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像小陀螺一樣圍着他轉。他也從大哥哥變成了小叔叔。“小叔叔這是什麽,她為什麽是一層層的”,吳庭挑開洋蔥的表皮好奇的問道。
“哦,快放下那個,那是洋蔥,會讓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他連忙拉開她的手,手中還忙着煎肉餅。
“肉肉好香啊,小叔叔什麽時候能好啊,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肉”。
“過一會兒就好,你可以先回客廳乖乖坐好,如果直到小叔叔回去你都能做到的話,小叔叔就獎勵你吃薯條。”白石耐心的哄着心智銳減的吳庭。
吳庭拖着下巴,神情像個小大人,似乎這是一個十分難以決定的事情,最後她咬咬牙說,“那我先回去,小叔叔要說話算話哦。”
白石覺得這個時候的吳庭分外可愛,他點點頭,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低頭看着她。
吳庭仿佛覺得這還不夠,她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伸出小拇哥兒,得意的對白石說,“那我們拉鈎鈎,這樣你就不能說話不算話了。”他伸出手拉住她的,吳庭嘴裏還念叨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等白石做好吃的,果然看見吳庭乖乖的坐在那裏,正滿眼期望的看着她。他表揚道,“不錯不錯,獎勵你吃薯條。”白石拿起蘸着番茄醬的薯條塞到吳庭嘴裏。吳庭一口吃下,又饞兮兮的看着白石端着的漢堡。
“乖,小哥哥喂你。”白石怕吳庭吃的太急,一點點的掰開漢堡喂給吳庭。
吳庭經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就好像已經完全的相信了他,就像現在乖巧的不可思議。
“吳庭乖,告訴小叔叔,你能想起些什麽?你現在都記得些什麽。”白石問
“我記得奧特曼,記得美少女戰士,前天去了游樂園玩…”吳庭舉起手,一件件的數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白石側耳傾聽,時而皺眉,時而舒展,但是臉上卻一直挂着笑。
“呃,沒有了,我記不起別的了。”吳庭說的口幹舌燥,“我要喝可樂,可口可樂。”
“好好,我給你去到可樂喝。你不要亂動。”白石對吳庭說
吳庭乖巧的點頭。白石到廚房倒了一杯卡卡,回來時經過高大的落地窗,窗外無盡的海水,一片碧藍色接着另一邊,深深淺淺像他的思緒一樣重疊翻滾,帶着一絲悲傷。剛剛吳庭口中說的那些都是他在星卡時空聞所未聞,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Advertisement
☆、一千零一夜中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黑暗永遠是罪惡,不祥,肮髒的化身,它讓人們恐懼,人們對它避之不及。卻又在黑暗中得到安歇休息的時間,在黑夜中重塑精神。
但這都不是黑夜對于吳庭的意義,黑夜是她難得清醒的時候,兩天過去了,只有黑夜降臨的時候,她的意識才是清醒的,有着成熟的人類的思維。而不再是白天那個懵懂的小女孩,但是她依舊無法說出一句話。
她每天起來,就會忘記昨天的一切,就像第二天,雖然同樣是孩童,她卻不再認識白石。但她每天晚上卻又能恢複神智,更為悲催的事她記得她做過的每一件事。比如她哭鬧着要吃飯,她哭鬧着要白石抱抱,她哭鬧着要白石陪她睡。
她現在是真的想哭了,她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
我的天,吳庭想想覺得自己就已經覺得自己無顏見天下人了。夜色中只有室內微弱的燈光,她雖然神智清醒,卻什麽都不能做,太糟了這一切。
吳庭經過短暫的掙紮後,身體無力的還是被睡夢拉去。她知道,天色第一縷曙光呈現的時候,就是她再次瘋魔的時候。
白石是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的,還沒睜開眼,潛意識的他就對着攻擊他的目标物發起了攻擊,精神力告訴他離目标物只有一寸不到的時候,他想起了今天他不是孤身一人,吳庭小朋友還在他的身邊,也許是她。他立刻收手,寧可自己受傷,一切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睜開眼睛,看見一條纖細赤.裸的腿踩在他銅牆鐵壁一樣的肚皮上,順着視線往上看,“天”他連忙轉過視線,雖然游溪星不像地球那樣重視男女大防,但這太豪放了的,他走神的想着。
“喂,你在想什麽?”吳庭一腳踏着白石,順勢在白石的胸膛上踩上兩腳,動作一氣呵成,十分帥氣。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昨天明明剛在寝室複習完一部她宅腐最愛的小說,睡前還哈哈大笑一聲,第二天醒來旁邊就有一個赤.裸裸的變異男,瞧瞧那天充滿淫.蕩的尾巴。她想她如果不是穿到美人魚的世界,就是自己在做春夢。
“吳庭,你怎麽了?他敏銳地感覺到今天的吳庭似乎跟昨天的,甚至是他認識的吳庭有那麽一點區別。”尤其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猥瑣。
“你認識我?”吳庭大吃一驚,上下掃視他幾眼,自己如果認識這種帶尾巴的家夥不會忘記啊。
白石點點頭,“你忘了,我是白石,還有機器人7號,超級星,你都忘了?”
