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同居
第59章同居
◎我被你架到道德制高點,想做什麽也不敢做了。◎
不知過了多久, 林槐夏依依不舍地放開方渡。
她恍恍惚惚地意識到方渡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外套還未褪下,手裏還拎着旅行箱,就被她逼着在門口和自己表白。
她羞赧地紅了臉頰, 示好似的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
“坐那麽久的飛機很累吧?吃晚飯了嘛?”
“還好, 飛機上吃了點東西。”
“我給你煮碗面墊墊肚子吧?”
聽說她要下廚, 方渡歪了下頭,有趣地打量她幾秒。
他掩唇清了清嗓子, 笑道:“好啊。”
林槐夏把行李箱放到客廳,嗔怪地睨他一眼:“你笑什麽?”
方渡抿着唇搖了搖頭, 良久後他道:“就是感覺……家裏的小丫頭養大了……”
他還未說完, 林槐夏忍不住接下句:“……可以宰了?”
方渡笑出聲,擡手揉揉她的腦袋:“怎麽會,實在要輪, 那頭豬也該是我。”
林槐夏遞給他一個“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眼神,這才滿意地走到廚房。
方渡将脫下的毛呢大衣挂在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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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他走到廚房, 便看到林槐夏笨手笨腳地摘着青菜。
方渡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要不我來吧?”
林槐夏拿着瀝水盆往旁邊挪了挪,搖搖頭:“不用, 你等我下,很快的。”
方渡拗不過她,只好斜倚在門框邊陪着她。
他垂着眼簾,目光緊緊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琥珀色的眸中只剩她的倒影。
暖色的燈光拓長他的影子, 他雙手環在胸前, 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 在燈光的照映下如精心雕琢的白玉, 線形十分漂亮。
林槐夏并不擅長料理,就連煮面的步驟都有些生疏。
但她每一步都準備地很認真。
光影與水霧搖曳,少女将垂下的碎發別至耳後,一手握着湯匙舀起一勺熱湯,淺淺地嘗了一口。
鹹淡适中,林槐夏不由自主地翹起唇畔,纖長的睫羽也随之愉悅地輕顫着。
方渡一下子看呆了。
直到她捧着一碗熱面端到他面前時,他才回過神來。
林槐夏越過他,将碗快速放到餐桌上。
熱氣騰騰的清湯面冒着水汽,林槐夏的指尖被燙紅,她擡手捏了捏耳垂:“站着做什麽?快來吃呀。”
方渡這才回過神來。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方渡見她只拿了一個碗給他,自己面前空空如也。他再次站起身,去廚房裏洗了一只碗和筷子,将清湯面分了一半給她。
林槐夏微微一怔:“我吃過晚飯了,不餓的。你多吃點……”
“陪我再吃點。”
她沒再謙讓,接過他遞來的半份面。
她吃得很慢,基本都在看方渡。
她能看出方渡晚上沒吃什麽東西,但他依舊吃得不疾不徐,慢條斯理。
他吃飯時不會發出任何聲響,就連吃相都有種芝蘭玉樹的優雅,十分賞心悅目。
林槐夏支着下巴看了半天,怎麽都看不夠。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國了?”林槐夏好奇地問道。
剛剛光顧着抱着他哭,林槐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比預期提前了一個多月回來。
原來他之前說的“不用那麽久”不是哄她開心的。
是真的。
方渡輕描淡寫地回道:“辭職了。”
“辭職?”林槐夏訝然。
方渡擡頭瞟她一眼,見她滿臉驚訝,故意逗她:“是啊,現在是無業游民,要靠你養了。”
林槐夏微微蹙起眉:“你在那邊工作都穩定下來了,為什麽要辭職?……就因為我嘛?”
林槐夏沒想到方渡會如此意氣用事。
她不願意和他一起去美國,但這也不代表她想讓方渡為了自己放棄事業。這件事他們可以從長計議,而不是不計一切後果地無條件為對方付出。
這樣的感情她并不想要。
見她神色十分嚴肅,方渡不再逗她。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解釋道:“不全是。我朋友想讓我回國和他一起合夥開家事務所。這件事拖了很久,我一直沒有同意。不是因為國內沒有發展前景,而是對于當時的我來說,一是我的身體不允許,二是呆在哪裏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但現在不一樣,我的家在這裏。”
林槐夏聽完,臉上一紅:“什、什麽家啊……”
方渡清淺地笑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林槐夏被他的話惹得面紅耳赤,嗔怪地瞪他:“瞎說什麽呢!”
方渡輕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沒有騙我?”
