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外變數
鳴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着半幹的金發，一邊拿起桌上的手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不由一愣，然後迅速将毛巾往床上一扔，飛快地按下了接聽鍵。
“佐助！”
電話那頭的人沈默了兩秒锺，然後響起他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笑意的低沈嗓音。
“鳴人。”
“混蛋！為什麽過去那麽久才聯系我？！”
“抱歉，這邊工作很忙。”
斜靠在沙發上的佐助一頁頁翻着明天要用的劇本，注意力卻全在集中在電話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哼，打個電話發個短信能耽誤你多少時間啊！”
聽到鳴人無意識地帶着些撒嬌意味的抱怨，佐助不由微勾起唇。
“鳴人。”
短暫的停頓，讓鳴人心裏“咯！”一下，莫名地緊張起來。
“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聞言鳴人頓時一滞，先前被自己刻意遺忘的情景無比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讓他噌地紅了臉。
“我、我當然還在生氣啊！你……你那時候幹嘛要那麽做啦！”
聽到鳴人結巴地大聲吼過來，佐助眼底的笑意愈盛，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電話那頭那個金發少年漲紅着臉炸毛的可愛模樣。
“問我為什麽要那樣做……鳴人，你真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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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放輕聲音說道，溫柔而無奈，似蠱惑似誘惑，撩撥得鳴人的心緒一陣混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幸而佐助并未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主動問起了鳴人的身體狀況和工作情況，讓鳴人偷偷在心裏舒了一口氣，卻也忘了自己本來還在生氣的事，開心地跟佐助聊了起來。
臨到通話即将結束的時候，鳴人早已經把先前的不滿抛到了九霄雲外。不計前嫌是他的優點，但有時候這種沒心沒肺又讓人恨得牙癢癢。不過佐助太了解鳴人的本性了，了解到就連如何對付他這種沒心沒肺都很有心得。
“我這邊的拍攝已經進入正軌，接下來的兩周集中了很多重要的場景，我可能會忙得沒有時間跟你聯系。”
佐助輕描淡寫地說着，卻又剛好能讓人聽出他語氣裏的一絲無奈和不舍。然而不等鳴人回應，佐助又突然轉開了話題。
“下個月會有一部我主演的電影上映，片名是《其實你不知道》，劇情和成品效果都不錯，有空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唔……哦！就是你半年前接的那部和【音】的第一女星香磷合作的純愛電影？”
“嗯，本來是打算跟你一起去看首映的，現在情況有變，我也不可能趕回來。不過我已經幫你留好了首映式的入場券，如果你想去的話我找人帶給你。”
“好啊。不過你居然會邀請我去看你的電影，還真是稀奇啊。”
不怪鳴人驚訝，出道至今，佐助參與制作的電影電視以及音樂作品不勝枚舉，卻從來沒見他主動提過。或者應該說，跟鳴人相處時，佐助一向都不會談及工作方面的話題。不過佐助不知道的是，其實所有他出演過的影視劇鳴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去觀看，無一例外。
佐助沒有接這個茬，他當然不會告訴鳴人讓他去看這部電影是有玄機的。随意跟鳴人聊了兩句，剛挂下電話，手機鈴聲又驀地響起來。佐助看了一眼來電提醒，順手按下接聽鍵。
“剛剛在跟鳴人通話？”
卡卡西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低沈的嗓音顯得有些慵懶和性感。
“嗯，有事嗎？”
“就是看看你有沒有照我說的做，我估摸着你差不多也到極限了。怎麽樣，有效果嗎？”
“……算是有吧。對了卡卡西老師，你什麽時候抽個空去鼬那兒拿一下《其實你不知道》的首映式入場券，幫我轉交給鳴人。”
“直接讓鼬給他不就行了。”
“老師……”
“行了行了，我去一趟就是了。真不知道你在防備鼬什麽，如果他真有心，還輪得到你——好啦我開玩笑的。”
“……卡卡西老師，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你為什麽要幫我，當初我離開【木葉】你應該也很生氣吧？”
卡卡西聞言嘆了口氣，輕哼一聲。
“你們宇智波家的人就是背負得太多，想得太多，卻從來不願意讓別人分擔。當年的帶土是這樣，鼬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要生的氣在帶土那裏已經生完了，順帶把你們宇智波家的人看了個透，不知不覺地也比一般人更理解你們一點。知道你們都是些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臭脾氣，也就沒什麽好生氣的了。”
卡卡西低頭看向身邊熟睡的伊魯卡，溫柔地捋了捋他在枕上散開的黑發，眼中流淌着溫暖的色彩。