她看着白石,眼神深邃,面龐幹淨棱角分明,很耐看,像放久了的酒,越看越好看,正好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型。這一定是一場春夢,她自然而然的想到,再往下看去,赤.裸的胸膛像大理石一樣肌理分明,一塊塊肌肉隆起,寬肩窄腰,果真是夢,在現實中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的身材,心中不由得又是失落又是感嘆。
她對着白石甜甜的笑了笑,想起了諸多著名女豬腳的身姿,玉腿從白石的肚子上拿開,之二姐跨坐上白石的身軀。
原本一直看着她的白石,渾身一震,驚慌失措道,“吳庭,你這是幹什麽。”
“調.教你喽”,她想想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夢又何妨放蕩自由一把,何況看看那條大尾巴,反正它什麽也做不了。看着白石的樣子,她自得的想到,即使物種不同,但是反應也沒啥不同。伸出魔爪,她顫顫巍巍的把手指放在了白石的胸膛上,然後一點點的在那裏畫圈圈,口中輕吹一口氣。嗲聲道,“喜歡麽?”
白石變了臉色,不過是驚恐的變了臉色。“吳庭你怎麽了。你頭疼麽?”這已經不是失憶了好不好,簡直是瘋魔了。
吳庭淫邪的笑了兩聲,沒想到這斯如此純情,她摸摸白石的小臉,滋滋滋,好滑啊。看着他俊逸的臉龐,心中的草泥馬在不斷地奔馳着啊。
“小帥哥,你不要怕,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吳庭的笑容越來越大的時候,看着白石的眼神活像看着一顆金子。
白石感覺着肌膚上的騷動,吳庭的手在他臉上胸上挪來挪去,他頭腦有些發脹,看着吳庭眼睛漸漸眯了起來。“吳庭不要這樣,這是不對的。”
“哈哈,什麽是不對的。”吳庭學着大家經常見到的一幕,對着白石口吹香氣。
白石被一口涼氣吹得清醒些了,看着她,連忙抓住她的手,“吳庭你怎麽變成這樣。白五,白五。”他朝着空中吼叫道。
吳庭看着他的吼叫,淫.笑道,“小美人,使勁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吳庭嘿嘿嘿的笑着,腦中想着土匪調戲着兩家少女的一幕,果真是太爽了。
看着吳庭靠着越來越近的臉,臉色白裏透着紅,紅裏透着黃啊。吳庭嘟起小嘴,眼看着離白石只有一寸的時候,就在她惡作劇成功,得意的準備抽身而去的時候。
“你倆這是在幹什麽,奸.情四射啊。哈哈。”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吳庭心中一驚,本來坐的筆直的身子,歷時往前撲去。親上了白石同學漂亮的小臉蛋。
然後,她飛速的挺直身軀,做賊心虛的轉頭看向門口,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哇塞,沒想到自己這個夢還挺充實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二。吳庭色,色看向白五,上下掃視一番。
腰間一緊,發現白石正一臉不樂的看着她,眼中有着濃濃的控訴,你丫怎麽能當着我面看其他男人呢。她才發現自己還大大咧咧的騎在白石的身上,吳庭頗為惆悵的看着白石,這斯醋勁太大了。
白石從被撲到姿勢掙紮着爬起來,看向倚在門口調侃着看着兩人的白五,白五挑挑眉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不過白石你不地道啊,這個時候嚎我的名字,幹什麽。”
白石爬起身,順勢把吳庭擺正,看着白五的臉色并不多好看,“你還有心開玩笑,吳庭她似乎又變了。”
“什麽?”,白五顯然也驚到了,驚疑不定的看了兩眼吳庭。“你是說她昨天還是一個孩童,今天就變了。”
“是”,白石點點頭,“今天她變得像獸人女一樣豪放,你剛剛看見了。”
她看看白石又看看白五,心中暗暗贊嘆,這夢料很足,居然不是純春夢,而是帶劇情的。
