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挺喜歡你的”
“對不住啊哥,我不知道這人是個傻逼玩意兒。”
季行止輕笑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陸謙見季行止沒有說什麽,才放下了心來。
或許是因為季行止的原因,沈臨南和陸謙對于牧遙格外的關注。
“哎牧遙妹妹,你不喝點什麽嗎?”
本來安安靜靜坐着的牧遙突然被人提到了名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是要讓她喝酒嗎?
因為她看見,沈臨南和陸謙的女伴都喝酒了。
牧遙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應該說什麽。
就在牧遙還在沈臨南和陸謙關注的眼神中猶豫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了季行止說話的聲音。
“給她來一杯橙汁。”
沈臨南和陸謙對于此也不是很意外,畢竟他們行哥對待歷來的女伴都是很紳士的,就是最後膩了,甩掉的時候有一點心狠罷了。
“好的哥。”
陸謙狗腿子一般的,要了一杯橙汁,然後放在了牧遙的面前。
因為季行止的行為舉止,大家的關注點都放在了牧遙的身上。
好奇這個清秀的女孩子,是怎麽讓季行止對她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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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遙妹妹是做什麽的?”
“我在A大讀書。”
“A大啊。”
陸謙和沈臨南對視一眼,他們行哥上一任女伴好像就是A大的,是學跳舞的好像。
最近他們行哥喜歡上學藝術的了。
“妹妹你學什麽的啊。”
“繪畫。”
“挺好的。”
怪不得他們行哥要帶着這位去四合院那邊吃飯,原來是畫畫的。但是這個專業也是挺藝術的啊,比那個跳舞的還藝術。
牧遙靜靜地喝着橙汁,聽着季行止和他身邊的幾個人說着話。
通過他們說話地內容,牧遙知道了那個沒怎麽說話的霍衍,是一個醫生。
“哥幾個再叫點酒吧,這點酒根本就不夠喝的。”
沈臨南看了季行止一眼,見季行止沒有什麽意見。
“也行,再叫點吧。”
“但也別太多了,霍衍不喝。”
“不會吧我們霍大醫生,難得的出來一次,竟然還不喝酒。”陸謙看着角落裏面的霍衍。
“晚上還要回醫院。”
“他不喝酒算了,他要是喝了酒,一會兒醫院打電話讓他回去做手術,萬一割錯了地方怎麽辦。”
“行吧行吧。”
“不過老沈,你最近幾天怎麽總是約哥幾個喝酒,哥幾個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人啊。”
“咱霍大醫生很忙的,哪能每次都陪你出來喝。”
“心煩。”
“煩什麽啊,有什麽可煩的。”
“就家裏那點事。”
“家裏給安排女人了?”
“嗯。”
牧遙注意到了他們說話的內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臨南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只見那個女孩子就像是什麽都沒有有聽見一樣,靠在沈臨南的身上,給沈臨南倒着酒。
季行止一直沒有說什麽話,只是右手下意識地伸向左手腕的位置。
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牧遙注意到了季行止的動作。
隐隐約約的,她好像看見了季行止左手的手腕上帶着一串佛珠。
想來季行止不像是信佛的人,手腕上怎麽會有佛珠?
牧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季行止注意到了牧遙的動作,順着牧遙的眼神,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他沒主動開口,而是等着牧遙先開口。
牧遙知道他剛剛看見了她在看她。
在季行止注視的眼神中,她緩緩地擡眸看他。
“季先生,你信佛嗎?”
季行止聽見牧遙說的話,輕笑一聲。
他看起來像是會信佛的人?
