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裏燈影幢幢,白沅坐在裏面,像個誤入人間的小神仙,混雜了仙氣幼美和惑人容顏,DJ故意控着燈光在他臉上劃來劃去,想勾小神仙看他一眼,可白沅沒發覺,陷在卡座裏喝氣泡水,白桃味兒的。
都賴鐘山鳴,不讓喝酒就算了,還囑咐酒保不許給他放冰。
夜場氣氛火熱,染的白沅也有點燥,他解了兩顆襯衣扣子,準備去舞池湊湊熱鬧。
白襯衣是鐘山鳴給他挑的,袖子上兩根飄帶,很容易就被鐘山鳴扯住了,“幹嘛去?”白沅抓狂,小爹你其實不用這麽敬業,連我們班散夥派對你怎麽都要來參加?
“我去跳舞,松開,你拽小狗呢?”
白沅怼他怼慣了,一時不察,把自己也罵進去,丢人了,怎麽辦,都賴鐘山鳴。
一甩袖子要走,卻被鐘山鳴使了巧勁兒輕輕一扯帶回卡座裏,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蓋過了隆隆的音樂聲,“你在這兒和小朋友們玩一會兒,爸去跳給你看,不喝酒,好不好,嗯?”
白沅暈陶陶的,他不太能抗拒鐘山鳴帶着信息素的話語,迷迷糊糊點了頭,沒發覺鐘山鳴占他便宜,也沒想起來要反抗暴政。
鐘山鳴覺得他乖,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臉,還是和蹭小狗似的,“好乖。”
白沅的發小汪瑞希偷着打量他和鐘山鳴很久了,但看着鐘山鳴他又有點害怕,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怎麽看怎麽一幅“生人勿近,十步速殺”的氣場,汪瑞希甚至懷疑白沅是被他脅迫了,他蹭白沅那兩下不會是給他下毒吧……
煞神走了,汪瑞希挪到白沅旁邊,“沅兒,那人誰啊?你男朋友?怎麽沒和我說過?”
白沅嘴裏含了一口氣泡水,聽了這話噗的一聲噴出來,一滴不剩全噴汪瑞希臉上,“那是我小爹!想什麽呢你!”
汪瑞希擦了把臉,“你媽都把小爹帶家裏了?”
白沅家的事兒他都知道,他和白沅鐵磁,說話不太顧忌,講出來才覺得可能有點傷白沅的心,又緊趕着找補,“不是,沅兒,我沒那個意思啊……”
白沅早就想通了,他們老方家對不起媽媽,媽媽嫁給爸爸本來是要享福的,結果還是讓她吃苦受累,所以不管是改了媽媽的姓還是有了新爸爸,他都能理解的,所以他擺擺手,“沒事,我又不在意。”
說完這句話,他細嫩的手指又扣上杯子,小小的骨節凸起來,捏的很緊的樣子。
這會兒他又感激起鐘山鳴來,要是有冰,他肯定是要被凍傷了。
汪瑞希看他情緒不高,在心裏痛罵兩聲自己嘴欠,趕緊轉移話題,“不過那男的,看着不像善茬兒啊?你招架得住嗎?”
白沅小孩子脾氣,情緒起伏大,聽見好發小準備和自己一起痛罵軟飯男,把杯子當的一聲放到玻璃桌面上,“就他?敗家玩意兒,我覺得他跟了我媽就是圖錢,他連備注都不給我媽改,壞家夥。”
汪瑞希不愧是白沅有且僅有一位的好發小,靠着小時候一起被紮小辮子夾花發卡的革命情誼,瞬間理解了白沅的點,“連備注都不給?那他肯定是圖錢,沅兒你得注意點,pua都是這樣的。”
白沅不知道什麽是pua,但他覺得用來形容鐘山鳴的詞一定不是什麽好詞,就點頭表示贊同,“對啊對啊,他就是pua,不光pua我媽,還pua我!”
汪瑞希久久無言,久到白沅自己接話,“那你說我怎麽辦啊,唉,我覺得我家的錢早晚會讓這家夥給嚯嚯沒,到時候我肯定走投無路,只能賣身葬父。”他親爸爸早死了,這會兒爸爸就鐘山鳴一個。
汪瑞希沉思,聽着白沅自己瞎叭叭,“我長的這麽好看,如果出去标價肯定很高,到時候被有錢的醜老頭帶回家,綁上鐵鏈穿上吊帶襪,孩子生了十五個,個個白嫩漂亮只随我,老頭以為我婚內出軌,天天抽我,我的白胳膊上條條紅痕……唉,我好慘。”
汪瑞希得出結論,右手成拳,敲了一下左手手心,“我有辦法了。”
白沅:“什麽什麽?”
汪瑞希高深莫測,“附耳過來。”
“反正他都pua你了,那你……”
“把他勾上床,睡服他,把錢要回來不就得了?”
白沅疑惑, “說服他?你覺得他有這麽好說話嗎?還有,為什麽要上床說服?”
汪瑞希被這個突然分化的omega震驚了,原來書上講,omega是天生的情趣大師,分化就能自己掌握無數種姿勢這件事是真的啊,于是他對白沅表示了支持,“管它在哪呢,多睡幾次,肯定就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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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倆倒黴孩子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