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獲得名單
第98章 獲得名單
鬣狗莊園是個有些歷史的古老莊園, 像這樣的老建築,在建造的時候在建材裏會混雜鉛的成分,正因如此, 克拉克并不能将建築裏景象看得清楚, 但是,他的超級聽力毫無阻攔的接收着建築裏各個角落傳過來的聲音, 通過這些聲音, 大致能夠分辨出監控室, 展示舞臺還有客人所在的方位。
房間裏,顯示屏上投影出酒會會場的影像,顯示屏巨大而清晰,坐在沙發上看着事實轉播的影像, 就像正對着酒會的拍賣場一樣。鏡頭對準一個裝飾奢靡的舞臺,舞臺上鋪着鮮豔紅色的地毯,一個個穿着外禮服的女人挨個走上舞臺, 她們每人的身上都數字标牌,對應着售賣的酒的序號。
克拉克和奧利弗互相調侃了幾句,監控室的人聽過了這個房間裏沒有營養的對話, 他們便調換到了下一個房間, 克拉克聽了聽監控裏轉出的他們的聲音消失了, 看了眼奧利弗。
奧利弗看懂了克拉克暗示,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房裏的竊聽器, 說道:“竊聽器關了。”
費莉希蒂從包裏拿出手機, 她開始工作, 一行行的代碼輸入程序中, 克拉克瞥了一眼, 費莉希蒂在試圖通過無線網絡侵入鬣狗莊園的服務器——雖然希望渺茫, 但試試也不礙事。
克拉克從茶幾上拿起侍僮放下的酒會酒品的圖集,奧利弗看了過來,酒會的圖集做的還是很精致的,酒品類別豐富。圖集首頁的,編號為1的就是1961年的嘉伯樂教堂園幹紅葡萄酒——标價1.3萬美元,而尾頁編號48的是1996年羅曼尼·康帝酒莊紅葡萄酒——标價2.25萬美元。
開頭結尾,都是能夠登上拍賣行拍臺的珍藏紅酒。
奧利弗“啧”了一聲,他說道:“這兩頁上的酒多半是假撐場面的噱頭,嘉伯樂教堂園幹紅葡萄酒我有印象,去年4月份的時候在蘇富比香港拍賣行12瓶拍出了差不多16萬美元價格,他這每瓶1.3萬,差不多就是拍賣價,掙錢掙個寂寞嗎?”
凱特分心聽着奧利弗說的話,笑了出來,心裏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神盾局的特工随口就能說出價值十幾萬酒品的價格嗎——凱特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但并沒有放在心上。
克拉克接着翻着手裏的圖集,果然如奧利弗所說,在這兩頁之後,圖集上的酒價格就降了下來,這些酒也是高檔的紅酒,但不再是能夠登上大型拍賣行拍臺的檔次,而且在價格邊沿,還标注了一個送貨上門的額外價格。
克拉克看着第三頁上的标注為$2,000的配送費,嗤笑了一聲——這價格還真的是高級應召女。
眼前的屏幕轉播着酒品的展示,已經轉到了“1號”的酒品,一個金發黑眸穿着白色禮服裙子的女子,兩只手小心地托着一瓶紅酒,鏡頭拉近了一些,給了酒标一個特寫,乍眼一看是嘉伯樂教堂園幹紅葡萄酒,但估計就是個灌了別的紅酒的紅酒瓶。
估計有托兒會把它買下。
此時,費莉希蒂擡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奧利弗轉頭看了過去,費莉希蒂搖搖頭,奧利弗擡手捏了捏眉心,“Fine,”奧利弗說道:“plan B。”
凱特拿出手機,對準屏幕,她要将每一個參加酒會的高級應召女拍下來,犯罪心理學分析的不僅是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作案手法,還有兇手所針對的受害者的特征與原因追溯。
女探員剛剛拍下5號高級應召女的照片,她聽到奧利弗的話,朝着正和克拉克一起站起身的兩人看了過來,她輕聲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奧利弗朝着凱特點點頭,沖着關切看着他的費莉希蒂微微一笑,克拉克跟在他身後,奧利弗右手握上門把手,克拉克點點頭,奧利弗左手沖着克拉克比了個手勢“三,二,一”。
克拉克擰動了門把手,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他緊緊皺起了眉,手捂着下腹,腿踉跄了一下,“哎呦”地叫了一聲,守在走廊裏的侍僮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過來,恭敬又警惕地問道:“先生,你怎麽了?”
