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些關于B大學的消息。“我記得你們學校的排球隊很出名诶,經常在全國的比賽上拿獎什麽的。”

“是啊,的确很出名。”

“佐伯君你打排球嗎?”

“這個……在學校參加過社團,不過很快就退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源留修沒有追問佐伯為什麽推出,繼續順着大學的話題和佐伯共同回憶了不少大學趣事,借着這個話題,聊天的氣氛比之前要熱烈許多。

“現在總是窩在辦公室裏,想出去運動一下都找不到時間,其實我大學的時候也是很喜歡運動的,和朋友出去打網球打籃球什麽的,我都常去的。”

“呵呵,我後來在大學也很少參與這些運動。”

“佐伯君給人感覺是個很靜的人,這個周末有沒有興趣出去運動運動?”源留修看看他,勾勾嘴角,看起來像一個正準備做壞事的孩子一眼,“其實我一直對排球都很感興趣的,佐伯君應該還是記得怎麽打排球的吧?教教我怎麽樣?”

“诶?”佐伯一愣,完全沒想到源留修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他以為像源留修這樣的部長周末會更加的繁忙。

“怎麽了?”

“不,沒什麽,只不過我周末剛好有事,沒有辦法去,真不好意思。”後來一向,禦堂孝典不也是周末有閑工夫去羞辱他嗎,不過佐伯忽然想起來上次去賓館的時候,一進去就看見禦堂還在做着文件。

明明自己那麽忙……

“既然沒空那就算了,這段時間天天往有酒的地方鑽,真的身心疲憊啊,那我周末還是去踏踏青爬爬山好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了佐伯君,可以把你的號碼留給我嗎?”

“好的。”兩個人交換了一下號碼,源留修解釋道:“希望以後可以多聯系聯系,佐伯是個很不錯的人呢,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的,你也算我半個小學弟了。”

“好的,我也覺得源部長很親切呢。”

“既然覺得親切,那也不用叫我源部長了,聽起來很生硬呀,我的朋友都叫我阿修,不過讓你這麽叫我,估計你也會不好意思,叫我源就好了。”

“恩。”佐伯對源留修的印象也很好,加上兩個人又有許多共同話題,能和他有些私人交往也是很不錯的。

“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麽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周末和我一起去運動,可以嗎?”

“這……”佐伯非常抱歉的說道,“我是真的有事,并不是敷衍你。”

“這樣啊,那還真是挺遺憾的。”

唐且一直冷眼旁觀着,源留修對佐伯的可以接近,包括上次對自己的搭讪到底是為了什麽。想起源留修之前說的話,“我相信大家的心裏還是存在神的,大概是被外表的浮華遮住了雙眼吧,他們看到的只是短暫的假象。”

畫風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好嗎!

現在刻意的和佐伯成為了朋友,究竟是為了什麽。吃過飯後,佐伯在走向公司的時候沖唐且感慨了一句:“沒想到源部長人這麽好。”

“他對你好的前提也是你值得他對你好。”

佐伯将唐且的回答解讀成,因為自己的自身條件不錯,所以源留修覺得和你做朋友是可以的。其實唐且的本身意思是,還不是因為你對他來說有利用價值。

“感覺很了不起呢。”

兩個人走進大廳,唐且走在佐伯前面,“你對他印象挺好的。”

“是啊,覺得他很親切吧,很和氣,總之和他在一起覺得挺好的。”

“既然印象這麽好,怎麽周末不和他出去?多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一聽到唐且這麽說後,佐伯停下了腳步,他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個周末……要怎麽和唐且說自己外出的原因呢。

看見佐伯這個反應,再結合這幾天的表現,唐且很快就猜到了佐伯周末大概還要去找禦堂孝典。

想到這裏,他還真的有點好奇,禦堂孝典到底大周末的找他幹什麽。

唐且裝作什麽也不知情的跟着停下來,回頭看他:“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我周末……有點事……”

“哦。”唐且簡單的應了一聲。

“唐且君。”

“什麽事?”

