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心中慨嘆,三皇兄這塊百煉鋼,終究還是化為了繞指柔。
“小子,不要以為這樣我便會饒過你,九兒必須跟我回去!”對于這點兒玉自涵很堅持,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
蕭楚聽言,頓了下,“前輩,她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誰知玉自涵不怒反笑,“妻子?若她當真是你妻子,由得你婉兒婉兒的叫她?若她當真是你妻子,你會不知我身份?若她當真是你妻子,那她怎會被你王府衆人所傷?”玉自涵越說越氣氛,強者威壓若隐似現。
“我!”蕭楚答不上來,心中卻是千回百轉,看着床上那名女子,她心中究竟當他是什麽?
她從未說過她的名,她從未說的她的事,哪怕是一星半點兒!
甚至連孩子,她都那樣隐瞞。
她真的當他是她的夫嗎?
想起那日朝堂上,她擲地有聲的說他并非她的良人!
想起她堅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起蕭朗生日宴會上,那一舞的哀怨癡纏!
或許,從他娶素錦開始,他們之間便注定了只是彼此的過客!
玉自涵看着發呆的蕭楚,“哼,現在你還敢說九兒是你的妻子嗎?”
蕭楚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過客嗎?
不……絕不……
“她是晚輩的妻子!”蕭楚看着床上的阿九,擲地有聲,“前輩說的這些,晚輩或許不了解,但……晚輩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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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好算計!”玉自涵冷哼一聲,“我家九兒怕是承受不起!”
“前輩……”蕭楚有些急切,他知道若是玉自涵下定決心帶她離開,他阻止不了,也無力阻止。玉自涵還想說點兒什麽打擊他,突然只聽見他噗的再次噴出一口污血。
“三皇兄!”原本在一旁看戲的蕭鐵急忙将蕭楚撫在一旁坐下,玉自涵聞了聞那碗藥,一把拉過蕭楚的手,“玉羅花,楚王當真好算計!”
“什麽?玉羅花?”蕭鐵一下子愣住了,蕭楚也不敢置信,黑着一張臉。
玉自涵走到床前,一把将阿九打橫抱起,“我家阿九福薄,擔不得楚王妃的大任,小子,轉告蕭逸,我家丫頭我就帶走了!若是蕭逸想當那亡國之君,盡管來天山尋我!當我家九兒無人撐腰不成!哼!”
說着,足尖輕點,整個人宛若清風一般,踏上屋頂,蕭楚欲追出去,可玉自涵傾盡全力他哪裏能跟得上,等他躍上屋頂,就連玉自涵的殘影都已經消失。
蕭楚黑着一張臉,“來人,将東苑所有人等關押,聽候發落!”
“是!”
“王爺傅雲父女帶到!”天晴讓侍衛押着傅雲父女二人在門外候着,自己進屋,小心翼翼。
蕭楚臉色不太好看。
“嗯,将他們關進地牢,聽候發落!”蕭楚在這個時候沒有半絲的憐香惜玉,就連一直尊重的素錦這個所謂的救命恩人也再也無法引起他的恻隐之心。
門外的傅雲二人聽見面若死灰,“王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王爺……”
“帶下去!”蕭楚不耐煩地說道,“讓天冰暫時回來,先處理這邊的事情!”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阿九也被帶走了,天山麽?總有一天他會将她帶回來的,不過在這之前,他會先處理好這一切!
【68】 離開後續(卷末)
第一節沐家兄弟來訪
玉羅花,男子服用只是氣血不順,武者調息兩三日便好,可若是女子服用,輕則傷及肺腑筋脈,重則會導致氣郁肺腑,血氣逆行,甚至重傷者當場身亡。
這阿九剛從獄中受刑出來,便有人在藥中投放玉羅花其用心顯而易見。怪不得連玉自涵如此氣憤。
蕭楚坐在首位,狠狠地捏着椅子的扶手,這件事情,發生在哪怕楚王府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讓他如此憤怒,可……居然是在他的府邸,從當初立府,到現在,整整十年,十年還無法拔出一個皇子府邸的暗探,這……不僅是他對府中下人的憤怒,更是對自己!
楚黎默默退出去,有些事情,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他無法去管,也不能去管。縱然是蕭楚的左膀右臂,可在這個時候,他只能盡力幫他清肅王府,至于其他……
注定,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翌日,早朝之後,禦書房。
“楚兒,婉兒的身體怎麽樣了?”蕭逸看着蕭楚滿臉抑郁之色,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畢竟,現在的阿九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沐家了,雖然以前只是挂個名在那兒,但沐天蒼對這個女兒根本沒有絲毫關心,現在她可是個香馍馍,若是能夠通過她,再與那玉面閻羅牽上一星半點的關系,都是風離之大幸!
