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聖誕節的當天,陳夕照也被周遺墨約了出去,兩人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共進晚餐。
對于工作的人而言,晚上的聚餐顯得難得又珍貴。
好在周遺墨提前兩天就訂好了位子,所以在聖誕人潮中得以有一塊環境不錯的吃飯的地點。
周遺墨問陳夕照寫好情書了嗎,陳夕照面露緋紅,有如初涉情事的少女一般害羞又腼腆,只見陳夕照笑盈盈地從包裏拿出一封看似厚重的信。
周遺墨打着趣:“有這麽多話跟我說呀,瞧這信這麽厚!”
陳夕照不好意思地把信遞給周遺墨,周遺墨準備拆開,陳夕照低聲說道:“墨姐,回去再拆吧,當着我的面我有些不太好意思。”
周遺墨看陳夕照這幅模樣,便答應:“既然我們照照都這麽害羞了,那墨姐回去了拆。”
一頓晚餐後,陳夕照準備送周遺墨回家。周遺墨喝了一點小酒,面色潮紅,說話的嗓音低沉又有些許沙啞,弄得陳夕照耳根癢癢的。
開車回去的路上,周遺墨似乎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陳夕照,只有在紅燈的時候才敢轉過頭去回應周遺墨的目光。
今晚周遺墨的目光,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希望送完墨姐回家,自己就趕緊回去。陳夕照心想。
由于是聖誕節,街上的人群熙攘擁擠,人山人海這個詞用在今晚一點也不為過,因為擁擠的人潮,路上的車輛也被堵得水洩不通。一點點地往前挪動着,本來十五分鐘的車程硬是被開成了四十分鐘,九點半的時候到了墨姐的家。
下了車,陳夕照看周遺墨好像懶洋洋的樣子,便背起周遺墨,往單元樓的電梯走去。
到了家已經九點四十了,陳夕照倒了杯水給周遺墨,自己也坐在沙發上。
看樣子回去應該已經很晚了,陳夕照也懶得再動彈。
看着身邊眼神迷離的周遺墨,陳夕照突然想告訴周遺墨自己曾偷親過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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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姐,你知道嗎,跟編劇老師吃飯的那個晚上,你回來之後喝了點酒,我偷偷吻了你。”陳夕照像是自言自語般,不期待回應地說着。
“我知道。”耳邊傳來周遺墨沙啞的聲音。
陳夕照轉頭望去:“墨姐,怎麽會?你那天不是睡着了嗎?”
“誰說我睡着了,而且那又不是第一次。”周遺墨撐着頭看着陳夕照,長發順着胳膊傾瀉下來,看得陳夕照心裏有些燥熱。
“我以前什麽時候吻過?”陳夕照隐約記得那次在酒吧好像吻過墨姐,可是那不是個夢嗎?
“酒吧。你被人灌了酒,意識已經恍惚了,我去救你,結果被你吻了個正着。”周遺墨緩緩地道來。
陳夕照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五味雜陳,怪不得上次酒吧那個吻感覺那麽真實。
忽然陳夕照的嘴唇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自己的嘴唇被人一遍一遍地勾勒着,靈活的小舌在陳夕照的唇邊游走,仿佛陳夕照的嘴唇好像果凍一般軟糯可口。
“我不介意吻上第三次。”短暫的分開後,周遺墨幽幽地說出這句話。
“墨姐……”
還沒等陳夕照反應過來,嘴唇再次被封住,沒有一點喘息的餘地,兩人的唇舌交彙着。周遺墨的欺身上前讓陳夕照倍感壓力,處于被動的陳夕照似乎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唇形被一遍遍地勾勒着,兩抹柔軟的相互觸碰似乎讓兩人的身心更加契合。
忽然陳夕照一個翻身,壓住了剛剛處于上風的周遺墨,躺在沙發上的周遺墨盯着陳夕照的眼睛,陳夕照被這眼神弄得有些癡迷,便再也不顧其他地低頭吻去。
兩片唇瓣像是長在一起一般相互依存着,陳夕照非常留戀周遺墨唇齒的溫度以及柔軟,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潤物細無聲,誰也舍不得率先移開。
沉重的呼吸在房間中盤旋着,像是這場角力的鼓點。
陳夕照一只手環着周遺墨的脖頸,另一只手則不斷地攻城略地,衣服此刻似乎成為了唯一阻隔兩人的障礙,想要更好地融合就必須得褪去。
地上慢慢散落着兩人的外套,沙發已經不再便的那麽舒服,需要換一個地方繼續進行這美好的時刻。
陳夕照環抱住周遺墨的腰身,雙手托住她的脊背,周遺墨則緊緊地挂在陳夕照的身上,随着陣地的轉移,兩人也不再停留在唇舌直接的觸碰,自然地過度到了嘴唇以下的位置。
進了卧室,兩人一起倒在床上,剛剛的動作不僅沒有停止半分更因為地點的轉移而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借着月光,黑暗中的陳夕照看到周遺墨有着美好的身體,剛剛的激烈中扯開的衣領下的兩顆紐扣,露出美麗的鎖骨在僅存的幽暗月光下顯得越發地勾人。陳夕照不禁上前吻去,這一切顯得神聖地不可輕薄。
可就在這時,陳夕照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墨姐,我們的進展會不會有些快了?”
