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兩個星期後，當Hermione再次被突然出現的多比直接從辦公室帶走，她已經不想知道自己會出現在哪兒了。當他看見那個只有二十歲左右的Snape坐在Harry對面時，剛剛才開始活動的大腦又開始停機了，也許她需要點咖啡，昨天她可是4點才睡。而現在才7點半……
“Harry，能先給我杯咖啡嗎？”
“克利切，咖啡！”
“是小主人！”
這根本不是平時的Harry，Harry總是很有禮貌的麻煩着克利切，Hermione覺得自己終于有點清醒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不知道……”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Harry，你有沒有覺得這個Snape有點不同？不僅外貌！”
“是的，他不記得我當他突然出現在我的客廳裏的時候，我只看見Fawkes給我的一封信，那是Albus寫的，說那瓶藥劑可能有點副作用，然後就沒了。”Harry有點哀怨的看着眼前只有21歲記憶的Severus Snape。
“Potter，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居然現在還有閑情在這裏搞惡作劇，難道你已經被死神抛棄了嗎？還有你那可笑的肚子，發福的有些可笑……”
“他們是死了，如果還好活着我也會很高興的。”Harry不滿的回到，然後看着Hermione眼睛的綠色變得更深了。“Mione，他以為我是父親，然後就是不停的諷刺。雖然我在這6年已經聽慣了。可是，他不該嘲笑我的肚子的，那裏面是我們的孩子啊！”Harry已經紅了眼圈，不知該怎麽辦的看着Hermione。“我該怎麽辦？”
“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先回Hogwarts問問Albus怎麽樣？我再把Madam Pomfrey找來。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回來。哦，對了問問他記憶裏你是否已經……被送到了Dursley家了……”Hermione鼓勵的看看Harry，迅速呼喚多比，家養小精靈比門鑰匙快多了。
“我再跟你強調一次，我不是James Potter，我叫Harry Potter，是他和Lily Evans的兒子。”Harry看見對方又有諷刺的想法。
“我知道他們的兒子，可我想才不到一歲多的他能有你這麽大的……看來Dursley一家把你養的不錯啊……”
“哦，謝謝你別扭的回答。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今天是1998年9月15日，我已經18歲了，不信你可以自己查看！還有我這是懷孕，如果要說是詛咒那也是因為你！”Harry忍住了咆哮。對面的Snape猶豫了一下還是擡手輕輕一揮，綠色的字體顯示着現在的時間，Harry感覺到對方一瞬間的混亂，然後那雙黑色的眼睛又變得平靜無波。
兩人都選擇了沉默，Harry在等着Madam Pomfrey的到來，還好不到一會兒Hermione就回來了。Harry留下Madam Pomfrey在客廳給Snape檢查，自己拉着Hermione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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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one，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他一直記不起來，我不知道我該怎麽面對他！”Harry有點無助的坐在椅子上，八個月的身孕讓Harry不能站很長的時間，他需要休息。
“沒事的，Albus說這只是暫時的，但是具體什麽時候恢複他也不知道。”Hermione安慰的遞給Harry一杯茶。
“哦，希望能早點。我想和他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Harry輕輕撫摸着肚子，感受裏面的生命。
“Harry……我覺得他需要留在這兒，你知道的……”
“是的，他必須留在這兒，就算他不記得我！”
“我去問問Madam Pomfrey情況，你再坐會兒。”Hermione拉開門走了出去，門虛掩着讓Harry能夠聽見外面的談話聲。
“Madam Pomfrey，Snape的情況怎麽樣？”
“沒有任何的損傷，身體的情況完全回複到20歲的狀況。我還檢查了腦部，有一部分很奇怪。也許就是那個影響了記憶，可是我沒辦法醫治，他需要的只是時間恢複。” Madam Pomfrey收起檢查的魔杖，轉身對Hermione說到。在這期間Snape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Madam Pomfrey，剛才那個人說他懷孕了，男的也可以懷孕嗎？”Snape似乎已經接受自己現在生活的是1998年這個事實，問出了自己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很介意的問題。
“他變得直接多了，是吧！”Hermione肯定的對Madam Pomfrey說到。
“是的，因為只是20歲的他，而不是做了18年間諜的Snape。”Madam Pomfrey轉身看着Snape，“Severus，男士可以懷孕這件事算是你的功勞吧。你應該很了解你的魔藥才能……”
“是魔藥的原因？而且是我做出來的？”Snape有點不相信的重複着。
“是的，對于男女都可用，你可是幫了不少那些想要孩子的夫妻。”Madam Pomfrey說到這裏似乎也很高興。