“周末的話……”佐伯猶豫的不知道怎麽開口,他總不能直接跟唐且說周末我有點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

還沒等佐伯做好思想準備發話,唐且率先開了口:“這個周末我想出去走一走,所以不會跟在你身邊。”

“诶?”

“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不過……”佐伯一是驚訝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唐且從前根本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怎麽突然這麽說。

唐且淡淡的解釋:“我只是想看看這個城市,時間不多了。”

“時間……”佐伯被唐且這麽一提醒想起了三十天約定的事情,想想唐且的确沒有見過這裏的其他地方,“可以的,這兩天你可以到處走,都沒關系的。”忽然心裏有些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去做。

他很謝謝唐且,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一點事情了。

“不用我只是走一走就好。”

等到了周末,唐且正如他所說的,一早就出門,而佐伯則是吃過飯後,邁着沉重的步伐到了旅館。

到了房間,禦堂正在閱讀文件,聽見聲響之後,扭頭過來看見佐伯來了,“很準時嘛。”

“……”

“為了向你的責任心表示肯定,今天就換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040

“換我來招待你吧。”當佐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咯噔一下就懸了起來。

他察覺到空氣中暗藏的危險氣息,還有不詳的征兆。

雖然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他絕對不會喜歡下面的事情,不過自己來這裏不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嗎?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還會妄想禦堂部長會放過自己嗎?

看着佐伯聽話的站在那裏,“不得不說,你對于八課的忠心真的值得我學習呢。”

這話剛剛說完,禦堂又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把衣服脫了。”語調輕松但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佐伯只能默默的服從,手伸向了襯衫上的紐扣。

一顆又一顆的扣子被解開,佐伯的動作很緩慢,禦堂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觀看着,等佐伯把扣子全部解開之後,他又跟進的說了二字,“全部。”絲毫不給佐伯喘息的餘地。

全部……佐伯已經不敢繼續想象下面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麽能半途而廢呢?咬咬牙,佐伯幹脆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手控制不住的顫抖,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不知道是因為冰涼的冷氣還是因為內心的恐懼顫栗着。

禦堂滿意的笑了,目光在佐伯的身體上徘徊,就像是在巡視領土的領主一般,語氣如帝王般高傲,“那麽,我們開始吧。”

被禦堂的視線熱切的注視着,感覺到身體深處燃起一團火焰,在體內四處游走,每經過一處燎起零星火光,佐伯的膝蓋不禁相互摩擦着,失去了支撐的力氣。

此時的唐且正在路邊散步,說是出來更好的看着整個城市,其實更多的還是在漫無目的的行走,心裏想的是關于游戲的進展。

從佐伯的态度上不難看出,太多的變故已經讓他心生畏懼,佐伯很可能會放棄眼鏡的使用。

搖擺不定并不能解決中心問題,放任佐伯與禦堂的發展是現在最明确的選擇,片桐、本多先後炮灰,源留修身份不明,約定期限将至,他獲得的進展離通關相差甚遠。

也許這也和他選擇的主角模式有關,雖然他不覺得戴眼鏡的佐伯來做這事兒成功的進度會快上多少。

換個角度想想,唐且相信劇情還是會有轉折的,經過仔細的推算,即使從一開始全方面的接觸禦堂,鬼畜值也只會比現在高出十到二十左右。

後天就是約定期限了,Mr.R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唐且想想之前他對自己說的話,對于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不作為,他會怎麽做?

佐伯決定還回眼鏡的話,作為眼鏡維護系統的唐且會有什麽下場?

這麽想想,唐且難得的皺起了眉頭,每次和R相處他都感覺到很不舒服,并不是說看他不順眼什麽的,而是R從內到外的氣質讓他十分反感,就像是磁鐵的正極負極,天生的相互排斥而已。

比起排斥,唐且對戴上眼鏡的佐伯倒不是像R這樣的反感,相反他還挺欣賞佐伯的某些特質,當然同時也很不喜歡另外一些特質而已。

簡單來說,他們是不在一個頻道的人。

事實證明,唐且即使在無意識的行走,腳下的方向也是很有目的性的。

等唐且一擡頭就看見了熟悉的招牌——MGN。

每個周末來MGN已經成為了他的常規設定嗎?不過這次很肯定并不是Mr.R設計他來的。但是自己怎麽就到這兒來了?

