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顏晞還有些意外，……
回到班上，童筱筱摟着她的手臂，“顏晞，我之前覺得你成績挺好，沒想到這麽好，我聽說全國物理競賽要是排名靠前，能保送清北耶！”
顏晞笑了笑，“但那也很難，全國有很多物理天才，他們智商超高，我想要排前面還是很難的。”
“可是你已經非常棒了。”童筱筱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你高三轉去尖子班，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也加油，我們一起去。”
“嗯，那你以後多教我。”
“沒問題。”
童筱筱想起什麽，“對了，剛剛物理老師找你說什麽？”
“他說在決賽前，周二周四下午自習課進行競賽輔導，估計五點半才能下課，所以周二周四下午，我估計不能陪你吃飯了。”
“哦哦，那沒事，反正我媽也經常挑周二周四送飯給我。”
“嗯。”
那天一起參加競賽的還有徐成彬和顧闵哲，不用說顧闵哲已經确定進了決賽，那徐成彬呢？
顏晞還挺好奇，但想到直接問好像不禮貌，畢竟那天對答案的時候，徐成彬和他們的答案許多不一樣，如果他們對了，那他估計錯了。
沒想到的是，徐成彬主動發了微信過來。
徐成彬：恭喜進了物理競賽決賽。
顏晞看到了他的消息，還有點意外。
顏晞：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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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彬：平哥說的，他今天上物理課一直在炫耀，說自己教的普通班都有個物理競賽進了決賽，我就猜那個人肯定是你，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
顏晞笑了笑，想到什麽。
顏晞：袁楚平也是你們班的物理老師？
徐成彬：對啊，你才知道？
顏晞确實剛剛才知道。
徐成彬：話說，顧闵哲也進了決賽，就我沒有……[淚奔.gif]
顏晞：沒關系，還可以繼續參加。
徐成彬：沒機會了，下一年高三，決賽的時候都高考了。
顏晞：那也沒關系，重在參與。
徐成彬：說得對，重在參與，我洗澡去了，拜。
顏晞：好。
回複了消息之後，顏晞覺得心裏暖暖的，徐成彬就像是一個小太陽，突然照亮了她不大明媚的世界。
沒穿書以前，她是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身邊不少人都崇拜着她，暗戀者也不少，跟周圍的人關系也很不錯，那時候的她并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男生願意靠近她，和她說話，而感到溫暖。
——
學校飯堂前面立了幾個宣傳牌，不少人圍觀。
童筱筱喜歡湊熱鬧，也拉着顏晞去看了幾眼。
宣傳牌上宣傳的正是華陽女神的初選投票，上面還有投票方式，要關注華陽學生會的公衆號，然後進入投票頁面給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投票。
童筱筱原本還興致勃勃，看到時華陽女神的宣傳，她瞬間沒了興趣，拉着顏晞往飯堂走，“看到華陽女神，我就想起劉倩琳，感覺她不配。”
顏晞記得童筱筱說過，去年的華陽女神就是劉倩琳。
能被選為華陽女神，除了要有容貌，還要有才藝，顏晞和劉倩琳同宿舍這麽久，并不知道劉倩琳的特長，她問：“筱筱，劉倩琳的才藝是什麽？”
“她會舞蹈，芭蕾舞和拉丁舞都會。”
顏晞點了點頭，會跳舞的話确實能吸引不少眼球。
而她不大會跳舞，倒是學過兩年散打。比起跳舞，她更喜歡樂器，加上母親是大學音樂老師，她從小耳濡目染，會玩不少樂器，其中小提琴和鋼琴最擅長，參加市裏的比賽時拿過獎。