☆、一千零一夜下
“她不是失憶,是有人在蠶食她的記憶,所以她在不斷的失去記憶,又再次回到某個時間點上。我是這麽認為的,對方的精神力過大,我無法看到全部,所以我只能這麽說。”白五放下手,看着白石道,視線來來回回的掃過吳庭,“還要盡一步檢查。”
白石和吳庭一瞬間愣住。吳庭瞬間恢複神智,看着眼前風流倜傥的白五,不敢置信道,“你是說你們倆認識我,而且我有記憶,但是我遇到一個怪物,然後它不斷地蠶食着我的記憶是麽。”特尼瑪搞笑了吧,這夢還挺有颠覆性。
白五慎重的點點頭,顯出難得的慎重,“所以你現在很危險。”
白石站立的身體晃了一晃,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那有什麽辦法嗎。”
“暫時沒有,不過同時對方也只是蠶食她的記憶,證明她是安全的。”白五收拾好聽診器,把各種在吳庭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重新收拾回去,白色的大褂在眼前搖搖晃晃,她一點也不喜歡彌漫在空氣裏的氣味,還有周圍雪白色的牆。身子忍不住扭來扭去,一切就像一個大謎團,而在吳庭這個失憶的人來看,更是迷霧重重,不知所以然。
“好的,謝謝你白五,我先把她帶回去,你有消息再通知我。”白石平靜的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了,拍拍白五的肩膀,白石送他出門、
白五回了一個招牌笑容,輕松道。“你放心。”
白石拉起吳庭轉身走出室內。一路上,白石都沒有說話,只是攥着吳庭的手越來越緊,吳庭終于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就見白石的尾巴一下子豎起來了,立刻轉身回頭看她,緊張的問,“你怎麽樣。是不是哪裏難受。”
吳庭一愣,看着剛才明明平靜如水的白石,她忽然福至心靈慧,看着白石慌忙的查看自己,剛才的平靜都是掩飾,而這個男人很擔心她。酸酸甜甜,心中有些感動的看着白石柔聲道,“我沒事,只是你的手攥疼了我。”她有些臉紅的說道。
白石身體一僵,低聲的“哦”了一聲。不再言語,轉身走去,直到到了大片的海域,才頗為不自在的轉過身,看着吳庭說道,“你不會游泳,平常都是我抱着你游過去的。”說完便看着吳庭的臉色。
吳庭看着白石的眼睛,裏面幹淨的像孩童一般,她點點頭。她看見白石的長臂穿過她環住她的身體,她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她離開地面,轉移到一個陌生的懷抱裏,她能感覺到前面就是赤.裸的胸膛,滾燙滾燙的,一陣陣的熱氣透過空氣傳到這邊,讓她感覺熏熏然,生怕白石看出她的窘迫,吳庭慌忙間只好低下頭,卻看見一條偌大的尾巴就那麽在下面搖來搖去。更讓自己生出無數绮念。
竟不知道眼睛往哪裏放,哪裏還看的出她早上的放肆大膽。這就是俗稱的有賊心沒賊膽啊。
白石把吳庭面上豐富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因為他一直在注意着她,何況游溪人本不就依賴眼睛。看見她慌忙的移開視線,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那份緊張和難受在此時才散去了一點。
柔軟的發絲四散開來,烏黑色像大海中的海藻,不時觸碰到他的胸膛,讓他覺得癢癢的,心中一陣陣的騷動,卻又不知道因何而起。
※※※
不斷前行。機器人和地球人不同它們沒有直覺和感情,而她在機械星不過是一個殘次品,她有些諷刺的笑道,自己的感覺系統更是爛的可以,不過這也給她帶來了便利,絲毫不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
随着她的前進,她依舊覺得出來,空氣中的一絲不尋常,空氣中所有的化學元素都在變化,越來越奇怪,她走在中間,腦中的計算機迅速的分析着各式各樣的數據,确茫然的發現無法發覺這是什麽生物。