唐且沉思了幾秒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大概是常來這裏走熟悉了吧。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會不會在這裏……唐且将視線向上移去,從心理學上的角度來說,如果禦堂真的想向佐伯報複的話,選擇的場地絕對會和之前二人曾經發生矛盾的地方相近,或者就在相同的場地。

這樣,報複者可以從心理上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站了一會兒,唐且清楚地知道站在這裏也是沒有作用的,所以他轉身準備離去,視線掃過遠處的建築,卻意外的看見了佐伯。

又是在這家賓館,遠處的佐伯垂頭喪氣的從賓館中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工整,頭發卻有些微亂,因為低着頭,唐且看不清佐伯的表情。

唐且站在原地思索着是不是要過去,看不到佐伯的狀态真的不能随便出場啊。

就在等紅燈的間隔,佐伯擡起頭看了一眼紅綠燈,趁着這個機會唐且終于看清了佐伯的表情。

很詭異的情況,神色是異常的頹廢,可是臉頰卻是不符常态的緋紅,紅豔的就在下一刻仿佛要滴下血來。

看了看,唐且決定還是默默地消失比較好,這種尴尬的場面他再出現,這故事真的要BE收場了。

正當他這麽決定,擡腳就要離去,佐伯視線一掃,看見了人群中的唐且。

當時對面街上的路人衆多,可是佐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唐且,簡單的襯衫加上牛仔褲,不知道為什麽佐伯覺得是這麽的惹眼。

唐且君怎麽會在這裏,原本無神的眼睛忽然難以置信的睜的大大的,佐伯沒想到唐且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他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煞白。

唐且心裏暗嘆一口氣,這故事還能再狗血點嗎!他慢慢的走了過去,佐伯因為太過于驚訝,整個人愣在了那裏,身上的肌肉緊鎖着,剛剛清洗過的身體,後背全是冷汗,綠燈一亮身邊的行人紛紛過了馬路,只有佐伯硬邦邦的的站在那裏。

唐且走到佐伯身邊,打了聲招呼:“你也在這?”

“唐且君你……”佐伯的嘴翕動,心裏閃過無數個念頭,他不會知道了……知道自己和禦堂之間的事情了,自己太笨了,這麽蹩腳的借口唐且怎麽可能會相信。

“随便走走就到了這邊,沒想到碰到你了,一起回去吧。”

“額……”佐伯從心底裏不太相信唐且的這話,唐且表情雖然根本沒有任何波動,語氣也和平常一樣,但是一旦佐伯有了唐且可能知道的猜想,無論唐且表達的如何坦然,在佐伯的眼裏得出的結論都是唐且在掩飾自己知道真相。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佐伯不敢去問唐且,他恐懼袒露真相,恐懼面對攤明一切的唐且,與其這樣,他寧願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維持着表面上的一無所知。

“好的。”佐伯連忙答應。他拼命的調節自身的情緒,生怕唐且看出了什麽。

兩個人默默地走在了去往地鐵站的路上,佐伯因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說什麽,唐且自然是因為佐伯保持着沉默,想想就知道必定是在禦堂那裏有了不好的經歷,自然不會開口打擾他沉思。

在地鐵上,佐伯搭話似的問唐且去了哪些地方。

唐且回答:“也不知道是哪裏,就是到處走了走。”

“感覺怎麽樣呢?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出去逛逛?”

面臨佐伯這種近似于讨好補償的口氣,唐且以為佐伯是在為自己的決定表示歉意。

“你沒事嗎?”

“唔……”說到事,佐伯想起特地帶回家的一堆工作還沒有做,不過他還是這麽說道:“沒關系的,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你之前不是勸我多運動運動嗎?”

“的确是的,不過你最近的身體也沒好到哪裏去。這一點還是要注意的,比如去和源留修打打球什麽的。”

佐伯不知道為什麽唐且會刻意的提出源留修,平常唐且都會說自己應該和本多多學習學習,原來唐且君也很欣賞源留修嗎?