“我說過不會再騙你,就會信守承諾。”方渡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是個沖動的人,如果沒有權衡過利弊,不會貿然行動。”
林槐夏這才安下心來,朝他點點頭:“你告訴過我要做自己,我希望你也可以真真切切地做自己,不要把我當做你的累贅。”
“怎麽會是累贅,”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只有你在,我才可以踏實地做自己。”
林槐夏的臉頰暈着緋紅,與他十指相扣。
吃完飯,方渡主動幫她洗碗。
林槐夏一開始不同意,但拗不過他,她只好撐着腮站在旁邊看着他收拾。
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動作幹脆利落,一看就是經常做家務。
林槐夏不由地想起他剛剛的調侃,把他養在家裏給她幹活,好像也不錯。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方渡斜睨她一眼,笑着問:“怎麽了?”
林槐夏搖搖頭,不好意思把心裏那點小九九告訴他。
她轉移話題,問:“你定好酒店了嗎?”
“沒有。還沒來得及。”
林槐夏:“那你打算住哪裏呀?”
方渡歪過頭,神色暧昧地打量她幾秒:“這裏……”
林槐夏怔了怔,莫名想到他對“家”的定義。
原來還有這層意思??
她面紅耳赤道:“誰同意你住這裏呀!”
方渡涼涼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這裏應該有不少酒店,我打算一會兒随便找一家。”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林槐夏咳了兩聲,假裝無事發生。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嘟囔,“這麽晚了外面不安全……就……就勉強讓你在這裏住吧。”
方渡微微挑起眉梢。
林槐夏抿了下唇。
如果方渡态度強硬地想在這裏留宿,她可能還會猶豫下。但是方渡壓根就沒打算留下來陪她,反倒惹得她心尖癢兮兮的。兩人許久未見,她很難接受這麽快再次分別。
她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正對上方渡戲谑的視線。
方渡垂着睫羽,故意俯下身湊近她的耳畔:“你就不怕……晚上我對你做些什麽?”
“你——你能做什麽呀。”林槐夏讪讪,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
方渡悠悠然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不緊不慢道:“我能做很多事,晚上……要不要試試?”
林槐夏臉上燒起溫度,被他吓得向後退了一小步:“不、不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你肯定不會做那些事的。”
方渡微挑眉梢,慢條斯理地直起背脊。
他的笑意促狹,故作遺憾地嘆了一聲:“把我架這麽高?我都被你架到道德制高點了,就算想做什麽也不敢做了。”
林槐夏張了張嘴,紅着臉不願和他再讨論這事。
“我先去和房東阿姨說一聲,她同意了你才能住。”
房東夫婦就住在林槐夏租的這個小一居隔壁。
夫妻倆對林槐夏很好,知道她父母去世後,便把她當女兒一般照顧,經常把她叫到家裏吃飯。
林槐夏和兩人關系很好,但到底房子是租來的,多了一個人住在裏面,怎樣都該提前和房東報備一下。
林槐夏拉着方渡去了隔壁,說明來意後,房東阿姨上下打量了眼方渡,笑道:“沒關系呀,随便住。”
她将目光落在方渡身上,像是在托付什麽,“小夏經常一個人在家呆着,也不找朋友出去玩。你過來了好好陪陪她,不然小姑娘怪孤單的。”
方渡笑意溫潤地應了下來。
林槐夏睨了眼方渡溫文爾雅的笑意,心底腹诽,這會兒倒是裝得像個正人君子了,也不知剛才耍流氓的人是誰。
房東阿姨十分貼心地向方渡說明了一些林槐夏的生活習慣,這些方渡都知道,但沒有挑明,很有耐心地聽完并一一應下。
林槐夏能看出房東阿姨對方渡很滿意。
臨走前,房東阿姨又拽住林槐夏,不忘貼心提醒:“小夏,這邊隔音不好,晚上動靜別太大。”
林槐夏:“……?”
……她能有什麽動靜啊?!
從房東阿姨家回來,林槐夏着實無語。
自己明明思想單純心無雜念,難道在房東阿姨眼裏她帶男朋友回來就是做那種事嘛?!
方才好不容易消散的香豔畫面再次湧入她的腦海,林槐夏扶額,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她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的被褥放到客廳,将客廳的沙發床放了下來。
方渡本想和她一起收拾,可林槐夏看到自己堆在沙發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覺得不好意思,便叫他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方渡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打算沖把澡換身衣服。
他收拾好換洗衣物後和林槐夏知會了一聲,便進了浴室。
林槐夏随口答應完,很快就忘了這茬。
她滿腦子都在抑制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心不在焉地收拾好客廳。
沙發上堆了好幾件需要洗的衣服,她收拾完沙發,順手拿起那幾件衣服,準備扔到衛生間的洗衣機裏。
她推門,正要進去,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方渡剛解開襯衫最後一顆紐扣,白色的襯衫将脫未脫地挂在他的身上,隐約可見男人上半身緊實的肌肉線條。
若隐若現的輪廓十分誘人,林槐夏的目光不自覺下移,落在那道人魚線上。
明明平時看上去很清瘦,沒想到他的身材這麽好。
她不舍地收回目光,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和羞赧。
方渡顯然也被突然打開的大門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歪着頭,促狹地朝林槐夏眨了眨眼:“怎麽突然這麽主動?”
林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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