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之所向又何須留餘地

沈晏看着夜景晨,聽着這話,只是沉然嘆了一口氣,道:“晨王覺得我說的不夠明白嗎,晨王是聰 明人,不可能聽不懂人說的話吧!”

夜景晨眉頭微微一皺,面對眼前這人的疏遠,心中自是不快,“如果,本王早早地就......”

“這件事沒有如果,晨王應該清楚,我與晨王絕無可能。”沈晏還不等夜景晨說出口,就将這些話決 絕的說道:“晨王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而我是太子妃,現如今我所想的都是與太子有關的,旁人皆不 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晨王心知肚明,我們道不同,自互不相為謀。”

“現在是道不同,你又如何确定将來這條路還是會沒有任何的偏差,又怎麽确定,我們不會交彙。”

“因為我對自己的前路看的非常明白,晨王這條路,從來都不在我眼中,所以,交彙是不可能出現 的情況。”

“這是你過分的執着,但凡只要你稍稍的松口,将這份餘地空出來的話,将來有無限的可能性,只 要你心中對此還有想法,只要将來你能夠朝着本王走過來,那麽在此之前所有的事情,本王都不會放在 心上。”

沈晏長盱一口氣,讓自己保持淡定,“晨王覺得我會有那樣一天嗎?現在執着的人是你,而不是 我,我做了選擇,豈會随便就更改,所謂是心之所向,我又何必因此而留餘地昵,人貴在一心一意,而 我的一心一意,在太子身上。”

夜景晨眉頭緊皺,仿若所有還抱有期望的存在,在這一句話之後都徹底幻滅,凝聲之間,對着跟前 的人說道:“你既然這樣說,那就應該明白,這樣做,往後你就是要徹底的與我為敵,我們就是徹底的 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難道現在有更改過嗎? ”沈晏笑道:“我成為太子妃,這立場早就劃分的清楚,哪裏還用得着去做 別的區分,那時在江南,萍水相逢之下,我救了你,但是當時我并沒有任何想法,一切都只是天意,我 從未想過要與你有任何的牽扯,所以過後并沒有任何的交集,而前些日子,你為我擋了一劍,我表示感 激,也誠如你所說,權當你還我的,這也算是一命換一命,我們從此兩清,說句難聽的話,我為何會陷 入那圈套、暗殺之中,背後操盤掌控的人是誰,晨王不會不知道吧。”

“你……,’

沈晏徑直的說道:“所以,晨王就不用在我身上枉費心思了,自然,我第一次遇險,再到前幾日那 樣的殺機,往後我會倍加小心,往後,在我們之間,并不會有所謂的瓜葛。”

夜景晨朝着沈晏靠近一步,而沈晏卻往後退一步,“晨王好歹是堂堂親王,是父皇的兒子,是太子 殿下的弟弟,我是太子嫡妃,晨王自不是那等蠻荒不懂禮數的小人,是嗎?”

這樣的話,完全就是讓夜景晨無力去争辯,更沒有辦法去言語其他。

沈晏看着沉靜寂然之人,随即說道:“離席也有一會兒了,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他徑直轉身走開,邊走邊對着淩風說道:“這事兒就不用去同太子說了。”

淩風跟在沈晏的身後,淺聲說道:“太子妃,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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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覺得還有必要為此而去細究。”

“沒有,屬下明白。”

随即,回到席間,沈晏照舊在夜清塵身側坐下來。

夜清塵看了一眼沈晏,低聲問了一句,“愛妃可有什麽打算要和我說的?”

“那,殿下希望從我的口中聽到什麽話?”沈晏想着剛才夜景晨來找他,離席的時候自然是所有人都 看到,而夜清塵當然也會留意到這些,不過,他認為沒有必要糾結的事情,那就更不要費唇舌去解釋。

“沒什麽。”

沈晏順口問道:“若有一日,殿下心中生疑,可也會猜忌我?”

