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機甲單兵？程望有精神力……
又七八天，首都星迎來了久違的大雨，給本就漸涼的初秋再添寒意。
程望看着賬戶的進項，難掩熱切。是給到布萊克的藥劑配方已經得到實踐驗證，所以轉賬過來。雖然總體金額距離違約款還有相當差距，但總歸是個好消息。
如果早一點遇到布萊克這樣的人，何至于買不起三張離開廢礦星的船票？
“程望，還有一組視頻需要到游戲中完成。要求和操作步驟已經發給你了。”
“還要進游戲倉？”
“對。”
“好。”程望答應下來。
中午，她回到宿舍打開游戲倉，可剛躺好就出來了。她立即撥通了金晶的通訊：“金姐，我這個游戲倉好像壞了，能給換個麽……對，不能啓動了，沒反應……去無上領域那邊拍也可以。”
“你等我一下。”金晶那邊應該很忙：“我一會兒聯系你。”
大概一個小時候後，金晶終于傳回消息：“和對方溝通過了，你直接去無上領域拍攝吧，也好溝通，這邊再給你安排兩名助理。”
程望答應下來，這游戲倉她可從沒打算再用。
……
金晶确實很忙，她帶的另外一個名氣不小的藝人發表了不當言論，她連着開了兩場會讨論對策和處理負面，剛想停下來吃口飯，前臺又傳來消息：“金姐，來了五六個人，穿着軍裝，說是一大招生組的，要找程望。”
“找程望？”金晶快步走到前臺，果然見前臺杵着五個軍人，還有一名軍官：“你好，我是程望的經紀人，請問諸位找程望有什麽事？”
“你好，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是一大招生組的，程望拿到錄取通知書，但沒有在指定的時間裏進行體測，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程望，拿到了一大的錄取通知書？”這可是當今社會的八大軍校之一，放到整個聯盟也是最頂尖的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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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不知道是什麽專業？”
為首的那名軍官道：“軍事學院，機甲單兵作戰系。”也只有軍事學院能讓他們親自出動。
周圍一陣抽氣之聲，金晶不可置信的道：“機甲單兵？程望有精神力？那她怎麽會來我們公司……”
衆所周知，機甲都是通過精神力連接的，身負精神力的聯盟公民，幾乎99%都要進入各區軍部。這是聯盟公民應盡的義務，是寫在聯盟最高法律條文裏面的。
如果将星際人類分為兩種，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精神力者和非精神力者，後者能力注定更為強大，但受到的束縛和履行的義務也注定更多。
“所以，我們要親自來了解情況，不參加體能測試和精神力核查，是她自己的意願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一大不會放棄任何一名想求學的孩子，何況是精神力者。”十萬分之一的概率，注定了精神力者的稀缺性。
金晶想到那晚程望的話，說道：“她應該想是想上的，我馬上聯系她回來，請你們稍等。”
程望正在半路，接到金晶的通訊也很詫異，招生組的人還管學生不去報道？半小時後，她回到星海，金晶等在門口：“你報考了一大，還是軍事學院，怎麽不早說？”
軍事學院？明明是醫學院啊，可程望知道這可能是離開星海最好的機會，只點點頭問道：“金姐，裏面都有誰啊？”
“還能有誰，你姑媽聽說後就馬不停蹄的來了公司，法務部的人也來了，剩下就是那幾個自稱一大招生辦的人。”金晶替她敲了敲門：“你快進去吧。”
所有人的實現都落在程望身上，程望掃過那五名軍人，确定都沒見過。
“說吧，為什麽不在指定的是時間內進行體測？”
“我……”
“程望是星海的簽約藝人，合同還在這裏，怎麽能說走就走？”程歆已經會搶答了。
科裏就坐在她旁邊，卻不像程歆這麽無知，他發了條消息出去。
“程女士對吧？招生文件你也看過了，建議你說話之前你問問身後的法務，了解一下聯盟軍校的招生規則，特別是軍校特招生規則。”
特招？這段時間的程歆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用一句心力交瘁也不為過，面對人高馬大坐着也有十分氣勢的無名軍人，她心裏其實是沒底的……
