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蒼蒼雲松,落落绮皓

胡天胡地搞完了,剩下一堆爛攤子收拾。

北國春雨透骨冷,這兩人衣衫濕透了還潇潇灑灑紅塵做伴地策馬奔騰,日暮回帳時直打哆嗦,趕緊叫侍奴送來熱水,匆匆洗去寒氣,幹爽地滾回厚絨絨的毛毯下,這才回了魂,抱在一起密密說話:“那匹馬就是我說過要送你的野馬王,你想好給它取什麽名麽?”

沈勁松苦思冥想許久,鄭重道:“小黑。”

玉塵飛怒道,“你拉倒罷!我給你取個應景的,就叫它千裏淵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拍板。

沈勁松微笑看着他,眼神明亮而包容,“好。”

玉塵飛又道自己今早被二哥捉去,為公為私,耳提面命了一番。

為公,是吩咐他在燃星節後率軍前往春神山迎回大君車駕。節後萬物徹底回暖,王也應從南邊重新回歸這方世界的中心。

“到時我去接人,帶你不方便。我們恐怕得暫時分開半個月。”

為私,一頓敲打的起因仍在沈勁松。

沈勁松自己并不作妖,深居簡出,得過且過,野草飛蓬般不顯眼。反是玉塵飛一回吃飯時不鹹不淡道:“吃不慣就別吃了。”

沈勁松愣愣地停下筷子。他近日雖然胃口欠奉,倒也沒少吃一口肉,不知怎麽被玉塵飛看穿的。他小時候饑一頓飽一頓,從軍了條件也艱苦,有什麽就吃什麽,哪有挑嘴的份。現在頓頓有肉,竟覺牛羊腥膻,直欲嘔吐,他不禁慚愧自省。

玉塵飛卻是被慣出來的任性,衣食住行都講求順心如意,當機立斷道:“我叫人給你做景國菜色。”

為了此事,玉映川涼涼道:“景國有句詩,叫紅塵一騎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沈将軍憑一己之力集齊了四大美人的典故,當真絕色。”

玉塵飛不以為意:“我拿自己的小金庫給他改善夥食,這都礙着你了?”

玉映川放軟語氣道:“誰惜得幾個銀錢,只是你這樣大張旗鼓地取悅敵國寵妾,豈不是要寒了自己人的心?”

要做景國菜色,不是光抓來個景國廚子就能充數的,還要有景地時鮮食材。千裏迢迢送蔬果,确實奢侈又顯目。

玉塵飛不忿道:“他吃不下飯,我看着也倒胃口。”

玉映川拿他沒辦法了。

沈勁松仍然深感不妥,老覺得自己拿的還真是千夫所指的亡國妖妃戲本。但被問起有什麽想吃的,雖然不好意思,還是誠懇提名:“想吃青梅。”

“你喜歡吃酸的?”玉塵飛抱着他的腰,腿也擱上來,像只大蟒般緩緩糾纏着他,好奇地笑問。

沈勁松向來喜歡給他緊緊壓在懷裏,熱烘烘的堅實皮肉貼合,他面皮微微泛紅,不自覺地挨蹭,“平時也沒有特別好這一口,只是突然想起來……”他說話時有些莫名氣急。

玉塵飛輕舔他的耳骨:“又想要了?這裏還沒碰都硬了。”他的指尖輕掃過沈勁松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襟衣,在凸起的乳首周圍玩鬧般打轉。

沈勁松戰栗着喘息,将頭埋在他肩頸,羞窘地點頭,“這幾天總是有點……脹。”

他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渾身都異常敏感,總是欲求不滿,好像體內有頭淫蕩的欲獸被不斷滋養,越發茁壯。

這幾日他的胸前尤其空虛脹痛,有時候白日裏光是回憶玉塵飛如何用嘴和手好整以暇地折磨和玩弄他的乳頭,就不由心跳如雷渾身燥熱,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被玉塵飛緊抱在懷裏,被他溫熱的氣息四面八方的包圍。

隐隐瘙癢的乳頭隔着衣料,被如願以償地含進濕軟的嘴裏,強烈的電流刺激頭皮,又酥又麻的感覺讓他難耐地夾緊腿。上面被猛吸時,下面小穴也跟着濕黏流水。

玉塵飛慢條斯理地舔吮了許久,再松開時,沈勁松胸前已經情色地洇濕了一塊,乳頭被深色布料緊緊裹着,形狀分明地凸起。

沈勁松的衣領已在剛才動作時被扯松了,玉塵飛一路順着吻到肩胛,将玄色襟袍扯得更開,卻仍松垮地系着,只露出半邊健朗胸膛,這樣半遮半掩反而比全裸更淫猥些,胸肌像被衣襟勒住似的飽碩托起,濕亮的深紅乳頭急不可耐地探出頭,仿佛在不知羞地邀人玩弄。

