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要!你快點把我送回去,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邢禮周憤恨地看着他。

“對誰不好了?”蔣紹安故作茫然,“你是怕對誰不好?還是怕你辛辛苦苦維持了十幾年的婚姻就這樣被毀了?”

“這都和你沒有關系。”邢禮周一字一頓,“是我的事情。”

“不巧,我就是想管,你怎麽樣?殺了我?”蔣紹安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敢的話你就動手。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就這一次,你不動的話,那我動了。”

邢禮周的手被他抓着,她此刻早已經渾身無力,她實在沒辦法明白蔣紹安為什麽非得纏着她告訴她那些所謂的真相。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聽。

蔣紹安見她許久未動,便放開她的手,然後擰動鑰匙,将車子發動。

“邢禮周,我今天就要讓你徹底死心,讓你好好看看,你認為你經營得很成功的婚姻,究竟是什麽樣子。”

蔣紹安從再見邢禮周之後,就開始和向正周圍的人打聽,想要知道向正外面的人是誰,長什麽樣子,其實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梁茗,一是向正從來不帶梁茗見自己的朋友,向正是聰明人,帶着梁茗出去見朋友,就代表着邢禮周也有知道的可能,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險;二是因為梁茗本身也不太善于社交,自然也不願意跟着他出去見朋友。

蔣紹安拿到梁茗的照片還是通過向正的秘書之手,向正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最貼身的秘書對他和梁茗的具體事情都不清楚。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将梁茗的照片拿出來給邢禮周看,是覺得邢禮周光看照片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這樣的性格,絕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邢禮周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連忙伸手想要攔他,可是這會兒蔣紹安早已經踩了油門。邢禮周一直讓他停車,他偏偏不停,還越開越快。

蔣紹安記着向正秘書給他的那個地址,向正前年買房子是他幫着辦的手續,所以他記得挺清楚的,蔣紹安問的時候他覺得沒什麽,就說了。

車子停在向正給梁茗買的那間公寓的時候,蔣紹安走下車,拉開邢禮周那邊兒的門,然後吩咐她:“下車。”

邢禮周坐着不動。

這會兒已經淩晨了,街上的路燈也都滅了,邢禮周再怎麽都是個女人,這樣的場景她看了不害怕才怪,再攤上個蔣紹安這樣的主兒,下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兒邢禮周心裏有數。

見她沒動靜,蔣紹安語氣更不耐煩了,“不下來我就動手了。”

邢禮周見他就要來抱自己,這才理了理衣服,下了車。

公寓外面的門還關着,蔣紹安仰頭看了看,向正買的那間還亮着些微弱的燈光,于是便摁下了樓宇門上的號碼。

邢禮周站在他旁邊,因為緊張,呼吸都要凝滞了,她不知道進去之後面對的會是怎樣一種殘忍的畫面,她在無數小說和電視劇裏看到過女人發現自己老公出-軌的畫面,她從來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在她身上活生生地上演。

或許是因為她在感情中一直都處于優勢地位,尤其是和向正的開始,一開始就是向正追的她,結婚也是向正提出來的,所以邢禮周潛意識裏就覺得向正不可能背叛自己。

就是因為這樣的自信,她才會總是忽略向正的想法。

——

梁茗本來睡着,聽到門鈴一直在響,剛想伸手拍向正讓他去看看,結果一睜眼就看見身邊沒了人,她只能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後穿了拖鞋走出卧室自己出去瞧瞧。

走到客廳的時候,還是沒見向正的人影,她看見向正原本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已經不在了,想着他或許又是臨時有事兒走了。

畢竟他因為有事兒丢下她一個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

梁茗聽着門鈴一直響,還以為是向正出去了又回來了,也沒多看,直接就摁了開鎖的那個鍵。

邢禮周聽着這一聲“吧嗒”,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蔣紹安拉着她進去,上了電梯。

到了門口的時候,蔣紹安又輕輕敲了幾下門。

門開之後,邢禮周看到梁茗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時,她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開始逆流了……

蔣紹安瞧見是她來開門,就估摸着今兒向正應該是不在,于是便問梁茗:“向正呢?”

梁茗看見來人是邢禮周的時候,瞬間睡意全無,她再看看這個和自己說話的男人,總覺着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男人就是那天她從舞蹈室出來的時候抱着邢禮周的男人。

看見邢禮周找到這兒來,梁茗說不緊張是假的,她怎麽說都年紀還小,這時候如果有向正在就算了,如今這狀況就是她自己一個人面對,她幾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啊?”梁茗故作茫然,望着蔣紹安,“你說的不是邢老師的老公嗎?”