在飯堂排隊的時候，童筱筱說：“劉倩琳蠻多追求者的，而參與這個女生選舉投票的，大部分是男生，我估計她的票數還是能進前十。”
“其實吧，我希望高一的學妹們可以争氣一點，這次別讓劉倩琳奪冠了。”
顏晞笑了笑，“其實，她奪不奪冠都跟我們沒關系。”
“那也是，反正都是他們那群人的游戲，跟我們不沾邊。”
——
袁楚平申請了教學樓三樓的一間小會議室作為輔導地點，這一間會議室平時是高二級組開會用的，就在兩棟教學樓相接的天橋旁邊。
第一節 輔導課，顏晞也不知道帶什麽，只帶了筆記本和從圖書館借來的物理競賽書籍。
她來到三樓的會議室時，裏面已經有兩個男生，兩個男生在讨論初賽的題目，看上去本來就認識。
會議桌有十二個位置，左右兩邊五個，前後兩端各一個。兩個男生占據了會議桌一邊的第二和第三個位置，顏晞挑了第五個位置坐下。
兩個男生看到了她，很好奇，“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幾班的？”
顏晞介紹道：“我叫顏晞，九班的。”
兩個男生反應過來，“你就是平哥說的那個考了第二的女孩吧。”
袁楚平還真的在他教的班上都炫耀了一遍，顏晞哭笑不得，“應該是。”
“那你挺厲害的。”
接下來，兩個男生做了自我介紹，原來他們都是五班的，一個叫譚永樂，一個叫催明陽。
此時，袁楚平從外面進來，手裏還握着一疊資料，他走到會議桌的主席位，指了指主席位左手邊的第一個位子，對顏晞說：“顏晞，你坐後面看不到白板，坐到這裏來。”
會議室裏除了有投影儀，旁邊還有一塊白板，坐在後面确實不方便看。
顏晞應了一聲，捧着自己的東西坐到了主席位左手邊第一個位子。
她剛坐下，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顏晞下意識回頭，和剛推門而入的顧闵哲四目相對。
她還以為他不參加輔導。
兩人對視片刻，她抿着唇微微一笑，而後轉過頭看向袁楚平。
顧闵哲頓了一下，不止第一次，她和別人打招呼，很喜歡微微一笑。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彎起眼睛笑的時候，有一股特殊的感染力。
他進了會議室順帶關上門，一眼掃完整個會議室，一共就4個人，他朝着顏晞旁邊的位置走過去。
聽到椅子拖動聲的顏晞偏頭，發現顧闵哲已經在她隔壁的座位坐下了。
顏晞還有些意外，沒想到顧闵哲會坐在她旁邊。
袁楚平說：“後面這一個半月時間，我們周四輔導理論知識，地點就定在這一間會議室，然後每周二呢，我們就去實驗樓實操實驗。有特殊情況，我再另外通知。”
“這一節課是我們第一節 輔導課，我這裏打印了幾份初賽題目，也有幾份答案，你們各自核對一下哪題錯了，不懂的也可以讨論一下，我現在要去開個會，估計半個小時後回來，你們都不懂的題目，等我回來就講一講。”
顏晞拿到了題目和答案，核對了一遍，她的多選題漏選了一個，錯了一道填空題，最難的那道大題，她一分沒得。
對面的譚永樂和催明陽兩個人拿到答案後已經開始讨論，顏晞專心致志地分析題目。
但看了一遍錯的那道大題的答案，她還是不大明白。
顏晞看了看對面，他們兩人讨論得很專注，再看了看旁邊的顧闵哲，她也想和顧闵哲讨論，但他身上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讓她覺得任何靠近都像是騷擾。
騷擾就騷擾吧，如果對方明顯不願意，她就适可而止，絕不強求。
顏晞握着筆，在顧闵哲的旁邊輕輕敲了敲，顧闵哲偏頭看着她。
顏晞問：“最後一道大題，你做對了嗎？”
“只對了第一個小問。”
“嗯，那看了答案，懂嗎？”
顧闵哲說：“大概懂。”
“那你介意……跟我講解嗎？”
顧闵哲說：“不介意。”
顏晞臉上釋然一笑，她把卷子放在兩人中間，顧闵哲拿起自己的草稿本，跟她講解，“第一個小問可以假設磁場的磁感應強度達到最大時，物體的速度為V1……”
顏晞聽着顧闵哲講解，很認真地聽，他講到一半的時候，她就恍然大悟了，但對方還在認真地給她講解，她便不急不躁地繼續聽下去，一邊聽一邊點頭示意懂了。
