手握住，一個用力拽過來。
雷電霹靂聲中輝面不改色心不跳，火焰順着電鞭悄無聲息地迅速竄過，一聲尖叫後電鞭消失于無形。煙霧散去，一個女人捂着半張臉怨毒地看着輝，那張被火蛇毀容的面孔如同厲鬼，讓人不寒而栗。
任何一個美麗的女人都無法接受毀容的這一事實，她瘋狂地、喪失理智地攻擊輝。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輝掃了一眼小愛藏身的地方，神色平常的接下。輝淡然的漠視舉動激怒了對方，稍微冷靜了一點後也發現了小愛，迅速選擇去挾持小愛。
電系異能的同伴顯然沒想到搭檔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甚至毫無原則的攻擊無辜的孩子時，震驚之餘也只有保護對方。“防護！”輝看着兩人如同看蝼蟻，嗤笑一聲，他們甚至沒有看見輝是如何出手的，防護罩瞬間破裂，男性異能者只看見輝的一個側臉就被拍飛撞在牆上，碎裂的牆壁激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輝利落地解決了那個醜女，當然不忘遮住小愛的眼睛，溫柔地輕喃：“乖，不要看。”輝成不留下屍體，恐懼的眼睛最終化成飛灰。輝轉身一步步走向男性異能者，不急不緩，捂着小愛眼睛的手卻始終沒有放下。
“爹地，不要、不要殺人……”小愛抱住輝的脖子嚎啕大哭。輝抱着小愛，拍了拍她的背，輕柔地說：“聽小愛的，不殺就不殺。”輝的安慰讓小愛止住了哭泣，變成了細弱的抽噎，濕漉漉的眼睛還帶着一絲欣喜的懷疑。輝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異能者，冰冷而不屑的目光如同注視一只蝼蟻。
“你可以走了。”輝轉過身背對着躺在地上的異能者，讓小愛親眼目睹對方的眼睛從劫後餘生的慶幸轉變成扭曲的恨意，最後面露兇光拼死一搏。小愛呆呆地看着這一切的轉變，異能者猙獰扭曲的面容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想要說什麽，張開的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所有的驚呼都被吞噬。
小愛說不出話來，輝頭也不回地比了個手勢，銳利的旋風将男性異能者高高抛起扔下，直直地摔在地上，刮得他遍體鱗傷。小愛被吓壞了，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聲音裏卻涼薄至極。“小愛放心，他還沒有死呢。”只不過是還有一口氣，基本上離死也不會遠了，旋風刃割斷了他所有的經脈，異能？輝不屑地笑了，轉過臉對小愛說：“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
溫柔至極的神情安撫了小愛的恐懼，她呆呆地看着輝人就有些茫然，腦海中始終回放着那個異能者向他們沖過來時的神情。輝似乎十分擔憂，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抱歉小愛，在你生日的時候受到驚吓，你也看到了，有時候不是我不想放過他們呢。”
低沉的聲音似乎十分悲傷，空茫的神情讓小愛的心都提了起來，那目光注視着天空卻幽暗的看不出任何東西。“我放過他們，他們卻不願意放過我吶……小愛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對方再也沒有報複的力量。”輝的潛臺詞是殺了他們永絕後患，只有死人才不會鬧事。但是面對輝憂郁的目光，小愛顯然還是三觀健全的，雖然塌了一角，但是總歸比輝好，堅定地握着粉拳點了點頭，說：“我會的。”
小愛後來的異能“繭——束縛”估計就是這次游樂園生日記憶造成的吧。
輝要人們恨他，只有站在世界的對立面才是魔王啊。病毒，天災人禍。輝不斷發出指令，像那個被潘多拉打開的魔盒，不斷帶來災難和痛苦，魔王都是用鮮血洗禮的不是嗎？用屍骨堆砌的寶座，被加冕的魔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讀高三，希望大家多留言，我會努力回複的，至于更新也不會忘記的，坑品杠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