腦中警報大大響起,她直起機器人的身軀,環顧四周,整個人已經進入一級警報狀态。步子也變得又輕又緩,走在剛鐵的道路上,忽然整個鋼鐵地面一個側翻,她整個人向前方滑去,瞬間啓動高級磨蹭性能防滑,戰鬥狀态啓動,全方位防禦啓動,系統一下子開啓了所有的系統。
雙臂高高舉起,從手指上尖銳的機械鐵塊伸出來,重重的劃向鋼鐵塊,劇烈的摩擦産生出刺耳的聲音,五道尖銳的劃痕留在了鐵塊中,而她也終于在摩擦中停了下來,不再滑行。
她原本以為鐵塊掀開是讓她劃向一個深淵,但是此時她發現她錯了。
她所在的鐵皮地面形成一個坑狀,不高不低,她站在其中,整個人一半落在地下,一半落在地上,她看向四周站着的鐵皮怪物,沒有形态,只是長長的連成一片的樣子,對着她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她苦澀的一笑,這真是一個吃人的好方法,跟地球人說的翁中捉鼈很相像,她相信她又理解了一個地球人的用語及感情。
機械開始運轉,她已經很久沒有戰鬥了。這場機械與鋼鐵的對決中,沒有鮮血,沒有血肉橫飛,卻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戰争之意,她抓住一個鋼鐵怪物,鋒利的牙齒離她的核心電路只有一寸,巨大的鐵尾抽打到了她的後背,不要放棄,你已經解決了很多不是麽。她鋒利的手先一步的插入鋼鐵怪獸的7寸,解決一個。
順勢,她爬上坑道,鋼鐵怪獸很有力,但也很笨拙粗魯,他們都是沒有意識的怪獸,只有純粹的獵食欲望。看見7號沖他們而來,更是興奮地發出噪耳的聲音,一個個哇哇大叫。
7號解決了的手穿過兩只怪獸的喉嚨,又解決兩只,但是當她放眼望去的時候,幾乎立刻的她又絕望了,因為四周充滿了無數的鋼鐵怪獸,剛剛還是平坦的道路,一個個怪獸卻在不斷的掘地而出。
7號,你一定要好好的,她恍惚記得休眠時候,旁邊軟軟呼呼的一個聲音,她知道他們沒有抛棄她,即使她的民族,她的星球,她的同類都抛棄了她。感情,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能讓陌生人救你,也能讓最該親近的人放棄你。她想回去,第一次這麽想回到一個地方,她想再見一次他們,第一次這麽想見一個人。手再次穿過一個鋼鐵怪獸的身軀,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雖然那是冷凍液,這就是機械星傳說中的眼淚,無數機械星人追求的感情麽。
是麽,是麽。她無情的殺戮着阻擋她道路的鋼鐵的怪物。鋼鐵怪獸也拼了命的擠到她身邊,巨大的鋼鐵牙齒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印記,頭一次,她慶幸自己是沒有知覺的機器人。
咔哧,咔哧。折斷兩個鋼鐵怪獸的身軀,看着四周被環繞的密不透風的環境,怪獸的獠牙對着她,似乎看出她無路可逃,嘎嘎的高鐵摩擦出詭異的笑聲。
她也笑了起來,第一次,她從身軀中發出笑聲,從她的機器核心處發出笑聲,那笑聲出乎意外的響亮,伴随着笑聲,一道道火焰落在了鋼鐵怪物的身上,怪物們張牙舞爪,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在地上翻滾嚎叫接着漸漸融化,她踏着鋼鐵怪物的融化的鐵漿,一點點的微笑着往前走,她在燃燒,她的微笑将火焰帶到她的身邊,沒有怪獸再圍着她,沒有怪獸再阻攔她,每一個鋼鐵在火焰的威脅下都不得不放過她。
她聚攏着自己的精神力,一點點的走開,她只希望自己能夠走得遠一點,即使已經沒有希望走出這個星球,再次回到地球,但她還是在微笑,輕輕地微笑。
白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這一切,直到那個機器人自己燃燒着走開,還帶有一絲微笑的時候,他驚詫了,這幾乎是想跟鋼鐵怪物同歸于盡。
站在一旁的警衛隊長上前,看着底下的情況問道,“長官,要救那個機器人麽?是否覆滅這個異變的星球。”