奧利弗伸出手攙住了他,嘴裏關心地問道:“你這是吃了什麽,肚子這麽不舒服?”
克拉克一手抓着奧利弗手臂,一手扶着牆,“我怎麽知道,”克拉克演技頗佳地抱怨了一聲:“哎嘻,我的肚子好疼,洗手間在哪裏?”
侍僮擡手指向走廊的盡頭,他說道:“請跟我來。”
奧利弗一臉關心,小心地攙着克拉克,嘴裏關心地說道:“克拉克,我難得來哥譚一趟,哎,你跟我一起來湊個熱鬧,你怎麽這麽倒黴?”
“我怎麽知道,”克拉克咒罵一句,他說道:“哥譚的餐廳真是良心,也就吃了一個螃蟹,現在我……”
克拉克的腰彎得更深了,手按得緊緊的,看起來狼狽極了,陪着兩人的侍僮一點沒有懷疑,因為哥譚人都懂哥譚小餐廳老板的良心——有些人那就是被狗啃過的黑心肝。
奧利弗扶着克拉克走進衛生間裏,奧利弗站在走廊上,侍僮恭敬地問道:“先生,我在外面等您,”奧利弗看着克拉克反手關上門,他朝着侍僮點點頭,侍僮問道:“先生,您要回去嗎?”
奧利弗收斂起臉上的關心與擔憂,嘲弄地說道:“當然,不然在這裏聞臭氣嗎?”沒有猶豫地,奧利弗轉身就走,侍僮看着奧利弗的背影,侍僮面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心裏腦補了一場大戲。
在這個莊園裏做侍僮,他見多了皮笑肉不笑,惺惺作态的客人——這些有錢人,哪裏有什麽真誠的友誼,不都是因為利益關系才勾結在一起?
侍僮看着奧利弗走回包間,反手關上了包間的門,侍僮守在走廊,給需要的客人提供服務,更多的,是監視走出包間的客人免得他們做些多餘的事情。
克拉克走進洗手間,他反手鎖上門栓,洗手間不足五平米,一個洗手臺,一個智能馬桶,克拉克擡頭往天花板看了一眼,正如他們推斷的那樣,天花板上有個通風的小口。
現在裝潢精美的莊園是在原先的建築上重新裝修改造的,以老式建築的設計樣式,要想實現建築內的通風及空調供暖或者降溫,必須要建造一套完整的中央空調系統,這就是他們繪制出一個封閉莊園內的地圖的唯一方法。
而哪怕守衛監視得再嚴密,也不會在洗手間這種地方安裝竊聽器和監視攝像頭。
克拉克飄了起來,他小心地聳動着通風口的格欄,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儀器,放進了通風管道裏,接着克拉克再把手裏的格欄小心地安裝了回去,他落在地上。
克拉克在洗手間裏磨蹭了一段時間,淋濕了手扯出一張擦手紙,這才走了出去。
等在門外的侍僮迎了上去,問道:“您好些好嗎?”克拉克點了點頭,理了理袖子就往包間走去,侍僮給克拉克推開門,克拉克走了進去。
接下來,就都是蝙蝠俠的工作了。
克拉克坐回沙發邊,凱特已經把手機收了起來,克拉克問道:“照片拍完了?”凱特點點頭,克拉克姿态放松一些,靠在了沙發背上,說道:“行了,那我們就等着吧。”
凱特湊近了一些,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在洗手間裏安置了什麽?”
