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拯救我隊不可或缺機甲師……

幾乎同一時間。

比賽結束的鐘聲響徹整個賽場——所有人的攻擊落在超3S星獸身上,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躲開!”季望的聲音被淹沒——星獸不甘心,發出最後的攻擊。

一切發生的太快,不光觀衆沒反應過來,解說和評審團也被震到了。

用一句屏住呼吸不為過。

約莫十來秒過去,賽場上傳來了救援人員的聲音:“是精神力攻擊,快,有人受傷了!”

畫面一黑,直播到此為止。

觀衆們意猶未盡,彈幕全是罵組委會不當人,這就停了?誰受傷了,傷得嚴重麽?他們可都是未來星際的希望啊,衆人懸着的心始終沒有放下。畫面開始播放各隊狩獵的精彩瞬間回放,觀衆們議論着要求組委會給個說法,熱度不減反增。

半小時後,畫面又是一變,首先,受傷選手已經被送往當地醫院,沒有生命危險;其次,統計分數排名出來了:

第八名新文帝國神話隊;

第七名聯盟九大91隊;

第六名圖爾德維聯邦自由意志隊;

第五名澳利比亞帝國大學校隊;

第四名聯盟六大星辰之光隊;

第三名巴林斯特血與玫瑰隊;

第二名聯盟至高榮耀隊;

第一名聯盟一大17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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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分數……彈幕再次炸了鍋,分數差距沒有拉開,超3S星獸的分數是被三個隊伍評分了麽。解說員熟悉的聲音出現了:“沒想到唯一的變數竟然是六大的星辰之光。”

羅斌:“誰會和第一合作呢?還真有。”星辰借機從第七變成第四,撈了個決賽入場券。

原來,當時17隊計劃直接去終點又發現了超3S星獸,因為被其他隊伍虎視眈眈的盯着無法脫身,便幹脆留了下來轉移視線,期間又派出季望去挑撥早就安奈不住的新文帝國神話隊,一下子造成了五支隊伍混戰的局面。

而六大的星辰就是趁着這個時候,遠離戰局,憑借着陸知白給到的地圖,第一個到達了終點,拿到了終點分數,一躍升至第四。

安德烈:“論心黑還是一大的心黑。”

羅斌:“這應該是對指揮最大的褒揚了吧?心不夠黑,別當指揮啊!”

解說員:“确實,這一場一大贏得光彩。一方面是提前和六大結盟,關鍵時候還用得上,自己拉住全場仇恨,給六大争取時間插旗,讓比賽結束抱住分數優勢;另一方面,如果六大不給力,他們依舊能獲得擊殺超3S星獸的分數,榮耀和巴林想追平分數并不容易。這等于一下子就有了兩手準備。”

秦煊:“是的,插旗的鐘聲和最後一擊幾乎是同時發出的,無論加不加最後超3S星獸的分數,17隊都是第一,确實精彩。”

羅斌:“他們的指揮風格……好像變了。”

觀衆:別BB了,誰受傷了,情況到底怎麽樣,一句沒有生命危險就了結了?最後的畫面什麽時候公布出來?

……

季望好像在做一個夢,可是遠山近水,巍峨的山門,崎岖蜿蜒的登天階,等着投喂的仙鶴,熟悉的宗門徽記,來往的徒子徒孫……似乎都在提示她,這不是夢。

悠遠曠達的編鐘之聲響徹天瑜峰,她在蒲團上跪了下來,先拜三清,再拜師尊。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儒雅清正的白須老人接受過的她的叩拜:“聽之不聞名曰希,不可得聞之音也。靜勝燥,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為師盼你戒驕戒躁、恪守初心,今賜你道號‘希音’。”

季望摸了把臉,熱淚滾燙:“謝師尊。”

“加冠吧。”

八寶蓮花冠戴在發頂,不算重,卻一下子讓她的心寧靜下來。

這是她的結丹大典,在座的,那些那對着自己笑的宗門師長,年紀比自己或大或小的,或許比自己早一步死在那場大戰中的……原來她以為她忘記了的人,竟一直在她心裏麽?

原來,叫她割舍不下的不是未盡的大道,不是永無盡途的修為追求,而是她的宗門和眼前這些人。

……

“她怎麽哭了,是不是很痛?我要去找組委會!”陪在病床前的俞清心疼的不行,許雁笙拉住她:“媽,你別急,其他幾個孩子也有沒醒的。”

“這眼淚流的也太兇了,小望從前就沒進過醫院!”喬良音陪在床前,人已經昏睡了兩天一夜了,明明醫生說身體各項指标沒有太大問題,怎麽人就是不醒呢?

