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奪權
第61章奪權
◎叫嫂子。◎
程氏集團頂層。
方渡跟在耿寧身後, 漫不經心地打量着四周的裝潢。
走到總裁辦公室,耿寧推開門,欠身示意方渡:“程總在裏面等您。”
方渡微微含颌,朝他道謝。
走進辦公室, 程栖澤正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頭也不擡。
他冷聲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方渡反問:“開會?”
程栖澤終于擡起頭, 将pad丢到桌子上,仰靠在老板椅上睨他。
程栖澤輕哂:“這是你求人的态度?”
方渡輕輕笑了聲。
程栖澤不屑地冷哼一聲, 但還是站起身,示意方渡了下不遠處的沙發。
兩人面對面坐下, 女助理幫兩人斟茶。
“謝謝。”方渡禮貌道謝。
女助理臉上一紅, 朝他腼腆地笑了笑,便拿着托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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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花惹草。”程栖澤輕嗤,抿了口熱茶, “真該讓夏夏看看你這三心二意的模樣。”
方渡不生氣,反道:“叫嫂子。”
“……”程栖澤懶得理他,轉換話題, “聽爺爺說你打算回國了?”
“嗯。”方渡放下茶杯,言歸正傳, “我和朋友打算合夥開事務所,我在國內沒什麽人脈,想麻煩你幫忙介紹些圈子裏的人。”
程栖澤被他氣笑了:“方渡。你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你就這麽篤定我會幫你?”
方渡微微含颌,笑容惬意地彎起眸:“阿澤, 幫幫哥哥。”
“嘶——你別這麽膩歪行不行!”程栖澤吓得一激靈, 沒了方才那副冷然的神色, 呲牙咧嘴道, “你、你別沖我笑, 怪惡心的。”
方渡悠悠然地抿了口茶,收起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程栖澤将熱茶一飲而盡,這才緩和了點。他咬着後牙龈,語氣酸不溜秋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的。您是誰啊,程老爺子的乖孫子,聽說你回來老爺子立馬過來找我了。”
他故意咬輕“孫子”二字的尾音,給這兩個字增添了另一抹意味。他十分滿意自己這種小把戲,好像能從中取得壓倒性勝利一般。
可方渡并不理會他這些小伎倆,笑吟吟道:“謝謝。”
程栖澤見自己這點小伎倆對方渡一點用也沒有,立馬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無趣地聳聳肩。
程栖澤嘆口氣:“你現在住哪裏?爺爺最近身體不好,要不搬回老宅住吧。”
方渡輕輕笑了聲:“二叔二嬸不是也在?”
言下之意,他們并不想看到自己。
程栖澤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為難地蹙了下眉。
确實,程文慎和傅靜安一直記恨着當年的事,不可能輕易原諒方渡一家。這也是方渡很少回老宅的原因,怕給他們兩人心裏添堵。
但程鴻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只盼望家庭團聚。
這次聽說方渡回國,老頭沒少念叨,成天拉着程栖澤講兩人小時候的事,希望程栖澤能原諒他。
程栖澤雖然記恨當年的事,但他其實也說不準自己對方渡的感情。
恨,但并沒那麽恨。畢竟方渡一直護着他,他是知道的。
程栖澤睨了眼方渡,他斂着眸,神色很淡,似乎在出神想着些什麽。
頓了頓,程栖澤輕聲道:“其實……還好。他們恨的是那個姓程的,不是你。不用這麽愧疚。”
方渡苦笑道:“還是算了,再說吧。”
見他婉拒,程栖澤沒再強迫他,微微含颌:“如果沒地方住的話,我那邊有閑置的別墅,你可以……”
“沒事,有地方住,放心。”
程栖澤:“什麽地方?住着舒服麽?你別總是挑那些廉價的地方湊合。”
方渡抿了下唇:“……你确定想知道麽?”
程栖澤蹙起眉,疑惑他到底住在什麽地方了,還不方便告訴他?
恍然,程栖澤意識到什麽——
“操!方渡!你給老子滾出去!”
從辦公室出來,方渡撞見許宏儒一行人。
看到方渡,幾人神色很不自然,反倒是為首的許宏儒面色從容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怎麽突然回公司了?”許宏儒笑着詢問。
“來看看阿澤。”方渡笑意溫潤,并未展露出絲毫不悅。
但兩人心中想着什麽,各自門兒清。
許宏儒上下打量他一眼,先發制人:“這樣。阿澤将公司管理得很好,你這些年不在國內可能不了解情況,不用擔心這些。”
許宏儒話中有話,明裏暗裏示意方渡不要打公司的主意。
方渡彎了彎唇,裝作沒聽懂的模樣,順着他的話說道:“當然,阿澤一直很優秀。”
或許程栖澤說得沒錯,他在學校呆太久了,周圍環境相對純粹,自己并不适合商場這些爾虞我詐。
他玩不過許宏儒這幫人,也不屑得和他們玩。
方渡懶得理會許宏儒的這些花花腸子,寒暄幾句,随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目送他下了電梯,許宏儒身後幾人終于憋不住了,互相換了個眼神。
他們幾個跟了程栖澤不少年,還有當初站在程文謹對立面的人。
如果方渡這次回來奪權,真的替代了程栖澤的位置,那他們幾個肯定遭殃。
“老許……”趙志誠最先開口。他從懷裏掏出方帕擦了擦鬓角的冷汗,戰戰兢兢道,“今天公司上下可都看到他回來了,議論紛紛,這事再拖下去……”
許宏儒的目光一戾,沒了方才和藹儒雅的模樣。
思索片刻,他眸子一轉,幽幽道:“說到底是他們兩兄弟的争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趙志誠一聽,立馬心領神會。
他朝許宏儒豎起大拇指:“老許,還得是你啊!”
