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自從被安排相親後,汪皓這幾天除了上班還是上班,心情煩到不行,看着相親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汪皓覺得他的情緒也一天比一天還暴躁。
這晚是他們這些企業第二代每個月都有的聚會,酒店老板伍罕得是他們熟到不能再熟的玩伴,為此酒店還備有專門使用的私人包廂招待他們這夥人。
不過這次聚會,紀一笙在醫院值班不能來;向震宇的老婆還跟他鬧着離婚,他沒心思;紀一笹結婚後成了居家好男人,老婆第一,朋友第二,标準的妻奴,這一晚來的只有邊仁跟幾個玩得還算熟的朋友。
而向來最愛熱鬧的邊仁,一聲不響地連新交的女伴都帶來了,讓其他幾個人見了,起哄地也陸陸續續把自己的女伴找來,準備等一下喝完酒就去酒店開房間狂歡,大家逢場作戲,女人貪的是錢,而男人享受的是性慾的發洩。
其中只有汪皓沒找女伴,為什麽沒找,連他都說不上理由,只能說他沒那心情,悶了幾天的他,今晚除了喝酒,什麽都不想做。
一開始還跟大家有說有笑的他,每幾分鐘就拿出手機低頭看一次,每一次都失望地再将手機放回西裝外套。
在服務生送完第二輪的酒菜後,他已經有些醉意,獨自坐在包廂的角落悶不吭聲,喝着悶酒,他的異樣自然引起衆人投以關注的目光。
「阿皓,剛才不是說好每個人都要找個女伴來嗎?你的女伴怎麽還沒來?」邊仁自然也發現了汪皓的異樣,他丢下女伴,拿着酒杯往汪皓身旁的空位一坐,潇灑地一口灌下手裏的烈酒。
「我今晚沒那興致。」汪皓轉着手中的酒杯,喝了不少酒的他雖然已經有點醉,不過還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
「阿皓,發生什麽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放不開,都到酒店了,你該不會還在想工作上的事吧?」
邊仁又給自己跟汪皓各倒了一杯酒,還不忘朝自己的女伴眨了眨眼,還很悶騷地送了個飛吻過去。
「沒事。」汪皓不想多談,只是敷衍地回了兩個字。
「既然沒事,那就好好玩樂一下,要不要我找女人來陪你?放心,保證清純。」
汪皓雖然跟他們一起玩樂,不過在女人方面他可是十分潔癖,對來路不明的女人,他不但碰都不碰,還連看都不看一眼,知道他有這點小潔癖,邊仁不忘挂保證。
汪皓不應聲,只是揚頭繼續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邊仁見他沒反對,馬上彈了個響指,随即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簡單交代幾聲後就挂了。
汪皓的注意力只在手中的酒杯,完全沒仔細聽邊仁說了什麽,如果他知道邊仁是請人幫他找女伴,那他肯定當下就阻止了。
半小時後,包廂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長相清純,短發及肩,看來不過二十初頭的女孩,不過她的穿着打扮卻是十分惹火,引來包廂裏其他男人的注目。
這女孩在包廂裏掃了一圈,當她見到邊仁呶了呶下巴示意她過去時,她同時也看到了邊仁身旁坐着的汪皓。
不理會其他人投射來的目光,那女孩踩着高跟鞋走向汪皓,在汪皓出聲前,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來。
「阿皓,女伴我找來了,你不看一眼嗎?」
汪皓雖沒在一開始發現這女孩的存在,但人都坐在他身邊,淡淡的女性香水味傳來,他肯定也注意到了。
知道邊仁不過是想讓他開心才會幫他找女伴,汪皓也懶得說他,只是沒理睬那女生,繼續喝着手中的酒。
「阿皓,看一下嘛。」
被邊仁煩得受不了,汪皓勉為其難的轉過頭,朝那女孩打量了幾眼,誰知這一打量,他本就沒笑意的臉色沉得更難看,之後冷漠地移開目光,狠狠地瞪了邊仁一眼後冷聲道:「叫她走。」
「啊?」邊仁錯愕了下,他還以為看到這女孩,汪皓會開心點,怎麽結果會這樣?