“這……畢竟才剛認識,怎麽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呢。”唐且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在唐且面前他向來習慣全盤托出,當然某些事除外。

“也是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沒認識多久吧?”

“這……”唐且這麽一點,佐伯想起自己和唐且也認識不過将近一個月而已。

只是認識不到一個月,一直難以對外人敞開心扉的自己怎麽會那麽自然的習慣唐且的存在,一開始佐伯對唐且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邊也是覺得不自在,可是随着日子的推移,唐且幫自己出主意,鼓勵自己,幫助自己,支撐自己一步一步的過來,雖然途中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些都不是唐且的錯。

有了唐且自己的生活變得不一樣起來了,有困難也有成功,有困惑也有喜悅。

如果唐且不是和那副眼鏡綁在一起的該有多好……眼鏡帶來的巨大負面影響他真的沒有勇氣再去承擔了。

“到下個星期一剛好滿一個月。”唐且輕輕的說。

“恩。”

“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睡覺,說實話你睡覺的時候太沒有防範心了,估計站在邊上有人得捅你三刀你才會醒。”剛剛見到佐伯的那一幕幕仿佛還歷歷在目,唐且的聲音也将佐伯帶入了回憶之中。

“之前我也說過了,說實話剛開始我真的不看好了,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被選擇成為使用眼鏡的人,後來我看到了你值得稱贊的東西,每個人都是蒙塵的明珠,但有人窮盡一生都沒有找到辦法洗掉身上的塵埃,露出原有奪目的光華,可是我看見了,很完美的光。雖然現在的你還只能說是個殘次品,但是有底子在的話,終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那些說笨鳥先飛後來居上的話都是用來騙那些愚蠢的人繼續勞心勞心供他人驅馳的完美借口,沒有百分之一的靈感,即使有百分之百的汗水全是胡扯,佐伯克哉,你有這個潛質。”

“謝謝……你的肯定。”佐伯克哉一直覺得對自己的鼓勵主要是出于肯定,因為從小到大的打擊,佐伯從潛意識裏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人才。

被冠上優秀兩個字的沉痛代價,他之前是承受過的,也不想再次品嘗,所以他一直沉淪于中庸之中。

所以當做佐伯遇見同樣被關于天才的人時,不由自主的會将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身上,想觀察他們對于優秀帶來的孤獨時是如何處理的。

禦堂的身邊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深知成功的代價,他也忍受的了這代價,在他眼裏這是非常正常的交換,他的身邊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存在。

而源留修享受着生活,他巧妙的交際手段讓優秀成為了吸引別人上前的誘餌,他的世界與禦堂是截然不同的。

充實,豐富,陽光,健康。

源留修享受着生活,享受着異于常人的天分帶來的優越。

對比起源留修,佐伯更感到自卑。

但是一切都如唐且所說,佐伯是個天才,憑借着眼鏡這小小的契機,他便發出無法直視的光芒。

逃避的心态不斷的重複,直至自我催眠,最後佐伯變得與普通人別無不同。

“很感謝你這麽說,我從不覺得我比別人優秀多少,很多人都和我說我最近變了許多,我剛開始覺得也許是眼鏡的力量吧,後來我覺得這的确是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今後的日子……”

唐且的話沒有說完,佐伯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唐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決定……不過說來也是,憑唐且的智慧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呢?

“很抱歉唐且君……我……”佐伯胸口悶悶的,情緒低落。

“不用道歉,你也沒必要抱歉,有一點你好像忘記了,我是系統不是人,我會因為一點點技術問題就崩潰,但是你不會。”

“我從來把你當成系統看待,真的!”

