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的女人為我洗手做羹湯
“要不推掉吧,不是打算轉型了嗎?”candy還是有些不放心。
盈束卻先搖了頭,“轉型也不急在一時,慢慢來。”她其實是很想找個工作轉移注意力。
“那……好吧。”candy當時就聯系了對方,談妥合作。
周末,盈束準時站在了看臺上,背後,一溜煙的情趣用品,琳琅滿目。到來的絕大多數是男性,大家不是沖着情趣用品而來的,只是為了來看現實中的盈束。
盈束的美麗清純滿足了他們對夢中情人的所有幻想,臺下有人說起了污言穢語。盈束的臉變了變,candy也向舉辦方發出抗議。
舉辦方的負責人連忙過來道歉,“您也知道,這樣的站臺難免發生這種事,但我們可以保證,對方絕對不會與盈小姐發生肢體碰觸。”
盈束被臺下那些赤果果的目光看得一陣陣難受,即使裹得嚴嚴實實,依然有被人剝光了的感覺。她強撐着,努力保持職業微笑。
臺下,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裏的人在看到臺上的人時,臉色愈發地黑。
“爸爸,您在看什麽?”軟軟的聲音響起,跟着往外看。
漠成風捂住了她的眼睛,“沒什麽,爸爸帶你去酒店。”
站臺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臺下的男人太過瘋狂,沖開了阻攔要上臺去抱她。盈束吓得往後臺跑,最後給candy護着才下了臺。
季雨軒及時趕來,将她接到車裏,candy也跟着上了車。
“怎麽會接這種工作?”季雨軒的語氣裏充滿了怒火,對着candy。candy自責地低下了頭。
“不要怪她, 是我要接的。”盈束主動承擔了責任。
季雨軒驚訝地去看她,卻沒有再說什麽。等到candy中途下車,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束束,不管出于什麽樣的想法,這種工作我是不會贊成你接的。不要有下次。”
他的語氣并不重,但态度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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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束低頭沒有吭聲。
他也經歷過感情,自然知道盈束此時在想什麽。
“如果放不下他,就給他打電話。”他輕語。
盈束這才擡頭,輕輕搖頭。她微微笑着,笑容裏卻有諸多無奈。
不屬于她的,她不會去搶。過往的痛 已經夠了,她要保護好自己。
電話,響起來,是她的。
她低頭,看到了漠成風的號碼。他已經好久沒給她打電話了。
她沒接,挂斷。
那頭,又打了過來。
她繼續按斷,最後選擇了關機。季雨軒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給出任何建議。車子,緩行在道路中。
盈束只顧着遠離漠成風,卻忘了一件事,他那種男人是不能得罪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報紙就掀起了大風浪,報導的是昨天還在為第一百家分店開業剪彩的某情趣用品連鎖店突然宣布緊急關閉五十家門店,而且還有可能繼續關門其它店面。
那家情趣用品店正是她昨天站臺的那一家。
世界上沒有這麽巧的事。
更糟糕的是,她到達公司後,傳來了公司幾個股東要撤資的消息。一旦撤資,季雨軒一個人斷斷頂不下來,公司随時可能關門!
“季總一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已經過去和股東們詳談了。”candy安着她的心,卻只有她知道,有些事不是這麽輕易就能解決得了的。
當然,如果找對了人,也會很輕松。
她這才打開手機,給漠成風打電話。
那頭,沒接。
他有的是方法懲罰她,眼下知道她要求他,所以才會擡高姿态。
她堅持不懈,不停地打。
“喂?”最後接電話的是秦藍煙。
“嫂……子,我想找大哥。”她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來,也知道漠成風有意在羞辱她。他的目的達到了。
“成風嗎?他這會兒不在,不過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你轉達。”秦藍煙一如既往地熱情。盈束忍不住懷疑,那些所謂關系結束的話是不是漠成風編出來的,專門用來騙她的。
漠成風從來沒有在口頭上騙過她,但當年她不肯打掉孩子,他明明消停了的,最後還是在孩子生下來後處決掉。所以,她不敢相信他。
“沒什麽事。”她挂了電話。
思忖了半天,最終只能打電話給玄鐵,把自己要找漠成風的意願說出來。玄鐵沒說他能幫到忙,就這樣挂了電話。
盈束忐忑不安,心擰得緊緊的,偏偏來自candy 的消息很不理想,股東們連見都不見季雨軒。
她有一種再次被逼上了絕路的感覺。
另一頭,漠成風揉着眉從房間裏走出來,他才哄睡了妞妞。
秦藍煙就站在門口,也只有妞妞在的時候,她才能接近這個男人。
“成風。”她輕呼一聲,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束束來過電話了,好像有要事要找你。”
漠成風只淡淡地撇了一眼手機,沒有回應,坐到沙發上。秦藍煙明知道他這是要她走人的意思,就是不願意離開,反而走了過來,“你看到了嗎?妞妞剛剛好開心啊。成風,我們能不能再走下去試試?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滿意的。”
她已經傾盡了所有感情在他身上,無法想象離開了他會是什麽樣子。這次來,她就是為了挽回他的。
漠成風厭煩地扭了扭眉,“秦藍煙,你應該清楚,我的心從來不在你身上,試試對我們沒有好處。”
“可是妞妞需要我們啊,她離不開你也離不開我,如果知道我們分開,她一定會難過的。她的心髒又不好。”她打起了感情牌,因為相信他對妞妞的感情,所以相信自己這次的牌打對了方向。
漠成風不為所動,“既然知道她的心髒不好,這些事就不要讓她知道。”
“可她遲早要知道的啊,她會長大,會懂事,會問媽媽怎麽不在身邊?”秦藍煙流起了眼淚,這感情卻是真摯的。
她始終理不明白,漠成風願意要妞妞,卻為什麽不肯要她?曾經聽到過的話再次沖入她的腦袋,她吓得連指頭都在發抖。
不可能的,那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妞妞就是她的孩子,這是做過鑒定的!