「叫她馬上走。」汪皓語氣加重,聽得出是發火了。
「阿皓?」邊仁還搞不清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不喜歡嗎?還是要我幫你再找其他女伴過來?」
「不用。」汪皓冷淡的态度教邊仁一時摸不着頭緒,又看了下女孩有些尴尬委屈的小臉,一時心裏過意不去。
她可是大老遠過來,見到汪皓這麽位有錢又帥的俊男還露出驚喜的目光,沒想到話都還沒跟汪皓說上兩句就被打回票,可想而知有多傷女孩的心。
邊仁知道此時還是不要跟汪皓唱反調,掏出皮夾攤開,數都沒數地拿出一疊鈔票遞給那女孩。
那女孩本來還有些小委屈,一見眼前厚厚一疊鈔票,雖還有些不甘心,不過既然都收到錢,那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
直到那女孩又一陣風似的走出包廂,汪皓依舊沒擡眼看她。
邊仁見汪皓今晚喝酒的架勢,再瞄了眼桌上被汪皓喝掉的一瓶威士忌,他知道以汪皓的酒量,一瓶威士忌并不會讓他醉死,不過這麽個喝法,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也非醉不可。
有了這個想法,邊仁這下子也一改瘋癫,抹了把臉後,換了個正經語氣問:「阿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汪皓不語,邊仁試探的問:「剛那女孩跟上次我們碰上的那位,氣質像、五官像,連聲音都像,我以為你會喜歡。」
久經情場的邊仁哪會看不出端倪,雖說不明白汪皓和那女的關系,不過肯定不單純,才會找個相似的女孩過來,就是想要讓汪皓開心,沒想到弄巧成拙,他覺得自己被擺臉色擺得有點冤。
「邊仁,你少管閑事。」
「你不是看上那女孩嗎?」不然幹嘛沒事擄人?本來以為很少有女人會不喜歡汪皓,沒想到那個叫何于晏的女孩倒是一個,不然都快兩個月過去了,卻不見兩人開始交往。
就因為了解發生了什麽事,邊仁才會好心的想幫煩悶的汪皓解悶,沒想到卻碰了釘子,不過就是個女人,她不好追那就換人嘛,有必要這麽不開心嗎?
「邊仁!」
「好好好,當我沒說。」邊仁的手由左往右畫,示意他嘴巴閉上。
汪皓自然明白邊仁的好意,但他今晚真的沒那心情,再說他等何于晏的電話等得心煩氣躁,再見個與她長得相似的女孩,那火氣自然發作了。
知道今晚自己無心玩樂,也不想破壞其他人的興致,汪皓揚頭将再次斟滿的酒喝完,而後重重地将酒杯放回桌上。
「今晚我買單,你們盡興的玩,我先走了。」已經半醉的他站起身,身子搖晃了下,朝包廂裏的朋友說。
直到汪皓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身後一票朋友全都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就連邊仁都一頭霧水,大家相處也不是一兩天了,汪皓向來給人的感覺總是冷靜內斂,就算再不高興也很少對女人動怒,更不用說像今晚這樣直接轟人。
當汪皓走出包廂時,因為烈酒的酒勁讓他一陣暈眩,身子靠在走廊的牆壁,打算等暈眩過後再離開,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女生的關系,讓汪皓因為酒精而暈眩的腦海,再一次浮現何于晏的臉蛋。
該死,他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麽會這麽多日來,動不動就想到她?