科裏接到她求救的眼神，清了清喉嚨：“我想這中間是有些誤會。星海和程望的合同是合理合法的，而且我們确實不知道她報考了一大。”他和顏悅色的看向程望：“小望，你來公司後，一應資源用度，公司沒有虧待過你吧？”
不給程望開口的機會，他繼續道：“和星海簽約是你的主觀意願。”又與對面的軍官道：“袁少尉，您瞧，這都是個誤會，我們當然不會阻止軍校招生，不過您也看到了，現在程望不光和星海有合同，她身上還有和其他廠商的合同，如果就讓她這麽走了，我們星海要承擔巨額的損失……如果，我們早一步知情……就不會這樣了。”
他把一切都歸咎在不知情上，是程望故意隐瞞，袁尚信就當沒聽懂：“所以，你想怎麽解決？”
科裏笑道：“合同期限是一年，可否讓她履行完合同，再去一大報名呢？這樣兩不耽誤，雙方都沒有損失。”他就不信了，一年後，他還拿捏不了一個小姑娘！
“好一個‘都沒有損失’。”袁尚信道：“不過，你确定你的合同有相應的約束力麽？卓陽，你和他說。”
卓陽是一大法律系大四的學生，額外的話一句沒有：“根據《人類自由聯盟自治公約》第二章第九十六條……”
程歆被這些法律條文炒的頭疼，科裏的唇抿得愈發緊了，到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是有備而來，是季向東的手段？還真的是護短呢！預備了各種應對手段，就是沒想到季向東會走這招……
卓陽的陳述告一段落，最後得出結論：“所以，貴公司與我校學生程望簽署的勞動合同不生效。”
程歆急了：“你說不生效就不生效？”
袁尚信道：“程女士，這可不是我們說的，是聯盟最高效力的法律條文規定的。如果有異議，我們随時奉陪。”要怪就怪你當初的合同太過苛刻，不平等範疇超出了聯盟最高律法的限制規定。
他掃了一眼程望：“收拾東西，半小時後出發。”
“我沒有什麽要收拾的，可以随時出發。”這就是她即将就讀的學校麽？有點突然，但是……很喜歡！
“好，好啊！你個養不熟的小白眼兒狼！”程歆很生氣，但來來回回也額就那幾句：“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現在還給廢礦星撿垃圾呢！”
“為了三張船票，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和無無上領域的合作也已經讓公司賺到了錢。後續如果對方有拍攝要求，學校又允許的話，我也可以繼續配合，但是不會再通過貴司了。”
“你以為這是你想合作就合作，想不幹就不幹的？”程歆站起來，想撕了程望的心都有。
“确實，聯盟畢竟是依法治理，無論是學校還是企業，亦或者是個人，都應該依法辦事，你說對麽，程女士。”袁尚信意有所指，這個程歆不光風評不好，身後也還有一屁股債呢。
程歆的把柄實在太多了，她張了張嘴卻只能偃旗息鼓，科裏自知大勢已去，只得道：“既然是軍事學院，不知道程望的精神力是什麽等級，值得諸位如此大動幹戈。”
“這位先生嚴重了，咱們的交流可一直僅限于桌面，何來幹戈一說？”
“那程望的精神力等級……”
袁尚信站起來：“保密。”
等一行人離開了星海，程歆不可置信道：“難道就讓她這麽走了？”
科裏也沒有了好脾氣：“誰叫你辦事不牢，合同修修改改竟然改成了廢紙……”
“你還怪我？那合同不是回傳給你審核過的麽？”
科裏啞口無言，摔門而出。
他得抓緊去維爾星，要不然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
不說星海怎麽亂成一鍋粥，程望直到坐上懸浮車還有些雲裏霧裏。
“我值得麽？需要我做什麽？”她不相信學校會為了一個學生，如此大費周章。
袁尚信笑了：“需要你做什麽，好好學習，長了本事以後要回報三區。”
她呆愣的模樣取悅了其他幾人，雲澤道：“人不大，膽子不小。你不是聯系時月風，讓她幫你找法律顧問麽？自己也知道被不平等對待了？以後在遇到這種事兒，直接找你師兄。”
被點名的卓陽閉着眼睛，好像已經睡着了。
程望摸摸鼻子：“膽子也就一般大吧，其實我還準備了這個。”她拿出一封信。
“好家夥，舉報信？你要舉報星海高管組織非法集會？”
袁尚信将信收好，然後發了條消息出去：“人已經接到，三區見吧。”
季向東出發的比他們還要早一步，目前正在星羅布羅中轉，幾乎前後腳收到了袁尚信和俞鶴卿的消息。
俞鶴卿：“說吧，預備怎麽謝我？”
季向東：“難道不是你謝我？”
“行，我謝謝你，那精神力到底什麽等級，別賣關子了！我這特招生檔案還空着呢。”正愁今年特招生太少，沒想到老季會主動給他送人。
季向東：“她自己填的志願是醫學院。”特招生只限于軍事學院學生，如果她不喜歡機甲，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