“一個韋恩企業制造的小玩意,超聲波脈沖掃描儀”克拉克說道:“說白了,就是模拟蝙蝠的超聲脈沖掃描繪制通風管道模拟圖,也能定位到大型儀器的位置,小玩意和韋恩企業的衛星相連,能夠将獲得信息實時發給蝙蝠俠。”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克拉克又捂着肚子走出了包廂,他徑直走進了衛生間,回收了那一小枚蝙蝠俠設計的超聲波脈沖掃描儀。
這一次克拉克走進包間,就聽到了抓鈎槍“嗖”的射出的聲音。
夜色籠罩着這個莊園,蝙蝠俠潛伏在莊園欄杆邊,接着樹影隐匿着行蹤,他看着歐式花園裏巡邏的守衛轉過宅邸的拐角,悄無聲息地攀上莊園的欄杆,身子靈活地翻過欄杆尖銳的尖刺。
這個莊園看起來守衛嚴密,但主要靠的是人防而不是技防,蝙蝠俠調查得清楚,鬣狗莊園就是披着酒會的外衣做着□□勾當,只不過有些人口走私的罪犯頗喜歡在這個安保嚴密的地方談生意。
蝙蝠俠沿着他看準的路線,一路毫無阻礙地走到了莊園宅邸的背後,他算好了巡邏一周守衛走一周的時間,宅邸的這一片牆連接着莊園的後花園,半人高的灌木綠化極好藏身,蝙蝠俠隐藏在灌木叢與牆壁之間,走一周的守衛剛好走到灌木叢外的小徑上。
蝙蝠俠耐心地等待着巡邏守衛穿過燈光昏暗的小徑,待他們身影消失在拐角,手臂一擡,抓鈎槍朝着宅邸接近屋頂的牆壁射了過去,抓鈎槍牢牢紮在木制屋頂和磚牆間的縫隙裏,抓鈎槍繩索收縮,蝙蝠俠飛了上去,在臨近屋頂的時候,他手臂用力,翻上屋頂。
監控室就在宅邸二層樓的西南角,而監控室隔壁的房間就是這家莊園內部網絡的樞紐,蝙蝠俠低着身子,跑到監控室的頂層,監控室的樓下燈火通明,蝙蝠俠嘆了口氣,他在屋頂上潛伏下來。
……
接近淩晨四點鐘的時候,等在蝙蝠洞蝙蝠電腦前的克拉克才聽見蝙蝠車從瀑布外的道路駛近的聲音,他站起身,等在蝙蝠洞的停車位邊,蝙蝠車駛上停車位,圓盤轉彎車頭向外,蝙蝠俠走下車,摘下面罩,手一動抛給了克拉克。
克拉克輕聲說道:“辛苦了。”
蝙蝠俠沒有搭腔,雖然人是趴在屋頂上的,但是那并不是個舒适的地方,神經緊繃天氣寒冷,蝙蝠俠一邊走一邊脫着戰甲,克拉克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接着,蝙蝠俠一路走到蝙蝠電腦前,就看到克拉克擱在電腦邊的手機亮着——
屏幕上顯示着一張照片,小妮子摟着瘦高的小子的手臂,瑪莎妮娜奶肥的臉挨在迪克的手臂上,一大一小兩個崽子擠在沙發上,親親密密的,照片的右下角還露出了一撮白色狗毛——看形狀是狗耳朵。
克拉克給人收斂好戰衣,就看着布魯斯拿着手機,看着哥哥妹妹加上小幅度出鏡的狗的照片,勾起了唇角。
布魯斯看向克拉克,也不需要問,克拉克就回答道:“明天星期六,凱特打算拿着名單到BAU總部去,請求她曾經的同事完成犯罪心理側寫,奧利弗和費莉希蒂已經走了,綠箭俠要求我通過加密頻道上傳參會者名單。”
叨哩叨叨的,克拉克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他瞧着布魯斯癱着臉,也知道人累。
克拉克走到布魯斯身邊,語速加快,繼續說道:“明天周末,我打算在家裏陪陪孩子,小迪克放松了一些。”
克拉克嘆了口氣,強調地說道:“我們得陪着他處理他父母葬禮的事宜,”克拉克撓了撓頭,有點苦惱地說道:“這女孩子和男孩子還真不一樣,我看啊,妮娜很像我,迪克這個男孩子心思比妮娜細膩得多。”
布魯斯把握了克拉克的言下之意,迪克比較像我——是這個意思嗎?
但他點了點頭。
布魯斯鋼藍色的眸子眨了眨,他眼珠子動了動,克拉克讀懂了他的眼神——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克拉克和布魯斯面對面站着,他勾着蝙蝠俠的手,說道:“晚安,”克拉克瞧着自家男友面目表情式的面部放松,他補充道:“我愛你。”
布魯斯輕吻了一下的克拉克的唇,終于開口說道:“我也是。”他松開克拉克的手,轉身走了。
他已經困倦到,如果不是克拉克,甚至半個詞都不想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