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團寵早生貴子
第37章 團寵 早生貴子
片場氣壓很低, 文導正大發雷霆。駱相聞在他面前垂首肅立,态度恭順。
文導罵完駱相聞,炮火又轉到時簡身上。
影帝都要挨訓……一時間整個劇組沒人敢說話。
陸珂問在一邊坐着看劇本的春華:“姐, 他們怎麽回事?”
春華:“小駱上一場被時簡壓了氣勢,沒演好,NG了十一次。”
“十一次?!”陸珂更謹慎了, “咱要不先過一遍臺詞?”
春華沒有對詞的習慣。她屈起食指敲敲腦袋:“都在這。”
天賦異禀,人間參差……陸珂扁扁嘴。
春華看陸珂那樣兒就想笑:“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挨文導的罵很正常,他是想提點你,是在幫你。”
“你們的記憶力都怎麽練的?媽生的?”
“你不如問問許秘書。”春華說, “在尼格爾時我請教過他一個外交方面的問題,他連在劇本哪一頁哪一場都記得清清楚楚。”
駱相聞挨完罵過來,仍舊笑嘻嘻的:“兩位姐姐聊什麽呢?”
陸珂:“聊挨罵。”
駱相聞一臉大方:“莫怕,我把火力都給你擋住了, 文導沒有那麽多詞可以罵, 一會你放心地上。”
“誰說我會挨罵了?”陸珂卷起劇本敲他的頭, “人家都是先富帶後富,你這算個der!”
Advertisement
駱相聞滿不在乎:“新人被影帝碾壓不丢人!”
陸珂冷笑:“那你等着繼續NG吧。”
“怎麽的呢?簡哥今天心情不好?”
“你多喊春華姐兩聲姐姐, 看簡哥會不會把你碾成骨頭渣。”
駱相聞恍然大悟,還想再貧幾句, 又被文導叫去訓話。臨走前不忘比了個加油手勢,用口型說:“淡定, 小菜一碟。”
春華:“看, 小駱心态多好。”
“他一條九漏魚,心态能不好嗎。”陸珂繼續死磕劇本,“他追求好玩,我只要完美。”
“你覺得什麽樣才叫完美?”春華說, “表演沒有完美,藝術永無止境。”
陸珂有些不确定:“起碼拿幾個影後吧?”
可能在許言臣心目中,等她拿了影後,就“是時候”了。
她還等着他跟自己表白呢。
“你最近這麽拼命就為了拿影後?”
“為了愛與自由。”陸珂說。
-------------------------------------
下午的第二場是春華和時簡的對手戲,陸珂的臺詞不多。影帝影後入戲氣場強大,直接帶陸珂感受了一把過的滋味。
這場之後,是全劇的一個小高潮,駱相聞在劇中飾演的角色周紹鈞要跟虞曉禾表白。
駱相聞表現得比第一場要好多了。熱血青年墜入愛河急成毛頭小子,那眼裏的真誠不摻半點塵沙。
倒是陸珂開始頻繁NG。
第八次喊卡的時候,文導摔了劇本。
“擱這背課文呢?!我要是想找會背課文的,去高中一抓打一把!”
陸珂自己也鬧不明白,她向來尊重老前輩,但直性子又讓她忍不住實話實說:“劇本裏不就是拒絕周紹鈞了嗎,拒絕就完事了。還能怎麽演?”
文導被她的冥頑不靈氣得吹胡子瞪眼:“這還要我教你?”
春華忙把陸珂拉走,時簡扶着老爺子順氣,怕他血壓飙上來中風。
“不是說劇本裏寫什麽就演什麽,那是表演的第一層。你覺得虞曉禾對周紹鈞有沒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或者喜歡?”
“有是有。”陸珂承認,但還是不理解,“但是拒絕一個人的時候難道還要表現出喜歡他?明知道沒有結果,還給人家希望,那不是綠茶婊嗎?”
“不是這一部分。”春華說,“這塊你的想法是對的。但虞曉禾拒絕周紹鈞之後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眼神裏會不會有掙紮?行動上是不是會表現出不安?”
見陸珂眼裏的迷茫漸去,她補充:“咱們是演員,觀衆看不見你心裏的情緒,必須借助外部表現方式讓他們看懂,哦,原來虞曉禾的內心是柔軟的,不像她表現得那麽冷血理智。”
陸珂的疑慮被她點破,崇拜:“精準啊!我怎麽想不到這一層?可能這就是我單身這麽多年的原因?”
“有些經驗源自于閱歷。”春華拍拍她的肩,“經歷過心神俱裂,才參透七情六欲,不劃算。不懂也是好事。”
時簡過來是恰好聽到這麽句發言,對着影後的腦袋揉了把:“什麽經驗閱歷,你才比她大幾歲。”
轉頭卻朝着陸珂繃起臉,語氣嚴肅:“還不快去跟文導道歉?多跟你春華姐學學,她才比你大幾歲?”