所以,妞妞是她的孩子!
漠成風懶得回答她的問題,站了起來,“沒有特別的事就先回國吧,雖然沒有辦離婚證,但離婚的通告必須要發的,我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時間一過,我會替你發!”
他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秦藍煙意識到自己的勸說失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眸發直。他讓她發離婚通告,表面上是給她面前,讓外人知道是她踢了他,實則,他是在為盈束鋪路。
她離開了他,盈束知道了他确實離婚才會心無旁骛地跟他在一起。而将來,就算他們結婚,也沒有人會說盈束是第三者,倒是會說她不懂得珍惜。
她為什麽要給盈束讓位置!
四年前的手下敗将,她有什麽資格站在勝利的舞臺上!
她咬起了唇。
不屈服,不屈服到了極點。
只是,眼下,漠成風去意已決,她拿什麽去挽回他?秦藍煙覺得憋悶極了,悶得幾乎瘋掉。
她強忍着心裏的不痛快,從地上爬起來,抹掉眼淚,繼續保持着優雅,“我今晚先走了,好好照顧着妞妞。”
她懂得分寸,明白鬧不明白了就退一步,更知道,守在這裏只會讓漠成風反感,只有離開才能為自己打分。
她邁開步子,除了眼睛有些微紅外,一切完美,就像屋裏從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也不曾被漠成風要求發離婚通告。
秦藍煙走後,玄鐵跨了進來,他沉重地看一眼漠成風。有些事,他雖然開了頭,但以漠成風的性子是不會追杆上的。所以,即使秦藍煙追了過來,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并不想背叛自己的兄長,只是不想他拼得太辛苦。盈束一直被他護在懷裏呵護,為她做了多少事又受了多少委屈和冤枉,他是個男人,不會說出來,默默承受,自己卻看不過去。
在他看來,盈束不值自己的大哥這般對待。
“大小姐剛剛打電話來找您了。”他收住那些對盈束的不滿,低聲彙報。
漠成風只“嗯”了一聲,沒有給予任何指示。玄鐵知道他此刻定是不想跟盈束聯系,沒說什麽,退了出去。
……
天色已晚,季雨軒卻還沒有回家。盈束在門外張望了數次,終于耐不住,給他打了電話。他的電話沒通,她只能去打他助理的。
他的助理告訴她,季雨軒回到了公司,今晚估計會在公司裏忙一夜。
這話讓盈束愈發自責,讓傭人做了些飯菜,自己提了朝公司而去。
辦公室裏,季雨軒正在打電話。看到盈束,繃着的臉龐松了松。盈束擡了擡手中的飯盒,給他做了個口型,然後走向辦公桌,将飯菜都擺了出來。
季雨軒唇上的笑意深了起來,“麻煩轉告一聲漠成風,即使他把我的公司整垮了又怎樣?他想要得到的人在我這裏,為我洗手做羹湯。”
盈束聽到這話,狠狠驚了一下,卻看他。他挂斷了電話,捋着袖子走過來,半點沒有公司就要垮掉的頹廢和緊張,唇上反而勾着笑。
“你瘋了嗎?怎麽可以說這種話?”盈束質責起他來。漠成風是锱铢必較的性子,季雨軒說了這樣的話後還能讓他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