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提議合作
沈晏看着眼前的人，對于此人的出現，當然不會只做單純的看待，既然這人有此想法，他倒不妨順 勢而為，“世子都開口了，如果我拒絕的話，豈非顯得太過于疏遠，誠如世子所言，我們還沾親帶故 昵。”
夜承宇沖着面前的人，露出淺淺的笑容，“太子妃肯給我這個面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晏并沒有去細說什麽，直接就吩咐徐掌櫃去準備茶點，他們便到了這後頭屋子裏坐下。
“這裏的茶點只恐比不上晉王府。”
“這有什麽關系呢，晉王府也比不上東宮不是，太子妃都能，我為何不能昵，再說了，暍茶這件 事，本來要看的就是和誰一起，要不然，再好的茶點都是有些糟蹋了不是。”夜承宇對着面前的人緩聲 說道。
“看來世子對于這些是頗有想法啊。”
“這是事實，太子妃你說呢？”
沈晏淺然一笑，并未去細究，只道：“暍茶吧。”
夜承宇端起眼前的這一盞茶，細品一口間，然後說道：“這次回京，聽到最多的事情，真真是與太 子妃有關的最多呢。”
“所以呢，世子想表達什麽？ ”沈晏也不含糊，徑直的問道。
“聽到關于太子妃的事情也不是壞事，太子妃這般緊張，倒是要讓人有些不好再繼續往下說話了 昵。”夜承宇心中是有一份心思的，這也是他為什麽會現在來找沈晏的原因，自然不能輕易就毀了這 些。
沈晏掃過面前之人一眼，不過說道：“其實，世子打定主意來找我，想必也是想好了要開口說些什 麽，世子不妨有話直說，這樣反倒是明朗，沒得在這裏猜來猜去，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單單要讨這一杯 茶暍吧。”
夜承宇淡聲笑着，“太子妃果然心思周密，事事看的明白，難怪皇後娘娘會選中，能得太子殿下的 傾心，就連晨王殿下對太子妃都是頗為有心啊，而自太子妃住進東宮起，頭一遭的長街刺殺，後一次的 圈套算計，能讓這京城中交錯的這些勢力、目光全部凝聚在太子妃的身上，那當真是不容易呢。”
“說了這麽多，世子還是不夠敞亮啊。”
“聽京城的人說，太子妃說自己是生意人，談的是合作，看的是利益，若沒有這些的話，那在太子 妃這兒就是免談了是嗎？”
沈晏看了一眼夜承宇，“這只是基礎而已，若沒有這些的話，後續只恐是不能維系的，若不能長久、更沒有前景，那從一開始就不用浪費這些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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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有一樁生意想要同太子妃談一談，不知道太子妃是否有這個興趣昵？ ”夜承宇這會子倒 是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徑直将這話說出口。
“哦？談生意，這倒是沒想到的，在世子手上竟然還有生意這些東西，當真是令人感到意外昵。”沈 晏從夜承宇踏進這兒起，他就知道夜承宇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自是不會當面戳穿這些，一切還得等 夜承宇先開口，才行。
夜承宇目光落在沈晏身上，其實打從他見到這人起，這人對他的打量就沒少過，所有的話都是在等 着他先開口，“太子妃與太子殿下夫妻恩愛，但晨王......”
沈晏還不等夜承宇說完這話，就打斷了，“你幵口閉口之間都是稱呼我為太子妃，你也知曉我與太 子殿下之間夫妻恩愛，那麽與旁人的事情，世子是不是應該避忌着點，尤其是還當着本人的面？世子不 用一直試探，我說了，有話直說，若是世子覺得沒必要的話，那世子不妨什麽都不要說，純粹的只是做 一個來這沈記綢鍛莊看衣裳料子的客人。”
“如此甚好，聽聞太子妃手底下沈家在京城的生意想要與京城商會那邊做密切的往來，最重要的一 點，皇上将財權交到了太子妃的手中，太子妃如今和戶部也是有所往來，就是不知，太子妃身為太子殿 下的妻子，這夫妻一脈，是否......”