那沐天蒼存的,也應該是同樣的想法,經營一個世家,比起經營一個國家,對有實力的強者更是推崇。尤其是玉面閻羅,這個基本說得上是這片大陸唯一的一個懂得丹藥之道的強者,更是如此。
蕭楚豈能不知蕭逸心中轉過的那百八十個彎兒,還未等他開口,便聽見另一個健朗清冷帶着絲絲嘲諷的聲音,“啓禀父皇,兒臣昨夜收到消息,有人在戌時擅闖城門,可來着修為不俗,出動三百禁軍也未能追獲,便擅自做主派人查探了一下,方知那人乃三皇嫂的師父,不知昨日在皇兄府邸發生何事,讓那位前輩連夜将皇嫂帶走!”言語不拖沓,說的也全都是事實。
“楚兒,此言當真?”在聽見阿九師父的時候,蕭逸的心便一下子提上了嗓子眼兒,那人就算不是玉面閻羅,也肯定與之關系匪淺!沐天蒼說的,當年便是那玉面閻羅将阿九帶走的。
蕭楚嘴角微微勾起,心裏卻是一片冷清,蕭然還有說不出的嘲諷,這就是當權者麽?“當真!”說着,頓了下,看着蕭朗,“只是兒臣不知,原來五皇弟對這離都安危如此關心,這大半夜的,居然還能調動皇城禁軍,果然時刻想着為父皇分憂解難,倒是讓皇兄慚愧了!”
禍水東引,轉移注意力這招,在官場摸滾打爬的人,用得甚是純熟。
“嗯?”
蕭逸、蕭朗兩人同時變了臉色,一個是因為憤怒,而另一個則是因為害怕。
皇城禁軍,想來是由皇帝調動,不得不說這蕭朗有些太過于心急,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讓蕭楚抓住了把柄。
“父皇息怒!”蕭何見狀趕緊站出來,“昨夜事情,五皇弟是先報告給兒臣,兒臣讓禁軍出動的!畢竟,這等強者出世,父皇又業已歇息,兒臣便擅自做主了!”
蕭逸臉色好看了些,不過仍舊黑着一張臉,“行了,這事先擱下了!”說着,看着蕭楚,“楚兒對婉兒這事有何看法?”語氣中的急切讓蕭楚心中冷哼,不屑,若不是現在的阿九對他來說還有那麽些作用,若不是阿九身後可能有的那一股與玉面閻羅能牽上關系的勢力,他能對兒子的媳婦如此關切麽?
“父皇英明!”雖然心中淡漠嘲諷,但面上卻不表現半分,仍舊冷着一張臉,“此次婉兒在楚王府出事,也是因為兒臣平日裏治下不嚴,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兒臣連自己府中之事,尚且未能平,又如何能平風離,故兒臣欲告假三月!”
“楚兒所言甚是!”蕭逸不說準與不準,只是定定地看着蕭楚好久。
一直在旁邊做标杆狀的蕭鐵卻突然開口,“父皇,不可!”
“哦?瑞王有何見解?”對蕭鐵這個兒子,蕭逸說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不喜,只是不在乎,也不在意,所以當初他要當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他也沒有怎麽堅持,随了他!皇室争端看得太多,難得出了一個異數,心不在此,強留人也無用。
“父皇,這風離三軍向來由皇兄執掌,若是突然易主,新帥能否壓制得住是一個問題,再者,南楚、西蜀剛朝拜離去,此刻便說我風離軍心最是動蕩之時,若是動搖軍心,兩國趁勢作亂,到時我軍恐怕無人能擋!”
“皇弟這話說得有些嚴重了吧!”蕭何語氣帶着不悅,“難道說我風離三軍還能擋不住區區兩個朝臣國不成?”當着他這個太子的面,這樣奉承蕭楚,難道說他真的是三皇弟的人?如果那樣……
蕭鐵被噎了一下,可面上仍舊一副溫文爾雅,“太子言重了!皇弟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
“好了!”蕭逸聽得有些不耐煩,“今日這是就論到這裏,散了吧!”說着擺了擺手,對身後的太監總管使了個顏色,起身朝外走去。
皇權弱勢已是千年不變的定局,原本,這一輩的皇子皇孫們,沒有向以前那樣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