“你之前也說過,我更想說的是有些事情在取舍之間必須要分明,不能猶豫,有些事情放棄了就是放棄了,有些事情該堅持的就是要堅持。”唐且意有所指的看向唐且,“我希望你做事能夠堅持下去,既然有了開頭,不繼續下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明白了。”佐伯想了想,點了點頭。

唐且輕輕的說道“不要讓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041

“不要讓我失望。”唐且這這句話深深的印在了佐伯的心裏。“我相信你可以的,首先你要做到的是相信自己你可以。不是因為運氣,不是投機取巧,而是你本身就可以。”

回到家之後,佐伯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緩慢,每一秒都是那麽的漫長。不想在這麽尴尬的氣氛裏繼續呆下去,所以他借口洗澡連忙鑽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重新的又洗了一遍,洗去了剛剛因為自己吓自已而逼出的一身冷汗。溫暖的水溫寬慰着一直緊張的身體。

水蒸氣籠蓋在鏡子上,看什麽都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層輪廓。佐伯洗好之後,擡頭注視着鏡子,看到的只是隐隐約約的人影,發梢不停的滴下水珠,将圍在腰間的浴巾一點點染濕。

這裏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裏面的所有擺設都是那麽的熟悉。他不禁想起先前在旅館的衛生間裏狼狽的洗刷自己的身體。

當時他已經感受不到水的溫度,無論怎麽調節溫度,流經身上的水都是那麽的冰涼,而他心裏的感受是一樣的。

洗手間外已經沒有人存在了,可是佐伯還是想趕緊離開這裏,在這裏多呆一秒對于自己來說都是折磨,胡亂的将身上擦幹淨後,草草的用吹風機吹了吹頭發,沒有吹幹,只是吹到了不會再滴水的程度之後,他走出浴室,将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

佐伯看着地上仿佛被遺棄的衣服,注視了一會兒,被遺棄仿佛就像他的人生一般,無情的抛棄在地上。

旁邊的椅子無聲的在炫耀着剛剛發生過的一起。

禦堂命令自己坐在椅子上,腿擡起來架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禦堂用繩子将自己的腿綁了起來,迫使自己完整的暴露在禦堂面前,然後他被禦堂用布條遮住了眼睛。

所有的視線被隔絕,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除了恐慌之餘,佐伯對身邊的一舉一動處于十分敏感的狀态。緊繃的神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感知周圍的動靜。

他不知道禦堂下一秒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聽見禦堂的笑聲,光是笑聲就讓佐伯倍增緊張感。“不用這麽緊張,我說過今天是讓你享受的吧。”

明明是在胡說,把自己綁成這樣還想幹什麽!

佐伯一聲不吭,不對禦堂的話做出任何的回應。

緊接着佐伯聽見了清脆的撞擊還有攪拌聲——這是什麽?

下一秒,胸口傳來的強烈的冰涼觸感讓沒有事先準備的佐伯失聲叫了出來:“好涼!”

禦堂用用手指夾着冰塊肆虐的揉擦着佐伯胸口的凸起,一邊看着佐伯嘴裏不停的發出嘶嘶的抽氣,一邊更加放肆的折騰着。

“禦堂……禦堂部長!”佐伯已經被凍得麻痹,血管中的血液流的異常緩慢,佐伯已經快感受不到胸口的存在了,他出聲叫住禦堂。

“怎麽,這點就受不了了?”

禦堂沒有放棄手上的動作,被佐伯體溫漸漸融化的碎冰最終化作了一灘水漬,禦堂用沾濕的手指繼續揉搓,先是将尖端輕輕向上提,接着就是左右擰轉,本身已經快要麻木,但是因為這樣的行為,血液漸漸的恢複流速,帶來的刺痛感要比平常刺激許多。不想在禦堂面前連最後的自尊也丢去,所以佐伯咬緊了牙關不願意吱聲,可是細微的聲響還是時不時的從嘴間流露出來。

“痛嗎?”禦堂加重了手上的動作。“明明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嗎?”