他低頭看向不斷崛起的鋼鐵怪獸,這是一顆異變的星球,充滿邪惡的力量,蒙昧無知,只有欲望與殺戮,即使在他眼中邪惡的力量與光明一樣平等,也是世界所需要的,但是為了星卡時空的和平,他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下令,“毀滅這顆星球,毀滅一切剛存在一切生物,無論帶不帶意識。即使是行星上的和平主義者。”
警衛隊長看着下方,一群并未攻擊7號的一群人,有些同情,卻還是敬禮道,“好的,我們會馬上完成任務。他指揮着隊伍,準備摧毀整個星球。”
就在警衛長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白晖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把那個燃燒着的機械星人帶回來。”警衛隊長一愣,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敬禮道,“是。”
燃燒的灼熱疼痛不光是鋼鐵怪獸有,同樣機械制造的她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炙熱,她走在路上,感覺着越來越升騰的火焰所帶來的機體的融化,不知道自己能夠走多遠。
一陣白光閃現,接着她聽見無數的哀嚎聲,那聲音遠比剛剛要更凄厲,一陣不可阻擋的力量在上空盤旋,她隐隐約約知道這個星球就要毀滅了,這些剛剛有智慧的初級生命也将變成宇宙中的塵埃。
她以為她也會死,卻沒想到,一個白色的魚尾卷住了她的身體。
那雙黑色的眸子,寒冷清澈,正幽幽的看着她,一瞬間仿佛穿過了宇宙的時光,時間停止。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人看咪好桑心呀大家不要霸王啊~~
☆、陌生人的來信
吳庭在清晨時分醒來,天色還是灰蒙蒙的,她依舊是無法動彈,她無法知道這是幾點,她抓緊時間回憶着昨天出了什麽情況,因為她不确定下一刻天是否已然放亮,也不清楚她能有這樣神智清醒的時間還有多長,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她将忘記所有。
天空仿佛沒有盡頭,一天還沒有開始,連雲彩都少的可憐,吳庭看着外面的天空,飛速的浏覽着,思考着事情,被遺忘的記憶,每天都會再次恢複,一切都像無盡的謎團,而可惜的是她解不開。只有想到身旁的男人的焦急,憤怒,隐忍,恐懼,令她像在海中一樣覺得冰冷窒息,卻又浮現起一絲溫暖,她努力想轉身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只是上天已經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了,她看向天際處放出的一絲光線,無力的笑笑,然後帶着不舍不甘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她又将是什麽樣子?
-------
“還記得我麽?”白石有些忐忑的問着眼前睡眼朦胧的女孩。
吳庭花了一秒的時間聚焦起雙眼,看着他,仔細的辨認了一番,在自己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事、親人中辨認了一方。以遺憾的的眼光看着白石,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認識你麽?”
白石一瞬間被擊敗了,他知道吳庭每天都會忘記她,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失望。
吳庭看見白石黯淡下來的臉色,不禁有些歉意,“哦,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你別介意。是我太健忘了,那個您是哪位?”
