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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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誰啊,亂敲什麽門,嘿!說呢!別叫了!說別叫了!”

肖潇正宰相府外肆無忌憚地叫着自己“錢袋子”的昵稱,卻這時一個大約四十多歲,方臉黑面,法令紋極深的男子穿着黑藍色棉質衣衫從裏面出來。一見面連小眯縫眼睛都沒睜開,就急忙喝止肖潇的行為。

不叫就不叫。肖潇是實用主義者,一切以達到目的為前提,見有出來應門,也不管對方态度如何,便道:“大叔,找李霁。”

這可把出來的李管家吓個半死。“大膽!堂堂宰相公子,豈是想見就能見得?”

肖潇道:“就跟他說肖潇找他。”

“肖潇?”這名字,還真有點熟悉啊?

李管家走近了點,才看清她的模樣。這一看不要緊,“……是……是那個……”

肖潇眨眨眼,“是什麽啊?”

“是少爺畫裏那!”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又跑回去了。

肖玉卻這時湊近了笑道:“哎喲,幾年不見,小師妹什麽時候成了家畫裏了?難道帶來,是要找的相好的?看不出來呀,原來整天流着口水睡覺的小丫頭片子也知道七情六欲了?怎麽樣,要不要師兄幫把把關,查查看這相好的底子?要知道有時候男女面前可是很能裝的!”

“呸呸呸!”肖潇瞪了他一眼,心想:确定不是說自己嗎?她連連嘆氣:“胡說八道什麽呢!知道臉上的黑氣什麽到現都不散嗎?”

“為什麽?”

“因為心裏又黑又壞,相由心生!”

肖玉微微一笑:“若真如此,的臉該比黑才是。”

肖潇剛要反駁他,卻見宰相府大門又開了。這一次出來的不是別,正是滿眼熱切的李霁。

“肖潇!好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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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李霁的宅院正堂。

肖潇:“李霁,這是肖玉,師兄。肖玉,這是李霁,……小弟!”

肖玉:“……辛苦同志了。”

李霁:“不辛苦,不辛苦,為民服務!”(咦??)

肖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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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他們來意很明确,就是想讓李霁幫他們凡間收靈玉。她雖然嘴上說李霁傻錢多,還把他當小弟,不過也知道不能白拿家的好處。她早就想好了。宰相家雖然是凡,卻對修真頗為熱衷供奉了不少的修真者,不對不對,是自诩修真者,大部分連邊都摸不到,他們眼裏就是騙錢的。

李霁和他老爹為了這些客卿也花了不少錢,這些年搜刮到得靈石靈玉不少,但這些給予李家的卻少得可憐,還不如李霁跟着肖潇混的那幾年拿到的好處多。

反正肖潇現已經是心動修為,雖然之前一番經歷讓她原本已經突破即的境界有些倒退,但畢竟影響不大。況且這樣的修為,随便煉制兩顆小小丹藥,或者出手施個法術,就能給李家帶來不少好處,別的不提,單單将他們每個的壽命提高一兩歲絕對不成問題。

至于那些他們之前供奉的客卿……既然到了315,打打假也是應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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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還沒開口,倒是李霁先倒起了苦水。

李霁:“唉,自從那日一別,已經六年光陰……白駒過隙,時光荏苒啊。”

肖潇心裏嘀咕,這小子跟着自己混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說話不拽文了,回來幾年又變回去了!