誰會喜歡這種東西!佐伯很想反駁,但是他知道現在這麽說也只能促使禦堂更加激烈的報複而已。源源不斷的疼痛感中也夾雜了一些奇異的快、感,佐伯為這樣的自己感到唾棄。

得不到佐伯回答,禦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佐伯明顯因為他的收手松了口氣,胸前的兩點因為自己的戲耍變得格外紅豔,大量的冰水沿着胸膛一路向下,滴進了茂密的叢林中。

異常的美麗呢。禦堂很滿意自己一手造就的成品,他手指劃過佐伯的臉頰,被冰塊奪取溫度的手指宛如陰冷的毒蛇,靈巧的在佐伯的肌膚上游走。

緊接着禦堂俯□子,先是輕輕的舔了一下充血紅腫的尖端,然後将其包進嘴裏,用舌頭靈巧溫柔的愛撫着,想要撫平之前因為寒冷刺激帶來的凸起,“”

在冰火兩重的夾擊下,佐伯的意識快要繃成一條線了,完全沒有辦法再感知其他,陣痛之後,快感不斷地加重,他從未想過原來男人這裏也會得到如此驚人的快、感。

禦堂不斷地用冰塊刺激着自己,然後再用濕熱的舌頭撫平,用手指玩弄的揉搓,他湊到佐伯耳邊,喊住了佐伯戲耍了一會兒,嘲笑的說道:“只是這樣就興奮成這樣了,看來你天生就是這麽【消音】呢。”

“唔……”佐伯咬緊下唇,額頭浮出了一層薄汗,将劉海的碎發緊緊地貼在了額頭。

看着對方狼狽的樣子,禦堂感覺更加的興奮,“難道這樣不舒服嗎?”

“唔……”

“忍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啊。”禦堂輕嘆一聲,對着佐伯的嘴親了下去,舌頭強迫的帶着佐伯的舌頭與之一起攪動,佐伯被迫的被禦堂品嘗嘴中的每一個角落,

口中的津液從嘴角滑落,禦堂用手指沾了一些,然後順着脖頸一路向下滑去,他跪在佐伯的面前,佐伯低着頭承受着他的親吻,身上混合着薄汗與冷水,皮膚看上去水漉漉的,顯得格外的色、情。

禦堂的手拂過佐伯的腹部,調皮的在他的大腿內側畫着圈圈,然後撥開了站着不少水珠的毛發,緩緩抓住了因為刺激已經半勃、起狀态的【分♂身】,輕輕的捋動,“這樣舒服嗎?”

強烈的快、感比起之前要強烈太多,他極力的控制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可是這種深入骨髓的感官單憑理智實在是太難掌控了。

緊接着禦堂的另一只開始了更為詭異的行動,他拿起一塊不大的冰塊拂過佐伯的背脊,順着股溝一直到了緊閉的窄穴,然後毫不留情的将其推了進去。

“住……住手!!!”佐伯大幅度的扭動身子,想要擺脫繩子的桎梏,想要把體內的那塊冰塊拿出來。

“乖乖的安靜下來,不準讓它調出來。” 禦堂命令道,因為體內灼熱的高溫,冰塊很快就化成了水滴滴答答流了出來,弄濕了椅子,彙成一灘水漬。

禦堂繼續又将一塊更大的冰塊塞了進去,并不是很粗魯的長驅直入,而是一點一點擴張着,慢慢的将冰塊送了進去。

“不……不行了……請将它拿出來,禦堂部長……”佐伯懇求着。

那裏的敏感程度要比胸口要敏感得多,及時是一點點的冰水就能帶來巨大的刺激,何況是一塊塊的冰塊?

禦堂很有耐心的将冰塊一點點的放進去,勒令佐伯不準動,然後将手指伸進去,靈巧的攪拌。發出滋滋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的響亮。

熾熱的手指夾雜着冰冷的冰塊,加上指甲對于內壁的騷擾,而禦堂的另一只手也在不停的愛撫着他已經完全□的分、身,尖端吐出的粘液也被禦堂抹到了窄穴外幫助擴張。

佐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全身被抽幹了力氣,體內的熊熊火焰侵襲了全身,理智幾乎完全喪失,大腦一片空白,所想之事無非是如何才能解決眼前被勾起的欲、望。

當初的片桐課長也是這樣被自己強迫面對自己的欲、望的吧,強迫面對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羞恥的事情。