陳夕照本是好意,害怕唐突了墨姐。
只見周遺墨輕挑眉梢,玩味地說着:“似乎是這樣呢,那我們就此打住吧。”
陳夕照不敢相信地看着周遺墨,只見周遺墨真的收起了笑意,把陳夕照推到一邊坐了起來,當着陳夕照的面就脫下衣服,換上了睡衣。
可是陳夕照已經無心看風景,因為就在剛才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自己已經在今夜錯失了游覽風景的機會。
這一切快到陳夕照反應不上來,周遺墨去洗漱陳夕照才明白自己已經錯失了機會。
該死!
很快,洗漱完畢的周遺墨回到了房間,看陳夕照躺在床上,也爬上了床榻,對着身邊的陳夕照說:“快去洗洗吧。”
陳夕照無賴般賴着不走:“我怕一會進不來了。”
周遺墨笑了笑,摸了摸陳夕照的腦袋:“我不鎖門。”
陳夕照像是得了什麽福利一樣,開心地難以言表,趕緊出去洗漱了。
沒一會,陳夕照洗漱完畢進來,周遺墨看到陳夕照半天不上來,問道:“怎麽愣在那?”
陳夕照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睡衣。”
周遺墨從床上下來,從櫃子裏拿出一條絲質睡衣:“這是我以前穿的,後來覺得有點小,就一直沒穿,你比我低一些,應該合适,你試試看。”
陳夕照拿過睡衣,周遺墨看陳夕照有些不好意思,便轉了身,陳夕照便開始換上睡衣。
可周遺墨并不老實地轉身後不動,反而是當陳夕照換衣服開始便轉了過來。
陳夕照雖不及周遺墨的身材凹凸有致,但是也是瘦瘦地沒有一絲贅肉,全身的皮膚緊繃,果然映襯着青春的氣息。
待陳夕照轉身後,正好碰到了周遺墨的目光,陳夕照有些臉紅:“墨姐,你一直在看!”
周遺墨也不否認:“是啊,怎麽了,照照還不敢讓我看啊。”
陳夕照不理周遺墨,氣鼓鼓地上床準備睡覺。
周遺墨也不解釋,順勢躺在原位,留下一個背影給陳夕照。
該死,那股好聞的氣味又出來了,陳夕照尋味問道吻去,很自然地轉身,問到了來自周遺墨的體香。
香味氤氲在這空氣中,不斷地沖撞着陳夕照的嗅覺。
夜晚果然是能夠讓人的膽子變得大起來,陳夕照慢慢地往前一點點地挪動着。
周遺墨感受到後面得人跟自己越來越近,突然身上就多了一只手臂搭了上來。
周遺墨并沒有推開,放任着陳夕照的舉動。
但陳夕照因為周遺墨的不作為,膽子變得越來越大,手上的動作也大了起來。
陳夕照隔着衣物,覆上了周遺墨的柔軟,手上剛想有所動作,下一秒周遺墨便扭頭轉了過來。
“陳夕照,如果繼續動地話,我不介意自己一個人享受這張床。”周遺墨的語氣慵懶,但卻有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陳夕照低落地“哦”了一聲,躺平看着天花板。
但周遺墨也沒有那麽不近人情,攬過陳夕照的肩膀,抱着陳夕照說“乖,就這樣吧,睡覺。”
陳夕照仿佛是從地獄升到天堂,剛剛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況且,這樣的姿勢,正好可以看到周遺墨胸前的風光以及聞到她身體的淡淡清香。
何樂而不為?
周遺墨看到陳夕照也不再動彈,則放心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陳夕照緩緩張開眼睛,并用手揉了揉,一只手往身邊的地方摸了摸,咦,墨姐人呢?
很快地,看到周遺墨發來的一條消息,自己臨時被公司安排出差,機票已經訂好了,只能趕過去了。早晨看陳夕照還在熟睡,便沒有再打擾。
陳夕照看到這條消息很溫暖,盡管周遺墨不辭而別,但是這則消息像是定心丸一樣讓陳夕照感到安心,會想去前一晚上的種種,且不說有沒有結果,但至少過程很是美麗。
想到這,陳夕照不自覺地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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