“我看起來像是會信佛的人?”季行止問。
“不像。”牧遙搖了搖頭。
季行止不像是會對神明有敬畏之心的人。
“這是家裏長輩給的,就戴在了手上,對于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飾品。”
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會信佛?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将希望寄托于別人身上的人,他誰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
所以,從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什麽東西,都是要自己握在手裏面的。
無論是人,還是事。
他想要的,就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得到。
“喜歡?”季行止看牧遙總是在看他手上的這串佛珠。
“喜歡送給你。”
季行止剛說完,牧遙立馬就拒絕了。
“不用,我也不信佛。”
她可不想要季行止的這串佛珠,這是他家裏的長輩送的,她拿了算是怎麽回事。
季行止見牧遙拒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這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麽好相處的,逼急了會炸毛的。
季行止和牧遙說了幾句話之後,又和沈臨南他們幾個人不知道說着什麽。
牧遙沒聽懂。
包廂裏面充斥着音樂聲,牧遙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什麽心思去聽是什麽歌曲了。
她待在包廂裏面,感覺有一點悶。
牧遙小心翼翼地擡手,然後輕輕地碰了一下季行止的胳膊。
說着話的季行止突然伸手抓住了牧遙碰他的手。
“怎麽了?”季行止問。
“沒,沒什麽。”牧遙輕微的掙紮了一下,她不大習慣別人碰她。
季行止順着牧遙的動作,放開了她的手。
“我想去洗手間。”
“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季行止擔心牧遙找不到洗手間的位置。
“不用,我自己能找到。”
“好,那你早點回來,找不到給我打電話。”
“好。”
牧遙直到走出了包廂,才漸漸的喘過了氣。
包廂裏面的氣氛她有一點受不了。
洗手間很容易找到。
他們的包廂在最頂層,也是安保最好的一層,能訂到頂層包廂的,非富即貴,即使找不到包廂,走廊裏面随處可見的侍應生也可以給她指路。
因為季行止讓她早點回去,所以牧遙沒打算在這裏浪費多少的時間。
但是當她準備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就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聽了一下內容。
她們說的應該是她。
“那個女生看着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說是漂亮吧,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
“看着打扮也很普通。”
“對啊,跟了季行止那樣的人,什麽衣服包包首飾沒有,但是你看看她,穿的也太普通了吧。”
“也不知道季行止是怎麽看上她的,明明那麽普通。”
“或許是山珍海味,葷的吃多了,想要嘗試一點素的吧。”
“也是,季行止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但是那女的,看着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什麽地方?”
“我想想。”
“我想起來了,楚夢的生日宴會。”
“楚夢說是她朋友。”
“我也想起來了。”
“怪不得能攀上季行止,原來是有楚夢的原因在那裏啊。”
“哎哎哎,你也別嫉妒了,就算是你和楚夢搞好關系,季行止也看不上你。”
“去你的。”
牧遙就一直躲在洗手間裏面沒有出去,直到外面的聲音消失了之後,才緩緩地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倒也不是因為她們這麽說她。
楚夢之前和她說過,離季行止遠一點,要是這件事情讓楚夢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
她挺在意的。
她真的有把楚夢當作朋友。
但是那些人說的話,又好像是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上。
那些話,每一句話都足以成為傷害她的一把刀。
她回到包廂,坐在季行止旁邊的時候,正拿着杯子喝酒的季行止突然轉頭看她。
“怎麽這麽久?”
牧遙搖了搖頭。
季行止也沒有在意,只當是女孩子去衛生間的時間久一點。
牧遙看着漸漸流逝的時間,心裏越來越不安,現在應該回去了,要不然就趕不到宿舍關門之前回去了。
她看了季行止一眼。
季行止在抽煙。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季行止在她的面前抽煙,之前和他待在一起,沒有看見季行止抽過煙,但是她是知道季行止抽煙的,從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知道的。
他抽煙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
他穿着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臉上還架着個眼鏡兒。
骨節分明的手中夾着煙。
微微舉着煙的樣子,煙霧從他的鼻子裏面散出來,然後在空中缭繞。
朦胧又迷惑。
牧遙雖然身邊抽煙的人不多,但是季行止是她看見的,抽煙的人裏面,抽煙最性感的人了。
總是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奇妙的吸引感。
季行止似乎是注意到了牧遙的坐立不安。
擡手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已經不早了。
在衆人的注視中,季行止掐滅了手中的煙,然後站了起來。
“哥你幹什麽去啊。”沈臨南問。
“時間不早了,送她回去。”
大家知道季行止說的是誰。
“時間還早呢。”
“不早了,她宿舍有門禁。”
季行止沒有理會衆人看着他的奇怪的眼神,帶着早就已經不想在這裏待的牧遙走出了包廂。
這是衆人第一次見季行止這麽守規矩。
帶到這裏來的女孩子,就不會存在晚上回家的情況。
不是被男人帶到了酒店裏面,就是帶到了名下的哪一套公寓裏面。
今天季行止這個操作,真的是亮瞎了衆人的雙眼。
但是誰都不敢說什麽。
直到季行止離開了之後,沈臨南才一臉震驚的朝着身旁的陸謙說道:
“咱行哥這是什麽情況?”
“到手的鴨子不吃?”
陸謙也不知道。
角落裏面的霍衍見季行止離開了,也找了一個理由準備離開。
“哎不是你走什麽啊。”
“沒意思,回醫院了。”
坐在車上,牧遙看着車窗外的夜景
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被人拉着走。
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受控制,她想要逃離,但是又好像深深的陷入其中,怎麽都出不來。
到了宿舍樓下,季行止突然喊她的名字。
“牧遙。”
牧遙聞聲轉頭看他。
“我挺喜歡你的。”季行止說。
這個時候的牧遙才發現,所有的事情的主動權,好像全部都掌握在季行止的手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