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問他何處最情濃
沈勁松轉醒後,傷情果然轉危為安,再無生命之虞。只是傷口深可見骨,遲遲難愈,因恐邪炁趁機入體,便由軍醫盧陵做主,用了一味猛藥來催皮肉生長。
玉塵飛問那猛藥是否有毒,盧陵道,那是不會的,只是藥勁太猛,得發出來。再細問,那老頭支支吾吾半天,什麽癢啊,熱啊,到頭來一句“這……放着不管也無大礙。”玉塵飛聞言便不再多加記挂。
玉塵飛這半旬都在為一事煩惱,便是要搞清那波刺客究竟是何許人派來的。事後清點屍體,足有三十人,統一制式,沒有任何能提供身份的線索,其紀律之嚴明,手段之老辣,必是誰家豢養的死士。事後玉塵飛才感到僥幸,虧他睡的是沈勁松這個絕世高手,提起褲子打架跟他一樣猛,否則這三十人一窩蜂往他身上招呼,怕是兇多吉少。
更有疑點是,玉塵飛這中軍大帳在營地正中,被護衛得固若金湯,當夜巡防也并未懈怠,怎生憑空殺進了一夥人?
入了夜,他抱着沈勁松,一并說與他聽,也得不出甚麽結論。“倒像是從天而降的。”
此時距刺殺已有半月,這半月裏因怕壓到左臂的傷,沈勁松素來都向右側卧。他這樣躺,玉塵飛理所當然地從背後摟着他睡,雖然常常親密地動手動腳,但見沈勁松精神萎靡,到底不曾真刀真槍地插入。
沈勁松既救了他,他待他就更好上一層,正是蜜裏調油,情濃無限。
他此時從腰後伸手,把沈勁松圈在懷裏,掌心在他的塊壘腹肌上反複打轉,也不帶什麽情色意味,單是愛不釋手。
沈勁松卻不好受。他背後緊貼着玉塵飛溫暖堅實的胸膛,肩上隔着他的下巴,随着言談笑語,燙暖的呼吸打在頰頸,癢得讓人想縮起來,同時又舒服得渾身陶然發軟,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玉塵飛白日軍務勞頓,此時困極,愛撫沈勁松小腹的手漸漸慢下來,最後強健的手臂沉沉扣在腹股溝上,雖然不再動彈,但掌心滾燙得像把燒紅的鐵鉗,存在感依舊十足。
沈勁松早被他摸出了暗火,這幾日又不知怎的,一直都……欲求不滿。他素來是個悶葫蘆,要他開口求歡,比登天還難。玉塵飛不來“強”他,他就只好自個兒憋着。
但他既然開了葷,受傷前又被玉塵飛日夜操弄,早已食髓知味,又豈是過往十幾年清心寡欲可比的。
他直僵僵躺了一柱香,心頭燥熱始終未褪。估摸着玉塵飛已睡熟了,便眉頭緊鎖地伸手下探。
他握住自己早已硬挺的陽具,小幅地來回撸動,卻久久不得趣。沈勁松臉色越來越沉,頓了半晌後,緊咬住牙關,将手伸到陰囊下,籠統地揉弄鼓鼓的外陰。兩片陰唇彼此摩擦,牽扯裏面的蒂珠,立時讓他呼吸輕急,雙腿絞緊。這樣隔靴搔癢了一會,反而把欲火挑得越炙。
他做賊心虛地打住片刻,聽玉塵飛呼吸如常般平穩,分明沒有被吵醒。這才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用手指撥開陰唇,隐忍地觸碰蒂珠。他自己也是第一回摸上此處,只覺得相較布滿粗粝老繭的指腹,那片肉實在嬌嫩得怪異。揉弄一會,卻生出類似尿意的惱人快感。
起初他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一點響動。後來指腹揿壓到陰蒂裏似軟骨的一處,爽得陰道緊縮。他不由開始粗暴而快速地摁弄着那粒硬豆,感到快感一浪一浪瘋狂累疊,讓他兩眼發黑。
只是還差了什麽……等他想明白時突然心頭震駭,他竟無比渴望玉塵飛那根粗碩陽具,能在此時插入他正在不斷緊縮的濕潤陰道。羞恥和恐慌反而催生更加強烈的快意,他在腦海中回憶玉塵飛以往是怎樣一邊玩弄他的陰蒂一邊用力抽插,越發情熱難耐,呼吸粗重,腰身越挺越高。
就聽到一聲輕笑:“你當我是死的麽,動作那麽大,床都在搖……”