陸珂:您自己品品,兩句話自相矛盾不?
時簡疾言厲色:“磨蹭什麽?還不快去!”
這丫頭從小大大咧咧愛闖禍,成年了也沒個消停。剛才他勸說很久才幫文導順了氣。
“知道了知道了。一會九十度鞠躬道歉。”何德何能,惹得導演動怒、再被影後影帝親自教導。
時簡目送她離開,換了副面孔,從口袋裏拿出個暖寶寶,撕開遞給春華。
“身上不舒服怎麽不請假?”
春華伸手擰他臉皮:“我看看怎麽長的?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
陸珂跟文導誠懇得不能再誠懇地道完歉,怕老爺子生氣,主動從旁邊折了個小竹枝過來,遞給文導:“是我犯渾,您要是不解氣,就教訓我吧。千萬別把您自己氣着了。”
倒真像小學生那樣伸出手來。
文導本就拿她當孫女看待,也不虛言,接過竹枝對準她手心就抽了一記:“戒驕戒躁!你就欠缺兩個字:琢磨。這條路你要是想一直走,就不能浮躁,一定常琢磨,常動腦子!”
陸珂嘶了聲,手往後縮了縮,又端端正正放回去:“您消氣了嗎?”
文導把竹枝遞給她:“留着自警吧。我老了。有時候對你們嚴厲一點,只是因為沒那麽多時間了。”
誰不想對好苗子循循善誘、當個和藹的老頭呢?
“我知道。”陸珂承認,“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性子太急。”
接下來的拍攝,有NG,但在文導能接受的範圍內。
有驚無險地結束了這一天,陸珂深感度日如年。
收工後,立秋拿來消腫的藥膏,陸珂接了,卻沒急着抹。
手心那道紅色凜子鼓起來,被一下午的汗蜇得又辣又痛。
還真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不容易呢。
她對着那道傷痕拍了個照,發給許言臣:“今天性子有點急躁,被文導罰了QAQ”
許言臣:“能惹文導生氣,你不簡單。”
陸珂發過去兩個大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啊。已經在奮力趕了,行業标杆追不上啊。”
許言臣:“可以再奮力一點。”
陸珂:“嗯嗯,我是女強人,不需要安慰。”
許言臣:“哦。”
陸珂:“哦??”
陸珂:“你哦我???”
陸珂:“女孩子說反話,意思是她想要。”
許言臣:“[分享音樂]相信自己”
陸珂:“……”
可能有什麽毛病,她哼着“相信自己~~喔~~”給自己上了藥,又通讀了一遍劇本,沉沉睡去。
大洋之外,許言臣和同事剛從尼瓦家裏出來,文件包裏夾着一片幹枯的樹葉,神情嚴峻。
-------------------------------------
片場的風雲起伏不知被誰錄像放到網上。
斷章取義地截取了陸珂說駱相聞“九漏魚”,在春華面前說“起碼拿幾個影後”,以及後來跟文導頂嘴時說的那句“還能怎麽演”。
陸珂一覺醒來,遭遇從業以來的最大公關危機。
如當頭棒喝,如旱鴨溺水。
她登了微博,想要解釋什麽,卻被那些嘲諷的話語刺得眼疼。
“說駱相聞是九漏魚?小駱畢業于不萊梅音樂學院!這姐諷刺別人時不先做做功課?”
“她自己不是選秀出道的嗎?粉絲沒給她氪過金?噢,H大畢業的,人家高貴。”
“光買陸小公主一張電影票算什麽粉絲?不買夠十張,等着被開除粉籍!”
“學生黨又怎麽樣?拿兩杯奶茶的錢出來看陸影後的電影很難嗎?”
“樓上的,陸影後現在還沒拍過電影。”
“你們不打榜,誰來成就姐姐當影後的夢想?”
“還能怎麽演?文老爺子說是我教你還是你教我啊?”