“真的比以前大了。”玉塵飛嗤笑,低下頭用舌尖攪動戳刺着嬌嫩的乳孔,快感立即毛茸茸地鑽入了骨頭縫裏,沈勁松酸癢得腳趾都蜷縮,清晰而羞恥地感覺到越來越多的春水從女穴裏流出,浸濕了身下毛毯。

他早已不是處子,幾月來房事美滿,深知被操逼是何等人間極樂,稍加回憶就心癢難耐,只想早點吃回粗碩肉棒,快些被塞得滿滿的。

玉塵飛輕咬一口他的乳頭,用齒列輕輕磨蹭,沈勁松立時瑟瑟挺起胸膛,喉嚨裏逸出急喘,綿沙沙的,動情不已。

“你每次上面一被親,下面就很想要。”玉塵飛低聲笑道,将手自下及上地伸進衣袍裏,伸手抓住他的腳踝,讓他膝蓋彎曲,沈勁松主動擡起腿,環繞上玉塵飛的腰。

玉塵飛的手沿着他勁實繃緊的高擡大腿線條摸索,燙熱有力的掌心在他身上點起片片火。指尖從尾椎滑入臀縫,擦過如含苞蓓蕾般的小小菊穴,本來只是調戲地揿入指甲尖,但當指尖被溫熱緊致地裹挾,玉塵飛不由心猿意馬。

後穴被異物刺入,沈勁松吓得臀肉緊繃如鐵,又羞又惱地瞪了玉塵飛一眼。玉塵飛見他十分抵觸,手頭又無順滑油膏,只得憾然作罷,卻已惦記在心上了。

他轉而熟門熟路地摸上前門,兩瓣熱熱的陰唇已經被浸得濕滑,手背一抹就黏糊糊的。玉塵飛用手指和無名指撐開肉唇,顫巍巍的肉蒂失去保護,被粗粝的中指頂摁揉撚。玉塵飛本善挽弓引弦,手上功夫靈活精巧,撥弄得沈勁松兩腿簌簌發抖,呻吟聲都斷斷續續的。

他今天格外動情,玉塵飛也更想逗他。他将沈勁松從背後抱起,兩只手分別箍住他的大腿後側,強硬地将他的兩腿分開。這姿勢宛如給小孩把尿般,裆部一敞無餘。

玉塵飛站起身時陽具正好重重地斜楔入花心,似要把那片騷肉給鉚爛似的,直接讓沈勁松的陽具噴出一股白精。

沈勁松四下無着地懸空,驚慌地一味後仰,最大限度地倚靠在玉塵飛的胸膛上。他仍覺得搖搖欲墜,胡亂伸手去抓扶玉塵飛銅澆鐵鑄般的小臂。

玉塵飛開始走動,粗燙的鐵杵每一下都大開大合地捅撞,似要抵斷脊骨、漲破肚腸;貪得無厭的穴道卻為此飽實餮足,無比受用,就連這駭人的狂暴更能助興,使之更勝以往地急切纏絞。

沈勁松被捅得軟弱發顫,手上跟着沒了氣力,只虛虛地當個擺設似地搭放着。意亂情迷間仿佛還在那烈馬背上,被颠簸得束手無策,卻也因着無助而越發放縱。

玉塵飛抱着他走到鏡前——像玉塵飛這樣的大美人必須擁有等身鏡。高大的銅鏡出自精良的狄人工匠,鏡面覆以水銀,波光朦胧,似黃昏時的古老蓮池,稍有差池便誘人沉淪于幽暗彼世。

玉塵飛凝視着鏡裏的沈勁松。

男人昂肅英朗的八尺身軀、劍拔弩張的精悍肌肉、劍眉緊蹙的剛毅臉龐,無一不在激發人的淩虐和征服欲,

但他迷惘不安的神情,喑啞抽泣的呻吟,卻意外的引人憐惜和疼愛。尤其看到他忘我地追逐和挽留自己的愛撫時,玉塵飛總有種沈勁松深深地眷戀自己的錯覺。

這樣全然信賴和暴露虛弱,也在賦予對方傷害自己的權力。許多時刻,玉塵飛流淌在骨血中的惡意為之躁動,想要将沈勁松打碎,再糅合得永遠不分彼此。但迄今為止,他都約束着自己的暴戾,取而代之以虛張聲勢的霸道。

沈勁松大張着的兩腿間,顯目地挺立着粗大深紅的陰莖,是能讓識盡風月的女郎都眼饞的陽剛偉物,卻始終未能一逞雄風,現在甚至光靠陰穴插弄就能噴射陽精,射到射不出了,鈴口還在可憐兮兮地抽搐吐水,淅淅瀝瀝如同失禁。