……
一行人走進總裁辦公室。
聊完工作內容,許宏儒話鋒一轉,對程栖澤道:“阿澤,我們過來的路上遇到阿渡了。”
“哦。”程栖澤低頭看着文件,不甚在意。
他還記恨着剛剛那茬,聽到方渡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蹙起眉。
對面幾個老油條觀察着他的臉色,互相對視一眼。
看來程栖澤也很不爽方渡回來。
“他回來這事公司都傳開了,你可得注意些。”
程栖澤微擡眉梢,他擡起頭,看向許宏儒:“許叔,什麽事在公司傳開了?”
雖然是仰視,他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感。
許宏儒幾人對望一眼。
許宏儒幹脆點明:“大家都在猜測他回來是要奪權,你要小心。更何況,這些流言蜚語容易影響公司正常運作,還是盡早處理比較好。”
“奪權?就他?”程栖澤輕嗤一聲。
方渡那人佛得要命,就算自己把公司拱手相讓,他都沒心思要,怎麽可能打公司的注意。
那人跟個木頭似的,眼裏只有建築,對權利和公司絲毫不感興趣。
——也不能說對公司完全不感興趣?
他好像對公司大樓挺感興趣的。
程栖澤想起方渡臨出門前,說要幫他重新設計大樓的事,想想就好笑。
“你不要這麽不上心。他父親什麽樣你不記得了?虎父無犬子——”
“趙叔。”程栖澤笑吟吟地止住趙志誠的話頭。
趙志誠看着他的笑,只覺得冷汗不斷往外冒。
“陳年舊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 ”程栖澤神色淡然,“公司裏會有這種謠言就趕緊處理好。難道是要我發個聲明麽?”
“沒有沒有。”趙志誠讪讪,“我這就派人去處理。”
離開程栖澤的辦公室,趙志誠跟随許宏儒回到辦公室。
“瞧你剛才的樣子。”許宏儒在屋內點燃一支檀香,口吻平淡。
屋內瞬間充滿檀香的味道,趙志誠心下平靜許多,用方帕擦了擦掌心的汗漬。
許宏儒轉身回到辦公桌邊,上好的紫檀木雕花書桌上擺着茶具、毛筆架和一卷半展的畫軸,上面的字還未寫完。
許宏儒斟好茶,遞給趙志誠一杯。
趙志誠一飲而盡,将茶盞放回桌上。
許宏儒不動聲色地睨他一眼,慢悠悠嘆道:“老趙,你還真是個急性子。”
趙志誠讪然:“我能不急麽!你看小程,明顯沒把他哥當回事。這小子還是太年輕——”
趙志誠幽幽嘆氣。
許宏儒輕哂,為了之前的平和儒雅,轉而狠戾幾分。
“既然他不成器,我們只能靠自己。”
“老許,你有主意了?”
許宏儒含颌,淡聲道:“要做,就永除後患。”
趙志誠一怔:“你的意思是——”
許宏儒笑着抿了口溫茶:“他父親的手段,你沒見識過麽?”
許宏儒擡起頭,神色淡然地望向落地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色。
他像只即将撕碎獵物的鷹隼一般目光炯炯,蓄勢待發。
十一月份的帝都,凜冬将至。
林槐夏從公司出來,便看到等在門口的方渡。
正好遇到一起共事過的同事,方渡正和那人聊天,看到林槐夏,他朝那個同事說了些什麽。
同事意味不明地望了林槐夏一眼,和她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林槐夏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到方渡面前:“你還真過來了呀?”
“當然,被包/養就該有個被包/養的态度,是不是?”方渡笑吟吟道。
林槐夏嗔怪地乜他一眼。
天氣轉冷,方渡将林槐夏的外套系到最上方一顆紐扣,又把自己的圍巾給她戴好。
他牽住林槐夏的手,放入自己的大衣兜中。
溫熱的掌心驅趕掉身上的寒冷,林槐夏反手與他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超市離公司不遠,兩人挑了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轉到日用品區域。
林槐夏想起家裏日用品省得不多了,而且很多都是單人用的,幹脆拿了一堆消耗品和毛巾水杯這類日用品放到購物車裏。
“你……”
見她拿了兩大袋卷紙,方渡欲言又止。
“怎麽了?”林槐夏疑惑。
方渡搖搖頭,但笑不語。
林槐夏瞪他:“你笑什麽啊!”
“你買這麽多做什麽?”方渡慢條斯理地問。
“你不是要住嘛?多備些,省得經常買了呀。”
“你這是打算讓我住多久?”
方渡一語點破夢中人。
林槐夏怔了片刻,恍恍意識到,自己這是默認兩人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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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那些人會有犯罪】
【好短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