“以前超喜歡《明着追》,現在對夏夏的濾鏡都快碎光了……看時影帝對她态度也不算好……真的關系不怎麽好吧……”
……
陸珂一條條看完,發了微博:“氪金沒必要,我自己有。杠影後言論也沒必要,和春華姐很熟,在開玩笑。文導那裏是我溝通不當,已道歉且獲得原諒。另:真要氪的話,你們氪學歷吧。”
有相信她人品的鐵杆粉絲開始自報家門:“清大醫學本碩博連讀。”
“交大選手發來問候。”
“高三黨嗚嗚嗚,學霸們可以幫我解一道物理題嗎[圖片]”
很快又被惡言惡語壓下去。
……
沒過多時,牡丹劇組相繼發聲。
駱相聞V:【姐姐說的是,我确實是九大常青藤聯校漏網之魚。@陸珂】
春華V:【姐妹倆說句俏皮話,值得被公放?繼續加油,未來可期@陸珂】
時簡V:【熊孩子是有招黑體質嗎?什麽時候能不用幫你辟謠?@陸珂】
牡丹盛放時電視劇V:【片場視頻外洩須付法律責任,已追查IP。別怕,大家都在@陸珂】
微博自從爆了之後就一直在炸,陸珂是不是招黑體質不知道,是團寵倒是真的。
最後讓微博癱瘓的,是文導親自發的一條微博。
文從野V:【關門弟子,從嚴要求,根骨尚可,且多琢磨。@陸珂】
被文導親自認證過的徒弟,這麽多年來就只有春華和時簡二人。現在文導親口承認了陸珂,不啻于公然反駁了網友的叫罵和誤解——
我教的徒弟我罩着,只有我能罵能訓,別人不行。
-------------------------------------
黃時雨婚禮的前一天中午,陸珂推掉了所有通告,陪黃時雨在家讨論結婚當天怎麽把氣氛搞起來。
巨巨一直寄養在黃時雨家,已經有點認不出陸珂了,自顧自趴在地上玩球。
陸珂帶着它最喜歡的牛肉味狗餅幹,拉攏了半天,巨巨才願意讓她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劇組宣傳你都不去啊?”黃時雨有點擔心,“你師父會不會覺得你不敬業?”
“殺青了。怕啥。”陸珂從網上找到<整蠱新郎的一百條小技巧>,看得津津有味。
她回頭問黃時雨,“你家有方便面嗎?”
“可以讓老黃去買。怎麽了?”
陸珂:“讓盛遠川跪方便面啊,跪碎了才算數。”
黃時雨:“……男兒膝下有黃金。”
“戀愛的酸臭!”陸珂撇撇嘴,“還有這個,保鮮膜。用臉撐破保鮮膜才能過關。”
“這個不行。”黃時雨拿打氣筒打着紅心氣球,“川哥剛做過手術,盡量不要太刺激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看了兩條,陸珂突然想起什麽:“伴郎定誰了?”
“我哥啊。”
陸珂心裏警鈴大作:“你有幾個哥哥?”
“知道你想問啥。”黃時雨笑,“就是你心裏想的那位。”
陸珂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會兒覺得能見到許言臣挺高興,一會又因為他沒跟她透露過自己要回國而耿耿于懷。
直到第二天,兩人在酒店大堂的電梯裏狹路相逢。
陸珂:“呦,這位先生這麽眼熟呢?跟我跟到這兒了?”
許言臣:“我是伴郎。”
說話間還拿出了喜帖,古典紅鎏金的封面,內裏是新人的字跡。一道大氣淩厲,一道清隽乖覺,末尾還畫了兩人的Q版小人。
一模一樣的喜帖正躺在陸珂包裏。她把包緊了緊。誰還不是個伴娘了?
偏偏忍住了不說。
------------------------------------
新郎父母雙亡,倒是外公家來了不少人。賓客們見到拿過軍功章的傅老爺子,對新郎的家世背景多了幾分豔羨。
陸珂在男方親戚席見到了春華,提着裙子跑過去:“春華姐,這麽巧?”
“我是新郎的表姐。”春華說,“是巧,你是伴娘?”
“對啊!新娘是我閨蜜,大學室友。我包先放你這可以嗎?一會要拿戒指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春華颔首。
司儀以貫口開場,婚禮滿滿都是溫情,只是盛遠川從黃父手中接過新娘的手時,兩個男人都紅了眼眶。
陸珂眼睛通紅,被許言臣看進眼裏。
趁沒上臺,沒人注意這邊,許言臣輕聲:“又不是你結婚,哭什麽。”
就掃興!陸珂的眼淚一下子憋了回去。
她倒是想結婚!要不是喜歡他!她滿20就領證!21就生娃娃!順利的話42歲就當上奶奶或者外婆!
哪至于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要當多少次伴娘、接多少次捧花,還不一定能嫁掉。
到底是哪個人吃飽了撐的,馬克思主義不夠學嗎?還研究出不婚主義?
許言臣低聲提醒:“上臺。”
黃父已經下來了,新娘新郎要往前走,陸珂連忙跟上。伴娘裙有點長,為了遷就黃時雨的身高,她今天穿的平底鞋,着急之下不小心踩到裙擺,腳下一個趔趄。
許言臣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他力氣有點大,陸珂的胳膊被他攥得痛了,小聲:“沒事,快跟上。”
好在只是一個小插曲。
許言臣松開手,五指虛虛成拳,指腹溫熱的觸感卻一直殘留,肌肉仍記憶着她的軟嫩瑩潤,哪怕現在只是握了一團空氣。
司儀:“我們伴娘看到好姐妹結婚,自己也有點着急啊,大家來點掌聲鼓勵鼓勵。”
掌聲如雷。
如果伴郎不是許言臣,大概陸珂在婚禮現場摔個大馬趴都不會臉紅。
可現在,她胳膊上餘痛仍在,偏偏耳尖,聽到許言臣喉嚨裏發出一聲低醇短暫的笑,腦子裏燒得轟轟烈烈,腳趾恨不得在原地摳出太陽系。
黃時雨請的司儀不是一般的司儀,該人在婚慶界以鐵嘴聞名。婚禮前就說好了,一定撮合伴娘伴郎。
沒過多久,司儀又開始作妖。
司儀:“各位來賓,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杯,獻上我們的祝福,祝新娘新郎新婚——”
衆人:“快樂!”
