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與福隆安并行的景越只覺好奇,“你與他有何過節?”

“回頭再說,現下不能落後。”福隆安再不多言,快馬加鞭而行,只因他們都發現了同一頭奔跑的鹿!

靜立射箭于他們而言十分容易,但在馬兒奔跑之時瞄準獵物射擊可就有些困難,畢竟那頭鹿奔跑的快慢與方向随時有變,不易掌握,福隆安射出的第一箭發空,并未射中。世子随後射箭,原本自信滿滿,結果仍未射中,雄鹿僥幸逃脫,

未氣餒的福隆安緊握缰繩,調整方向,再次拔箭瞄準,發現雄鹿左側方有叢林,估摸着它可能會轉彎逃進去,可以将箭偏向左側,果如他所料,正中雄鹿腹部!

扳回一局的福隆安同樣反諷,朝着世子拱手一笑,看似感激,實則揶揄,“承讓!”

世子頓覺失了顏面,但又不好沖他發火,只能大方笑應,“圍獵才剛剛開始,咱們繼續,半月之後比總量!”

“奉陪到底!”有對比才更有動力,福隆安才不怕他,誓要與他一較高下,看他還是否好意思在容璃面前炫耀!

今日才第一場圍獵,福隆安與景越等人收獲頗豐,永琪亦不在話下,乾隆帝更是獵到一頭虎!将近晌午時,衆人一道回營,容璃則與和敬公主,敏毓郡主一道在附近游玩,

此處河流湖泊星羅棋布,層巒疊翠,林中野果飄香,容璃瞧着有興致,卻不敢亂采摘,敏毓認得這些果子,曉得哪些能吃,大夥兒便都去采摘,待會兒還能送到宴席上,供人嘗鮮。

待宮女們的籃子裏都裝滿各色瓜果後,她們才沿着原路返回,正巧碰見打仗歸來的衆人,瞧着他們滿載而歸,敏毓很替他們高興,上前去迎這位只比她小一歲的侄子,

“今日可有打到雄鹿?”

提起這個世子深感遺憾,“打了只傻孢子和黑琴雞。”

後方有人擡着中箭的鹿回來,敏毓好奇道:“那幾只虎鹿是誰打的?”

但聽底下有人回道:“老虎是皇上所獵,這只鹿是五阿哥的,另一只嘛!是我們的和碩額驸所獵。”

世子聞言,驚詫的望向與自己比賽的這位身着紫袍的滿洲人,他居然是和碩額驸?而他還說與容璃定了親,那麽容璃她……

難以置信的世子立即望向敏毓身後的姑娘,上前一步問出心中疑惑,“你……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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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容璃并未着蒙古裝,穿的是滿洲旗裝,梳着兩把頭,沒了蒙古帽的那些流蘇珠串遮臉,姣好面容盡顯于人前,卷翹羽睫下那水靈的眸子只是随意的一瞥,便如秋風拂心田,美好而惬意。

尤其是她點頭笑應時那櫻唇微彎的淺笑,更如細雨潤心,世子的眼中再無旁人,只餘她的倩影。

容璃并不曉得他的心思,有問便答,“正是。”

“為何昨日沒說?”

她并不喜歡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邊,覺得這些并不值得炫耀,相反,公主的身份于她而言只是枷鎖,禁锢着她,不得自由,“你也沒問啊!”

對比自個兒的行徑,世子頓感懊悔,“我還主動介紹自己,在你看來是不是很蠢?我還以為你只是普通姑娘,多有冒犯,還望公主贖罪。”

不過幾句玩笑話,容璃并不在意,輕笑寬慰道:“那倒不至于,主動介紹是坦誠真摯,我不會介意,世子莫多想。”

一旁的福隆安瞧着世子又去找公主搭讪,不悅抱臂冷哼,“明知道她已定親,還要去招惹,蒙古人都這麽心大嗎!”

與他并肩的景越見狀,再對比他二人的較量,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你們的過節?他對公主有意,所以你生氣?”

這理由放在旁人身上再合适不過,但若放在福隆安這兒,景越總覺得很奇怪,“你不是不在乎公主,一心想與她退婚嗎?那誰喜歡她跟你無關吧?何必如此動怒?”

是啊!為什麽呢?福隆安仔細想了想,終于找到了原因,“即便跟我退婚,也該嫁給你才對,你們才是兩情相悅,這個世子突然冒出來想半路搶人算怎麽回事?堅決不能容忍!”

