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更新

傍晚回到家,路揚在自家門口撿到了一位美男子。

“你怎麽在這兒?等多久了?怎麽不先進去?沒帶鑰匙?”路揚打開門,遞給美男子高宇一雙拖鞋,“給你說過,出門要檢查随身攜帶的東西。你說說你。”

“打住啊路老師!。”高宇趕緊捂住耳朵,以表達自己對路老師一味的職業病——說教的不滿。“還不是你們家向北嫌我總來騷擾你,把我鑰匙沒收了。”

“我們家向北?”路揚驚奇地看了一眼高宇,沉思了幾秒,“你別亂說話。那行吧,以後你要來提前給我電話。”說着松了松衣領。

高宇一把拉住他,驚訝道:“什麽叫那行吧!你不打算給我配把鑰匙啦?你和向北同居,也不需要這樣對我吧。見異思遷!”

路揚氣笑了:“說什麽呢!那個,配把鑰匙還要十五塊呢!再說了,你最近來我這沒以前頻率高,好像也用不着專門弄把鑰匙!對啊,你最近怎麽不常來我這兒了!換目标了?什麽時候?”

高宇打着哈哈:“哎呀,想我了就直說,瞧你滿肚子的彎彎道道的!得得得,我天天來,行了吧,滿足你!”

路揚翻了個白眼,嗔怪道:“德行!說吧,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啊。”看着路揚審視的目光,高宇咽了咽口水,誇張地嘆嘆氣:“好吧,是遇到事了。”

路揚點點頭:“說吧。”

高宇伸手拉過路揚的手:“你先坐。”說着就拉着他,把他按到沙發上。

“嘶”,路揚倒吸一口涼氣,扭曲着身體,擺出了半身不遂的樣子。

“你怎麽了?”高宇急忙拿開自己的手,一臉疑惑。

路揚搖搖頭,嘴唇泛了白:“沒什麽。摔了一跤,把背擦傷了。”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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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好看的,你先說什麽事。”

高宇不依不饒,撥開路揚擋在胸前的雙手:“就看一眼,嚴重嗎?處理了嗎?”

路揚見拗不過高宇的架勢,便也不再掩飾,背對着他,任由他掀起衣服的一角,出聲安慰道:“不嚴重,喏,是不是不嚴重,就是有些紅罷了。過幾天準好了。沒事。”

高宇沉着聲:“這是擦傷嗎?這明明是被棍子之類的東西打的。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幹嘛?你還要報仇去?”路揚輕笑。

高宇伸手輕輕碰了碰,很是惱怒地捶了一下沙發:“你還笑得出來,都這樣了,你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傷啊!肯定很疼吧?為什麽不說?熟人做的?誰做的?竟敢打你,看我不收拾他。”

路揚按了按高宇的肩頭:“真沒事兒!再說了,要這事能報仇,還用得着你嗎?我自己就上手了。”

高宇也氣笑了:“說的也是,你那深藏不露的功夫,面對這種事,自己就可以反擊。那看來确實是熟人傷的你!到底誰啊,這麽沒輕沒重的。”

路揚搖搖頭,只說:“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麻煩高總幫我處理一下,給我上點藥。我得快快好起來,免得我上課、走路什麽的姿勢怪異,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是個教書的,要是被人發現我被打的痕跡,指不定傳出什麽不好聽的,那我比被打還要難過!”

高宇撇撇嘴:“知道你一向看重自己教書人的身份和名譽。藥在哪兒?還在書房嗎?”

路揚指了指次卧,好像昨天向北給他上完藥随手給放次卧了。

高宇找到藥後回到客廳,伸手退掉路揚的上衣:“向北是一直住在這兒嗎?我看被子還亂堆在床上。”

“嗯,是的,他平時就周末來小住,有時候輪到快考試了會來這,安靜嘛,方便複習。”

“林華結婚了,住那裏是不方便,那他怎麽不回自己家?”

路揚沉下聲音:“有點遠,不方便。”

高宇點點頭,很快就上好了藥,心念一轉,打趣道:“怪不得我最近沒來,某人也沒念叨我,更沒打電話問候一下,原來美男在懷,不必思人啊。”

路揚嫌棄地“咦”了一大圈,回來翻了個白眼,佯裝生氣:“瞎說什麽呢!人還小,可不經你這樣開玩笑。行啦,你不是有心事嗎?”

