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七好年少

“……我要感謝在背後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紅名,是他,所以,我想将這個獎,送給他,當做生日的禮物。”屏幕上的少年隔着透薄的膜,細細淡淡的聲音傳來,頓時,茶一安靜的看着,就連兩側的兩人都看向電視。

廳內,中斷了談話的朗朗的聲音,有的只是屏幕上放着舒緩的音樂。

屏幕上的少年,華衣翩翩飛,墨綠的垂直貼落在面側,明淡的淺黑的眼眸,看着臺下,鏡頭随着少年的注目,而緩緩移動到前排中間的那個穿着紅衣裘服的男子身上,男子亦是極為的妖豔明麗,在舞臺燈光下,他的一身紅,耀目,奪彩,只有臺上的人才能與之比拟。

紅衣男子淡笑,從容的站起身,在鏡頭逐一的移動下,他緩緩走到臺上,站到少年一旁,伸出修長的指,接過了少年的獎杯,回着鏡頭,一手攬過少年的肩,露齒一笑:“我很榮幸,今天是我的生日,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感謝休裏把我的生日記住,感謝他特地為我出臺演唱。”

少年笑,笑得明淨,沒有唱歌時的高傲,張揚,現在,他有的,卻是一副不真實的摸樣。茶一看到,不禁心中一陣的惋惜。他喜歡屏幕上的少年,就是因為他唱歌時所帶有的狂野,高傲,就像一匹野性十足的汗血馬,他的一動一躍,都是充滿美與野的性情。

“唱歌唱得好好的,怎的到見到那男人就變得像根蔥似的?”茶一側臉問白生。

一旁的子年回過神,看向茶一,笑,笑得白牙晃晃:“你不知?聽說休裏跟這個男人有一腿。”

“有一腿?”茶一還是有些疑惑,“怎麽有一腿?”

子年擡起頭,眯眼看白生一眼,白生漠視了他的目光,淡聲開口:“有緋言說休裏喜歡紅名,這兩人早在一年前就勾搭上了,至于怎麽勾搭上的,大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茶一又問:“這休裏的幾歲了?”

子年開口;“十七。”

茶一悲痛的拍腿,顫手指着屏幕上的那兩個已經肩攬着肩,腰攬着腰的兩人,“好好的十七好年少,怎就好上了那味?女人都未嘗過吧?唉,還這麽俊俏郎兒,怎就毀了?”

白生子年看着茶一那反應,不叫激動,那叫悲痛!他們兩心裏都一陣的無奈,緋言,還不給炒作的?不過茶一的話也算是給兩人一陣激靈,特別反複嘴嚼那句“怎就好上那味,女人都未嘗過”的話後,心裏是噼裏啪啦的作響,舌苔是吃了黃連的苦。

白生撇開眼,看着屏幕,說:“你嘗過女人了?”

茶一才點了下頭,兩人猛的轉眸又看他,白生鄙夷說:“你剛才還好意思說別人十七好年少,你比別人的還要少年才是,我都不知女人是什麽味道呢?”

子年點頭:“對,你也才十七吧,十七就已經知道女人的味道,吃過多少個了?”

茶一看了看兩人,笑開了:“女人的味道,很甜,很細,很滑,摸上去,就像快要融化的雪糕,吃上一口還舍不得含在嘴裏。”說着,茶一回想起以前的女友慧慧,心裏甜得冒泡,又酸得冒汁,“牽她的手,帶着她走,然後跟她說,以後的路,我陪着你,她就會笑,笑得特美。”

白生看着茶一一臉的幸福樣,嘴角又抽了抽,“那現在呢?你人都來到這裏了,你想着那女人?”

茶一搖頭:“就在我十七歲生日前的一天,她跟校長的兒子飛了,那時我還得說,祝你們一路雙宿雙飛,別飛回來。唉,你們說,女人是性情的動物,那男人是什麽?”

子年順口說:“衣冠禽獸。”

茶一斜睨了他一眼,眼色陰陰陽陽的:“沒想到,這屋子裏的人都是衣冠禽獸,是不是發起作來連禽獸都不如?”

白生在一旁打斷話題:“盡說些不正經的事,看看吧,這兩人,走下臺了。”

白生的話引起兩人的回目身子紛紛向前傾去,睜着眼直直的看着屏幕上的兩人。紅衣男子攬着少年的腰身,在鏡頭前一晃而過,鏡頭便又紛紛的移動,緊追拍着兩人暧昧的背後,臺下是一片的喧鬧,他們的眼睛都是緊緊地盯視着那兩人,随着他們逐漸的遠去,燈光越來越暗,直到鏡頭漆黑一片後,才不舍的移回到臺上,拍着主持人。

茶一也一臉的不舍,從屏幕中收回視線,唏噓不已:“休裏真的好那味?”

子年對着茶一無奈的揉了揉發,“你有意見不成?”

茶一想了想,腦海裏全是那兩人擁抱離去的畫面,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畫面美得不似人間所有,“這兩人走在一起,絕對是天作之合!我只是羨慕這休裏能找到這麽一個俊美不凡的男人,而這俊美不凡的男人能找到休裏。”

白生笑:“這麽快轉口了?之前還說別人什麽?”

“十七好年少,該當品嘗其他味。”茶一腦筋轉得快,解答:“雖然我不喜,但也不能阻止別人的喜愛吧,要是這兩人過得好的,誰會真在意什麽?不過說來,我們的國度的人其實還不能接受這同向戀,我們的祖先也曾提到,陰陽才是遵守了天地法則,什麽斷袖的是違背了陰陽的平衡,所以才說,短命就這麽來的了。”

子年狐疑了聲:“你們的國度?”

白生伸腳,踹了子年一腳,力道極重,痛得子年慘叫一聲,茶一看着,笑得愉快,感覺自己的腳也不那麽腫痛了。白生眯眼,眼色琉璃,“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這是不認真聽的後果!踹你一腳已經很好了!”

子年揪着臉,五官扭曲,一手搓揉着被踢的腳,一手指着白生,怒,“你少動用武力!我又沒要你回答,你氣個毛啊!”

白生雙手環胸,挑眉,淡笑:“我就是為了踢你一腳,怎?要打一場?”

茶一點頭,很贊成兩人打上一場,好讓自己在一邊樂:“打吧,我也很久沒看過打架場面了。”

茶一的話一出,本是敵對的兩人默契的平複情緒,銀發少年說:“茶一來自二十一世紀,生活在一個自由平等的國度,但在一月前……”白生将茶一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個遍,連帶這一月的生活問題都沒漏下,子年聽得連連驚訝,茶一聽得握拳捶沙發,心裏暗罵,哪有人連生活私事都當成大事來說的?這分明就是報一快之仇,為了剛才說的那句,這厮的還真的小肚量!明裏暗裏都是刀,割得你流血不止,慘叫連連!

好一個叫白生的小小少年啊!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

狐貍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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