“我怎麽會無聊的研究這個東西？”
“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當你發表出來的時候，巫師界都震驚了……”
“那剛才那個人……”
“Harry Potter，Severus我不得不告訴你，我也是剛知道你就是肚子裏孩子的另一個父親。Harry一直對我保密，雖然我一直替他檢查孩子。剛才給你檢查的時候，我終于知道孩子身上另一股魔力是來自誰的了。從你成為魔藥教授以來，你就從沒讓我替你檢查過。” Madam Pomfrey不滿的抱怨着。
“是的，我知道我答應了Dumbledore在Hogwarts當教授，可是我不知道38歲的我居然會有戀童癖。”
“Harry已經是成年人了……”
“就那個樣子？”
“是的，第一次進Hogwarts我給他檢查的時候，嚴重營養不良。” Madam Pomfrey接過話頭。
“好了，Hermione還沒吃早餐吧，我給你準備好了……”Harry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是的，我還餓着呢，今天有什麽好吃的？”
“炖菜、烤肉和沙拉……”
“真是豐盛，你們也一起來吧……”Hermione叫其他兩個人一起來用餐兩人也什麽都沒說的跟着走到了餐廳坐下。
“我把Ron和Draco叫來了，馬上就到。”
“Harry，你說找我……”剛說完Ron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然後就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教父？”Draco看着20歲的Snape有點不敢相信的叫出口。
“Draco Malfoy？”
“是的，教父！”
“那這個紅頭發的是？”
“Ron Weasley，他父親是Aurthur Weasley。”Harry已經說過這是21歲的Snape，很多事都沒有記憶。
“我對你的品位不敢恭維……”
“我也是……”Malfoy家從來不吃虧。
“你們兩個可以吃東西了嗎？”Harry在一邊提議到，手拉着Ron摸着自己的肚子，“Ron，他今天都踢了我好幾次了，那感覺真的很奇妙！”
“我感覺到了……Madam Pomfrey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會出來？”Ron收回了手放上自己的餐具開始解決食物。
“差不多二十天他就會出來了……”Harry放下湯匙，擦了擦嘴。
“Harry你不再吃點嗎？”Hermione擔心的看着。
“哦，不，現在不。我需要等食物先消化一點，不然會引起嘔吐的。”
“哦，我真的不知道……”
“Harry那是正常現象，所以不用擔心。但是現在我的走了，Hogwarts的學生們還在等我呢。”Madam Pomfrey放下餐具。
“Madam Pomfrey請随意，我想我無法送你了。親愛的Mione，拜托你了……”
“你在每次這麽叫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事要我幫忙……我會幫忙的。”Hermione站起來和Madam Pomfrey一起離開了。
“Ron，待會兒陪我下會兒巫師棋怎麽樣？”
“完全可以，不過你需要先把Draco送回去，他還有工作呢。”
“我想多比願意幫這個忙的……”
“恕我直言，難道我就不該知道我應該待在哪兒嗎？”
“這兒……只能是這兒……”Harry直言。
“哦，如果我可以選的話，能換個地方嗎？蜘蛛尾巷我覺得挺好。”
“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是已經被證實死亡的人，所以你不能回那兒了哦。”Harry心情很好地宣布着。
“我想是的，教父。而且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吧！”
“我為什麽要負責……”
“可你知道那就是你的孩子！”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就得待在這兒照顧這個孩子和他的孩子？”
“那也是你的孩子……”Harry補充到。“Mione，你已經回來了？”
“是的，而且已經有一會兒了。”
“今天還有什麽計劃嗎？”
“本來是有的，不過我打算明天再說。”Hermione高興的嘗着飯後甜點，“怎麽又是微苦的……”
“你有在我這兒吃到過甜的嗎？”
“不，從我拿回去的第一份開始，那就是苦的，而且比現在的要苦多了！”
“那你要知足了，我現在每天的時間都被克利切嚴格控制着，我可沒有多少的時間準備它們……”
“教父，你該知足的，這不是一個惱人的Potter。”Draco喝完自己的那杯茶，站起來親吻了一下Ron的額頭。“你待在這兒吧，孕夫的心情不是很穩定，我想你會擔心的。”
“你是擔心你們不能按時完婚嗎？”Harry咬了一口甜點，摸着肚子控訴。
“我相信你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對嗎？Harry……”
“看在你叫我Harry的份上，您快點走吧，而且你會高興今天晚上再出現在這兒的，我确定！”
“是的，我很高興！”
“好了，拜Draco……”
“你該送他的Ron，Hermione還在……”
“是的！”Ron拉着Draco離開了，留下一言不發的Snape、大着肚子開心笑着的Harry、一邊喝茶一邊品甜點的Hermione。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的住處，那我能問問我的行李嗎？”這個Snape顯得更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問題。