吳庭看着白石問道。
“我是白石”,白石趕緊翻過身子看向吳庭,卻發現吳庭一臉懵懂,根本沒有記起他的樣子,這大概屬于地球人說的客氣話,假話範圍吧,原來吳庭還要跟他客氣,白石一瞬間的心氣又降下了幾分。
看着白石的樣子,吳庭也在內心裏哀嚎,自己怎麽真是不會打圓場,真是笨死了。剛想再說些話圓回來,吳庭确意外的看見一個赤.裸裸的胸膛擺在她面前,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現在跟一個裸男在一起,而這個裸男跟她認識。
“放屁。”吳庭狠狠地瞪了眼占了她便宜的男人,慌忙的撈過兩人身上的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怕看到對方敏感部位,她特意挪開眼,但她看到什麽,一條長尾巴,像最美麗的雨,銀白色的尾巴如此美麗。
吳庭不由自主的道,多麽漂亮的尾巴。她明明應該喊天啊,妖怪,然後奪路而逃麽。怎麽還能稱贊尾巴呢,吳庭覺得自己一定秀逗了。
哦,白石拍拍腦袋,這幾乎是這幾天必須項目了吧,他拉過吳庭的身子,眼神盯着她的眼睛鄭重道,“吳庭,你聽我解釋,這是星卡時空,你是地球2號的一位公民,你在超級星學習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造成了你的腦損傷,你每天都會失憶。而我是你在地球認識的一位朋友,現在負責照顧和保護你。你懂了麽?”這些詞,他已經說到厭煩,說到可以倒背如流了,他真心希望有一天他再也不用說這些話。
吳庭聽得目瞪口呆,看着白石,指指他,再指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你說我。”
白石飛快的點點頭,吳庭覺得自己的世界崩潰了,可不久她就輕易地點點頭選擇了信任,因為她現在腦中一片黑暗,毫無記憶,對于白石的話根本挑不出一點錯。
白石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确定你相信?”吳庭再次點點頭,只是看着白石的眼睛真誠道,“俺相信,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順帶給我弄點吃的。”
白石失笑着看着她,轉身離開她從床上發現,吳庭盯着那個白石,覺得這就是女娲在世啊,居然能用尾巴自如的走路。
看着男人越走越遠,她也跳下了床,四下非常的溫暖,布置溫馨,牆上都貼着許多花草,有着一陣陣的自然香氣。最重要的是這裏很大,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敞亮,好像吳庭自從房價升了以後就沒見到過這麽大的房子了。等等,吳庭抓住那一個陌生的名詞,房價,卻再也想不出什麽。
最後她只好懊惱的走出房間,才發現客廳竟然比整個房間還要大,整個屋子幹淨光亮的不可思議,透過玻璃她能看見海水,陽光,白雲還有碧藍色的天空,哦,她忍不住驚嘆了一聲,這真是太美了,充滿純淨之美。
她四下溜達起來,從桌子到吊燈,再到沙發,擺設,她像探索者一樣四下游蕩,覺得每一件都新奇有趣。摸着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桌子,吳庭卻覺得這桌子很奇特,它的上面閃現着各式各樣的宇宙時事新聞。什麽跨物種聯姻生出失敗品,俊美星人取了蟲族,驚悚的十大星卡時空事物。
她看的有趣,幹脆就在室內欣喜地探索開來,偶爾把目光投向白石那邊,高大的背影在廚房內移動的确分外的靈巧迅速。吳庭看着高大若山的背影,心裏忽然升起一股甜蜜,這個意識讓她一陣驚慌,自己怎麽會對一個陌生人産生這樣的念頭。吳庭站起身,慌忙的轉身想要走出去,腳下一滑,她差點摔着,吳庭看向腳下,發現那似乎是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
彎下腰,她撿起信封,看着雪白的信封上面寫的收信人竟然是她,她心裏一陣疑惑,在這個世界裏,她真的認識這麽多人麽。
猶豫的打開信封,她發現裏面有一張照片,她嬌憨的看着白石,還像孩童一樣揪着白石的一只手,她下面用黑色的顏色塗抹了一下。整個照片顯得說不出的驚悚恐怖。吳庭看着那張照片,心裏過度的驚駭,手中一松,照片就飄飄蕩蕩的的落了下來。
“怎麽了?”白石恰巧走進客房,飛快的接住信封。他擡起頭,看向信封的內頁,吃驚的看着吳庭問道,“這封新你是從哪裏拿到的。”
“剛剛我在大廳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的。”吳庭看着白石的臉色誠惶誠恐的回答道。見白石臉色不豫,便問,“這大概是有人惡作劇吧,沒什麽的。”她從白石手裏抽過那封信,故作輕松道。
“那是你前一段失憶的時候樣子。”白石冷靜的說道。
