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年不識愛恨,一生最心動
雌伏人下、兩腿大分地将陰私暴露,不啻于奇恥大辱,沈勁松又處在洩過一輪後羞恥心最盛的時候,方要掙紮,玉塵飛一擰那翹起的蒂珠。沈勁松頓時被一道電流劈得渾身麻痹,本已蓄力蹬踢的大腿跟着癱軟,陽具卻再次顫巍巍的擡起頭。
玉塵飛像小孩研究新玩具般左戳右戳着沈勁松的陰戶,頑劣地就是不肯戳到點子上。沈勁松被挑撥得欲求不滿,腳背難耐得繃直,腳趾蜷縮,女穴一跳一跳地粘膩流水。他好幾次想要合攏大腿,卻被鐵鉗般的手制住,反而扯得更開,只能避開頭皺眉急喘。
其實玉塵飛确實有些新奇——他當然操過女人,像玉塵飛這樣英雄兒郎,總有太多女子投懷送抱,他自十五歲開了葷後就沒委屈過自己,還頗有挑肥揀瘦的餘裕。
見多了女人的陰戶,一直覺得不過爾爾,大同小異都是個洩欲的肉裂口子。但這玩意長在沈勁松兩腿間,不知怎麽的,就讓他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
身下這個男人明明鋼筋銅骨刀槍不入,偏偏生了那麽一個隐秘而柔嫩的器官,肉乎乎軟綿綿的,一碰就春水泛濫。好像老天爺跟沈勁松過不去,給他留了最後一個破綻,專門讓人欺負,也專門讓人疼愛。
玉塵飛伸出手指插入他的陰道。玉塵飛的手指颀長有力,是能引弦射殺百萬的強悍武器,他又是不知憐恤他人的唯我獨尊個性,這次也沒有留情,将整根手指一捅到底,而沈勁松的陰道又窄又緊,長年閉鎖,這一下幾乎痛得像是從肉裏活生生鑽出一個洞來。
沈勁松立即眉頭緊鎖,冷汗直流,一聲不吭——他痛的時候從來一聲不吭的。他習慣忍受痛苦,慢慢地就變得擅長忍受痛苦。
等玉塵飛的手指被穴肉滿滿地包裹和擠壓,他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在沈勁松的體內。
那麽柔軟的髒器內部。
他生出一種奇特而朦胧的感覺,他仿佛在觸碰的是沈勁松的心髒,脆弱珍貴的心髒。
他下意識地去看沈勁松的眼睛。
沈勁松望着穹廬頂的眼睛烏黑而深邃,渙散着火光,有種支離破碎的絕望感。但那絕望又是靜水流深的,像是随波逐流向宿命的盡頭,近乎寧靜。
玉塵飛突然生出強烈的惶惑——倒不如說這種惶惑從今夜起就隐隐約約存在——他的二哥說他有一種狼的敏銳直覺,故而總能趨利避害逢兇化吉。
此時他雖然還是懵裏懵懂的,但他的直覺已經認出了。狼一生只有一個伴侶,狼能夠辨認出他一生一代的愛侶。狼會安慰和照顧他的伴侶。
于是玉塵飛在心裏跟自己講道理道:他這麽緊,我幹進去也不會舒服。為了我自己幹得舒服,我也得……
他這樣想着,動作已溫存起來。
已經插進陰道的手指暫時按兵不動,只着意輕柔按撫着陰蒂。又見沈勁松的陽具因方才的劇痛而委頓,他騰不出手來,沒有多想就低頭含住了。含住後才心中悲鳴:我居然在吸一個男人的屌。
恰此時耳邊傳來沈勁松的低沉呻吟,幾乎如一聲長嘆。沈勁松的聲音向來富有磁性,此時因動情而沙啞,越發醇厚,聞之如飲美酒。玉塵飛當機立斷要讓他多叫幾聲,最好叫個不停。
小侯爺頭一遭伺候別人,笨手笨腳的,不小心用牙磕了人家幾回,他自己都覺得痛。但就是這樣拙劣的含吮,也使沈勁松無法忍受。
沈勁松看似木讷魯鈍,其實內心敏銳明慧。又因自幼遭際,受過人間溫情極少,別人對他稍微一點好他都能察覺并記在心上,默默還以十分感念。正是靠些許關愛,他成人後個性依舊仁厚,還有一副俠骨柔腸能掏給山河衆生。
此刻玉塵飛只不過微露情愫,他自己都沒發現,沈勁松卻若有所感。
有什麽不同了。
他竟有些說不出的害怕。但他此時欲海沉浮,也無從分辨自己究竟怕的是什麽。他本就十分動欲,此時更被勾起了一分動情。
