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蓋着被子純聊天是不可能的
借着外面的光線,盈束看到他細心地幫她拉好剛剛被他扯開的衣服,為她扣好每顆扣子。
“下次,不許穿露這麽多的衣服。”他低聲提醒。
盈束看看自己的衣着,不過露出雙臂和鎖骨,并不多。
“先過去,我降降火再去。”為她理好後,他道。她半點不停留,他獨自點燃煙抽了起來。
回到包廂,candy正灌導演的酒,氣氛還算熱絡。
她歉意地點點頭,坐下來。
“什麽事?去這麽久。”candy微偏身過來問。
盈束只是笑了笑,打了馬虎眼,怕自己的唇腫起來讓人看到,微微用指攔了些。
幾分鐘後,漠成風走回來。他一身修整,身上染着淡淡的煙草味,更凸現了那份男人的成熟感。
在場的兩名女性一致朝他投眼,這種男人,能滿足所有女性對男人的幻想。
“難得漠總親自到來,盈小姐該敬他一杯。”導演道。
盈束驚得擡眸,看一眼導演。對面,響起了玻璃碰桌面的聲音,“盈小姐,請。”是漠成風。
他眼裏有着明顯的不滿,不滿于她看導演。漠成風的占有欲十分之強烈,早在幾年前她就知曉,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明白 他的想法。
他 們現在明明什麽關系都沒有了,她為什麽要聽從于他?
“快!”
candy碰了她一下,盈束才從自己的小思緒裏抽身出來,舉杯朝他比了比,“先幹為淨!”她一口氣将酒喝個幹淨。
漠成風慢慢将杯湊向唇側,看她這般喝酒,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好!”導演對盈束的表現十分滿意,喝采道。
“也敬導演一杯吧。”candy提醒。戲好不好拍,百分之八十看跟導演的關系,在這個圈子裏混久了,她深谙這個道理。
盈束自然知道candy的意思,舉杯朝導演送過去,“導演……”
“時間不早了,散了吧。”
導演還未來得及舉杯,漠成風的聲音就插了進來。他率先站起,朝盈束這邊瞪了一眼。導演的杯子舉在半空中,卻硬是沒敢碰杯,也不敢喝。漠成風這聲音冷冰冰的,只要稍懂人事的人就知道,他不高興了。
理不透他為什麽不高興,導演最終還是沒有和盈束碰杯,急急跟了出去。盈束卻早将那一杯酒喝了幹淨。
和導演作別,她上了自己的保姆車,漠成風的車子從面前劃過,隐約可以看到他一臉冷然。她低頭,上了車。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漠成風的。
她接下。
“乖乖回別墅去,別讓我去找!”
簡短的命令,不容反抗的語氣。盈束默默挂斷電話,卻還是認命地向美惠子發道:“回別墅吧。”
以漠成風的能力,只要她在這座城市裏,化成灰他都能給挖出來。所以,在他動怒的時候,自己還是乖一點為好。
她清楚記得,那時他要打掉孩子,她逃跑了,跑到上學時最要好的同學家。結果,他派人把整座城翻了個遍,順便把同學的哥哥給胖揍了一頓。這還不打緊,後來那位同學的工作,也讓他給弄沒了。
漠成風,就是有這麽無情!
漠成風一路急馳,趕回了家。雖然在電話裏對秦藍煙說了那麽些話,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妞妞,他回來了。
妞妞坐在客廳裏,不停地抽泣,看到他的車進了大院,一下子又哭了起來,哇哇的聲音,透着無盡委屈。
秦藍煙無力地搓着兩只手,扯到漠成風進門,急迎了過去,“我真的什麽也沒說,妞妞自己要找你的。”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婉,解釋得很急。上次自己在妞妞耳邊說了那些話,漠成風一早就猜到了她,她哪裏還敢耍這個小聰明。
漠成風沒有管她的解釋,急幾步走到妞妞面前,将她抱了起來。妞妞這才小下聲音來,兩只手抱緊他的脖子,一陣一陣地抽氣,咬着紅通通的唇瓣兒就是不說半句話。
她這樣子,倒是今晚的盈束十分相象。
漠成風的心一陣柔軟,低頭去吻她的臉頰,“爸爸已經回來了。”
“唉,小姐就是太黏老板了。”奶媽搖頭嘆息,在他們這輩人看來,男人的工作就是打拼事業,總被子女纏着礙手礙腳的,成何提統。
秦藍煙的臉不自然地紅了紅。身為母親,生養了妞妞,卻沒有得到妞妞的依賴,她也很有挫敗感。
“要不,我來抱妞妞吧。”她迎上去,想要把妞妞攬過來。
妞妞小身子一扭,就是不肯被她碰。秦藍煙氣得眼圈都發了紅,卻不能說什麽,默默地停在原地。
“少夫人,您的手機響了。”奶媽指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機提醒。
秦藍煙揉揉眉,不甚專心地拾起,放在耳邊。
“煙兒。”
裏頭傳來了低沉的聲音。秦藍煙像突然被人打了一劑雞血,整個人都彈跳了起來,“怎麽會是你!”