“何況，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看着你們一點點長大，看着你們進入娛樂圈，再手把手地将你們從新人培養起來，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對鳴人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裏，我不幫你幫誰？”
一陣沈默之後，佐助緩緩開口。
“我原本以為……你跟伊魯卡老師一定會極力反對。”
卡卡西輕笑一聲。
“伊魯卡大概不會支持你，畢竟當初你的離開讓鳴人消沈了很久，他可比我護短得多，不過他也絕對不會因為你想象的理由來反對。我們的确比其他人更能體會這條路的艱辛，而且如果只是你一廂情願，我也絕對不會幫你。但是我看得出來，雖然鳴人還沒有開竅，潛意識裏對你卻是有一份情的。退一萬步講，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你也比便宜了外人強啊。”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說聲謝謝。之後鳴人那邊，也拜托你幫我看着點。”
“要謝也等你帶着鳴人一起來謝，你們要面對的困難還多着呢。伊魯卡已經睡了，我不跟你多說了，自己好好加油吧。”
結束了通話，卡卡西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再将臺燈調到最暗。輕手輕腳地躺下，小心翼翼地将身旁沈睡的人攬入懷中，吻了吻他的額頭，卡卡西滿足地阖上雙眼。
其實，他也是很護短的啊。
鳴人參與的那期《明星零接觸》播出後得到了粉絲們的熱烈回應，短短一周時間鳴人收到了無數粉絲的來信。一部分粉絲主要是表達對鳴人康複出院的祝賀，并表示他們會一如既往支持鳴人，另一部分則對鳴人在節目中透露出的《間諜》的相關內容十分感興趣。關於這部分，其實是在宇智波斑的授意下故意安排的，因為《間諜》的拍攝已經臨近尾聲，這次的“洩密”完全可以看做是之後宣傳的預熱，同時也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其中很讓人在意的一點，便是宇智波導演通過鳴人向大衆傳遞出一個信息：劇情和最初設定有出入。
《間諜》從确定電影化開始，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大牌導演啓用衆多大牌影星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而劇本本身的魅力也是人們對它關注和期待頗多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宇智波斑要改劇本的消息一出來，就引得衆人一片嘩然。有人好奇有人質疑，更有反應過激的人當即表态絕不會去看了。然而無論外界反響如何，對宇智波斑都沒有任何影響。
面對衆多粉絲的詢問，鳴人有些哭笑不得。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宇智波導演要怎麽改戲，因為宇智波斑除了告訴他劇本要改之外也沒有說過具體怎麽操作，直到第二天到了片場從編劇那裏接到新劇本。
看了修改後的劇本，不止鳴人，幾乎所有演員都感覺很意外。因為宇智波斑做的不是小改動，而是颠覆了劇內竹內宏樹和樸璐绫的感情線，把這條線搭在了森久保風竹和樸璐绫身上。或許是覺得這麽改戲對鳴人戲份影響很大，宇智波斑又在中間加了一段石田優和竹內宏樹的對手戲，在這場戲加入了大量人物內心刻畫，瞬間讓石田優這個角色從徹徹底底的反派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亦正亦邪。
自己的戲份被大幅度改動，鳴人頓時感覺壓力山大，感情戲被改動還好說，額外加那場戲卻十分有難度。就連一向淡定的鹿丸也跟手鞠一樣表現出了驚訝，一時沒沈住氣跑去問斑為什麽要這麽改，卻只換來導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相比其他人的驚詫，大蛇丸跟我愛羅就顯得無比淡然。前者是跟宇智波斑合作過多次，對於他這種戲拍了大半還會大動作改動劇本的行為早就有所體會，後者則是對此喜聞樂見。能跟鳴人有更多的對手戲，我愛羅又何樂而不為呢。
劇本的改動就意味着之前拍攝的一些場景不得不舍棄重拍，於是接下來的兩周整個劇組都被折騰得人仰馬翻。原本跟鳴人對戲時基本都是一條就過的手鞠，換到對鹿丸之後總覺得有些別扭，有兩三場都接連吃了幾個NG。難得宇智波斑沒有因此咆哮，卻一次又一次地喊“卡”重來，直到後來估計手鞠自己都麻木到感覺不到別扭了，才順利通過。
相比這兩人，鳴人要重拍的鏡頭就比較簡單了，然而他卻一點也不敢放松，抓緊一分一秒揣摩新劇本，因為下周他要跟我愛羅加拍的那場才是重頭戲。正如之前卡卡西的分析，鳴人先前出演的幾部戲之所以成功，是因為都是本色出演。說好聽點是他本人跟角色契合，說難聽點就是那些角色的演繹都浮於表面，不用多少演技就能表現到位。
本來竹內宏樹這一角跟鳴人也有很多共通點，而劇本的改動也不是針對他的角色，但石田優的人物性格複雜化完全體現在加的那場戲上，鳴人的輔助演出十分重要。他不但要演好自己的角色，還要真正吃透我愛羅的角色，才能發揮出他的襯托效果，所以實際上對鳴人的要求一點也不比我愛羅的低。
兩周裏，鳴人的戲份并不多，但他又撿回了當初跟劇組觀摩其他人拍攝的習慣，所以每場戲的拍攝現場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尤其是有我愛羅的場次，鳴人更是自帶小板凳坐到宇智波斑旁邊，看得專心致志。
終於結束了第二周的拍攝，宇智波斑給劇組恩準了一天的假，算是重頭戲開拍前的調整。鳴人片刻都不想耽誤，正打算去找我愛羅請教下一場戲的問題時，對方卻先一步找到他，提出了共進午餐的邀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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