“你是說有人知道我住在你這裏,還知道我失憶,有人監視我們”,吳庭馬上反應過來,看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覺得後背直發涼。白石眉頭也皺了起來,細長的雙眼裏閃現出一絲寒光,擡起頭,對着空中的喊了一聲,“我們都想錯了,那個東西不是混沌産生的無智慧生命,而是一個高智慧生命體。”
聲音清亮,卻讓人在陽光下也能感受到一絲寒戰。
她感覺自己的肌膚一陣悚然,接着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大幕,上面做了一個帶着眼睛的斯文男,吳庭看着他覺得很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收到消息,有什麽需要我們協助的麽。”白逸波瀾不驚的問道。
“老大在哪?”白石單刀直入。
“不知道,你知道老大這次的任務特殊了些。對于高級生命體這邊,我們會盡力尋找線索。”
“三天”。白石看着屏幕,目光堅毅的說,“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外星來客
同樣的靜谧夜晚,只是今天吳庭幸運的早醒了一些時間,而更幸運的是她側着身體,正對着白石。她有很多時間可以想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卻情難自禁的看着白石的臉龐發愣。
莫名的攻擊,神秘的來信,不知名的病症,一切都應該讓她覺得煩擾,困惑。她看着白石卻內心卻很安靜。
本以為是如往常一樣平靜的夜晚,在早上她會再次失去意識,但是白石動了動身軀,魚尾便甩上了她的身體,巨大的尾巴裹住的她的腰,不斷地摩擦,睡夢中的白石哼哼了兩聲,似乎是極為舒服。
過了一會兒,她驚詫的發現,白石漸漸睜開眼睛。她心中驚詫,看着白石,多麽想告訴他實情,确依舊無法說話。白石拉過雪白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看着她,輕聲說,“嗨。怎麽你失眠了。”吳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努力想說些什麽。白石弄弄她的頭發,讓發絲不至于遮蓋住她的臉龐,看着她清澈異常的臉龐,輕聲問,“吳庭,記得我麽,我是白石。”
她不能動,也無法說話,只能不轉眼的看着他。白石見吳庭沒有回應,心裏也有些疑惑,他自然而然的摟過吳庭,看着她說,“你懂一些精神力麽,能用精神力傳遞一些東西麽,如果想要說些什麽,就用精神力告訴我。”話音剛落,白石都覺得自己甚為可笑,吳庭每天都會忘記昨天的事情,現在睜着眼睛又怎麽會是清醒的,應該是他想多了。
過了一會兒,見吳庭還只是睜着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他手覆在吳庭的眼睛上輕聲說,“睡吧,睡醒了就什麽都好了。”說罷用尾巴卷住吳庭
她內心一片溫暖,閉上眼睛內心一片清明,白石不知道的是她雖然學習精神力,卻知之甚少,她努力回憶着竹岑教給她的法門,希望傳遞過去一些信息,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有清醒的時間。
這是一個旖旎的夢,柔軟的雙唇緊貼着他的,吳庭騎在他的身上,他的尾巴止不住的悸動,他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是卻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大手觸碰到吳庭雪白的肌膚上,柔滑細膩的感覺讓他醉了。他想繼續下去的念頭,幾乎攔也攔不住,撫摸,親吻,他翻身壓住吳庭,用強壯的身體和巨大的尾巴霸占住她,讓她無路可退。他低喃着,輕喚着吳庭的名字,索求着什麽。
一道尖銳的冰冷的東西穿過充滿粉紅色的,旖旎的夢境。劃過夢境,讓他像渾身被澆了冷水一樣,清醒過來。他聽見一陣微弱的精神力,太微弱了,如果不是他強大的精神力,根本一絲也聽不見,那是吳庭的精神力,他能分辨,斷斷續續的,他只能隐約聽見幾個字,“我,清醒,晚。”便再也沒有了。他立刻睜開雙眼,發現室內一片光亮,游溪星已經迎來了黎明。
剛才那是一場夢嗎,他疑惑的想起來。
今天的吳庭,很乖很呆,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看着白石有防備,有恐懼。白石有些懊惱,今天即使他已經解釋過緣由,但是吳庭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話。他放慢腳步,慢慢的接近她,溫柔的說,“吳庭,過來吃早飯。”吳庭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有些羞澀腼腆的點點頭,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