她觀察他這段時間,發現除了眉宇之間的憂愁不散之外,都還不錯。雖然這麽多年,但樣貌上仍舊年輕俊朗,不像普通一般,早有了歲月的痕跡。

肖潇道:“是過的挺快的。說,不就是回家祝壽,跟說一聲還能不讓走了?況且祝壽之後也可以再回來啊。”

李霁汗顏,想起小靈山時肖潇對自己諸多關照,還交給自己功法,讓自己這幾年來幾乎外表沒有變化,身體健康,不論體力精力都十分旺盛。

“不滿說,這也是迫不得已……”

原來李霁回家祝壽之後,本來就想着趕快離開京城。一來是他父親也知道的,他的身體和皇帝的龍氣相沖,只要京城就會身體虛弱,并且生氣日漸消散。然而就這時候,他父親李承恩卻突然出事了。

先開始只是時不時頭暈,眼前發黑,但都是瞬間,往往是一個晃神的功夫就恢複了,可幾天之後,李承恩竟然上朝的時候,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暈倒地。雖然立刻就清醒過來,卻也丢了大臉。

不管什麽時候,古代還是現代,前世的現代社會,還是異世修仙時空,只要是位高權重之,最怕的就是身體出了問題。不單單是怕死怕癱怕生病,還因為他們通常樹敵無數,所之位有無數的觊觎。一但生病,便是給了敵,給了觊觎之一個機會,不但自身地位可能動搖,整個家族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所以李承恩小心掩飾着稱自己昨夜一直憂心南方嚴寒成災的事情,所以睡眠不足,也算糊弄過去。

下朝之後,整個李家都被動員起來,從醫生到他們供養的修士全都請了出來,輪番上陣為李承恩檢查身體。然而那麽多裏,竟然沒有一個能查出他究竟哪裏出了問題。只能讓李霁眼看着自己的爹爹一天天衰弱下去: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上朝的時候都要特意服用醒神的藥品才能支撐。

立即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也怪自己沒用,空有修行的經歷卻一點也不能看出爹爹出了什麽問題。大約過了半年,城郊的寺廟來了一位行僧,據說佛法高深。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到去請他幫忙。”

說到這裏,他小心地看了一下肖潇的顏色,見她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

“怎麽?”肖潇察覺出他的不正常。

李霁讪讪道:“是修真的,道家弟子,可是行僧是佛家,先跟修真,又去請佛家幫忙,怕不高興。反正之前們家裏供奉的修真者見到這番舉動,當即走了幾個,其他臉色也不好看。”

肖潇大笑起來:“哈哈,放心放心,本仙子不是什麽道家,修真就是修真,跟信仰無關!”

“啊?”李霁聽了奇怪。

一旁一直沉默的肖玉這是出聲道:“如今的修真雖然有道家一脈,然而實際上修真功法萬千,變化多端,門派衆多,修真者也并非都是道家子弟。事實上,如今道家修真法反而因為不适用落了下乘,用此功法修真者境界緩慢修為增長往往抵不過歲月流逝生老去,所以漸漸已經被淘汰了。”

肖潇道:“對對!就是這樣!”

李霁跟着肖潇都是看花樣見新鮮,雖然也學習功法,但是就憑肖潇的性子和知識水平也不可能給他細致講什麽東西。他還是第一次比較正經地聽到關于如今修真界的事情,當即眼睛一亮,連連對肖玉表達敬意。

“至于找的那些客卿,”肖潇揮揮手,“走了就走了!他們就是不走,還想趕他們走呢!且說說,那和尚又說了什麽,看出什麽來了?”

李霁愣了愣,便立刻聽話地答道:“他只留下一句話,說這是爹爹命中一劫,能否安然度過,全的身上。”

肖潇眯着眼睛聽他說完,然後又與肖玉對視一眼,笑道:“和尚說的倒是沒錯。”

李霁聽她這麽說并不意外:“後來就想起曾經與說的,那的龍氣與的體質相沖。想來想去,應該就是如此,于是開始學着當初教功法那時一般,教父親修煉,并度一些有限的靈氣給他……”

“結果如何?”

“修為不濟,能力有限,功法父親怎麽也修煉不通,而只能靠度靈氣給他。一日不能間斷……”李霁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小。

肖玉道:“這并不怪。”

肖潇也站起身來:“李霁,快帶們去看看父親!看肖潇出手,一個頂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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