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坑死基友
沈約閑庭信步,憑借着空氣中的味道找到了廚房。
這時候正是午後,廚房裏居然沒有什麽人,沈約心中覺得奇怪,下手卻毫不留情,撿廚房裏的鍋碗瓢盆都來了幾套,放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他又找了找食材,發覺這家族果真忒寒酸了,廚房裏根本沒有什麽吃的,那些個肉食少的可憐,青菜之類的,葉子都泛着黃色,應該是摘下來的時間久了。
沈約臭着一張臉,沒有吃食的時候,他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表情更不會好了。
他确實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家族裏的仆人們才會吃的,因為那些個比較重要的人院子裏都有小竈,自帶獨立的廚房,除了他這個父母雙亡的。
他還不到築基期,沒辦法吃家族裏武者捕獵尋來的食物,其他的人都會找那些補充靈力的妖獸或者靈獸弄來吃,不需要尋常的食物來飽腹。
進一步說,就是需要,也不像分給沈約這個“前嫡長子”吃。
巴不得死了才好呢,病死最好,他們沒了後顧之憂,對外還可以說自己盡心盡力了。
沈約轉了一圈,離開了廚房。
他記憶有些模糊,只是依稀記得這裏是後院最末流的地方,跟那些個仆人住的地方很是相近。
其他的,全然不知。
如今正是盛夏,午後只有烈日,蟬鳴,還有燥熱伴着他。
花繁景化作空中的一顆種子掉下去的時候,憤怒的朝着仙帝丹朱喊了一句,“你——等——着!”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陰險的小人!
仙帝丹朱施施然的走上前,又施施然的看着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的花繁景,嘴角掩不住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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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幹嘛,你的機緣到了,真命天子都來了,我還等着你,那不是……找打麽。”
旁邊的侍者看着如此暴力的新晉仙帝兩腿打擺子,哆哆嗦嗦的。
丹朱看着他那副模樣,嘴角抿了抿,“你在怕什麽?”
侍者不敢說話,新晉仙帝在還是儲君的時候就很鬼畜,現在萬八千年都過去了,鬼畜不可能變成一朵小百花在空中飄搖的。
“你在怕我?”丹朱逗弄自己身邊這個小侍者。
那侍者急忙搖頭,一張臉憋得快哭了,他很害怕丹朱把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
到那時候成了衆仙君們八卦的對象,他這張薄臉就沒法見人了。
看到小侍者原本一張小白臉此刻紅紅的,丹朱覺得有些不忍心,上前拉住他的小手,把侍者牽到自己身邊。
那侍者臉更紅了,看的丹朱一陣心癢癢。
可惜他從出生以來便修的是不能近男|色|女|色的道,這只能看看摸摸不能吃着實讓他有些幹着急,不過偶爾摸一摸也是很好的。
調戲個小侍者什麽的,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多的事情。
丹朱一邊摸着小侍者的手,一邊認真的給他科普,“你可知道剛才被我踢下去的那位是誰?”
小侍者在成為侍者前經過了專業的培訓,立刻點頭如叨米,“那是百花仙君。”
丹朱拿玉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下回見了他可千萬別這麽叫他,他很讨厭別人稱呼他為百花仙君。”
小侍者懵懂的點頭,眼睛帶着迷茫,還有被欺負的水汽,這讓丹朱心也癢癢手也癢癢,于是教育的更加上心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侍者哪裏知道這些仙君神君仙帝們的道道?他認真的搖搖頭。
哎喲果然是摧心肝兒的小寶貝,丹朱一喜,把人家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恨不得往那白白嫩嫩的臉上咬上一口,再舔|舔。
小侍者臉紅撲撲的,似乎是覺得這仙帝也忒奔放了些,不過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所有要求下位者都不得拒絕。
況且丹朱仙帝長得那是極好的,小侍者也就沒有推拒。
丹朱把玩着他的頭發,在手指上纏了幾圈,漫不經心道,“這百花仙人素來是女子,到了他這遭成了個男人,他是天生就要當神仙的,賜名花繁景。
這娘兮兮的名字還有這娘兮兮的工作都讓他渾身難受,一難受就這麽多年。
你說我和他當朋友都這麽多年了,也不忍再看他那萬年冰山的臉了,忒愁苦了。
我就尋思着吧,他這是陰陽不調和,到時候給他找個老婆,讓他一展雄風,大約他也就不糾纏自己是個花君了。
我前幾天聽司命神君說他的有緣人也出現了,司命說那人命中頂級的富貴,又是流派的創始人,我就想着給小花這麽個驚喜,便和他打了個賭。
我就知道他肯定要賴賬,就直接把他給踢了下去,去找老婆瀉火好了,就算我們是千萬年的朋友,這些事情還是不能夠給予幫助的。
我尋思着這天宮花是好久沒開了,等着他帶老婆回來,火氣消了,木氣有了,那時候百花盛開,繁花雪景,你就知道有多漂亮了。”
丹朱把玩着小侍者的手,眼睛卻沒有被那些靡靡所蒙蔽,仍然是清明的。
這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語氣何其之淡,那冷清的眼神中也透露了一絲欣慰。
花繁景都要有老婆了,他的道侶還會遠嗎!
想到這裏,丹朱心情都是澎湃的。
雖然坑了一把花繁景,但這坑是十分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