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就不勞晨王費心了

一時,沈晏和夜清塵一起,由韓律引着,便走了進去。

此刻,裏頭宴席也已經在準備着了,忙綠的衆人看到出現的人也都是随之停了下來,朝着行禮。

沈晏緊挨着夜清塵站着,其實他倒也是明白的很,這京城之中的人或許大多都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對于夜清塵這個太子可不會陌生,而他與夜清塵并肩而立,縱然沒見過,也已經了然。

韓律上前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請上座。”

坐下之後,夜清塵對着韓律直接說道:“本宮不過是随太子妃一同來赴宴,在這,你們是主,本宮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就免了那些規矩便是。”

“是。”韓律順從的應着,然後照做。

沈晏看着韓律繼續去忙活,對着夜清塵淺聲說道:“看他那樣子,倒也是畢恭畢敬。”

“他父親是戶部尚書,管的是銀錢之事,這些年就沒聽到戶部有出現什麽纰漏,可謂是絲毫不差,他父親韓焱行事作風如此謹小慎微,耳濡目染之下,韓律管着這京城商會的事情就和他父親是如出一轍,明着當然是上下尊卑分明,但背地裏他們奉誰為主,除非把他們的心挖出來,不然誰能說什麽。”

“殿下倒是将這些看得通透。”沈晏淺然一笑,“或許,殿下也應該在朝堂之上培植自己的勢力,方能平衡,父皇不願看到的無非是因為外戚的勢力過于龐大,但如果殿下培植起來的人,他們的權利和職責都是劃分開的,而且是效忠于殿下的,那麽父皇不但不會猜疑,反而會更放心。”

夜清塵擡手輕輕點了點沈晏的額頭,“原以為愛妃的心思都用在做生意上,現如今看來,倒是我眼皮子淺了呢。”

沈晏倒也不自謙,“殿下現在發現也不遲啊。”

“是,以後有的是機會深入了解。”夜清塵戲谑的說道。

對于這大庭廣衆之下的調戲,沈晏雖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在外頭還是應該稍稍注意。

夜清塵見沈晏的表情眼色,還不等其開口,複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愛妃說的都在理,可實際卻沒說的容易,還得從長計議,母後也并非沒有想過提攜新人上位,甚至于母後還發現,父皇也有悄悄做過此事,可丞相六部一系完全就是天衣無縫。”

“這人又不是神仙,只要還吃五谷雜糧,那他就是個凡人,是人就會有出錯的時候,父皇不是将財權交給我了,理所當然,就先從戶部着手也未為不可。”沈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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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夜清塵也沒否認沈晏的想法,只是提醒着說道:“愛妃雖然掌控財權,但也不可冒進,小心為上。”

“是,知道,我與殿下成婚,可不是給殿下添麻煩的。”

夜清塵手微微移過,輕撫着沈晏的臉頰,只是相視一笑。

緩緩間,突然他們面前出現兩人,“草民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免禮。”夜清塵冷眼看着眼前這兩個陌生人。

“草民是瑞豐祥綢緞莊的老板周祥。”“草民是隆順綢緞莊的老板錢順。”兩人齊齊說着,“特來拜見太子妃。”

沈晏從聽到他二人的自我介紹,便一目了然,他聽徐掌櫃說起過,這兩家乃是京城有些年份的老字號,但也沒當回事,随口問了句,“不知兩位找我所為何事?”

夜清塵也不多言,只是讓沈晏自行處置。

周祥随即開口,“太子妃心思、眼光獨到,看準了清羽姑娘,一夜過後,便讓沈記綢緞莊的生意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真是妙極。”

錢順也順着說道:“真真是也唯有太子妃親自出面,才能讓清羽姑娘穿上沈記的衣裳,當然,不可否認,沈記出自江南織造的料子都是上品,才能讓大家夥争先恐後。”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兩位不妨有話直說。”沈晏心中也是有自己的把控,他若想要在這一類的生意上在京城徹底站穩腳跟,除了本身的生意上來,這些個老字號也應該在他的範疇之內,他還未找上去,這些人便自己尋上來,自當好好斟酌。

周祥快速的回答道:“江南的沈家天下無人不知,關于太子妃在江南的事跡,京城商圈更是無人不曉,我二人都想向太子妃請教一二,就是不知太子妃肯不肯賞臉賜教?”

沈晏正欲開口的時候,突然其後一道聲音随之傳來。

“聽聞這兩日沈記綢緞莊都要讓京城的百姓擠破了頭,生意好的不得了,這太子妃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你們倆倒也乖覺,找準了機會就來取經。”夜景晨話落,便朝着夜清塵躬身行禮。

在夜景晨坐下之後,沈晏看着面前垂首站着的兩人,正聲說道:“看樣子,晨王和兩位相識啊,不過我這人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所以賜教就免了吧。”

“自古以來,合作才能雙贏,不如太子妃……”

沈晏還不等夜景晨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晨王手上也有生意?”

“沒有。”

“既然沒有,似乎晨王就沒什麽發言權了,商人重利,如果我看不到利潤,憑什麽認定合作能帶來雙贏,更何況,他二人尚且未做此想,合作與否,就不勞晨王費心了。”

“若能與太子妃合作,那是無上榮幸。”周祥迅速回着,而錢順更是絲毫不猶豫的應着。

夜景晨目光凝聚,望着沈晏。

沈晏将視線撇開,對于夜景晨全然是不屑一顧,合作這種事情都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這兩人擺明了就是與夜景晨有牽連,所以夜景晨說什麽便是什麽,他到時候是要逐步兼并這京城的綢緞莊,讓沈記占據主導地位,而合作便是第一步,但是他和誰合作與夜景晨有何關系。

“二位是京城商會的人,可我不是,與外界的人合作不應當先與你們會長通報,還是說,這京城商會實際上是由晨王說了算?”沈晏說話間,目光移到夜清塵的身上,笑道:“殿下,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愛妃所言甚是。”夜清塵滿眼皆是溫柔的望着沈晏,應着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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