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賣隊友

沈約心中一動,手指觸動那投影卷軸,直接戳了過去。那卷軸是虛空的,他的手指仿佛只是在空氣重動了動,無法換卷軸看。

他還以為可以當pad來使使呢。

但沈約總是覺得手上的這顆六芒星和空中的那投影卷軸不會這麽簡單。

應該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那就換種方式再試一試。

這一回沈約看上了自己手上的那個六芒星的印記。他把六芒星的每個角都按了按,發現這回只有一處亮了,那處一亮,投影卷軸便合起來,具體的菜的做法消失了。

卷軸散成點點狀,沈約一陣失望。

沈約無語問蒼天,老天,為什麽給他個東西不給說明書呢?這是起碼的行業道德啊,摸索一個全新的東西的使用方式是很困難的,尤其是對于沈約這種沒有什麽探索精神的人來說。

他困的打了個哈欠,沒有來得及用手去遮住長大的嘴巴,便有什麽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嘴裏。

還沒有等沈約反應過來那是什麽,那從天而落的東西便直接進入了他的喉嚨。

沈約的臉色……沈約的臉色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了。

那是什麽鬼!

沈約已經不敢去想自己剛才張嘴吞下去那東西是什麽滋味了……

開玩笑,難道還要回味一遍嗎?!

他連擡頭看天上是不是有長翅膀的生物的勇氣都沒有了……一陣陣反胃,就要吐出來。

捂着肚子半天,只吐出來點膽汁,目測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肚子裏沒有存貨,自然也取不出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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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菜色的沈約一臉死了爹的表情,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原地。

花繁景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哪裏,睜開眼睛之後就覺得自己順着一大波酸酸的液體往下墜落,旁邊還有一大波的綠色液體往外奔跑。

他臉也綠了。

丹朱你這個小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花繁景決定如果他可以順利的回到三十三重天,他一定會在丹朱的宮殿所有地方都種下來縛靈藤,順帶種下苦寒樹,香飄萬裏!

然而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此時此刻花繁景顧不上想那麽多,他奮力的掙紮,沿着紅色的甬|道往上艱難攀爬。

因為他不再是靈體了,所以無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往上飄,也不能出去。

所以只能用這種原始的苦力方式,逃出生天。

花繁景一邊攀爬一邊想着問題,奇怪,他不是仙魂狀态了麽,為什麽還會成為現在這幅苦逼樣?

而且這是哪裏?

花繁景路過一處看起來巨大無比的,還會跳動的東西的時候,吓了一跳。

那是什麽!

他難道是掉進了魔巢?

但他此刻沒有覺得魔氣侵蝕,況且那龐大的、會跳動的物體看起來顏色還是生機勃勃的,不像是魔物。

花繁景好奇的往上面踩了兩腳,見那東西居然有彈性,自然又踩了兩腳。

沈約好不容易暗示自己忘記那不明飛行物跑到自己肚子裏這件事情,結果他的心髒以下胃部以上開始變得癢癢的。

他感覺有東西在自己的腸胃中逆行。

沈約欲哭無淚,這特麽是什麽。

他已經不敢動了,難道這是什麽寄生蟲跑到了他的身體裏?

他此刻多麽的想自己的胃裏還用東西,這樣說不定就能把那東西給吐出來。

然而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此刻他吐不出來任何東西了。

他只能僵持在原地,感受那小東西探索着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裏爬動。

然後他的心髒狠狠的疼了。

像是被什麽東西踩了一腳一樣。

尼瑪!

沈約臉色一白!

這東西它是有智商嗎?!居然在玩心!

它它它居然把我的心給踩着玩!

那是能玩的嗎?

沈約被這小腳踩的有些承受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豆大的汗滴沿着玉白的皮膚流下,沾濕了烏黑的頭發,粘在臉頰,看起來頗有些少年人的楚楚可憐勁兒。

當然這一切花繁景都沒有看到,在踩這跳動的物體的時候沒有多發現這東西的特點,他本來準備停下自己的腳,結果冷不丁的聽到頭上傳過來的呻|吟聲,直接腳滑劈叉了。

身體僵硬的花繁景根本沒有什麽柔軟度可言,當他發現除了呼吸,現在自己這具身體和凡人無異之後,快要絕望了。

這意味着他會有生老病死。

丹朱,我定不會讓你這厮好過!

你是仙帝也要和你打一架!

丹朱正在喝茶,不知怎麽的打了個噴嚏,剛才在他腿上坐着的小侍者這時候正在戰戰兢兢的侍奉仙帝喝茶。

因為剛才仙帝摸着他的手沒兩下,仙帝他就開始流汗,一臉隐忍的痛楚。吓了這小侍者一跳,正想着伸手哄哄這新晉仙帝,結果被仙帝給溫柔的請到了外邊。

小侍者不禁想,仙帝不會有事吧?

小侍者真是憂心忡忡,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仙帝要是剛上來就一命嗚呼了,那這三十三重天可不就要亂套了?

其實仙帝他,只是不能近色罷了。

歷代仙帝都有命中的仙侶,丹朱也不例外。

只不過尋常的仙帝在繼承帝位之前便找到了仙侶,只有丹朱在活了這麽久,帝位都繼承了,也沒有找到自己的仙侶罷了。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丹朱他,是個老·處男。

偏偏丹朱這一脈也有個特點,他們的一生求偶只能有一人,其他的人都沒辦法讓他人道。

丹朱當初知道了這個規定之後咒罵老天不人道,然後差點給轟成渣渣,之後便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帝君,您沒事吧?”小侍者膽戰心驚的問。

丹朱擺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估計是小花在心裏咒我呢,沒事。”

小侍者憂心忡忡,自家仙君被帝君給一腳踹飛了,這帝君還在這裏好生生坐着喝茶。

他着實關切仙君,便大着膽子問,“仙君他,也沒事吧?”

丹朱換了個姿勢坐着,聽了他的話之後把自己的杯子一放,“也是,走了這麽久了,我瞧瞧他有什麽事兒不。”

他說着拿出一面小鏡子。

那小鏡子表面毫無光彩,黑漆漆一片,周圍是古銅色,看起來年份極遠,繁複的紋路看的人眼花缭亂。

小侍者不禁心想,仙君在哪裏呢?

這怎麽看?

丹朱在那黑漆漆的表面用手一抹,空中驀地放大數倍,只看到有一處紅色的巨物在跳動,上面覆着如米粒般大小的仙君。

仙君看起來,有些狼狽啊。

小侍者心裏一緊。

仙君在往上爬,鏡子中傳來那粉紅色巨物跳動的聲音,還有若隐若現的呻|吟聲。

小侍者不禁臉一紅。

咦不對,這聲音……

小侍者心中讓自己面壁思過,他想的有點多。

丹朱臉上想笑又沒笑,忍的有些痛苦,沒想到啊沒想到,花繁景居然以這種尴尬無比的姿勢進了那具身體。

丹朱饒有興致的想着如果不是花繁景及時的往上攀爬,想必他待會要經過醬醬釀釀的蠕動,之後就會從嗯哼嗯哼的地方出來。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有點煞白。

到時候花君會不會把這賬記到自己頭上。

丹朱仙帝不禁“花容失色”。

後來一想,算了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在那之前自己能看到這出戲,也算是不錯。

再者,到時候花繁景和這具殼子的主人喜結連理了,魚|水之歡了,還會想到他這個失心之過嗎?

一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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