“不會,我相信你,只要是你,一切都好。”夜清塵沖着沈晏滿是寵溺的笑着。

對此,沈晏也沒有再去往下言說。

突然,只聽到那邊傳來一道聲音,“這太子和太子妃還真是恩愛非常昵,到底是皇後娘娘親自潤色 挑選出來的,就是不一般。”

陳皇後看着柳貴妃,笑道:“到底是要過一輩子的兩個人,本宮自是要用心,當時還有皇上幫忙掌 眼,豈會錯昵。”

夜博宏不過順口說着,“朕倒是沒有費多少心,皇後看好,他們兩人自成婚之後,相處也是十分融 洽,這才是最最要好的。”

聽到這話,夜清塵和沈晏兩人便齊齊起身,朝着上座的人行着禮。

夜博宏朝他們示意,“坐下就是,都說了今日是家宴,就不用這般拘束了。”

兩人坐下之後,那邊陳皇後看着柳貴妃便道:“皇上,貴妃這樣提及,想來也是在為晨王做考慮 昵,說來,晨王也到了适婚的年紀了,可晨王身邊還缺個照顧的人昵。”

柳貴妃笑了笑,“皇後娘娘這話說的,臣妾對這事兒豈能輕易做主,到底還得等皇上來拿主意才 是。”

夜博宏并未着意于此,只是淡聲說道:“你是他的生母,此事你自然也是要有主張的,若有合适的 人選,挑出來,也是好的。”

“是,臣妾明白。”柳貴妃應着之時,視線從那邊自己兒子身上,移到另一邊的沈晏身上,尤其是剛

才,他們離席的時候,宮人悄悄地來給她回了話,想到那些心裏面就是膈應的很,前幾日那件事,真真 是就慢了那麽一點點,當真郁悶。

緩緩間,這宴席過去。

夜清塵和沈晏兩人原是要去鳳鸾宮,但是恰巧父皇讓母後陪着一同去禦書房,他二人便徑直的回東 宮了。

此刻,禦書房內。

陳皇後看向眼前的男人,開口詢問道:“皇上讓臣妾随過來,不知道皇上有什麽要囑咐臣妾的?”

“怎麽,難道朕找皇後,就除了有事以外,就不能有旁的事情了?”

“在禦花園的宴席上,貴妃說起給晨王物色王妃的時候,這些心思都是表露出來的,尤其是貴妃打 量太子妃的眼神,皇上對于事事洞若觀火,想來也已經聽說了一些關于他們之間的牽扯。”

“皇後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那不知道皇後會不會給朕一個确定的答案呢?”

“臣妾所說,也不過就是說此事皇上所聽到的都是事實,但是臣妾可以肯定一點,太子妃與晨王之 間絕無瓜葛,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牽扯,太子夫妻二人,感情很好。”陳皇後一連将這些都說出口。

夜博宏沒有去細究,只是笑道:“皇後都這樣說了,那朕自然是沒有什麽好不放心的,他們夫妻之 間關系融洽,後續的事情才能更加穩固,不過,自沈晏嫁入東宮起,在他身上發生的危險倒是連續,除 了太子自己用心些以外,皇後這邊也不能含糊啊。”

“皇上說的很是,臣妾知道,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輕易再出現。”

“不過,既然貴妃已經說起那件事,不妨就去好好去潤色,有了妻室,自然就不會将注意力放在太 子妃這邊了。”

“臣妾會提醒柳貴妃的。”陳皇後也知道,夜景晨到底是皇上的兒子,就算皇上不喜歡夜景晨與柳慎 那邊牽涉的那些事情,但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兒子。

重華宮。

柳貴妃走進來便徑直坐下,宮人端着茶奉上,她看着自己兒子,“坐下說話吧。”

夜景晨凝視跟前之人,“母妃讓兒臣跟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些日子,本宮瞧着你倒是魔怔的很。”柳貴妃到底還是按住不發火,“今日宮宴,沈晏離席的時 候,你跟過去是怎麽回事,和他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麽回事,他都已經表露的這樣明白,你還要在他身上 執着嗎?”

“母妃,我……”

“上次的事情,因為你的緣故,你舅舅周全部署的全部毀了,你當初說你可以将這些拿下,且撇開 這場暗殺,你替他擋了一劍,只怕就算你為他死了,他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想法出來。”柳貴妃完全就 是将這些非常明确的說出口,“今日之後,你若是還對他有那些想法的話,那你就是愚蠢至極。”

夜景晨一時憋住,這些話都是只能受着。

柳貴妃知道此刻自己說話語氣有些重,但這件事非同小可,若不能戳破這一層,後續只會更麻 煩,“你和太子,你們兩個注定到最後只有一個,你現在的情況大好,所有的都是向着你這邊,你只要 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是穩得很,為了一個已經嫁給你對手的人而枉費心思,那就是在犯傻。”

夜景晨終歸是點了點頭,應和一聲,“母妃說的我知道,往後我會專心的。”只是心底,還是存了幾 分餘地。

柳貴妃聽到這話,心裏才算是稍稍踏實幾分,這會子說多了只會累贅,到底也就沒再去苛求而多

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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