這一分動情,就足叫人黯然銷魂。
從此又是一番新天新地。
玉塵飛磕磕絆絆一會,技術水漲船高。他這個人極為自負,打定主意要幹什麽就必然幹得出類拔萃。此時無師自通地将陽具深吞,讓龜頭抵住靠近喉嚨的粗糙上颚,舌頭不斷舔觸陰莖根部,時而搖頭晃腦,嘴中水聲咕唧吞咽,聲色俱全,迷之專業。
果然逼得沈勁松呻吟不斷,如微風振蕭般低緩悅耳。
沈勁松的陽物從未被人如此纏綿周到地關照過,情炙之餘更心慌意亂極了。陡然伸出一只手,顫抖着抱住玉塵飛伏在他胯下的腦袋,一下一下摩挲玉塵飛後腦的頭發。
沈勁松有一雙大手,摸在後腦勺上溫暖有力,玉塵飛覺得自己像是在被看重的長輩誇獎,十分得意洋洋,越發要賣弄,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勁松的陽具吞進了喉嚨裏。
這可真是自找苦吃……玉塵飛立馬覺得自己要被嗆死了,一陣陣幹嘔,嗓子眼不由自主收縮,倒把沈勁松逼上了高潮,陽具抽搐幾下後把白濁射進了玉塵飛的嘴裏。
沈勁松腦中像煙火炸開般空白,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倉皇地擡眼去看玉塵飛,正見他若無其事地喉頭一咽,拿手背揩去嘴邊一縷白濁。玉塵飛雪膚鴉發,眸如寒星,過于分明的黑白幾乎帶出蕭殺之意,唯有被蹭腫的薄唇如飲鮮血,豔麗嚣張。
沈勁松萬念俱灰中也覺得他好看極了,完全不敢多看。景朝重品評人物外貌,最上等便似玉塵飛這般皎皎如玉,光映照人;最下等便似沈勁松這般日曬雨淋,皮糙肉厚。打小沈勁松自知形狀粗陋,在美人面前很不自在。
他既挪開了眼,就沒有看到玉塵飛接下來做了什麽。于是毫無心理準備地就被拖入了更放浪的情欲漩渦。
玉塵飛重新低頭,這回舔上的卻是他的陰戶。
舌頭滑膩溫軟,時而蜻蜓點水般輕掃而過肉蒂,讓他渾身一哆嗦,嘗到甜頭後,快感無限集聚,全神貫注等待着下一次不經意的點掠,等來的卻是重重一碾陰核,幾乎被擠出尿意,讓他不由驚喘,心裏卻越來越期待下一次突襲,充血的蒂珠早已自己從陰唇間探出頭,像是方便人玩弄般淫蕩。
而當這發燙跳動的肉蒂真的被慷慨地整個包覆在熱融融的嘴裏時,他連腦髓都因高熱而稀軟成一灘蜜水;靈活溫熱的舌頭快速有力地撥弄拍打硬蒂,他已忍不住啊啊的嘶啞呻吟,顫抖不停,大腿緊夾,整個世界像被投入了熔爐,熱血沸騰,目眩神迷。
如此極樂,讓他覺得自己前半生都白活了。
玉塵飛見沈勁松已然意亂情迷,長埋在陰道裏的手指也趁機慢慢抽送拓展。陰道随着蒂珠被輕憐蜜愛而不斷收縮,水越湧越多,把他的手指浸得滑溜溜的,抽送也越來越順暢。
他又送進一根指頭,兩根手指一起慢慢旋轉抻張,偶然曲指叩到某處異樣褶皺質感的上壁,只是輕揿便隆起個小肉豆,他聽到沈勁松的呼吸驟然急促,心中自有計較,遂反複摳壓花心,同時狠嘬陰蒂,穴道立即抽搐着噴出一股淫水。
兩相夾擊,沈勁松反而一聲不吭了。玉塵飛不解地擡眼,見沈勁松額頭浸汗,用手背蓋住眼睛,大張着嘴,已然瀕死般呼吸困難。
玉塵飛見不到沈勁松的眼睛,不悅之餘也有點憂心,遂喝道:“手拿開。”
沈勁松呆了半晌,似乎才反應過來,真的乖乖地拿開了手。玉塵飛再一看,簡直氣樂了。手拿開了,眼睛還自欺欺人地緊閉着。
“眼睛睜開,看我。”
沈勁松濕漉漉的睫毛驚顫一下, 緩緩地睜開了眼,還沒完全睜開,眼角就先滑下一滴淚。
玉塵飛見到這滴淚,又傻了眼。
他今晚真的傻了太多次了,恐怕腦子有後遺症了。
否則怎麽會覺得這一滴淚就能把自己淹死呢。
沈勁松的眼睛被淚水浸潤,清清亮亮的,裏面空無一物,卻勝過整個塞北最明淨的黑夜。
玉塵飛擡起身,親了親他的眼角。
挺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