她急步走向陽臺,表情已經完全變化,聲音壓得更低,“警告你,離我遠一點!孩子?孩子跟你沒關系!”
叭!
她挂斷了電話,關機。
似乎覺得還不夠,她将手機後蓋打開,把電池也取了出來。
從妞妞房間出來,漠成風臉上有着少有的疲憊。他給妞妞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告訴她獨立的好處,就是沒說通。妞妞似乎怕他真的讓自己獨立,怎麽都不肯入睡,才磨到現在這個時候。
時鐘,已經打向了十二。
他一步不停地下樓,走向門口。
“還要出去嗎?”秦藍煙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頂部,輕問。她穿了一襲粉色的睡衣,十分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頭妖嬈的線條。
她的臉泛着紅,顯然喝了些酒。
漠成風只是“嗯”了一聲,繼續往外邁。
秦藍煙很想沖下去将他抱緊,用一切手段挽留他,最後,她只是淡然地道:“路上小心。”
直到漠成風遠去,她才慢慢擡身,發現指甲早就穿透了肉身!
盈束因為喝了兩杯酒,頭有些暈暈的,回家沖了個涼就睡覺了。睡得正熟,卻突兀地感覺床一沉,馬上,一個沾着寒氣的身體塞了進來。
她被凍醒。
“是你?”在看清來人時,她輕語。
漠成風将她整個兒困在自己的臂間,“除了我會來,還有誰?”
她沒回應,只僵着身子。
他不客氣地在她的臀上又是大力一拍,“喝酒?才多大的人,敢喝酒了?沒喝死你?”
“我已經成年了。”她提醒。
漠成風沒有理她的話,而是大手在拍過的地方撫了一把,接着往下撫,似在尋找什麽。
“幹嘛?”他的指粗糙地刮着她的皮膚,更何況在那麽隐密的地方找,她又窘又不舒服,忙縮緊身子問。
指頭,不客氣地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例假?幾時來的例假?這麽快就沒了?”
竟被他識破了。
盈束膽寒地僵了一下,既而胡謅,“正好走完了,沒有了。”
“走完了?”對方問,語氣透着無盡的危險性,“你的生理情況我還能不知道?”
每次走完後,身上還會有略略的髒,她習慣性用護墊擋着。這會兒連護墊都沒有,又如何騙得過他。
盈束沒想到會被他點破,杵在懷裏沒敢再吭聲。以為漠成風會生氣,這種事卻并沒有發生,他只是不客氣地在她的腰部拍了一掌,既而悉悉索索地翻起她的衣服來。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她本能地一縮,掙出被他扯住的衣角,“不要!”
漠成風并不是個聽話的人,大掌再次霸道地蓋了過來,将她的腰掐個嚴絲合縫,“兩人躺着棉被純聊天那種事,你別指望在我身上發生!”
他的身子跟着壓過來。
“我不想要!”她極力往外退,就是不讓他碰。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強行将她的腰扳向他,唇也不客氣地朝她襲來。
緊急間,她偏了臉,“不要這樣,我不想做第三者!”
這一聲喊,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他依然用力扳着她,卻沒有了下一個動作。他的眸子沉沉地射在她身上,能壓出一片窟窿來。
知道他生氣,她閉了眼,弱弱喘息:“你已經結婚了,有妻有子,何苦把我逼到那種不堪的地步?”
他終是松了手,坐直了身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
她不答,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緊緊的,臉上顫抖着不安。
“不想不堪?不想不堪為什麽要做豔星?做豔星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跟做第三有區別嗎?”他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話,心頭壓抑了不滿。
“當然有區別!”盈束在被子裏回應,“做豔星滿足普通大衆的預望,卻從來不會破壞別人的家庭!”她承受不了那種事,更不想再一次卷入不堪的境地。
漠成風只是冰冰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氣氛,陷入奇怪的僵局。許久,床彈了彈,他離開了床,順手撿起丢在沙發上的外套,穿上。
深黑色的外套透出一股森寒,将他襯得格外冷,不近人情,連鬓角都泛起了寒。
離開前,他朝床上望了一眼。
“盈束,你想要的,遲早我都能給你。但要學會等待,還要記住,你永遠只能是我的。”
說完,拉門而去。
被中,盈束淺淺地呼吸着,沒想到漠成風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她。他想來想要就要,不會管任何事情的。
秦藍煙早晨起來,看到傭人在客房裏拾被子,略愣了一愣,推門進去。被面上,還搭着一件黑色外套,可不是漠成風的?
“老板昨晚回來了?”她問。
傭人點頭,“是的。”
“我來收拾吧。”她接過傭人手裏的被子,像個女主人般收拾起床鋪。傭人躬身退了出去。
漠成風深夜回家讓秦藍煙覺得奇怪,但不管怎麽說,他願意守着這個家就是好事一件。唇角,不由得挑起了彎彎的微笑。
只是,在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時,她的臉一時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