沈勁松聞言血氣轟然沖上腦,像被突然定住了般一動不動,羞恥得簡直恨不能去死。但在羞恥之外,也有強烈的渴盼和解脫感——他知道待會要發生什麽。
“你明知道我對你,向來是,”玉塵飛将他圈得更緊,輾轉舔咬着他的耳垂,“有求必應。”輕柔嘆息般的耳語,伴随着刺入的柔滑舌尖,一齊刺激着鼓膜,令沈勁松後腦勺立馬酥麻得沒了知覺。
玉塵飛擱在他腰上的手順勢下滑,先疼愛地捋了捋陽具,在尿道口輕柔打轉,再擒住沈勁松仍僵在腿間的手。
“原來你在玩這裏。”似乎仍含着隐隐笑意。
沈勁松聞言滿臉漲紅,認罪般低頭直發抖。玉塵飛伸進手指,滑過兩瓣濕漉漉的陰唇,浸潤了淫液後才慢條斯理地碾揉着蒂珠。
“你對自己下手真是狠,這裏都腫了。”
沈勁松急喘着,頭向後仰,玉塵飛歪着頭輕啄他的脖頸和下巴。
“我弄舒服還是自己弄舒服?”
“你弄舒服。”沈勁松啞聲道,
聽到他這樣答,玉塵飛呼吸微微一滞。“行啊,看來沈将軍真是浪得緊了”
玉塵飛一邊揉着他的陰蒂,一邊将勃起的龜頭擠進沈勁松緊夾着的大腿縫和股溝,讓粗碩的肉柱在滑膩的屄縫裏緩緩出入。這樣橫插,兩瓣陰唇被擠帶得紅肉外翻,滾燙的冠頭從後頂磨陰蒂,卻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沈勁松難耐地弓起身,整個人更深地陷進玉塵飛懷裏。“進來,小飛。”
“你這麽叫我,可真是作弊。”玉塵飛輕喘道,扶着陽具,斜插入早已春水泛濫的陰道。半個月沒做,穴道緊得生痛,卻迫不及待地直把陽具往裏吞。直到全根沒入,沈勁松才欣慰地長吐出一口氣。
玉塵飛一面緩和地抽插,一面舔吻着他的頸背,另一手也繞到前面揉他的健實胸膛,揪玩着硬如石子的乳首,兩人腿腳相纏,密不可分。這個姿勢動作幅度不大,似乎除了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外,帳內再無其他響動。
忽而一帳之隔外傳來人聲交談,是親衛在換防。大雪後的靜夜,響動格外分明,腳步聲,交戟聲,甚至清晰可聞一句“好冷啊!”。
他們在這些細小的聲音裏溫吞地抽插,別有一種隐秘的淫穢感,既像羞怯的妻子初次承歡,又像背人耳目的偷情。
這樣插了幾十下,沈勁松小腹猛得緊繃,陽具激射了好幾股濃精,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玉塵飛再抽插了半天才跟着射了,射入的陽精燙得沈勁松心頭都一跳一跳的。
“你射得太快,看來元氣還不足。”玉塵飛道。“睡吧”
他雖然這樣說,已經軟掉的陰莖卻沒有拔出去,竟似要這樣讓沈勁松含着睡。
沈勁松道:“……不出去?”
“堵着不好麽。”玉塵飛低聲笑道,笑得沈勁松渾身發軟。
其實沈勁松也說不出有什麽不好的,似乎要避諱什麽,但他二人那時都一無所知。
……很久以後,倒是不悔的。
欲望餮足,沈勁松一夜好夢。
夢到那年玉遙城下,四月春光,草長莺飛,千騎銀甲如雲卷,簇擁着正中白馬金鞍的俊美少将,如一朵照破山河的明珠。
沈勁松站在城頭大旗下,借着陰影,貪慕地注視着他。
終他一生,從未見過如此鮮活到肆無忌憚的生命,璀璨蓬勃如驕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亦不能免俗。
沈勁松在城上射出鐵箭,箭去如疾風,拉朽摧枯之勢,莫可抵擋。玉塵飛不過是懶懶避開頭,任由身後大旗轟然倒落。
他擡眼看向沈勁松,眼中銳利如鷹隼,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傲岸與熱烈。
那一刻,沈勁松竟覺得,真正被射中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