……

“從來出來,到去處去,初心不改,行事不悔,夯實篤行,心安之處,處處皆存道心。”白須老人看穿了她的難過:“無需悲切,一切從心。”

季望點點頭:“師尊,徒兒要走了。”

沒想到那超3S星獸最擅長的不是音攻,而是幻術,托它的福,她竟然在幻境中見到了她在乎的人,可是,假的就是假的,留戀卻不能流連。

……

兩天後,季望醒來。

“媽,奶奶,你們是多久沒睡了?”

俞清打開保溫盒:“不用管我們,餓不餓?來喝點兒粥?”

“嗯,好喝。我沒事了,你們快去休息!”

許雁笙也催促道:“是啊,快去吧,這還有我呢!”

看着兩人離開,季望對許雁笙道:“大伯母你終于放假了麽?比賽結果出來了麽?”

許雁笙遞給她一杯溫水:“你們贏了,不過幾乎所有人都在醫院裏頭。”

“這……”季望倒沒有太擔心,估計是都還在星獸編織的幻境裏頭,星獸都死了,幻境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她更關心的是:“那……星獸的材料呢?有沒有我們的份兒啊!那可是我們冒死……”

“你還知道冒死啊!”許雁笙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想着材料!研究院這不是委派我來查看你的情況了麽?裁衣還得量體呢。”

“啊?”就說嘛,大伯母怎麽會休假,季望雙眼放光:“要給我做機甲了麽?可我只是個學生啊,怎麽好意思,嘿嘿嘿……”

許雁笙:……這孩子不笑的時候還挺唬人的,笑起來怎麽有股傻勁兒。

“材料是三區送到一大的,研究院設計你的機甲确實不太妥當,不過所有的設備研究院會對一大開放,偶爾指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研究院是三區的研究院,向來只給三區軍部提供服務,季望還沒入伍,當然名不正言不順,如果都由研究院給學生設計機甲,那比賽不就成了各區研究院之間的比拼了麽?

季望:“我懂我懂,我們自己的機甲師就很厲害了,只要有材料,肯定做的出來!”

說到這裏,許雁笙嘆氣:“你們的機甲師精神力暴動了……”

“什麽?”季望一下子坐了起來。

因為季在中的關系,沒有人比他們更能體會精神力暴動的深刻含義:“那他現在?”

“被收押了,一區和三區的人還在交涉。”

“交涉什麽?關在誰家的監獄?徐期他自己選的三區啊!”

許雁笙搖頭:“沒有那麽簡單,徐期暴動後的精神力檢測結果是超3S,就算好不了,也有研究價值,而且……他還年輕,精神力本身出于不穩定的狀态,如果恢複了……”

“如果恢複了,就是一個星球也換不來一個的超3S。感情人好了,大家都有得賺,人好不了,一區也沒有損失。可是,就算瘋了也不應該被研究。”

許雁笙摸了一把侄女焦糊的頭發:“休息吧,我去看看其他人。”

……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她給季遠發了一條消息:“大哥,我想要做一件事,這件事可能會給家裏帶來麻煩。”

很快,季遠的回複就到了:“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

“對,我……我有個隊友遇到了點兒麻煩。”

萬事從心,不是随心所欲為所欲為,而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做什麽,不瞻前顧後不左右踟蹰,少留遺憾,做完也不後悔。就像現在,明知道幫徐期梳理暴動的精神力可能會過早的暴露自己,增加許多難以預見的麻煩,可是如果叫她放任不管,她又做不到。

當時,在所有人都将槍口對準星獸的時候,星辰之光将炮火對準了17隊,他們的目标是陸知白,季望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比賽結束的鐘聲和炮火聲,她的提示并沒有人聽到,而且,身體來不及指示已經做出了反應,她用力将陸知白的機甲推了一把。

結果,陸知白還好,她的機甲幾乎承受了星辰的全部炮火。

徐期剛給她改的機甲,又被轟爛了,但是,如果不是徐期幫她改了機甲,那麽最後毀的不光是她的機甲,她人也會受傷。

光憑這一點,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季遠那邊是良久的沉默,就在季望覺得可能不會有回複的時候,悅耳的提示聲響起來了:“想做就去做,真有問題還有家裏給你撐着。”

季望還沒回複,那邊季遠又發來一長串文字:“咱們家經歷了這麽多,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呢?這事兒我和我爸說了,我們都尊重你的決定,也沒什麽擔不起。”

季望又感動又高興:“謝謝大哥。”她抽掉身上插的針頭,跑到隔壁病房。

陸知白醒的更早一些,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麽,看到忽然出現的季望吓了一跳:“出了什麽事?”

季望還穿着病號服:“我聽說徐期被關起來了。”

“對。”這正是陸知白頭疼的地方。

季望坐下來,認真的道:“陸師兄,我們做個計劃吧。”

“什麽計劃?”

“拯救我隊不可或缺機甲師的計劃。”

陸知白一愣:“就算我們能把人救出來,他暴動的精神力也沒人治得了。怎麽救?”

季望:“我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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