高宇點點頭,剛才還算明媚的眼神暗了下去:“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前一陣子公司招了個年輕小孩,他叫顧澤。”

“聽你說過,我還記得你說他好像被誤會了,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弄清楚了嗎?”

高宇點點頭:“其實那件事沒什麽,他不善言辭,也不會與人打交道,有輕度的社交恐懼,所以很難有人靠近他,了解他。他不給人機會認識他,自然有誤會也解不開。可是我是知道情況的,你也知道,我開除他,他就會留下職業污點,所以我第一時間了解完情況就給涉事幾個女孩解釋了。本來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他竟然,他竟然還是離職了!”

“你是說顧澤辭職了?這又是為什麽啊?”

“我也不明白啊,好端端的辭職做什麽?那件事都過去了,也解釋清楚了。有什麽想不開的?打他電話也不接,我去他打工的地方找他,他也避而不見,真讓人擔心!我又沒惹他,幹嘛這樣對我?”

路揚想了想:“會不會是年紀小,受不了職場上的這些閑言碎語,就走了,現在的學生或者年輕人都有這種情況,也能理解。別擔心。”

高宇突然高聲道:“年紀小?受不了?職場上這種事太多了,要都一顆玻璃心,還怎麽工作掙錢啊!那些雜言能傷害什麽,是能讓他掉塊肉還是能放他血!好好工作,把錢揣到兜裏,給自己打下經濟基礎,讓自己過上好日子,這才是最重要的!有什麽是受不了的!一點兒也不成熟。”語氣裏藏不住那股子“怒其不争”的氣。

路揚無奈笑了:“你別這麽看着我,我沒笑,不是,我是覺得你對他要求有點高。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思維去考慮他。一來你比他年長——一個三十幾一個估計才二十來歲,你是有生活、工作經驗的,所以你知道什麽對生活是重要的,才會能屈能伸,但他不一樣,小孩兒嘛,心氣高,可能會把所謂的尊嚴啊、面子呀看的比較重。二來你們生長環境應該也有差別,他和你就算同歲,也不一定能和你有一樣的想法,所以,你別怪他,也別生氣。随他去吧。”說着伸手拍了拍高宇的肩膀。

高宇卻一擺肩膀躲開了路揚的手,五官皺在一起,雙手重重落在大腿面上,郁悶的樣子像極了心愛的玩具離家出走不要他了:“能不生氣嗎?他怎麽能拿自己的生活開玩笑。你都不知道,他好像沒有家人,也沒什麽錢,租的房子破破爛爛,還時常交不上房租,還有啊,他一個年輕人,竟然還在用小靈通這種手機,沒有QQ,沒有微信,與人聯系就只有打電話。我覺得,要不是生活困難,一個小年輕不會用這樣的通信工具。所以,工作對他而言應該是最急需的,有了工作才有錢才能過好一點!那麽淺顯的道理,他能不明白!”

路揚看着高宇一臉愁容、十分擔心的樣子,淡漠的心也跟随着波動起來——顧澤對他而言是陌生人,走就走了,對生活無礙,但或許對高宇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個人——他對他的關注已經超出了老板對員工的關心。

難道?

路揚試探性地詢問:“喂,你對顧澤怎麽這麽關心!你不會是對他······?”

高宇聞言,瞬間把自己全身怒氣散去,支支吾吾道:“什麽呀,別亂想,不過是關心員工罷了。再說了,我那不是,就是,哎,主要是這事我碰不到也就罷了,但既然碰上了,能不關心一下嘛。再說了,他不是幫過我嗎,兩次被搶劫都是他幫我的,沒他,我就損失大了。我不是得感恩嘛,這還不是你教我的,人家幫助我了,我得感謝人家。後來他找工作恰巧應聘我這兒的保潔,我想着報恩的機會來了就招他了,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搞得他還辭職了,恩沒報成還惹得人家不痛快,怪不好意思的。是吧,所以,你別猜那些有的沒的。”這話說到最後愈發流暢,說的高宇自己都當了真。

路揚眉梢一揚,嘴角抑制不住揚起。

高宇見狀一胳膊杵向路揚:“是真的,你笑什麽啊!”

“是是是。那你到現在還沒聯系上顧澤嗎?”

高宇嘆嘆氣,急忙轉移話題:“嗯,他不接我電話,又沒別的辦法聯系他。哎,不說了,他那麽大的人,再不懂事,也能照顧好自己吧。算了不想他了,餓了,有吃的嗎?”

路揚點點頭:“有,等一下向北回來做。”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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