難怪身為校花的劉倩琳會迷戀顧闵哲，因為他不僅臉長得好，成績好，而且聲音也很好聽，聽他講題就像是在聽專業主播說故事。
等顧闵哲耐心講完，顏晞說：“謝謝。”
過後，顧闵哲又問：“還有不懂的嗎？”
這是願意繼續給她講解的意思？
顏晞把卷子翻了過來，指着一道填空題，“這題，好像超綱了，你懂嗎？”
“這題我也做錯了，它涉及量子力學，我只是粗略看過一些簡單的概念。”
“好像是讀到物理專業碩士才會學量子力學。”
“嗯。”
顏晞說：“我也曾經聽人說過一個關于量子力學的實驗故事，叫薛定谔的貓，那只貓在那一場實驗中處于活着和死亡的疊加狀态，颠覆了我們固有的思維。”
“因為我們接觸到的都是宏觀世界，認為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但從微觀角度來說，有可能發生，有可能不發生。”
顏晞笑了笑，“感覺很深奧，要是想多了，估計會瘋掉。”
顧闵哲說：“量子力學以我們現在的認知，還很難讀懂，包括愛因斯坦和玻爾，他們兩人對量子力學也存在着不同的看法。”
“嗯。”顏晞問：“你平時的閱讀量一定很大吧？”
“無聊的時候會看書。”
兩個人繞着一個話題不知不覺聊開了，顏晞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那麽多共同話題。
袁楚平開了會回來後，給他們幾個重新講解了最後一道大題，至于量子力學那道題，袁楚平說大概知道就行，不需要過多深究。
大家一致覺得，應該是袁楚平也沒搞懂。
他們的下課時間比其他人晚了二十分鐘，趕過去飯堂的時候，排隊打飯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飯堂的用餐區很多人，很難找到一個合适的空位。
“顏晞！來這吧！”
顏晞循着聲音看過去，徐成彬在跟她招手，她端着餐盤走過去，發現他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顏晞坐了下來，徐成彬朝她身後看了看，“顧闵哲不是也跟你一起上輔導課嗎？怎麽沒看到他。”
顏晞自認為自己還沒熟到可以跟他一起來飯堂吃飯的程度，所以剛剛下課，自顧自走了，并沒有留意顧闵哲，“我也不清楚。”
徐成彬拿出手機看了看，“他也沒讓我幫他打包啊。”
身邊有人坐下，徐成彬猛地擡頭，看到了顧闵哲，“我靠，剛剛還在想你去哪了。”
顧闵哲把餐盤上的湯碗放了下來，“打飯。”
徐成彬問：“你們上哪輔導去了？”
顏晞說：“三樓靠近天橋的小會議室。”
“那裏啊，我們學生會偶爾也去那裏開會。”
顏晞問：“原來你還是學生會的？”
“沒錯，不過高中的學生會作用不大，也只是混個名頭。”
徐成彬和他一起過來吃飯的舍友吃好後端着餐盤站了起來，“你們吃，我回去洗澡了。”
徐成彬一走，這張桌子就剩下顏晞和顧闵哲，而且兩個人還剛好坐在了對面。
有人走過時，都朝着這邊多看幾眼，甚至還有人議論，畢竟顧闵哲在學校的知名度很高，幾乎所有女生都認得他，是華陽公認的校草。
而校草和一個樣貌很普通的女生一起吃飯，自然會吸引不少目光。
顏晞也察覺到了周圍有人議論，她倒沒什麽的，只是顧闵哲，大概不知道自己在班級裏的處境。
“其實，我是個在班上很不受歡迎的一個人。”
顏晞也不知為什麽要突然告訴顧闵哲，大概是不想隐瞞他。如果他介意這一點，應該以後就會自動跟她保持距離。
顧闵哲似乎很意外她突然這麽說，“那說明他們，還沒發現你的閃光點。”
顏晞笑了笑，“或許吧，不過他們視力都不大好，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
顧闵哲聽她樂觀的說出這番話，似乎并沒有特別在意自己不受歡迎這件事，也并沒有因此感到自卑，他說：“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轉班。”
“嗯，不過也要等下學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