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荷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蕭楚亦同樣吃驚,看着場下那個朝着衆人優雅行禮的女子,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等着我發現?

樂聲起,不似剛才的高昂,盈盈流轉間,含羞帶怯。紫衫素顏,白紗自她袖中飛出,腰肢輕甩,間或瞥到蕭楚眼中的探究,她只轉頭。

衆人癡了,在這一刻,仿若模糊了天地,只剩下滿目雪白。她的悲、她的痛、她的哀、她的思、她的愁……衆人感同身受。片片雪花落下,衆人好似感受到那傳遞的哀莫大于心死之感,沉悶、壓抑,可為何雙眼仍無法從她身上挪開。

水袖柔順,手腕輕抖間,一轉身、回旋、扭腰,在她刻意運作下,渾身靈氣環繞,蕭楚手中酒杯不知何時滑落,連蘇牧也不禁微張着嘴。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幾回?

樂音,凄凄慘慘戚戚,婉轉落幕。水袖環繞中,那女子若隐似現,甩袖、扭腰,用力回旋,在樂音停下那一刻,阿九縱身直上在空中一連旋轉十二圈,最後足尖着地,左臂輕展,右臂挽紗遮面,雙手輕捏蘭花指,原本的嚣鬧繁華,此刻萬籁俱靜。

“情多舞态遲,意傾歌弄緩,舉腕嫌裳重,回腰覺态妍,羅衣姿風引,輕帶任情搖。”蘇牧站起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一首小詩信手拈來。回過神來衆人,看着阿九只覺得那已然不是凡人。

沐清荷有些尴尬,“妹妹舞姿果然曼妙動人!”

“哈哈,想不到弟妹舞藝竟不輸于當朝第一才女,沐家女兒果真各個有才!”,蕭何看着阿九,眼中竟帶着考究,沐天蒼怎會舍得将如此女兒嫁給蕭楚,難不成他明理支持蕭朗,卻暗度陳倉,倒戈蕭楚?

“皇嫂好舞姿,且不知此舞可有名?”坐在阿九對面的蕭依一臉崇拜看着阿九,聲音清脆。阿九淡笑,“夢落”,黃泉,後面二字卻是隐了去。

衆人皆是癡了,不管此舞寓意何如,從那舞間,他們真切感受了一個嬌弱女兒家的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究竟是怎樣狠心的人,才能如此待一個谪仙般的女子。

蕭楚看着身旁阿九,不知為何,她竟能從那舞中讀出對他的聲聲控訴,讓他無處可逃。他能感受她心中的凄苦,她心中的不安,她心中的彷徨,還有那一份微不可查的決絕。她,對他,有情!他敢肯定,只,從何時起,她對他,到底認識多深?

他以為她不過一介平民,卻不想是沐家遣出府的小女;他以為她不過空有絕色姿容,卻不想舞藝不輸第一才女;他以為她不過一花瓶般的存在,可剛才那一招,他知道她修為定然不弱。只,沐天蒼可曾知曉?亦或者,她根本就是沐天蒼的隐棋?

看着上座沐清荷同樣的震驚,他知道他錯了!此刻,他竟然生出想将她緊緊擁入懷中,再不放手的沖動。

酒過三巡,阿九借口身子不适,蕭楚立刻有些緊張。蛇窟那一幕,他恐怕此生都難以忘記,那千蛇緊緊纏繞在她身上的樣子,脖頸上的那條甚至緊緊盤住,若他不及時阻止,她此刻早已入了蛇腹。當時不查,可為何現在竟覺得有些心疼。

将阿九打橫抱起,看着蕭朗,“婉兒身子不适,為兄就先告辭了!”

Advertisement

衆人只目送兩人遠去,卻無人覺得失禮,仿若一切合該如此。沐清荷雙手緊握成拳,她不甘心,原本,衆人歆羨、傾慕的女子,應該是她!她到底從哪裏學了那些不入流的狐媚手段,竟能一舞間,擄走了在場衆多青年才俊的心思。

馬車上,蕭楚看着面色蒼白的阿九,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說出什麽來。阿九卻徑自想着,自己合該找個什麽理由,讨得那一紙休書。

之前下堂南苑,他也只口頭一說,并未立書,可阿九卻不知,那婚書上的沐清婉不過一個不存在的名,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