蔣紹安聽了她說“邢老師”之後,回過頭看了眼邢禮周,“這是你學生?”

邢禮周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處于思緒完全混亂的狀态,蔣紹安不是說要帶她去看向正養在外面的女人麽?怎麽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梁茗?

在她心裏梁茗就是一個小姑娘,她怎麽都不會将梁茗和第三者畫上等號。

蔣紹安見她點頭之後,嗤笑一聲,“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你真是有本事。”之後又看向梁茗,“我問你呢,向正呢?”

梁茗這會兒已經清醒了點兒,“邢老師的老公,我怎麽會知道在哪裏啊?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她這慌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蔣紹安看着,要不是他知道真相,估計也要相信了,一個小姑娘,滿臉的稚氣,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和他說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這種女人大概是最惹男人憐愛的,可惜啊,他知道真相了,不會被她蒙騙。

不過客觀的說起來,就是純粹地只用男人的眼光看梁茗,她的确是個尤-物,不管是說話的語氣呀還是長相啊,或者說是看人的眼神,都比邢禮周勾-人不知道多少倍,蔣紹安也稍稍明白了些,為什麽向正能這麽護着她了。

要是他是向正,也絕對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邢禮周看梁茗是一臉茫然,便開始拉蔣紹安,“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這麽晚了,她還要上學,我們……”

“你他媽給我閉嘴!”蔣紹安看見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搓火了,明明真相就擺在眼前了,就是她自己不願意接受,還偏偏說他是找錯地方了?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邢禮周竟然是個這麽懦弱的女人?

那會兒還上學的時候,她多驕傲呢,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別人說,即使不得已要說,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那就是他們心裏的女神啊,尤其是年輕的男孩子,看到這樣神秘的女子,有幾個能不動心的?邢禮周當時就是學校的傳奇,沒有一個男人能把她拿下的。

所以那會兒向正把邢禮周追到手的時候,他們幾個關系好的兄弟都沸騰了,怎麽都不覺得向正有這個本事。

可是,十幾年過去,那個邢禮周哪兒去了?

是婚姻磨去了她的驕傲,還是時間磨去了她的棱角?總之,蔣紹安只覺得,現在這個懦弱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邢禮周。

梁茗聽了蔣紹安這麽吼,也有些心慌,于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那個,先生,你好像真的找錯地方了吧……我這裏真的沒有邢老師的老公,”她頓了頓,又看向邢禮周:“老師,如果您不信的話,就進來找吧……”

邢禮周聽梁茗這麽說,也覺得不可能,便拉了拉蔣紹安的手,“我們走吧,難不成你真的想進去找麽?那樣不好……”

蔣紹安知道自己今天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看了眼梁茗。

梁茗見他盯着自己,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畢竟,撒了謊的人,沒幾個能擡着頭繼續無辜地看着別人的。

“要回去可以。”蔣紹安絲毫不在意梁茗還在場,抓住邢禮周的肩膀,“等會兒跟我走,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要反抗。”

“蔣紹安你……”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邊兒上還有她的學生在,蔣紹安不要臉,她還要!

在學生心裏她一直是個嚴肅的人,如今被蔣紹安這麽調-戲,她臉上自然覺得挂不住,免不了想反抗幾句。

可是反抗終究是沒什麽用的。

見她生氣,蔣紹安竟然笑了出來,“怎麽?你不想走,那咱們就進去坐坐?”

“我跟你走!”邢禮周咬了咬牙,“我們現在就走!就現在!你滿意了嗎?”

“滿意。”蔣紹安看着她,“非常滿意。”

梁茗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兩個人就不見了。

她長呼了口氣,其實她還是擔心的,不知道邢禮周會不會将她列入懷疑的名單內,畢竟這件事是她不對,她清楚。

她雖然想讓向正和邢禮周離婚,可是……

——

蔣紹安再次将邢禮周塞進車裏,開向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邢禮周被他拉着,走進了大堂,辦了入住手續之後又被他拖着進了房間。

整個過程邢禮周幾乎都不敢睜開眼睛,她總覺得周圍的每個人都在看自己,她覺得自己很肮髒。

很肮髒。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多更一點的可是發現自己沒有想好,這個床單究竟要不要滾。我覺得看到這裏,姑娘們都能看出些眉目了。……好啦我不劇透 =_=啊啦~~ 大家發表下意見呗,滾還是不滾呢?

☆、零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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