真是自作自受,佐伯在這種狀況下竟然還想到了這句話。

除了冰塊,禦堂不知從哪裏準備的潤滑劑,全部灌進了體內,滑膩的觸感進入體內的那一刻,令人毛骨悚然,佐伯只覺得後背的雞皮疙瘩全部突出了。

“這樣就快受不了了?那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這麽做了?”佐伯已經快要聽不清禦堂的話,耳邊的聲音全部都是嗡嗡的噪音,體內躁動不安的火将他最後一絲的理智消磨殆盡……

“想射嗎?”禦堂蠱惑的語言引誘着人步入犯罪的深淵。

“……”

佐伯拼命的搖頭,緊閉的眼睛滲出的淚水被布條吸幹。

“真的不想嗎?只要你答應我就讓你射喲。”禦堂這麽說着,手裏的動作更惡劣的加大。

剩下的……

佐伯打開水龍頭拼命的用水潑向自己的臉,希望自己鎮定下來,不要被這難以啓齒的回憶影響。

水龍頭還在嘩嘩的留着水,不停的沖刷着洗臉池,佐伯的手支在洗臉池上,鏡子上的蒸汽漸漸的散去,他看清了自己的臉。

做了這麽多事情,他想做的只是想讓禦堂收回自己的承諾而已。

不能放棄,佐伯想起了唐且先前跟自己說的話,是的,不能放棄。既然有了開始,就要堅持下去,這條路還是她自己選的。

佐伯擦幹了身子,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看見唐且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換好衣服之後他坐到了唐且身邊,唐且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扭頭看電視,“洗好了?”

“恩。”

在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唐且發現佐伯的嘴微微有些破皮,他沒有做聲。

“那個……唐且君,你明天想做什麽?”

“沒什麽想做的,你想做什麽?”

“我也沒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坐在沙發上,佐伯現在才能感受到百分之百的安心,家的氣息讓他能完全的放松下來。

“那明天就呆在屋子裏,好好的休息一下。”唐且原本想提議說去咖啡館坐坐,正好可以和五十岚太一聊一聊什麽的,不過看到佐伯的狀态,唐且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對于後天的到來,他們雙方都抱着十分複雜的心情。

等到第二天,佐伯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下午了,出了房間看見佐伯照例在客廳看着電視,離別的氣息不知不覺已經渲染開來,佐伯簡單的為自己做了點飯,想了想,他多拿了一個碗。

等把飯端出來的時候,唐且看見他準備了兩份。

明白了佐伯的意思,唐且坐到了佐伯的對面,兩個人面對面算是吃了頓飯,雖然唐且什麽也沒有吃。

到了下午,佐伯茫然的不知道該幹什麽,唐且照例安穩的看着電視,于是兩個人就安靜的看了一集又一集的狗血電視劇,等電視臺開始播放晚間新聞的時候,佐伯才發覺已經天黑了。

但看唐且對此沒什麽反應,還以為他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流失,心裏想着如果他沒有發現的話,就這麽陪他看一晚電視也不錯,抱着這樣的想法,佐伯繼續專心看着電視。

其實他覺得這些電視劇很無聊,完全找不到看點。

看着看着佐伯都昏昏欲睡了過去,唐且終于将視線從電視機上挪到了時鐘上看了一眼,說道:“時間不早了。”

“诶?”佐伯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去看時鐘,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

“睡吧。”唐且淡淡的說道。

第二天,上班也變成了一件很讓人受折磨的事情。

他沒有去MGN,他特地向片桐說明自己身體不是特別舒服,然後由片桐通知了禦堂,禦堂竟然也沒對此提出異議。

他也不會覺得禦堂是良心發現,對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了。

下班之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等待Mr.R的出現,這就像是在走一條明知道結果的路,他不知道R會什麽時候出現,也希望R不會出現。

可是當他走着走着發現原本會有人經過的馬路現在變得空無一人。

佐伯毫不意外的看見了Mr.R。

“好久不見,佐伯先生。”R的風度依舊,彬彬有禮。

“您好……”

“我依照一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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