“讓我看你下面的洞。”玉塵飛甜膩地吮咬着他的脖頸,不再大幅抽插,只淺淺磨蹭着,離花心正差毫厘,近在咫尺又沒撓在點上,躁癢得讓人發瘋。

沈勁松被逼得仰起頭,半阖着眼,粗喘不已。他咬唇去撥弄陽具,忍住撸動它的欲望,向上斜舉,露出了其下的肉逼。

“你也好好看看,你下面的嘴有多饞。”玉塵飛在他耳邊輕笑道。

沈勁松睜開婆娑淚眼,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穴。仿佛一只被倒撥出交疊肉花的蚌,熟爛地吞吐和翕合,原本緊閉的肉縫被撐爆成合不攏的小嘴,在深紅粗碩的肉刃深入時急不可耐地吞咽,淺出時戀戀不舍地癡纏,甚而翻出脂紅嫩肉來緊咬不放。濃稠的陽精和陰水濕亮亮地塗抹在肉唇上,藕斷絲連,被快速出入時污穢地四濺,然後又被擠榨出更多淫水。

這靡豔光景叫沈勁松看得呆了,他口幹舌燥,喉頭滾動着吞咽,癡癡地伸手去摸二人進出處,起先只是生澀地輕觸玉塵飛粗碩莖身上的猙獰青筋。經絡虬結脈動,連手指放上去都覺得麻了,刮壓在敏感穴壁上,更是銷魂無比。沈勁松接着不可置信地發現自己用虎口根本環不住他的莖身,那麽粗的兇器是怎麽捅進自己的體內的?

但當玉塵飛重新開始頂弄花心時,他立馬得了趣,對這根讓自己快活欲死的肉棒只剩下迷戀和喜愛,愛不釋手地把玩,甚至想見識一直深埋在體內的傘狀冠頭。

又等玉塵飛放開肏幹時,他腦子裏再想不了雜七雜八的,只一味地喘息淫叫。

疾電般的快感在他體內流竄和積累,他的陽具抽搐着即将出精時,玉塵飛忽而用手堵住精眼,指甲甚而狠狠刺進鈴口。陽精蓄勢待發時被吃痛地扼住,反撲的狂潮直沖頭頂,讓沈勁松的眼淚跟着奪眶而出,嗓音嘶啞道:“放手……給我……”

“再等等……我們一起。”

說是再等等,但站着插穴,氣血暢湧,竟是異常持久,玉塵飛又抽插了數百下都不見瀉。沈勁松精關被鎖,陰穴裏的觸感越發敏感和細膩,快感延遲到麻木,渾身大汗淋漓,二人胸背緊貼的大片皮膚像要熔化了般,和擂鼓般的心跳一道不分彼此。

在這場焦灼的極樂酷刑中,沈勁松的意志漸漸渙散,如夢昏沉裏凝視着鏡中相依相偎,糾葛纏綿的兩個人影,恍惚間見玉塵飛俊美得近似邪佞的容顏模糊了人神魔的邊界,集暴虐與柔情,冷酷與愛憐于一身。

玉塵飛因情欲翻湧而在眼角泛起一尾見血封喉的朱紅,美得煞氣十足。沈勁松呆呆地伸手去摸鏡子上他的眼角。

玉塵飛見狀越發失控,冠口反複斜上頂摁着花心,将那片肉磨得要起火,強烈的酸脹感漸漸演變成了急迫的尿意。

沈勁松狂亂地搖着頭,扭動掙紮,“不行……要尿……”

玉塵飛也到了緊要關頭,被他這樣騰挪絞咬,也生受不了。一面用力捋動沈勁松的陽具,一面猛力抽送陽具,後面滾熱的陽精一股股地送進,沈勁松全身抽搐,前面也跟着高高噴濺出液體,噓噓水流聲響很大,沒完沒了。

劇烈的快感和恥辱感讓他崩潰了,頭昏目眩,癱軟成泥,直往地下溜。玉塵飛把他抱回床,一邊細碎綿密地吻他,一面好笑地哄道:“不是尿,沒有騷味。”

沈勁松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起先以為是做過頭了,但曠了兩天依舊不見好,反而添了雜七雜八的其他症狀,每天清晨頭也暈起來。不過他素來漠視自己的身體狀況,死生之外無大事,區區頭痛腦熱,連難受都稱不上。

倒是玉塵飛晚上抱着他時覺得有些不對,不顧他“哪有那麽嬌氣”的小聲嘟囔,連夜叫來狄國醫生——西幽自己倒也有醫生,但都是神神鬼鬼的草原巫醫,玉塵飛素來嫌棄。

狄醫看診後道:“确是傷寒,多煎幾副藥便好。”

他二人便不再放在心上。狄醫的藥确實管用,沈勁松諸般症狀一一減輕,只是越來越嗜睡。

一日小憩醒來,帳中藥香缭繞,隐有一股焦味。一個藥童正背着他熬藥,無所事事地蹲坐在地上,聊勝于無地搖着扇子,并不如何盡心的樣子。

聽到身後動靜,那藥童回過頭,金發碧眼,笑盈盈的,赫然是狄國太子慕蘭。

“沈将軍身懷有孕,我們還能按原計劃進行麽?”

他吐字清晰,發音雅正,擱在景都也是人人推崇的貴族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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