“哦，那不會成為問題的，他一直都在這座房子裏，現在只是需要移一下位置。你的身高沒有什麽變化，我想那些你都可以穿的下！”Harry扶着椅子站了起來，在Hermione的攙扶下向樓上走去，“Mione，我需要休息一會兒，你能幫我嗎？”
“是的，我可以！”
“謝謝，他們都在這個房間裏……”Harry指了指面前的門，“你幫我搬到隔壁卧室去就好，克利切一直都收拾的很幹淨！”
“去休息會兒吧，你累了！”
“是的，我确實有點累了！”Harry說完進入自己房間。
“這種事真的太殘忍了……”Hermione擔心的看着房門關上，抱怨了一句。轉身對上拿上行李的Snape，“Harry已經很難了，所以我請求你對他好點……”
“我不覺得我能好好的跟一個Potter待在一塊，你們會為了這個決定後悔的！”Snape面無表情的回答。
“我也沒指望什麽……”Hermione再看了一眼房門，眉頭緊皺。Snape能聽見她說“他一定在裏面哭了……”Hermione知道Harry從來不在人前哭泣，他總是不願意讓別人為他擔心，寧願一個人哭泣。
聽見這話Snape反射性的皺了皺眉，什麽都沒說的走向Hermione指給他的房間。他沒管那人走了沒，關上門仔細觀察着這間房間，沒有受不了的金紅，其他都可以接受！等他收拾好東西，看着那些東西熟悉卻又陌生。
Hermione一個人在樓下看書，等Ron回來時他們決定來幾盤巫師棋，雖然不可能會贏過Ron。等Harry再下樓時，Hermione已經輸了三盤了，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Harry，還好嗎？”
“是的…Severus呢？”
“他去地下室了……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居然有魔藥間。”Ron不可置信的環視房間。
“那是我專門準備的，我最近在研究一本書……下兩盤巫師棋怎麽樣？”
“非常好，再看書我會無聊死的。”
“Hermione我想你中午不回吃到我做的食物了……”
“沒關系，克利切的也很美味……”Hermione坐到旁邊繼續看Ron回來之前看的那本。
等克利切來通知Harry吃飯時，Harry和Ron已經下完了4盤了。
“小主人，該吃飯了……”
“哦，是的。Ron我們的休戰了……我輸的太慘了……”
“是的，我餓了……”
“我去叫Severus……”Harry站起來準備去叫人吃飯。
“還是我去吧……”Hermione阻止了Harry的動作，“你行動不方便，快去餐廳吧！”
“打擾他做魔藥時，他脾氣不好，不要放在心裏……”
“是的，是的……”Hermione轉頭走了，Ron扶着Harry走向餐廳。
“Harry，沒關系嗎？”
“是的，我相信他會很快好的！”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希望你高興。”
“我知道……”
午餐很安靜的結束了，Gryffindor三人組再次聚集在客廳裏聊天下棋，Snape回到地下室不知道幹嘛去了，Harry說那裏面有充足的魔藥材料，他告訴好友們自己一直在研究魔藥，日子有點無聊！
“完全可以理解……”
“你們覺得他在做什麽？”Ron移動馬，然後擡頭看着兩人。
“不知道……”Hermione搖頭。
“他喜歡就好……”Harry看着棋子研究怎麽下。
“哦，好吧……”Ron搖了搖頭，低頭研究棋子。
一下午就在聊天中過去了，克利切出現了兩次提醒Harry休息和吃東西。等到晚上7點半Snape終于走出地下室，手裏拿着一杯什麽東西。
“給你……”Snape僵硬的把被子遞給Harry。
Harry什麽都沒問就接過喝下，舔了舔嘴唇，“居然是檸檬味的，Severus，這是什麽？”
“你難道不能在喝之前問嗎？”Snape有點不自在的問着。
“可我沒什麽不好的反應，你還把味道弄得可以接受了，而且我覺得肚子舒服多了。”Harry摸着肚子微笑着。
“那是安撫胎兒的，不過為了調節味道效果沒有本來的那麽好。”
“你今天都在做這個？”
“我想這很明顯。”
“Severus馬上就要吃飯了……”
“我已經聽見了……” Snape不自在的拿過杯子離開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沒有反對我叫他Severus？”Harry興奮的跟好友分享自己的發現。
“也許他潛意識認為這是合理的……”Hermione覺得這個答案比較對。Ron只是在一旁為好友的興奮點搖頭。
“我該去接Draco……”
“是的……”
等Ron和Draco出現在餐廳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教父……”Draco朝Snape打了聲招呼，然後朝剩下的人點了點頭。
“嗯……Draco……”Snape不太習慣的回答。
晚餐在Slytherin們的安靜和Gryffindor的吵鬧中過去了。Hermione回去準備明天的會議，Draco帶走了Ron，只剩下不知該做什麽的Snape和開心看着他的Harry。
“你需要看書嗎？書房裏有很多魔藥相關的書。”
“是的……”
“不要那麽不自在行嗎？”Harry調笑着，然後擡腿朝書房走去。
“我沒有……”Snape跟在後面，時刻注意着前面大肚子的人。
“哦，是的……”Harry開門走進去指着一個書架，“這些都是，你可以随便看……”說完從中抽出一本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着。
當Snape再次擡起頭看Harry時，那個孕夫已經睡着了。嘆了口氣，輕輕的走過去彎腰抱起睡着的人向卧室走去。放在床上時聽見一聲輕呼，“Severus……”Snape急忙蓋好被子離開，忽略掉心裏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的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