更教他氣憤的是,邊仁那家夥還自作聰明地找個相似的女人來刺激他,若不是那女孩清涼的打扮及香水味,當下他肯定會錯以為是何于晏來了。
就在他陷入一個人的沉思時,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皓,怎麽了?」說話的人正是酒店的老板伍罕得,他才剛要過去跟他們這群老朋友打招呼,沒想到卻在包廂外與汪皓碰個正着。
汪皓一手撐在牆壁,眉頭铍緊地偏頭看了過去,朝伍罕得扯了抹笑,「沒什麽,可能喝多了。」
伍罕得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略顯醉态的汪皓,打從兩人高中認識至今,汪皓的好酒量還不曾醉過,更不用說像此刻這般有些站不穩的失态,沒想到今晚卻教他碰上了。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身為好友,見到汪皓喝醉,哪有丢下他不管的道理,将身高與自己一般的汪皓拉近自己。
「不用。」汪皓想要拒絕,朝好友揮了揮手表示不用。
「什麽不用,你看你都醉得走不穩了。」伍罕得不知道汪皓到底喝了多少,不過肯定比他想的還多就是了。
就這樣,半醉的汪皓被伍罕得一路扶着走,穿過長長的走廊,搭上電梯往酒店專門提供給貴賓級客人的專屬房間。
汪皓向來潔癖,對於吃住十分重視,酒店裏還有他砸錢包下的房間,只供他與女伴來時入住,平時除了打掃的服務生外,一般不會有人進入。
十分鐘後,當伍罕得扶着汪皓正要走進房間,正好見到不遠處有個女服務生,他順手招她過來,當女服務過來時,他才發現眼前的女服務生是生面孔,他對她沒有印象,「你是新來的服務生?」
對於酒店裏的服務生有多少,伍罕得并不在意,但能在這個樓層走動的服務生,他卻有必要問個清楚。
「嗯,我剛來上班。」
何于晏知道眼前的人是酒店老板,平時他很少在酒店走動,不過今天好像有幾位朋友要來,他才會出現。
伍罕得打量了下何于晏,而後他才說:「你跟我進來。」
伍罕得在房門鎖上按了密碼,聽到「滴」的一聲,随即将房門打開,他将已經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汪皓扶到沙發上坐下,再朝身後的何于晏開口,「你去拿乾淨的床單跟被單,把房裏原有的床被單都換了,對了,把枕頭套也一并換了。」
根據汪皓愛乾淨的性子,自己最好在他躺上床前把床單都換了,免得他酒醒了找自己抱怨,基於之前的經驗,伍罕得對這一點都不含糊。
「我馬上去。」
因為那個酒醉酒的人一直低着頭,何于晏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不過看得出來醉得不輕。當何于晏再度回來時,熟練的将床被單重新舖好,轉身時,看着老板正扶着喝醉的人站在她身後,因為是面對面的情況,何于晏這才發現,眼前喝醉酒的人竟然是多日沒聯絡的汪皓。
這幾天她忙着打工,又因為同事請假,她被臨時安排代班,每天回家累得沾床就睡。他怎麽會在這裏喝醉?她雖然剛來酒店打工不久,但多少也明白男人上酒店肯定不是單純的喝酒,想來汪皓今晚肯定也有女伴作陪,而她卻還花了幾個晚上思考,他問她當他的女人如果是認真的,她該怎麽辦?
還好她有自知之明,沒把他的話當真,因為他根本不喜歡她。
「你再去拿杯開水跟解酒藥過來。」
因為忙着将汪皓搬上床,伍罕得沒注意何于晏看汪皓看得怔忡的表情,卻發現他話都說完了,何于晏竟然還呆愣在原地,「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我現在馬上去。」何于晏這才回過神,連忙去拿開水跟解酒藥。
「等一下。」她的手才剛摸到門把,後頭又傳來伍罕得的叫聲。
何于晏轉身,以為他還要自己順便拿什麽東西上來,沒料到他卻是要走人,「我還有事要先離開,等一下你拿了解酒藥上來後,就先讓他喝下去。」
伍罕得邊說邊拿出手機,看着上頭的簡訊,低聲咒罵了一下後,不等何于晏的反應,随即像一陣風似的步出房間,臨走前還不忙交代,「我一會兒會再回來。」
就這樣,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何于晏跟躺在床上的汪皓,看他眉頭皺緊,好像很不舒服的閉着眼睛,何于晏趕快去拿解酒藥跟開水。
等她再回來,床上的汪皓因為熱,已經将西裝外套脫了,領帶被松開,襯衫的幾個扣子也都被解開,他沒有像其他喝醉酒的人發酒瘋或是喊叫扭動,只是像睡着了一般靜靜地躺着,若不是他身上發出濃濃的酒味,她會以為他不過是在睡覺罷了。
何于晏走上前,先将水杯跟解酒藥放在床頭櫃上,心裏不住地想着,他就這麽躺着,動也不動,怎麽喂他喝水跟吃藥呢?
