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于九皮完就冷靜下來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随手抽過來這份合同,掃了一眼相對簡單的條款,又鬼鬼祟祟瞧了一眼祁喻聞,“你能不能把這個名字改了,我看了有點惡心。”

祁喻聞一笑,看來于九是答應了,便好心情道:“你想改成什麽?”

“合作協議啊,還有上面的時間,我也不同意,希望截止日期可以改成我把錢還完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住,還有滿足你的生理需求……這種東西你也寫得出來?”

于九鄙夷地看着祁喻聞,好像在說:猥瑣!

祁喻聞啞口無言,覺得有些尴尬,她可以解釋,但是她不想解釋。

生理需求其實一開始沒有加進去,但她在夜間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天在北貴中學于九穿着制服的模樣……

于是她臨時把這條添進去了,萬一哪天頭腦一熱。

“合約裏的條款只有日期可以改,其他不改,你要是不想和我住我就讓學校收回你的宿舍,我看你到時候住哪兒。”

于九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太在意,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條會得到同意,祁喻聞也不是什麽冤大頭。

“奸還是你奸,狗還是你狗,但是我要求房子距離北開近一點,我也不和你一個房間。”

祁喻聞別扭地要命,嘴硬道:“可以,我有潔癖也不想和你睡。”

“第一次覺得你們總裁的祖傳潔癖用處這麽大。”

于九挑了挑眉頭,繼續和祁喻聞商讨,“還有這一條,為什麽要我溫柔待你?和你一起住還要溫柔待你我做不到,我不殺了你已經是我仁慈了。”

“……”

于九停頓了一下,随後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該不會要我演出你白月光的性格,然後讓你透過我的模樣意淫上你的白月光吧。”

“祁喻聞!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祁喻聞的臉越來越臭,兩人的視線交鋒誰也不甘落後。

“祁喻聞,你怎麽不說話?是被我猜中了嗎?”

于九咄咄逼人的樣子讓祁喻聞的喉骨動了動,誠然她現在想要包養于九,其中的原因沒有她這張臉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只是個小原因,更遑論意淫這樣龌蹉的事情。

溫柔這條也不是因為想要于九裝成林千雙的樣子,只是想見識見識于九為錢出賣靈魂的模樣罷了。

“不改。”

于九像丢垃圾似的把合約丢地上,順便踩了一腳,“不簽,我還是下地獄吧。”

祁喻聞讓保镖撿起合同重新塞在她的手裏,“不許!那可是一條人命!”

于九擺出油鹽不進的模樣,撅起嘴吹了一下口哨,用不着調的腔調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你少管。”

“……”

祁喻聞轉身面對着門口,擡手揉了揉眉心,差點要被氣死,“行,溫柔可以改,你做你自己,但是其他的不改。”

于九又把合同揉成一圈丢遠,無情道:“不簽。”

祁喻聞聽見聲音轉過身,差點咬碎自己的牙,她帶着這個合同來,明明她才是甲方,為什麽現在她像乙方一樣憋屈?

“不簽就算了,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到底是誰比較迫切,于九你最好搞清楚。”

祁喻聞扭頭就走,看起來是氣急了的模樣。

于九不慌不忙,她就像姜太公,願者總會上鈎,如果沒上鈎,能通過這個機會擺脫掉祁喻聞,也是好事。

說難聽一點,一個跟她無親無故的“父親”還不值得她倒貼祁喻聞。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

當天晚上,于九打算回宿舍取東西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從醫院出來的紋身師桑憶。

今天她還是戴着那頂假發,周身氣質非凡。于九本是沒看見她,還是她看見于九然後叫住的。

“于九,你怎麽在醫院?”

“桑憶,是你啊,我爸爸生病住院了,我現在回宿舍拿一下東西而已。”

桑憶略一驚訝,“你父親生什麽病了?”

“腎衰竭。”

“腎衰竭?”

桑憶呢喃了一聲,就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張名片遞給于九,“這是現在這個方向最權威的醫生,是我伯伯,現在幾乎不出診了,但是你給他打電話報我的名字,他會答應幫你父親看一看的。”

“是嗎?”

于九接過名片,心裏還是感激的,擡頭望着桑憶一笑:“那謝謝了,幫了我大忙了,下次……”

話還沒說話,手裏的卡片突然被人抽走,于九愣了愣,轉頭一看,居然是祁喻聞!

“你怎麽在這裏?!”

“不要我的錢,倒是要其他女人的錢?你就那麽讨厭……”

“你個死瞎子!你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

祁喻聞低頭一看,誤會了,這不是銀行卡,只是一張名片。

有些尴尬,但是祁喻聞掩飾得很好,面不改色地把名片還給于九。

“瘋了吧你,眼睛不要捐給需要的人好嗎?剛好就在醫院,很方便,一條龍服務要不要?”

桑憶有些搞不懂情況,适時出聲問:“你們……”

祁喻聞這才看向桑憶,這熟悉的臉她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寸頭鐵T紋身師嗎?

“你怎麽是長發?”

“假發。”

祁喻聞的腦中閃過一張照片,上次在校門口和于九言笑晏晏的就是這個人吧?

這舊賬被祁喻聞翻出來,酸酸地說:“看來你們很熟,上次在校門口拉拉扯扯,現在還給介紹醫生。”

于九雙手抱臂,像看傻子一樣看着祁喻聞。

桑憶無辜地說:“祁總,您不用吃醋,我和于九是很純潔的關系,加上這次,我們總共就見了四次。沒有您的人或者您在場的時候,也只有在校門口那一次而已。”

“誰吃醋了?”

祁喻聞惱羞成怒,從保镖的手裏抽出一份合同拍到于九懷裏,“按你的意思改好了,你的身體我還看不上,要不是你這張臉,我何必受這些氣?”

于九笑着接過合同,翻開看了看,果然都按她的意思改好了,還添加了一條“不許對甲方動手”的條款……

祁喻聞居然把自己要殺她的話當真了。

于九伸出自己的手,“行,以後我就是某人的花瓶替身了,合作愉快。”

祁喻聞不和于九握手,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車裏坐着了。

保镖留在這裏遞給于九簽字筆,“于小姐,請。”

于九接過筆,潇灑地簽下合同。

“我還治不了你了?我倒是要看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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