“哦?可我看公主對他态度不錯啊!有說有笑的,似乎很有好感,”景越故意激他,福隆安詫異盯向他,“你都不吃醋的嗎?居然這麽平靜?”

景越才不會胡思亂想,他很清楚公主的為人,也就不會把世子當回事,只有福隆安才草木皆兵,緊張兮兮,“我有什麽資格吃醋?要生氣也該是你才對,你才是她名正言順的額驸。”

福隆安仔細一想,畢竟他和公主尚未退婚,景越現在還不好表現出來,那他實該替兄弟清除那些心懷鬼胎之人,這樣景越以後才有機會!

如此想着,他很不識趣的故意近前,親切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容璃,方才打獵時無意中瞧見這只受傷的刺猬,想着你可能喜歡,便帶回來給你玩兒。”

說着一揚手,身後随行的小太監立即将籠子呈上,容璃接過一看,果見那只刺猬縮成一團,身上還有血跡,當即吩咐雪茶帶它進營帳中,找個太醫過來檢查傷口。

而後福隆安又與她并肩,順勢攬上她肩膀,深情凝望,“半日不見,思之如狂,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咱們去那邊走走呗?”

今兒個的太陽是打哪兒邊出來的?默默望了望天,再轉首對上他那造作誇張的神情,容璃只覺頭皮發麻,盯着他的目光滿是詫異和嫌棄,若不是顧忌衆人在場,真想一把拍開他胳膊!

可當衆如此似乎有些掃他的顏面,未免旁人看笑話,她只得暫且忍耐,也明白他的意圖,不是真的有話說,不過是想打斷世子而已,所幸她也不想與世子過多交談,便順水推舟的應承,向世子颔首告辭,咬牙忍耐,轉身随福隆安離開。

直至轉彎後,遠離了衆人,她才不悅提醒,“是不是該把手拿開?大晌午摟着不嫌熱?”

福隆安這才收了手,委屈辯解,“我這不是替你解圍嘛!免得你又被那世子糾纏,你不感激還這麽兇?”

盡管她心下認可他這種做法,但面上仍不願承認,不願給他得意的機會,故意面帶愠容輕嗤道:“自以為是,誰要你解圍?我有說過讨厭他嗎?”

“你看他一聽說你的身份是公主立馬跑過來套近乎,我最瞧不起這種勢利小人!”反正福隆安時怎麽瞧那個世子都不順眼,他越是诋毀,容璃越想誇贊,故意與他唱反調,

“昨晚他不曉得我的身份,依舊是這幅态度,并沒有多大區別,我覺得他說話還挺有意思的,至少比你會說話,不會惹我不痛快。”

“我……”最近時常被噎的福隆安心梗得厲害,但又明知自己原先的行為的确不讨人喜,無可辯駁,只能說以後,

“我這不是在改了嘛!總得給我轉變的機會不是?再者說,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可靠,他才認識你就又抛媚眼又奉承的,一看就是情場老手,沒個真心,只圖新鮮,尤其你的身份不一般,他接近你必是居心叵測,你心思單純,看誰都不像壞人,萬莫被他所騙!”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容璃最不缺的都是分寸,“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般任性妄為?我雖不願嫁給你,但婚約一日未退,我就不可能有旁的心思,不管這世子是好是歹有何居心,都影響不了我,你無需杞人憂天!”

被斥責的他甚感冤枉,快走兩步擋在她身前,焦急解釋着,“我當然清楚你的為人,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提醒只是防患于未然,我曉得你最近很讨厭我,就是怕你為了疏遠我才故意違背自己的意願與那世子說話。”

許是晌午的圍場太過空曠,日頭就這麽刺拉拉的照耀在草原之上,她立得太久竟覺心躁氣煩,被猜中心思更覺難堪,不悅的瞪他一眼,容璃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跟誰說話是我的自由,你沒資格管我,你該做的是想法子盡快退婚,這樣你我都輕松,以後誰做我的額驸都與你無關。已過去這麽多天,你都沒一點兒頭緒嗎?”

自信揚首,福隆安神秘一笑,“辦法自是有的,我已然想好妙招!”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本基友文《(穿書)土系憨女》by木木木子頭

外憨內黑的操盤手穿進了一本女主修仙文,成了文裏只出現過一次的路人甲。

路人甲的最高境界

韓穆薇:無視女主,無視男主,無視男女主;努力修仙給自己掙面兒,誰擋我修仙路,我在誰修仙路上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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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堯:不想當傳說,只想躺平把命還給韓穆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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