想了又想,躇躊不前的她最後決定把人叫醒,她彎下身靠近他,輕輕地在他上方叫着,「汪大哥,你可以起來一下嗎?」
只是她連喊了好幾聲,汪皓躺在床上全然沒有反應,最後她只好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推了推,「汪大哥、汪大哥……」又喊又推,他卻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子何于晏急了。
她知道一般喝醉酒的人如果沒有馬上喝解酒藥,隔天起來不但會宿醉,還會頭痛難受,這應該就是老板要她喂汪皓吃解酒藥的原因,可是他醉得叫不醒,這不是為難她嗎?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何于晏只好坐在床沿,伸手試着将汪皓扶了起來,可汪皓畢竟是個大男人,體格又結實,她連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才将他上半身扶起來,「汪大哥,醒一醒。」
她一手枕在汪皓的脖子後方,一手剛要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時,本是醉得不醒人事的汪皓卻在這時睜開眼睛。
「我怎麽了?」房間裏的燈光昏黃,汪皓覺得頭昏,一時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對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躺在這裏而不解。
「你喝醉了。」何于晏見他醒了,連忙拿過水杯,「你可以喝水嗎?我拿了解酒藥,等你吃了藥再躺下來睡一覺,明天醒來頭就不會痛了。」
何于晏看多了喝醉酒的客人,也有幾次幫忙拿解酒藥給客人,此時正熟練地邊跟他解釋,邊将水杯朝他的嘴唇靠近。
誰知汪皓卻大手一揮将水杯給揮開,何于晏一時沒拿穩,整個水杯就這麽掉在木板上,玻璃應聲而破,水漬濺得一地。
何于晏吓得連忙要起身去撿那些玻璃碎片,卻被床上的汪皓給捉住手腕,「何于晏,你怎麽會在這裏?」
就算再醉,汪皓依舊聽得出來這個輕柔聲音的主人讓他等了多少天,當他定眼一瞧,就見何于晏穿着伍罕得酒店的女員工制服,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包覆住她圓俏的臀部,
一雙細長大腿露了大半,勾引男人的目光。
她這身打扮看得他變臉的問:「你為什麽在這裏?」
這種聲色場所不是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該待的地方,只要一個不小心碰上喝醉酒又無賴的客人,別說是酒店小姐,就算是女服務生都有可能被硬拉上床。
「我……我在這裏打工……」
一句打工讓汪皓目光瞪得更兇狠,力道也随之加重,「打工?你什麽地方不去,跑來酒店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打工?」
「我……我……我是跟同學一起來的,她說酒店服務生的工作除了累一點,并不會有什麽危險。」何于晏被他莫名其妙地兇得先是答不上話,而後又覺得她在這裏打工又不影響他,他為什麽要兇她?