司儀:“祝伴郎伴娘百年——”
衆人:“好合!”
司儀:“祝兩對有情人早生——”
衆人:“貴子!”
待到坐下,很多人不約而同地回過味來,後面說的是——伴娘伴郎?
場內傳來善意的哄笑聲。
到了抛手捧花環節,只有一個伴娘,新娘子廢話不多說,直接把花遞給了陸珂。
陸珂悄悄看了眼許言臣,那人眸光清淡,甚至擡手給她鼓了個掌。
……玩這麽大麽。
她也不甘示弱,舉起手捧花跟他示意,明晃晃的炫耀。
-------------------------------------
婚禮圓滿結束,陸珂的使命完成,她催着黃時雨和盛遠川去了新房,自己喊立秋開車來接。
立秋問:“回華安城住嗎?”
陸珂拆掉頭上的伴娘頭飾:“先去黃家接上許巨巨。”
許言臣正在幫小姨和姨夫善後,婚宴之後喜酒還餘幾箱,兩口子為着酒是退掉還是留着自家喝在門口争執不休。
陸珂到時,黃家父母的辯論賽剛告一段落,黃母贏了,酒退掉。許言臣把酒的品種和名稱在記事本上做好記錄,遞給黃父。
許是忙熱了,他擰開礦泉水瓶,灌了一口。
黃母先看到陸珂:“可可,你回來接巨巨?”
陸珂沒來得及說話,許言臣被水嗆住了,他咳了幾聲,視線對上她的:“你還沒給狗改名字?”
“……這不能怪我。”陸珂說,“它可能習慣了,喊別的都不理。”
有本事去怪狗啊!
她很快喚了巨巨上車,巨巨在黃家住習慣了,咬着門框怎麽都不願意走。黃母突然來了靈感,把它吃飯的不鏽鋼飯盆和平常玩的球都拿過來,巨巨才松口,順着陸珂指的方向跳上了車。
陸珂也上了車,跟許言臣告別。
“你們回華安城?”許言臣出聲,“帶我一程。”
黃父詫異:“你不是開車來的嗎?”
“今天喝酒了,不能開車。”許言臣說。
黃父:“那你車放在這也不方便,不如直接叫個代駕——”
黃母戳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眼色:“酒對完了嗎?哪那麽多廢話。”
說完和藹地看着許言臣:“臣臣,你把車鑰匙留下吧,等小川明天不忙了,我讓他給你開過去。”
許言臣應聲,在陸珂複雜的眼神中打開後座門,長腿一跨,坐了上去。
陸珂只是想接小巨巨回家,沒想到還帶上了大巨巨。
後座兩人一狗,許言臣對許巨巨撲上來舔他臉的事情記憶猶新,上車就離它遠了點。
許巨巨張大嘴巴,流着哈喇子,緊盯着許言臣的褲裆,目光如炬。
陸珂都有點看不下去,她試圖伸手去捂住許巨巨的狗眼,許巨巨卻如離弦之箭,朝許言臣一個猛撲,把他撲倒在後座。
許言臣防備不及,後腦勺磕在車窗玻璃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他來不及起身,許巨巨又開始在他臉上起勁地舔了起來。
陸珂想拽狗繩,可惜一上車她就把繩子解了,只能努力地抱住許巨巨的腰往後拖拽。
這樣一來,恰恰感受到許巨巨在一拱一拱,精神極度亢奮,動作極度少兒不宜。
她趁亂擡頭看了許言臣一眼,發現那人臉色已黑如鍋底。
陸珂大喊:“許巨巨!老實待着!”
許巨巨一個激靈,安靜了。
于是陸珂從許巨巨身上下來,許巨巨從許言臣身上下來。
許言臣太陽穴的青筋直跳,腦海裏卻清晰地浮現異地相處秘笈第三條——互相信任,創造機會見面,給對方驚喜和安心。
驚喜?
安心?
呵呵。
兩個人最親密的距離,隔着一條狗,還不如狗的動作旖旎。
華安城上燈火通明,被關在陽臺上的許巨巨叫了一聲,又踏着肉墊挪來踱去。
從來山水有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