“世子說這些話想表達什麽？”沈晏凝聲一句，“你提及戶部、京城商會，又提及我與太子一脈，是 何意？”
“聽說現在宮中財庫的所有賬目都是要經過太子妃的手做最後的核查。”
“我掌管財權，這就是分內的事情，當然要做好。”
“難道太子妃所做的，僅僅只是如此嗎？ ”夜承宇放下手中杯盞，繼續往下說道：“這宮中財庫連通 的是戶部，京城商會是依附在戶部，這戶部尚書和京城商會會長的關系，想來太子妃早就了然了吧。”
“他們是父子，但是這又和我有什麽關系昵，我做的只是我的本分，不僅僅如此的事情，不知世子 所指為何？”
“那，太子妃可想要好好斟酌戶部的那些賬，太子妃接手財權，态度明确的站在太子殿下這一邊， 想來早就已經思慮周全了，朝堂之上的勢力分割，想必太子妃也已經清楚，那麽現在要做的事情想必也 是透徹的吧！”
“有意思，世子來找我談合作，不知道晉王可知道，還真是讓人意外呢，晉王府不是一直不涉黨争 嗎？怎的晉王不出面，反倒是讓世子出手了？”
“我只不過是牽線搭橋的人而已，合作與否，在太子妃，至于晉王府的打算，是皇上有什麽打算， 晉王府就有什麽打算。”
“有意思，照世子這話說下來，看來是要助我徹底掀開戶部內裏所有的情況，世子說了這麽多，想來也肯定對戶部尚書韓焱有所了解，這件事，世子覺得有那麽容易嗎？ ”沈晏反問。
夜承宇随之說道：“太子妃這樣說就是知道其中的難處，但太子妃可有想過，正所謂是千裏之堤毀 于蟻穴，從外頭看起來是固若金湯毫無破綻的地方，只要從內裏潰爛，那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沈晏聽着倒是愈發有意思了，“看樣子，世子這算是給我抛出了一個極大的好處，讓我看到了希望 啊，只是戶部那樣的地方，韓焱管理手下的事情豈容有錯，若非是舉足輕重的人，只恐不能達到預期的 效果吧，還有，這樣做，對世子有什麽好處，合作，互相獲得利益那才是可行的，我從來不相信天上掉 餡餅這種事。”
“戶部侍郎李貴，不知太子妃可有聽聞啊！”
“有所耳聞，年紀輕輕，能做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不簡單，怎麽，世子的意思是，此人有意倒戈？” “并非倒戈，而是撥亂反正，讓戶部回歸正軌。”
“此人能夠說動世子出面來同我談，可見是有些本事的。”
“有本事是一回事，但永遠要低人一等，看人眼色行事，那這有本事也就要變成空架子了。”
沈晏思量着，“看樣子，他在戶部并不受韓焱的待見啊。”
“太子妃覺得，将來韓焱卸任，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在他們年輕一輩之人中，誰最有可能上去呢？” “誰有能力誰上呗。”
“太子妃這話置韓律于何處？”
聽到這話之後，沈晏沒有再去細問，只是轉口說道：“今日這是，世子已經提及，我會放在心上 的。”
“有太子妃這話，我就放心了，太子妃有任何想法，盡管派人來找我，我随時恭候太子妃。”夜承宇 起身之間，朝着面前的人恭敬的行了禮，然後徑直走了出去。
夜承宇從這沈記綢鍛莊出來，随行跟随的人，輕聲問道：“世子，今日您就這樣找了太子妃，您真 的認為這件事太子妃會考慮？”
“太子妃是有本事，但是對于韓焱那只老狐貍，再加上戶部這地方，他只怕也是無計可施，這是一 個方向，他會考慮好的。”
這邊，等到夜承宇離幵，青冥湊在旁邊，細聲問道：“少爺，這晉王世子的所提及的這件事，咱們 是否需要放在心上啊，咱們當真要去與這些做牽扯嗎？”
“戶部的事情的确不簡單，那地方從外面‘殺’進入可沒有那樣容易，韓焱經手放出來的東西，肯定 都是毫無漏洞可查的，夜承宇說的沒錯，要是想要對戶部下手，只有從裏面讓它潰敗，否則的話，一時 半會真是拿它沒辦法的。”沈晏對此是想的非常明白。
青冥溫聲說道：“少爺要不還是将這件事好好同太子殿下合計合計吧，剛才這世子說的話，那個什 麽戶部侍郎李貴，咱們也只是因為與戶部接洽，所以戶部的人員都知曉一二，但底子是不清楚的。”
沈晏沉沉一聲，“這件事當然是不能貿然所動，與朝堂有關的，尤其是與這丞相手底下的六部有關 系的，都是要做的非常細致，斷然是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
随後，沈晏也不過是再與這綢鍛莊的徐掌櫃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徑直離開，回了東宮。
坐在馬車上，不免還是會因此而思慮幾分，畢竟他對戶部現在正是犯愁的時候，如果真能因此而有 所突破，那自得一試，不過，此事卻也該和夜清塵商議妥當才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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