「沒有危險?」汪皓聽到這話先是冷冷地朝她打量了幾眼,而後在何于晏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一個用力将她拉往自己身上。
盡管喝多了,可是男女天生體力上的差距,讓汪皓輕而易舉地将何于晏翻身壓在身下。而何于晏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人已經躺在床上,而身上是汪皓高大的身軀牢牢地将她定住。
「汪大哥你幹什麽?放開我!」何于晏慌張地将雙手抵在他胸前,試着跟他隔開距離。
汪皓見她全然起不了作用的抵抗,冷哼了聲,毫不費力地單手将她的手定在頭頂,低頭與她相視,因為距離過近,何于晏甚至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麽清晰,那麽渺小……
這些天他想她想得很,眼巴巴地等她,她倒好,什麽地方不去,跑到酒店打工了,想到這裏他心裏更不平,手勁也跟着加大。
「汪大哥,你……你快點放開我!」何于晏雙手被箝住,慌亂地踢着腳想要掙開,奈何不管她怎麽掙動就是掙不開,急得她都要哭了。
「敢來酒店工作,你從沒想過會碰上這種事嗎?」
「才沒有,其他客人才不會這樣,你快放開我。」何于晏拚命地扭動身子,眼眶更紅且聚滿了淚水。
「很可惜,今晚我就是酒店的客人,而你剛好被我碰上了。」汪皓繼續恐吓她,就是要她怕,才明白酒店不是她該涉足的地方。
「你要幹什……」她話還來不及說完,汪皓高大結實的身軀就這麽壓下來,幾乎擠掉她肺部所有的空氣,讓她連話都無法說完。
「怎麽不掙紮了,嗯?」汪皓的臉慢慢靠近,在距離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住,用他空閑的另一手撫過何于晏的臉頰,再往下來到她細白的脖子。
「不要。」因為他的貼近,何于晏馬上聞到了一股酒味,更用力地扭動雙手,臉也往另一側偏去。
「你以為喝了酒的男人會因為你的一句不要就放過你嗎?」
汪皓一點都不想放過她,她的皮膚細致滑嫩教他愛不釋手,女服務生的白色襯衫扣子被他一顆一顆解開,不顧何于晏的喊叫,直到他将她的襯衫扣子全都解開,将襯衫下擺由裙子裏拉出,大掌一扯,單薄的布料即往兩側掀開。
「住手,你不要這樣……」
何于晏用盡全力扭着雙手,當她好不容易掙開被擒住的雙手時,同一時間她感覺身子一涼,急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汪皓不知何時已經将她的上衣掀開。
何于晏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動手打人的一天,她一直都是逆來順受,一直都很安分的當乖女孩,可汪皓連着幾天一再的欺負讓她又氣又覺得委屈,頓時腦袋一陣空白,想都沒想,在她發現時,她的手已經朝汪皓揮了出去。
「啪」一聲輕脆的巴掌聲響起,何于晏反應過來時只覺得手心熱燙,像有火在燒,刺刺的、痛痛的。
汪皓沒料到何于晏會動手,盡管女生的力道不大,可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打,而這一巴掌讓他積壓在心裏的不滿更深了。
酒醉本來理智就少了一半,再碰上有人動手,僅剩的那一半理智也跟着消逝得無影無蹤,看來他是低估了何于晏的脾氣。
在何于晏人才剛翻身從他身下移開,想要爬下床時,回過神的汪皓反手就将她扯了回來,不顧她又拍又叫的,粗魯地将她壓回身下。
「你想逃去哪裏?」打了他一巴掌就想逃,她以為有這麽簡單的事嗎?
一開始或許汪皓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要她明白酒店工作的危險性,又因為這幾天等她電話的煩悶,所以故意要吓吓她。
可當一巴掌把他的理智給打沒了,再望向何于晏若隐若現的上半身,白色內衣包覆着小巧挺立的乳房、白晰滑嫩的皮膚、纖細的腰身、平坦小腹,明明對他來說這身材不算太有魅力,甚至可以說清瘦了些,他卻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副不怎麽出衆的身子很渴望。
汪皓知道自己不是未嘗情事的年輕小夥子,折磨自己這麽多天的那股渴望已經到了極限,他更要何于晏明白那一巴掌要付出什麽代價。
被汪皓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下的何于晏,只覺得肺部空氣差點被擠空了,連呼吸都難,哪還有餘力掙紮。
汪皓低頭看她難受無助的扭動身子,想起先前有過幾次他可以直接占有她,最後都是他主動打住,他問她要不要當他的女人時,她沒回答,他也不想強迫她,可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管他喜不喜歡她,他既然決定要她當他的女人,那麽占有她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今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